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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玲珑望着场上那个接受别人祝贺眉梢似乎都在笑的猎装女子,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她狠狠地擦着手,“都让你安排的,哪里出问题难道你不知道?废物!”
看到苏红茶的风光,旁边又恨又妒的苏小丹倒是听出了些她们话里的端倪,忙问道:“安排什么?”
木子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没你的事就少问。”
苏小丹碰了一鼻子灰。
陆玲珑心里一动,忽然朝苏小丹不阴不阳道:“你想找个体面的夫婿?”
苏小丹讨好的点头,不想找个好夫婿,也不用上这儿来伺候她了。
“那想不想让你的妹妹亲眼目睹你是如何找上一个让人钦羡的夫婿的呢?”
苏小丹眼睛一亮,连声道:“想想想,当然想,难道……陆小姐已经给我挑好了人选?”
陆玲珑不出声了,由木子接口道:“小姐把你的事早放心里了,等会儿这边散了场,我们就一起邀你的妹妹去游园会吧,小姐给你挑的人就在那里等着。”
苏小丹欣喜若狂,搓着手差点就要跳起来,“谢谢陆小姐……咳,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陆玲珑与木子迅速诡异地对视了一眼,“这个你别管,自叫你满意就是,看到你的如意夫婿,到时候定要叫你那个眼睛快望到天的妹妹都要犯红眼病,这样可行了吧?”
此话说得苏小丹心花怒放,她仿佛已经看到百花丛中,一个穿金戴银的翩翩少年正在张开双臂朝她飞扑而来,一直看不起她的苏红茶气得很不雅观的朝旁人狂喷血……
这个时候,首席上的宣武帝浓眉微锁,深幽地盯着凯旋而归的林家妇,紧抿着唇,半晌未语。
不仅是他,宋欢,宋启程亦是同时动容,众多高手中能与曲大公子并肩脱颖而出,看来他们仍是低估了苏红茶的能耐。
此时此刻,尽管其他的参赛人还没回转,接受过众人的祝贺后的苏红茶以身上脏乱为由早早地离了席。
经过赛马之后,她心里已放松不少,墨音连设两计不成,相信应该要死了心吧,过了今晚,明天就可以回王府,谁也不能拿她怎么着了。
和被人拉着在满场转悠接受贺酒的曲湘南道了声别,就被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林含烟拉着往营帐去了。到了帐前,她伸手抚莫着枣红马,高兴道:“这下子总算是没有丢了我们王府的脸,还赢回了这么匹宝马,让我们镇南王府长了不少脸子。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告诉二哥,让他无地自容去。”
在帐里换着衣服的苏红茶一愣,忽然想到一事,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她和曲湘南夺回了汗血宝马,而她之前为了息事宁人又答应过把马会送给温七,到时候,她赢回的宝马给了温七骑着,别人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她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在无意之间,她左躲右避,前设后防的,还是跌入那个笑得烂漫的少年所设的圈套里?
兜了这么大个圈,莫非他还是想给林漠遥难堪,让天下人都来耻笑她吗?
第120章 冲突
申时初的时候,由于天色不佳,乌云一团团的从远处直压过来,皇宴终于在一阵阵的歌舞声中缓缓落幕。
白芳华实在不喜欢营帐那边闹哄哄的气氛,喝斥声,谈笑声,叫骂声,这些贵族聚集在一起,简直跟东门口的菜市场没什么区别。所以说,人无论地位处于高贵还是低贱,同样都改不了与生俱来的劣根性。
她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安静,于是撇下身边的人,漫无目的朝营帐后面里许开外的树林走去。在经过猎场围栏的时候,她还很好心情的朝欲开口警告她的猎场护卫笑了笑,表示她只在左近走走,不会有什么事。
树林子里果然要安静得多,也不担心被人瞧到不雅观,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个纵身,就掠上了一株常青树,靠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今天看到的事情,真的让她感觉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早有传言,林世子妃在嫁给林漠遥之前,就与温七似乎有过一段,记得在她出嫁的当天,还发生了很多事情,结果似乎是温七没有夺得美人,黯然退场。所以说,温七纠缠林世子妃还有些道理。
但是,堂堂第一世家的曲大公子为何要插一脚让温七不能得尝所愿呢?
第二,那个沈太子出场,似乎就是为了给林世子妃解围而去,这是为什么?
再有,在山路上的时候,据她观察,沈太子分明与林世子妃是熟识,一个是久居落日城深闺,一个远在西武,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还有最奇怪的一点,养尊处优的沈太子身手极高,似乎也是为让林世子妃抢先,他故意找了温七的茬子,于是就有了他们避开众人时的那一战。当时她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沈太子将功力提到了极致,身形如闪电般攻向温七,而温七招式刁钻灵活,但是在沈太子神鬼莫测的攻势下,仍是难以敌之,胸口正中一掌。
当时不仅她大吃了一惊,连被击倒于地的温七也很吃惊,似乎他同样没料到沈太子的身手有如此了得。
整件事情真的很诡异。
沈太子凭什么要帮林世子妃?是为了拉拢林家?
难道他的手已经伸得很长,早与京城里的一些势力暗地里有了勾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倒真的值得自己结交。记得当年圣城一战后,西武那边也有一把圣城之匙,自己家族得了一把,四得其二,如能合二人之力,再找另外两把就事半功倍了。
正在一个人盘算着,忽闻附近有衣袂带动声,又轻又快,如果不是她六识过人,就极难察觉。她当即警觉地摒息睁眼,恰巧看到两丈开外的树下飘落一人。
而此人,却正是让她此刻困惑不已的面具王沈书狂。
她扰有兴趣的眯了眼,这个时候,他不在营帐里窝着,跑到这么个偏僻的林子里来干什么?
而很快,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沈书狂抬头四周察看了一番,没有发觉任何不妥后,竟慢慢脱下了一身华贵的湖色锦袍,露出里面一袭翻着红色玫丽花纹领口的黑袍,这身衣袍加在他身上,更显清瘦。白芳华揉了揉眼,简直不敢相信,之前就是这样一副体不胜衣的身板,竟能发出那么大的力量将温七击伤。
但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脱衣?
紧跟着,沈书狂将脱下的衣挂在根矮树丫上,然后双手又朝脸上的面具揭去。
白芳华这次真的连心都跟着静止了,外人传说西武太子丑怪得可以吓死人,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银色面具终于揭下,露出的,是一张俊秀带着书卷气的脸,修眉长目,唇角微微翘起,乍看下,就似在对人微笑一般。
白芳华倒抽口气,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大名鼎鼎丑得可以吓死人的西武太子居然是一个脸上毫无瑕疵的俊秀男?
她一念还未定,又忽见不远处人影晃动,不一会,一个高眉深目的年轻男子满面焦急地奔了过来,也不知他们低声说了什么,就见西武太子将玉冠脱下递给高眉深目的男子,那男子将玉冠戴上,又把树丫上的湖色锦袍穿好,最后将银色面具往脸上一罩,活脱脱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西武太子。
这时俊秀男已将头发用黑色簪子绾起,淡淡一笑,竟比那不染凡俗的道长还要出尘。
白芳华呆住,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丑太子居然是俊秀男,而俊秀男又找来个普通人扮丑太子?
一时间,她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察觉到。
此时此刻,一间挂上厚厚布帘的营帐里,摆设简洁而干净。中间一块空地上,正烧着一堆熊熊燃烧的圆木大火。旁边铺着一叠厚厚的虎皮软垫,一个双目紧闭蹙紧眉头的少年在上面盘膝而坐,在火光映照下,少年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花色的袍服上也被浸染了不少。
“主子,你在这样强撑绝不是办法,不如我们还是赶紧回府?”雷战将一碗汤药放在旁边小几上沉声道。
温七不言不动,好半晌,才见胸口微有起伏,缓缓睁开了眼,端起案几上的汤药,一团氤氲。
“我必须等到她主动来找我,眼下还不宜回。”
雷战看着他越来越白的脸面,双目里尽是担忧,“可是你的旧疾又发作,还加上沈书狂那一掌,如果不及时回去,恐怕能熬的时日越来越短……”
温七放下碗,垂下眼睫,轻道:“我知道,但是我布置多日,真的不想错过这个好时机……”
两人正在说话间,帐外忽然有人在大声斥道:“本公主要见七公子,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快滚开!”
“公主,我家公子有恙在身,交待过不见客……”
只听“啪”地一声,似乎是有人挨了巴掌,“本公主和你家公子是好朋友,他有恙在身我不能看谁能看?”
帐内的温七白着脸苦笑了一下,慢慢躺下去道:“让她进来。”
雷战立即掀帘去请,依玛又踹了那拦路的家奴一脚,才气哼哼进了营帐,雷战站在后面直皱眉。
依玛一进去看到躺在虎皮上的少年双目紧闭,似乎奄奄一息,不由急呼着扑了过去,“七公子,你怎么了……哎呀,他身上好多血,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你家公子都成这样了,也不请大夫来看?”
雷战耐着性子解释道:“刚才大夫来看过,也已经给公子吃过药,好不容易才睡下,请公主声音小一点,不要大声喧哗。”
这时依玛摸着温七一身血迹,已是连眼圈都红了,“对不起,是我刚才太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和西武太子打架?”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西武太子总拦着他去追林世子妃,公子一急之下就……”
依玛闻此言大怒,“又是那个女人?她之前射死我的马,现在又伙同别人来欺负七公子,看我今天不剥了她的皮?”
她说到做到,话音未落,人已霍然站起,丢下了一瓶赤哈哈族最好的疗伤药,就怒气冲冲出了营帐。
良久后,温七又缓缓自虎皮上坐了起来,雷战端着药碗出去,帘子掀起,外面空气闷沉,如同那天他没能去成天香楼般,天空中正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而现在,他希望借依玛的口,她马上就过来看他,因为他知道,其实她是一个极其心软的人。
天上开始下起雨,苏红茶只得缩在营帐里,手里捧了本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林含烟欢喜的把汗血宝马牵进营帐里,和她的丫头小霞各自拿了刷子给它理着毛,两人嘴里还不断商量着,说要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
听她一时说叫阿宝,小霞说好听,接着又被她自己否认了,说太俗,要把名字起得雅致一些,又问小霞叫琉璃好不好,小霞也毫无主见的说好听……
听她们的说话内容,苏红茶更觉烦燥,这马究竟该怎么处理?送,还是不送?若是不送,温七会不会闹得更凶?
她头疼的按着额角,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该好好坐下来谈谈,就这么猜来想去,总也出不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正在思虑之际,门口帘子一掀,一阵冷风猛地灌了进来,让室内生起的火堆上顿时刮起大片的火星子。
“你们快给我砸,见到什么就砸什么?把这营帐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霎时,只见依玛气势汹汹地领着她的五六个侍卫飞快地冲了进来,还没等林含烟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