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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湘南及时拉她一把,说不定还真就连人带马滚下了山坡。
沈书狂这时仿佛知道他们已经来了一般,勒停了马让于一侧,专等苏红茶的马过。擦肩而过的那一刹,只听他低声道:“小心点,我会在后面看着,相信在曲兄的帮助下,定能把汗血宝马夺回来。”
苏红茶很想说她不想要什么宝马,只要他没事就好,但马已驰过,她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
白芳华听到了身后的声响,不由停了下来,见沈书狂为苏红茶让了道,她的眉拧了拧,转而轻笑道:“原来是林世子妃追上来了,是否需要我也让道?”
苏红茶也不客气,微一抱拳道:“那就多谢了。”
曲湘南亦抱拳而过,“承让。”
待两骑走远,白芳华用不高不低恰巧能让他们听见的声音对沈书狂说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太子殿下可认同?”
沈书狂眸子一凝,“白小姐,此话怎讲?”
白芳华扶了扶发丝淡笑,“太子殿下很好奇么?这次皇宴后若有空,小女子可以慢慢说与你听。”
苏红茶背脊一僵,她与白芳华从未接触过,她为何要如此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快走,一些不着头脑的话,别胡思乱想。”曲湘南催促着她,她赶紧收了心神,紧紧跟上。
而身后只听沈书狂沉声说道:“此事以后再说,白小姐,我们也加快进程跟上去!”
“好,只要太子殿下加力,想胜出并不难,看来汗血宝马非我们莫属了!”白芳华含笑相应,提缰紧跟而上。
曲湘南果然是有些本事的,三下五除二,转眼就在骑队中越过了十多人,沈书狂一组紧跟其后。终于,在上得一个弯道上,一群骑队中,苏红茶远远就看到了温七蹿来蹿去的身影,似乎大笑着在与人争着先位,骑队中惊呼声连连,乱作一团。
曲湘南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策马过去。
在一个侧身间,与商文儒也正在前冲的依玛忽然看到陆续前来的四骑,嘿嘿一笑,对跟在后面的沐倩使了个眼色,沐倩回头看了一眼,心领神会,立即落后了两个马位,摆开了阵势。
曲湘南几人成功穿过几骑,由曲湘南率先,连连逼开沐倩与一个少年,苏红茶尾随在后,孰料被逼开的沐倩突然拉弓搭箭就射她马腿,苏红茶大惊,后面的沈书狂冷笑一声,遥遥挥袖,一股强大的劲气将疾射而出的箭矢打偏直入山壁,苏红茶险险避过。
白芳华微蹙了下眉,疑惑之色一闪而过。
因为几人的突然介入,本是乱作一团的骑队更乱了,依玛有意无意的让过了曲湘南,在苏红茶经过时,忽然勒马停滞靠后,将苏红茶本可以穿插过去后站立的山道占住了,那么在曲湘南经过商文儒的时候,驾驭之术并不高的苏红茶岂非只有和棕马冲下山坡的路?
曲湘南心念电转,策马回头已是不及,在与商文儒擦肩而过之际,身形陡然拔起,想将依玛拍退,未料十步开外已停马看着这一切的温七忽然叫道:“哎呀!有人射冷箭,曲大公子可要小心!”
曲湘南大惊,本想拍向依玛的身形一滞,既要注意温七的动向,又要凭风听声。
温七这次居然没有胡说,从右侧果然有三缕劲风朝他急射而来,如果他躲得了三箭,就退不了依玛,还要担心温七在后面使什么手段,那么只有看被沐倩二人缠住的沈书狂能不能抽身了。
他的身形在半空中一扭,堪堪躲过并射而来的三支冷箭,这时不仅沈书狂没有让他失望及时抽身拍向依玛,连苏红茶也从她背上取下那个古怪形似弓的东西,竟在弦上放了一支铁箭对准依玛的健马射去。
依玛身体一旋,已是钻进马腹避开了沈书狂一击,同时长鞭一挥,轻蔑地冷笑着要卷走苏红茶的长箭。可是苏红茶那箭却劲挺异常,她的长鞭以稍慢之势卷了个空,只听“扑”地一声,箭已入马腹,健马悲嘶着朝前狂奔,一个失足,竟往山坡下滚去。如果不是依玛见机得快狼狈的滚下马背,她的下场将是与那匹马一样的结局。
整个山道上已是乱成一团糟,马群受惊,所有人都不敢乱动,纷纷勒着马缰平息惊马。
曲湘南趁乱与苏红茶急奔,本想率先出手缠住温七让苏红茶过去,谁知温七在马背上忽然扬着眉毛咧嘴一笑,“以为你们两个不敢来了呢?原来胆子还是大得很的,行,我现在也想通了,如果小茶能夺得汗血宝马,也会算上我的一份,反正她的就是我的,我们也不用分什么彼此。小茶请先……”
这种状况,实在出人意料,他不使绊子就很奇怪了,现在反而还主动让路,岂非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古怪?
“如此就多谢七公子了,至于夺得的汗血宝马有没有你的一份,也是她说了算,我可不能作主。”
曲湘南不动声色的说着,同时示意疑虑不定的苏红茶赶紧过,他才不怕温七使手段,相信他还不至于让苏红茶死的,最多就对付他,可是谁怕谁来?何况后面还有个沈书狂,他上不了天。
温七定定地看着缓缓上前的苏红茶,之前的蛮横无赖一扫而光,睁圆一双乌眸,充满哀怨地看着她,“小茶,会有我的一份吧?我也很喜欢汗血宝马。”
苏红茶自然知道这是他一贯的伎俩,却就是板不起面孔,只是头疼的按着额角道:“只要你安安份份的,你喜欢,若我有幸夺得了,送给你都行。”
温七眼睛一亮,“真的?”
苏红茶无奈的点头。
温七欣喜道:“好,我定会安安份份的,而且还会在这后面给你排路障,谁要是敢越过你去,我就把谁打得个落花流水。”
苏红茶再不敢言语,怕再多说,真的要被他给迷惑了。只希望他能说话算话,别再惹事端。
“你还真大方,拼了命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竟一句话就送了出去,对得起拖着病体而来的沈兄么?”没走多远,曲湘南突然哼声道。
苏红茶不语。因为曲湘南绝对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很重要的汗血宝马,在她心目中并不算什么,若温七真能乖乖地不找沈书狂麻烦,她愿意拿它去换,没有什么比沈书狂不受伤害更重要。
一翻激烈的争斗之后,前面山道已再无人,两人再无顾虑,策马快奔,转眼距落凤崖只剩两里多远,这时路势一变,山体一收,一道两边是石壁而中间狭窄只容一骑而过的陡峭山路横在眼前。
两人不由傻了眼,这种地势,骑术再高的人,也不可能上得去,宣武帝设的路障果然不同凡响,他的宝马也不是好得的。
正在愁眉不展之间,两人猛然又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苏红茶奇道:“咦?曲湘南,你快听,后面好像又来了人,也不知是谁?”温七不是说要帮她排开后面的路障么,只这么会儿时间,怎么就有人来了?看来他的话果然是信不得的。
“让我来瞧瞧。”曲湘南纵身掠上一处丈来高的山壁,搭起凉棚一看,便一脸不可思议的跳了下来,“是沈兄和白芳华,他们怎么来了?”
苏红茶也是一怔,如果是别人,她还不觉奇怪,是沈书狂,温七怎么会放他过来?是为了证明他真的听了她的话,没为难他?还是……
曲湘南却替她说了出来,“难道是白芳华想夺汗血宝马,沈兄才跟了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不约而同的认定了是这个道理。那个白芳华早年父亡,家里就一母亲三个姨娘,还有一个弟弟,当时只有十五岁的白芳华就身兼数职,将一家重担挑了起来。不仅击破了觊觎第二世家家主之位的叔伯族亲的阴谋,同时把飘摇风雨中的白家的生意一一接手,雷厉风行,从各个层面大换血,挽救了整个家业,没有让上代家主的心血毁于一旦。
所以在京城里,提起第二世家,人们印象最深的,只有那位一夜间因父死而崛起的奇女子。
第119章 宝马
苏红茶皱眉道:“她为什么要夺汗血宝马,之前不都是无动于衷的吗?”
曲湘南耸了耸肩,“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必须想办法上去。”
苏红茶表示赞同,不由抬头望向上面,“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身后却没回声,回头一看,只见他摸着下巴正在瞧那匹棕马的前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她好奇地走过去,“怎么了?马蹄上长了什么东西?”
曲湘南瞥了她一眼,忽然拍了拍马头,然后低头不知在它耳边说了什么,那马竟然乖乖地伏地,任他仔细瞧它的前蹄。
在苏红茶看来,马蹄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仔细一瞧,似乎隐隐有血丝自铁掌之间浸出来。
曲湘南蹲下身,当他用力拉开马蹄上钉得并不紧的铁掌时,赫然见到还有另外一根铁钉钉在马掌中间,他捏住铁钉再用力往外一拉,一股血水立即从马蹄中间涌了出来,而那铁钉,竟是比铁掌上的足足长了两寸。
“看到没有,有人在这匹马上动了手脚,幸好你骑术不高没有策马狂奔,不然这钉深入肉,马儿一发狂,你不知道已经摔成什么样子了。”
苏红茶盯着那根带血的铁钉直是咋舌,“是有人要害我,还是我手气差,一下子就牵中了这样一匹马?”
曲湘南如法制炮地取出了棕马前蹄上另一根铁钉,冷笑道:“不是手气差,多半都是有人要害你。因为据我所知,此次参赛的马匹,外国使者可以自备,而东华这边的,全都是由太仆寺那边准备,太仆寺专侍车马之事,一匹马出来,往往都是检查了又检查,绝不可能还会犯如此错误。所以这匹马铁掌上加钉如此长两根铁钉,分明就是针对你。”
“太仆寺?我连太仆寺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你自己想吧。太仆寺卿洛公是陆丞相的门生,而他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因为儿子贪墨的事有求于端王,这中间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陆丞相的门生?延伸来想,自己与陆丞相并无冤仇,除了陆玲珑,难道是她要害自己?
或者是端王的表妹墨音?
这两者之间,到底谁的机率最大?
自参加皇宴以来,一直防备着的就是墨音,之前她间接要自己与她同上台,里面分明包藏了祸心。是不是一计不成,又算准了一切似的还有后着。自然,如果说自己从马背上摔死或摔伤,在皇宴上出了什么事,第一个乐于见到此状的就是镇南王妃,再次,墨音从中得利,得以进入镇南王府成为林漠遥的枕边人。
如此想来,指使人动手脚的定然是墨音无疑!
看来自己拉林含烟来还真是多此一举,墨音与镇南王妃早定好计,知道不会牵累到林含烟,才允许她来参加皇宴,好让自己放松警惕。要不是遇到一个眼睛尖利的曲湘南,或是自己有争强好胜之心,此时说不定早成了马下亡魂。
想到这里,她不由连打了两个寒颤,这两个女人合在一起的心智不是一般的厉害,定是她们从端王那里知道了皇宴的章程后,就开始了算计。不仅算准自己会推拒墨音上台的邀约,还算准皇上定会指她参加夺马赛。或许还算准了温七将与她组队,唯一没有算准的,与她组队的竟是在西关以养马世家著称的曲家人曲湘南,让他无意间识破了她们的诡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