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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漠遥直皱眉。
那婆子转而又朝苏红茶磕头道:“世子妃,您就劝劝世子爷吧,好歹小姐也是因为和您出去才这样的,您也不能见死不救,任凭小姐声嘶力竭下去难以救治。”
苏红茶微怒,这是在向她问责么?看来整个王府里都在认为,就因为自己杀了人,才将林含烟弄得惊了魂,这是她的错么?
林漠遥重重地一拍桌子,沉着脸道:“去回了王妃,就说我现在有急事出门,含烟的事,让她再请大夫!”
那婆子伏地不起,夜无歌揪住她就把她往外面丢,不想外面已经围了不少默不出声看热闹的下人,个个脸上都充满愤恨,分明是针对苏红茶。苏红茶倏然站起来,冷笑道:“无歌,就让世子爷过去看含烟吧,不然府里可有人说我连世子爷的妹妹都要谋杀了。”
她转头又对林漠遥道:“事有轻重缓急,别太逆了母亲,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林漠遥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揽住她的肩,轻叹道:“也好,我去去就来。”
院子里终安静下来,苏红茶慢慢坐下,叫哑姑拿来她的弩弓,用一块雪白的绢子轻擦着。如果说林含烟受惊了,一直都缠着林漠遥的话,说明,镇南王妃还是没有打消让自己被定死罪的念头,那么,自己真的就该这样坐以待毙?
她一边擦拭着一边想,或许,镇南王妃也太小看她了,也太小看了林漠遥。如果林漠遥不是真心要救她,也不会透露了个什么高级机密给皇上,不然皇上更不会给她极有可能翻案的七天时间。所以说,林漠遥可能对抓住真凶真的胸有成竹,又或许,自己也可以想个法子抓真凶,不是吗?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林漠遥一过去,基本就被林含烟缠住了,后来听夜无歌说,连午时约好的聚贤楼的事也给耽搁,人去迟了,那个大老板一刻也不肯等,早走了,商谈转让绸缎庄的事又给搁浅下来。夜无歌不得不又想办法与赵大富取得联系,希望通过这个聚贤楼老板的牵线,能与那位大老板再约时间一谈。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林暮语之前闯的祸事还没真正收尾,林家产业近段时间其实一直在致力于悄然转移出京城,本来以现在的产业,一些能变卖的或能并入其他商号的铺子并不是很困难,可是由于上次林暮语一次性进了近两百万两的货,以京城现在的卖货量,一时根本就难以出手。就算想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也因为之前林暮语大张旗鼓从外面运进京城,如果想大批量的运出去,也无法行通,若是那样做,势必会引起官家注意,麻烦不知凡几。
在林漠遥不在的时候,方秀和夜无歌不断着手于转让店铺的事,一直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一遇到绸缎庄的事,事情就阻碍重重。就拿城西的一家绸缎庄,本来头天已经和京城较大商号的徐家谈好价钱,第二天办契约手续,可是只过一夜,徐家就反悔了,说了种种原因,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收城西的铺子。这还仅仅是一家,更让人气愤的是,接连三四家都是这种情况,这让夜无歌感觉到很不妙,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使暗手,立即进行暗察,方发现,全是由一个人在暗中搞鬼,别人都叫他大老板。
那个人也没做什么,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说他们收购的绸缎庄可是被林二少败过的林家产业,于是所有人纷纷罢手,不敢再行办契约手续。
能知道这些绸缎庄是林家产业的人真的不多,看来那位大老板是有备而来。不得已,夜无歌找到聚贤楼老板赵大富,也就是赵记绸缎庄的老板,让他出面帮约那位大老板出来一谈,赵大富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后来来传话,说想要和大老板说话,必须林家真正说得上话的主子与他谈才行。于是,夜无歌才不得不给林漠遥发急信,叫他赶快回镇南王府。
苏红茶了解事情过程后,已经很耐心地在院子里等了一天,在天将傍晚的时候,她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林漠遥,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没回来,自然是有事在身。于是决定先带了夜无歌一起往案发现场再看一遍,就怕是当时天暗又太惊慌,没能看到什么破绽。万一硬是看不出什么,只有陆丞相家走一趟——这件事,太巧了,恰巧与陆玲珑的帐篷相邻,此事绝对与她脱不出干系。若是能从她那边打破缺口,绝对事半功倍。
她把一切行装准备好,交待了哑姑一声,便出了怡然居。才走进上院,就见夜无歌面无表情的迎面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与他截然相反的人,大名鼎鼎的曲大公子曲湘南。
此时他微微带着笑意,眯着他那双妖娆的眼睛,不断朝两旁走过路过的婢女们打着招呼,那些女孩子虽然时常能见到林暮语那种非常养眼的美少年,可是何曾见过他如此温善又妩媚的笑脸,一个个眼冒星星,腿脚发软,半步都挪不开了。
“世子妃要到哪里去?”夜无歌也看见了她,低声问道。
苏红茶没回答他,只看了他身后的曲湘南一眼,“他怎么来了?”
曲湘南朝她一招手,咧嘴笑道:“嗨!世子妃,才过一天,我们又见面了。”
夜无歌不喜欢他这种好像很熟识的语气,皱了皱眉,“是世子请他过来的。”
第127章 微苦
苏红茶又问道:“是有什么事么?”
夜无歌低声道:“好像是为了查案的事,我不太清楚。”
苏红茶笑道:“我也正为这事找你。”
夜无歌正要问,曲湘南在旁边打个哈欠懒洋洋说道:“你们两个的悄悄话说完了没有?我可是被请来的客人,被人这么晾在一边,二位是不是也太失礼了?”
夜无歌忙道:“曲公子这边请。”
他又转头对苏红茶道:“既然是为那事找我,世子妃就一同过去吧,听世子怎么安排。”
苏红茶点了点头,“也好。”
她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走了几步,曲湘南转过头来等她,待她又近了两步,眼睛在她身上直溜转,“我说,汗血宝马可喂了食?有没有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
听到汗血宝马苏红茶更是头痛,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来故意气她的么?
她没好气道:“自然喂食了,名字一时间还没想好。”
“如此甚好,我的那匹昨天就已经起好了名字,叫雪月,不如你的那匹叫风花,合起来正好是风花雪月,雅致得很,又很是般配。”
风花?苏红茶很是无语。抬眼看到他那张明媚的脸,忽然嘴角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风花这个名字好是好,可是回头一想,风中的花,轻飘飘的,既容易凋谢又容易飞散,不好。其实我也早想好了一个名字。”
说到这里,她故意打个顿,卖了个关子。
夜无歌这时也好奇起来,回头问道:“什么名字?”
苏红茶却笑得有些促狭起来,她清了下嗓子,“一般呢,乡下有种说法,如果想自家的儿女能没病没灾的长大,往往会取一个很土很俗很蠢的名字,比如小黑啊,狗剩啊,猫儿啊,小牛小马什么的,所以说,我给它想好的名字,不是很华丽,可是对于那匹马来说,利于长。”
曲湘南边走边奇怪地看她,刚才都说没想好,转眼又说想好了,搞什么鬼?难道有什么阴谋?
他眼珠转了转,得了,忍着,偏不问。
其实他指望夜无歌会问,谁料夜无歌就之前问了一句,便闭嘴不言,直接往前面走了。
苏红茶见曲湘南憋闷着,也不说,三两步追了上去。
三人到达梨花园的时候,院门是开着的,小石径上有两个粗使婆子在洒扫,廊下也有人在修剪着花枝,看到他们进来,有个婆子要进去通报,被夜无歌止住了。他径自带着两人走向西厢房,只见一张桌案边,林漠遥正在给林含烟喂汤药。
一看到他们进去,林含烟就抱紧林漠遥的手臂惊恐地藏在了他身后,林漠遥拍拍她的手,“别怕,是大哥找来的客人。”
林含烟摇着头,干脆把脸埋在他肩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曲湘南诧异地看了苏红茶一眼,苏红茶不自然地朝他笑了笑,“含烟很依赖他大哥,这次受了惊更是离不了。你随便找地方坐吧,我叫人泡茶。”
夜无歌拦住她道:“我去叫。”
林漠遥也笑道:“曲公子能如约而来,倍感荣幸。无歌,我先把含烟送去休息,你好生招待曲公子。”
说完,他便扶了似乎胆颤心惊的林含烟往外边走去。
夜无歌张罗两人在桌案边坐下,有丫头奉了茶,上了精致的点心,便悄然退下了。
他则坐在曲湘南对面,端起茶轻啜,默不出声,屋子里静悄悄地。
吃了两口点心,曲湘南终于是忍不住,悄声问身边的苏红茶道:“你究竟给那匹马起了什么名字?”
苏红茶自怔忡中缓过神来,眨了眨眼,又露出甜甜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你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其实那马已经注定是我的雪月的娘子,你不说,我就给起名叫风花。”曲湘南端起杯子佯装喝茶,以掩饰不符合他性格的好奇。
“算了,我告诉你。”
曲湘南支起耳朵,夜无歌也好奇地看着她。
苏红茶轻啜了一口茶,终于慢悠悠轻吐两字:“阿南。”
“阿南?为什么?”夜无歌忍不住问道。
“南嘛,我觉得这个字又蠢又容易记,比如曲湘南的南也是这个……”
“扑——”
没防备之下,夜无歌就被一口浓茶喷在了脸上,曲湘南涨红了脸放下杯子,忙起身要帮他擦,夜无歌一把推开他,缓缓睁开喷满茶水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曲公子——”
曲湘南打着哈哈,连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无歌,你去洗洗再来。”林漠遥进来,让愤然的夜无歌随下人去清洗了。他掀袍坐下来,笑道:“什么事让曲公子如此激动,居然还让无歌都中了你的茶水?”
曲湘南狠狠地瞪了笑得好不得意的苏红茶一眼,重新坐下,摆摆手道:“没事,不知世子找我来,又有何事?”
林漠遥也不绕弯子,稍沉吟了一下,便道:“我想请曲公子代我去昨日的案发现场再去看一看,不知是否方便?”
曲湘南面色一凝,“为什么世子不亲自去?”
林漠遥揉着眉心,“因为离开太久,实在是事务太多,加上含烟又这样,我怕会耽误查找凶手的最佳时间。”
“所以世子便想到了我这个闲人?”
“这是不情之请,如果曲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苏红茶突然接口道:“不用找他,我自己去就行。”这样的事去麻烦曲湘南那个吝啬鬼,不如自己来,免得又多欠他一笔。
林漠遥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他自有安排。苏红茶只得安静地坐下来。
曲湘南想了想,又抱胸仔细打量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完全无视清洗完走进来的夜无歌冰冷的目光。
就在夜无歌对他的无礼想报以老拳的时候,他忽然露齿一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想起有人又可能会欠我一笔,又看在与林兄那件重要合作的事宜上,罢了,我勉为其难,就接受了吧。”
林漠遥大笑,与他一击掌,“那就多谢曲兄拔刀相助了,如需任何报酬,过后我们一起清算,如何?”
苏红茶噘起了嘴,为何一定要请他帮忙?
正是晚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