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哨再无任何发现。”
宋欢停手,“本王给七公子治毒伤的时候?这个时间确定么?”
刘侍卫道:“属下很确定。”
“那四个黑衣人只是接近过书房,并未进去,是不是这样?”
“是。”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偷名单。”
“应该是这样。”
“那名单为什么还是丢失了呢?难道它会长了腿自己飞了?”
刘侍卫默然。,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宋欢的瞳孔渐渐收缩,“除非是温七与那几个黑衣人是一伙的,他们里应外合,就那么在我的眼皮底下将名单偷了出去……”
刘侍卫一惊,“七公子不是受伤了么……”言下之意就是受伤了的人怎么可能在书房里偷名单。
宋欢冷笑,“他的本事大得很,说不定代苏红茶受毒伤也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早就说过,谁都不要小瞧了他!”
刘侍卫还要说话,外面已经有人禀报道:“王爷,太子爷的马车已经来了,是否现在就出发?”
“现在就走吧。”
“是。”
第29章 要挟
厢房内,窗边的花瓶里插着一枝盛开的芍药,未散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莹光,旁边的玉鼎上青烟袅袅,馥郁的香气散了一室。
苏红茶对镜将乌发盘起一小缕,用玉簪别住,剩余的则像一匹黑缎子般散于背后,而光洁的额前已戴上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璎珞,衬着白皙的皮肤,俨然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爷,再加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袍子,整个人显得又精神又灵秀。可惜的是身子还没长开,显得纤细娇弱了些,如果身形再拔高圆润几分,这身装扮,完全可以称得上玉树临风了。
如花在旁边观摩着,一下子惊得张大了嘴,她从来不知道女子穿着男装,竟是如此好看。也从来不知道小姐只稍一改头换面,就有如此引人注目的一面,不仅是因为面貌,更是因为明秀而又顾盼生辉的气质,如若被大小姐看到,还不要抓狂?
“小姐,简直太美了,如果你真的是个男子,如花此生非你莫嫁。”如花眼也不眨的由心而发的赞叹,“小姐怎么想到这么打扮?”
“谢谢夸奖。”苏红茶眼眸轻转,手里却没停,迅速在背上背好一个包袱,边系带子边笑道:“这身打扮自然是为要摆平潘大人的事了而穿了,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无聊,让娘累着帮我连夜改这身衣服?好了,去把我刚才写的东西拿过来,我马上出去。”
“是。”如花走到桌边,将墨迹才干的纸张工工整整地折了起来,“小姐,你以前都不太爱读书写字,这几天怎么在纸上写了又写?”
小姐由于是庶出,张氏又不敢在苏夫人面前说什么话,那些读书识字的事,基本上都与小姐无缘。以前小姐整天窝在明园里,就是拿了针线刺绣,所以最拿手的也就是绣工,比大小姐要强得多,大小姐就是因为这点,也常常要过来找小姐闹,把小姐气哭过好几次。
苏红茶微笑着把纸张接过来放进怀里,这可是给潘大人准备的画押书,可不能丢了。
她拍拍如花的肩,眨眨眼,“难道我会写字不好么?不要管这些,你就呆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便朝门口走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而又回身道:“对了,世子的那封信给我保管好,别丢了。”
“知道了,小姐,你只管出去,世子的那封信如花保管得比我自己还好,绝不会弄丢。”如花看着如今朝气蓬勃的苏红茶亦是心情大好,说话也爽利轻快起来。直到看着苏红茶放心的出了门,她才看着桌上昨天林漠遥着人送来的信不解道:“小姐什么时候认识了镇南王世子,我怎么不知道呢?”
苏红茶当没听到,摸了摸背后准备的一应用具,利落的攀上墙头,然后大摇大摆地朝丞相府行去。
等宋欢坐着马车到丞相府的时候,会客厅里该到的人已经到齐。
座在主位的是太子宋岳,左首是陆丞相,右首正是他刚提到过的温七,腿伤似乎还没好,一条腿还懒洋洋地放在矮条凳上。左下首是工部尚书潘大人,再多出的一个位子给他预留着。
几人寒喧一番后,潘大人手里拿着文书,慎重朝上面的几人说道:“下官已经查明了,林暮语确实在城南置办了很大一块田地,并且准备大肆兴建。日前从边城克勒州城买了大批上好木材,勾结掌管漕运的李德贵,准备从兰江经黄桥再过川后运抵京城落日码头,如果情报准确的话,他们的木材会在今晚就到。”
宋岳沉吟,温七已经笑开了,“就说了,林漠遥不会那么简单,现在他指使他的弟弟林暮语在城南买地,难道不是又在有所图谋?”
宋欢喝了口茶,摇头,“如果此事是林漠遥主使,那他的图谋就太肤浅了,不过太子不是正想打压一下镇南王么?我们恰好可借此抓住林家的把柄禀报父皇,父皇必治林暮语的罪,到时远在南疆的镇南王还能安心么?只要他稍有异动,不是正给了我们除去他的机会?”
陆丞相大点其头,抚须赞道:“此计甚妙,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制住林暮语,不担心镇南王不会乱阵脚。”
所有人脸上都有了喜色,温七却撑着头面好奇地望着宋欢,“咦?燕王日前都在说林漠遥一介书生,不可能有什么图谋动作的么?这会儿怎么又说他的图谋不可能太肤浅?”
宋欢只是喝茶,没有说话。自那日林漠遥胆敢从他手底下把苏红茶送到苏家,虽然没有动武,可是有一刻,他已经感觉到林漠遥的深不可测,是一种直觉,没有任何事实做依据。
宋岳沉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烦请潘大人在落日码头周密部署,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温七兴奋地叫道:“等什么等,既然大家都无事,加上今晚月色甚好,不如雇了画舫去观赏一次官兵捉贼的场面,大家认为如何?”
“我表示赞同,既可以赏月,又可以抓贼,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怎能少了我呢?只要潘大人一成功,到时我愿弹琴为大家祝贺。”
如银铃一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看去,原来是陆丞相的千金陆玲珑,此时一身淡红粉白的罗裙,衬得一双水眸更为楚楚动人。
宋岳神色一柔,“也好,整日关在秀楼里想必也闷了,今晚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会客厅内一片和谐的笑声。
一切事情安排就绪,陆丞相给各人各自准备了一间客房,稍作休息后,待到傍晚时便可以出发。
潘大人走进客房里,疲惫的往床上一躺,顿时又惊了起来,被子里明明睡了一个人,他把被子一掀,却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甜甜的睡在床上。肤白如雪,眉目如画,乌黑的发丝披散在雪白的同体上,像一朵沉睡的黑水莲。
再往下看去,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丰满的胸脯,修长而光泽的大腿,每一处,都充满着无边的诱惑。
“她是不是很漂亮?”
不知何时,身后的桌子上已经坐了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黑肤少女,背后背了一个包袱,正是为了河山图而来作了侨装打扮的苏红茶。她笑吟吟地自顾自倒茶喝了一口,“想不想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潘大人霍然起身,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会到我的房间来?”
苏红茶半点不惧,轻笑道:“大人千万别激动,知道床上的这位是谁么?是陆丞相的宠妾,如果他知道你玩了他的爱妾,不知道会不会找大人拼命?”
潘大人一惊,忙退开了好几步,“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害我?”
苏红茶看了他一眼,“想必潘大人也知道厉害吧,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如果你把这个东西签了,我就绝不声张你睡了陆丞相小妾的事。”
第30章 倒霉
她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推到潘大人面前,“该怎么选择,一切都看大人的意思了。”
潘大人疑惑地将纸拿起一看,差点晕了过去,“让我签睡了丞相小妾的字,你不是欺人太甚么?”
“啧啧啧,大人怎么就只看到一点呢?下面不是还有,只要你不把那幅万里河山图给过苏文山的事说出去,丞相小妾的事自然也不会泄露出去。”
“为什么要我隐瞒此事?难道……”
“对头!苏文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已经把皇上那幅画给毁了,为了大人不追究,我只好出此下策。别罗嗦,到底签不签,不签的话,我现在就把人叫来……”
苏红茶已经很笃定,在这种情况下,潘大人想不签都不行,这个场面若捅出去,到时不仅陆丞相丢脸,连他也无地自容,再好的同盟关系也要破裂,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呢?
潘大人一听河山图被毁,吓得一下声音都变,“你们好大的胆子!苏文山想脑袋搬家了!”
苏红茶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此事若只是你知我知皇上不知,他的脑袋怎么会掉呢?您说是不是,潘大人?”
“很好,很好,苏文山……”潘大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那幅河山图如果被皇上知道已经毁了,不知该怎么问他的罪?就算他将苏文山交出来,难道他就没有连带么?而眼下的尴尬的境况,更不容他有任何闪失!
苏红茶笑吟吟地递上笔和红泥,“大人还考虑什么呢?签吧。”
斟酌良久,潘大人恨恨看了她一眼,才接过笔在纸上签了大名,然后用红泥按了手印。
“谢谢大人。”苏红茶狡黠一笑,抢过纸张往怀里一塞,顿时身如猎豹般往窗口蹿去,潘大人眼里冷光一闪,迅速把床上的女人抱起往床下扔,然后追到窗边大声喝道:“抓刺客,快抓刺客……”
才蹿上回廊的苏红茶没料到潘大人会如此阴险,丞相府的守卫本就森严,她费了好大周章才混进来,此时四下被惊动,她就算长了翅膀都难以飞出去。
听到周围脚步声渐近,显然有护卫们迅速包抄过来,她却毫不惊慌,两眼迅速朝旁边一间敞开窗子的屋内望去,榻上青纱飞舞,四周静无声息,应该没人。于是两腿蹬在廊柱上,反手单臂勾住窗棱,顺势就朝里面翻了进去。只要蹿到屋内的大梁上,她就可以立即换装,就算再与潘大人照面也不能认出她--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又如何敢往虎穴闯?
她手脚并用,身手灵活地转眼就翻上了正中大梁木上,首先是把衣袍脱下来,翻了个面,又变成了白色夹袍,然后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煎了药水的巾子,在脸上轻轻擦过,之后把假发拿掉,再把璎珞戴好,转眼又恢复了秀气公子爷的模样。
“精彩精彩,这下子看你这贼丫还怎么狡辩?”
就在苏红茶准备就绪之际,一个恶谑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对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不由暗咒了一声,不得不勉强露出一个最适度的笑,慢慢转身,“七公子,好巧。”
温七半倚在横木上,挑着眉梢坏笑道:“真的好巧,巧得让我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你的真本事。”
看到他那样的笑,苏红茶只觉心里直发毛,眼睛四下一顾,边思量着退路边干笑道:“七公子,我承认之前对你撒了谎,不过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放我一马,怎么样?”
温七忽然凑过脸去,伸手往她额上一探,“你没发烧吧?叫我放你一马,那我之前所受的冤屈岂不是白受了?”
就知道他不好胡弄,苏红茶当即拍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