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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芳华一拱手,“不错,正是日前与世子妃在皇家猎场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芳华。”
苏红茶不动声色道:“难道拐带我家如花私奔的是你的弟弟?”
白芳华脸色一沉,“什么是我弟弟拐带你家如花?分明是这个贱婢勾引我弟弟再怂恿他离家出走,世子妃请别弄混了!”
苏红茶冷笑,毫不退让,“白小姐应该说错了,如花一个女子,又如何会去不顾名节的去与他私奔?分明是你弟弟有用计对她用了强,她没了清白,只能含泪跟随。谁知你们白家狗眼看人低,瞧她没钱没势,便想将他们二人拆散,想不到你弟弟对她动了真情,不愿被拆散,便鼓动我家如花与他私奔。现在好了,居然想把恶名往如花身上撒,还想要了她的性命,真的以为就你们白家可以只手遮天,没有王法了吗?”
其实她完全不知道事由,不过对于白家想置如花于死的做法实在无法苟同,才在这里胡掐一番。想不到她的一顿胡掐,却把事情蒙对了个十之七八,白芳华脸都气白了,喝道:“胡说!我弟弟岂会为她这种要姿色没姿色要身份没身份的贱婢动情?分明是她用了狐媚手段才让我弟弟失了本性……”
还没待她说完,苏红茶截口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将你弟弟叫出来对质?”
不仅苏红茶如此说,此时连周围的人群也窃窃私语的希望能把白二少爷叫出来对质,因为他们也确实没曾见过二少爷出来说过话,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是听了白家的管家的一面之词。
白芳华胸口起伏,她狠狠地瞪了靠在哑姑身上的如花一眼,手一挥,大喝道:“把白春水带上来!”
后面立即有人应了一声,过不一会,一个身穿锦袍但无论是头发还是衣着都已经凌乱不堪的白面少年被两个壮汉推了上来。那少年神情本是萎靡不堪,待一看到如花的惨状,顿时若疯了一般大叫着挣脱了两个壮汉的押持朝如花奔去,白芳华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骂道:“疯子,你给我长点脸!”
那少年被踹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又要朝如花奔去,结果就被两个追上来的壮汉死死扣住,再也动弹不得。
看到此,苏红茶心里已经有了点谱,看来对方少年并不是一个对如花无情的人,没有始乱终弃,到现在似乎都还很深情,白芳华为何一定要棒打鸳鸯?
她握了握已经又是泪流满面的如花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朝白芳华道:“白小姐,现在这景况,可能不需要我问,也能知道你弟弟对如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又何不成全他们呢?”
白芳华大怒,回头喝道:“住口,我弟弟绝不会喜欢这种卑贱的女人!”
苏红茶冷冷道:“那白小姐何不当众问问他呢?你总是一个人在说是如花拐了你弟弟私奔,现在当事人在场,又何不问问他,听听当事人究竟是不是如白小姐说的那样再下定论呢?”
看到周围的人默不出声的望着她,白芳华气极,她走到白春水面前,一字一字问道:“春水,你告诉这里所有的人,你与那个贱婢在一起,全是她在引诱你,你因为年少不懂事,才上了她的当,你快点告诉他们!”
哪知白春水猛然一抬头,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道:“姐姐你说错了,是我引诱了她,是我叫她与我私奔,是我再也不能忍受你的专横跋扈要带着心爱的女人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独断专行的嘴脸——”
白春水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吼出来,只听“啪”地一声,白芳华很是狠辣,抬手一巴掌就狠狠掴在白春水苍白的脸上,白春水脸上立即浮起五根红色指印,连嘴角都溢出血来,那一巴掌着实用了些力道。
白芳华气得胸脯连连起伏,她指着白春水的鼻子颤声道:“你个良心被狗叼走的败家子,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啃猪食,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这身骨头早就一根根被人打断了,如果不是我,你哪有现在的锦衣玉食?你就算饱暖思淫欲,也不该贪上这么个贱婢,你不要脸了我还要脸……”
白芳华越说越伤心,苏红茶现在可不想听他们的家务事,当即嘲讽道:“白小姐,既然你弟弟承认了是他勾引我家如花,那你们还有何种理由处置她?如果没理由了的话,我现在就把人带走。”
白芳华一抹眼泪,又回头断然道:“不行,他们没经过家长同意就在一起,分明是叫通奸,通奸的人,在我们家族里是如何处置的?权叔,您老人家说!”
一位老者上前来沉声说:“通奸在族里算是犯了大罪,按族规,通奸的两人一起浸猪笼沉湖!”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吸气声,难道要将白二少爷一起给沉了?这位白大小姐也太不讲情面了吧?白家就白春水一根独苗,如果沉了,谁又来继续白家香火?
白春水似乎是豁出了,不怕死地惨笑道:“好,能与如花死在一起,也好过天天看你这张脸要来得舒服……”
白芳华昂起头,再也不看他一眼,一挥手,大声道:“来人,把这两个奸夫淫妇押进猪笼,沉!”
她话音才落,马上就有两个人抬着两个半人高的木制猪笼过来,由两个壮汉押着,将白春水绑紧了手脚往猪笼里推,随着笼门啪地一声被锁上,如花大叫着要扑过去,谁知这次来押她的已经不是两个壮妇,换上了两个壮汉,他们挽着衣袖就来拉如花,哑姑拦了拦不住,庞大虎握着拳犹豫着,既然是如花犯了别人的族规,人家连自家的弟弟都决心要沉,他们若再阻拦,是不是很不合情理,要被天下人唾骂?
苏红茶也自知到了这一地步她还想救如花的话,已经从里到外都说不过去,看着如花被人绑紧手脚悲呼着与白春水遥遥相望,再看看白芳华一脸冷漠,实在不知道世间怎么还会有像她如此无情的女人?
真的让她怀疑,白芳华是不是为了那家财想趁机害了白春水?
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道:“白小姐,你也不必做得如此之绝,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白芳华这才转过头来,盯着她,紧抿着唇,好半晌才道:“都这样了,你还想救如花?”
苏红茶点头道:“确实,我没你的心狠。”
白芳华慢慢道:“白春水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我们是手足,世间除了我最疼他外,没有人比我还心疼他,他若是因此而死了,我只能怪我管教不严。但是打心底来说,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死,更不希望他伤心还因此而恨我,如果世子妃真的为我们白家考虑,也想他们两人能结为连理,那么,你可以给如花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身份。只要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没有抹黑我们白家的门脸,我没有道理还拦阻他们在一起,世子妃,您说呢?”
苏红茶顺着她的意思尽量平息静气道:“白小姐的意思是说,如花的身份太卑微,因为配不上白二少,你才极力反对,是不是这样?”
“没错。”
“那白小姐想要如花有一个怎样的身份才能进你们白家?”
白芳华抚了抚额上的发丝,不紧不慢道:“你说呢?”
苏红茶想了想,“让我爹苏文山认她做义女?”
白芳华冷笑,“就以苏文山那点官衔,他的义女也能高攀上我们第二世家?是不是也轻看我们白家了?”
苏红茶忍住心里的气,又道:“那我以世子妃的身份与如花姐妹相称又如何?”
白芳华上下打量她,一脸不屑,“世子妃也把自己抬得太高了点,你世子妃的身份后面还不是一个当芝麻官的爹?说出去,我们家还是得与小官苏家扯上关系,没的还是低了我们身份。”
庞大虎见苏红茶一再受气,再也忍不住了,眼一瞪,喝道:“那你到底想怎样?让如花去拜了皇帝当爹,成了公主之后再来迎娶你们家白二少爷为附马?是不是这样才成?”
这正是苏红茶想问的,她不由赞许的看了庞大虎一眼。
白芳华终于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倒不必,我的意思呢,若是世子妃真是想成全他们,就让如花有一个更冠冕的身份,如比,她若是世子爷的妹妹,这事倒可以商榷商榷。”
“什么?你们是想与镇南王府结成亲家?”庞大虎听此,差点跳起来,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世子爷是怎样尊贵的身份,又怎么会认如花一个婢女当妹子再让她嫁到白家?
苏红茶也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白芳华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立即喝道:“既然世子妃不同意,那就现在把这两个奸夫淫妇沉湖,没的让贱婢污了我们白家的名声。”
见那些人又要动,苏红茶只得软下口气道:“白小姐提出的要求虽然很苛刻,可是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吧,这事我一人也做不得主,不如让我先带如花回去与世子商量商量。”
白芳华这下倒是很爽快,让人停了手道:“好,既然有了世子妃这句话,我也不再做太多刁难。只要如花有了身份,我们一定马上到府去提亲,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热热闹闹的把她迎进我们白家当少奶奶,以后荣华富贵当享之不尽。”
于是,事情便是这般说定了,两人再议定三日之后互通书信告之商议结果,若是世子不同意,如花必须依旧要与白春水一起浸猪笼。若是同意了,世子就必须趁白老夫人十月中旬寿辰小宴的时候向所有亲朋表明如花的身份,以便如花以后在白家能抬起头说话。
东华虽然没有明文规定通奸的男女要被浸猪笼,但在民间,几乎人人都认定了这一处置规则,若是苏红茶到时想不交人,与她为敌的,将不仅仅是白家,而是整个社会道德法则的指责和唾骂。
两人订好协议,当下各自抬自家的人,白春水被人押回了白府,如花在哑姑和庞大虎的搀扶下,也被送回了王府以便照顾。
一回去,苏红茶赶紧叫人请来大夫为如花治伤,直到晚上,才将她的伤口清理干净,一时间,如花拉住苏红茶泪如雨下,才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全交待出来。
原来,这位白二少爷就是上次她去白府送书不小心被狗咬伤时救下她的那位少爷,两人当时谈论着书中情节,便生了些情份。而白二少爷并不像他姐姐一般好武喜商,他自小便文质彬彬喜欢读书,待见了如花卖的书,就觉有趣,虽然里面男男女女的情爱有伤风化,但是做为少年人,又如何不心生向往?
他当即便问此书是谁写的,如花看他开心,便说是我……还没待她把小姐两字说出来,白春水已经惊喜的抱起了她,当时她心里萌动,又如何真的敢说下去是小姐所写?后来,白春水还找着她要一些诗词,她便找各种理由推托,到了实在不能推托的时候,那日她才央求苏红茶给她写了一首递过去,顿时让白春水又惊又喜……
白春水知道她住在城南十八庙后,几乎每天都会叫人约她出去,不想两人的私会居然被白家的人知道,禀报了白大小姐,白大小姐派人了解了如花身世,便将她一顿好打,叫她以后都别再来缠白春水。
而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你越是拦阻,两人的感情就越是坚固。白大小姐这一举,立即让白春水产生了叛逆心理,他虽然被关住,但没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