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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不好发作,强忍着气,只能自认倒霉,当是今日出门不利,被疯狗咬了一口。
那几个妇人自认得了赢头,牵着她们家的小孩就回了桌子,并且在那边还一直对这样指指点点,笑得非常猖獗。
苏红茶轻轻一笑,她走到那一桌子前,然后笑语嫣然道:“刚才夫人的道歉让我心里非常舒服,也觉得夫人甚为投缘,不如这样,我在这里敬夫人一杯,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那几个妇人有些吃惊,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们明明在嘲笑那一桌人没用,她怎么还要来交朋友?
苏红茶才不管她们惊异的表情,强行挤了个地方,端起一个盘子,就往那个牙尖嘴利的妇人脸上按去,然后动作飞快,又端了两个盘子朝其他帮腔的女人脸上如法制炮,还没待她们反应过来,她已经盈盈退了两步,笑吟吟道:“哎呀,对不起,不知道怎么敬着敬着,就把菜敬到你们脸上去了,我做错了,我道歉,几位夫人涵养不错,千万别计较。”
言罢,转身就优雅地走开了,同时,整个厅堂里都传出凄厉的尖叫人,震耳欲聋,其他了然于胸的人,更是轰然而笑。
本来还在生气的曲夫人顿时笑开了颜,心里连呼解气,解气,拉住苏红茶就道:“原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此举正合我意,小茶,现在谁来都阻止不了你当我曲家的媳妇儿,走,我们现在就回去,赶紧叫人把老爷子叫回来,他敢说个不字,我就跟他没完。”
她说风就是雨,饭也不吃了,招呼了几个婆子就走,等风风火火回到曲家,她把苏红茶往一堆小萝卜头里一推,号令道:“从今以后,苏小姐就是你们的嫂子了,都说长嫂如母,你们以后谁敢不听她的话,哼哼,都给我把皮绷紧了。好了,大家好生熟悉熟悉,我现在就去通知你们老爹赶紧给我滚回来。”
她让婆子们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同时把布匹拿走,吩咐针线坊的人赶紧开工做衣裙。
曲夫人一走,几个正四处找苏红茶的小萝卜头立即如翻了天,个个都围过来,特别是曲湘贵,他干脆抱着好的脖子,一定要叫她教他魔术。
苏红茶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受欢迎的一天,若不是曲夫人走时那段话让她感觉别扭,和这些小家伙耍倒也没什么。
其实现在已经问明白曲家要杀她的原因也很莫名其妙,再呆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不由心里暗下决定,只等今晚曲湘南回来,她就告辞而去。既然曲朝云是害怕她引起天下大乱,那么,只要她远避尘世,谁还有要杀她的理由?
当下她教了这些小家伙两个魔术,他们都聪明得很,除了要手法待练外,真的是一个个贼精,很快就学会了。魔术嘛,其实说穿了就是障眼法,耍的就是一个技巧和手快,把一些小技巧一告诉他们,他们顿时都恍然大悟,再也不感觉那么神秘难懂。
到傍晚的时候,八个孩子当中的老大曲湘金回来了,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看谁谁不顺眼的年龄,他对这些弟弟妹妹如此粘苏红茶甚为不屑。吃饭的时候,想着法子要灌苏红茶酒,说连酒都不会喝的女人只能算小家碧玉,若她不会喝,就不配当天下人敬佩不已的舒惊容的女儿。
就冲那一句话,苏红茶决定把那一杯酒喝了,只是这一喝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曲湘金与她对着拼,左一杯右一杯,他是越喝越精神,苏红茶是越喝眼越亮,但是说话已经开始打结。
在刚喝完一杯后,曲湘金又给她满上一杯,“怎么样?最后一杯敢不敢喝?”
他第一次遇到酒量极差还敢不管不顾喝酒的女人,不过总算还有一个优点,那双本应醉意朦胧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有些与众不同。
苏红茶撑着头脸,笑嘻嘻地点着曲湘金浓密的剑眉,“好……好你个小破孩,想姐姐当……当年读读……读大学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你你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敢不敢喝?小小小心我把你小时候的丑事都给抖出来,看……以后还有哪家姑娘喜欢你……”
曲湘金捏住她乱擢的手指,皱眉道:“什么你读大学的时候?读大学是什么学?你大我很多吗?年龄明明比我还小,叫我小破孩?还抖出我小时候的丑事?我有什么丑事让你抖,你今天都给我说清楚。”
苏红茶被他捏住手指不得动弹,她提腿就踹了他一脚,曲湘金没防备,被她踢个正着,顿时抱腿痛呼,不仅苏红茶拍掌大笑,连他的弟弟妹妹也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
曲湘金大怒,猛然出手,把苏红茶坐得好好的板凳一抽,苏红茶一下子就滚到了地上,这次轮到曲湘金拍手大笑,苏红茶却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等几个小萝卜头推开老大翻过她的身,她已经呼呼大睡。
“居然睡了,怎么办?”几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曲湘金拨开他们,轻蔑道:“就这么点酒量,居然敢跟我拼,还嫩了点。”
他话才落音,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他扯住头发大叫道:“是谁扯我头发,不要命了?”
一个冷嗖嗖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敢动我的女人,我看是你不想要命了……”
曲湘金脸色一变,怪叫道:“啊……大哥饶命,我没有动她,只不过是让她喝了一点酒……”
“二哥没安好心,故意整苏姐姐,大哥快点收拾他……”
几个小家伙不但不帮忙,反而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曲湘金更是求饶不已,曲湘南哼了一声,把他丢开,再懒得理他,蹲下身子看躺在地上睡得正酣的女人,拨开她额上的碎发,不由低笑出声,“你倒是会打发时间,可苦了我在三叔那边急得只差火烧眉毛。”
他抱起她,轻飘飘地望了一眼众弟妹,“都给我安静呆着,若谁再敢惹她,就准备三天三夜不睡觉吧。”
一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大哥的手段他们都是领教过的,每一样包叫人终生难忘。
曲湘南把苏红茶送回房,叫人打来热水,先把她的伤处掀开,上面还有些红肿,但是毒已经完全清除,他把伤口周围清洗了一下,小心翼翼上药膏,却听得她丝丝直抽气。
他看她眉头紧皱,显然还很疼痛,心中不由微微刺痛,上好药,又细细绑好,才抬手轻柔的按上她的眉头,指尖替她把拧紧的眉头舒展开。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放开手,以为她要醒了,忽见她长睫眨了两下,睁开澈亮的眼睛,愣愣地瞪着他,半晌,才露齿一笑,喃喃道:“漠遥……”
曲湘南脸上一僵,紧跟着他抬起她下巴,逼视着问:“你刚才叫什么?再给我叫一遍。”
苏红茶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脸,傻笑道:“漠遥,你来看我了么?其实,我也好想你……”
还不等曲湘南有反应,她又沉睡了过去。
曲湘南死死地盯着她,真想把她叫醒来,让她认清楚,他是曲湘南,是曲湘南,她现在应该叫的人他,可以使唤的是他,她欠一屁股债的债主也是他,不是叫林漠遥。
他也想干脆甩门而去,一次次这样满腔热血的贴上去,她一次次的推拒,那距离似乎是越来越远,现在居然把他认作他人,他的骄傲呢?他的面子呢?又没有被狗吃掉,为什么要这样下去?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看了她一会,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落,他用手指轻轻一碰,却碎得一塌糊涂,如果他放开她,她的人生是否也会这样?
他替她把薄被盖好,又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也不知她旧毒会不会被酒引发,仍是放心不下,轻叹一声,附身在上面轻吻一下,低低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开你,如果你不能打开自己的心,我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是我相信,你最终都会回到我身边,我愿意等,多久都没关系……”
他放下青纱帐的时候,她翻了一个身,右手居然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两人脉膊靠得那么近,仿佛心跳声也变得一致,平稳又安详。
夜,更静了。
苏红茶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她欲抬手去揉,却发现手心有异物,睁眼一看,居然看到她旁边半倚半坐着一人,丁香色软袍子,半拢的长发,窗外的晨光映着他新雪般的睡颜,无害又纯善,除了一张总找人讨债的嘴很讨厌,无论是怎么看,都是每个女孩子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
她摒着呼吸望着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看上她?她一点都不好,有很多缺点,有很多坏脾气,有时候甚至还很刻薄,天下几多好女子,他为什么独独看中了她?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曲湘南动了动,睁开眼睛,有些睡意朦胧,不似往日的神采飞扬。
“……醒了么?头有没有疼?”他抬起一手揉了揉额头,声音沙哑地问她。
苏红茶不自然地移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曲湘南目光流转,抬了抬另一只手,“我只是送个酒鬼回来,然后就被酒鬼揪住不放了。”
苏红茶才发现她的右手心居然是紧紧地扣着他的三根手指,她忙不迭收回手,有点不知所措地拥被坐起来,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
第150章 战曲
曲湘南收回手指揉了揉,淡道:“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也不多这一次。”
苏红茶更是赫然。
他掀开青纱帐下床,长长伸了个懒腰,似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道:“起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红茶这才忆起她要离开的事,忙从床上跳下来急道:“我哪里都不去,和你说件事我就走。”
“走?离开西关?”曲湘南像一下子被电击中了般,僵硬的转过身。
苏红茶忍着头痛,坚定的直视着他,点头道:“对,离开西关。”
曲湘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静静看着她,“你要走我也不会拦着你,只是你必须把两件事弄清楚了再走。”
他的语调虽然轻缓,但是不容质疑。
苏红茶想了想,轻问,“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为了你能安全离开西关,你必须要到我三叔那里去一趟,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真正遵循我二叔遗愿的人并不是我爹,而是我三叔。如果你不在他那里得到认可,你永远都别想有安宁之日。第二件事,我相信也是你非常愿意听到的,是有关林漠遥的事,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离你而去?”
他说得很冷淡,好像在说与他毫无关联的事。
苏红茶心里连惊,根本不在意他说的第一件事,也没去注意他的脸色,只是紧咬着下唇,失声问道:“他忽然离我而去,是有什么原因?你是不是知道?”
曲湘南没有回答她,转身走了出去,“如果想知道,那就梳洗干净了跟我走。”
苏红茶赶紧叫人打水来洗,等梳洗干净跑出去,他也已在另一边梳洗得差不多,两个婆子看到她,都掩唇相视一笑,暧昧得很,“苏小姐昨晚和大公子休息得可好?”
苏红茶脸色大红,嘴里模糊不清道:“呃……那个,还好,还好。”
两个婆子更是笑个不休,估计昨晚大公子歇在苏小姐房里的事,不肖半个时辰,就可以传遍曲宅,甚至整个虎城。
想到这个严重性,苏红茶连连摆手急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大公子什么都没做,只是睡在一起……”
其中一个婆子抿嘴而笑,欠身道:“我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