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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又变得阴冷,眼眸深邃黑暗,望不到底,更是惊碜人。
苏红茶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他又凭什么在这里对她大呼小叫?就算是关心她的安危,也要看看她的心情,看看她愿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她当即也冷下了脸,转身从枕下拿了白玉簪就不声不响往窗口走去,他挡门,她跳窗还不行吗?
哪知她才推开窗子,他就一把将她又拖了回去,几乎是凌空提着她,把她狠狠往墙上一推,她的背撞得生疼,几乎站立不稳,他却死死的抄在她掖下,让她倒也倒不下去。
这一次他竟然发怒了,他发起怒来居然也是如此可怕。
“我今天总算知道了你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你以践踏别人的真心为乐,闯了惹事,就当一个没心没肝的甩手掌柜。好,既然你做得初一,也别怪我做下十五。”
他说完转身就走,面无表情,却比有表情更吓人。
苏红茶不知他去干什么恶事,一把从后面抱住他,怒道:“你又想干什么?”
曲湘南一言不发的掰着她的手指,她死命的纠缠住,真正感觉欲哭无泪,她怎么尽遇上一些脾气古怪的人?这人平时不是连高声说话都没有过吗?现在怎么也开始拿起脾气?简直就是冰里来火里去,叫人半边冷又半边焦。
终于,他不动了,他说:“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他?既然你如此想见他,我现在就把他带到你面前,让你称心如意还不行?”
她在他背后摇着头,低低道:“对不起,阿南,是我错了,是我想错了,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想见他……”
她抽着气,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沓无踪迹的泪水竟又重新浮上眼眶,好像遇到终于可以发泄的地方,居然又是夺眶而出。
曲湘南感觉到背后温热的水汽,所有的不甘都烟消云散,他慢慢转过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像抱着一个伤心得找不着方向的孩子一般,对她敞开他温暖的胸怀。
她心里有那个人,他知道。
是老天让那个人先遇到了她,是那个人的幸运,他知道。
但是她现在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就是那么没有征兆的就喜欢上了,他能怎么办?放开吗?
他曾问过自己好多次,都走到了这一步,他能放得开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可她的眼睛里一直都要看着另一个男人,他能怎么办?要怎么办?
他只有等,耐下性子,按下所有的火气,等到把她这块铁石被捂热的一天。
第153章 骗情
这一次,苏红茶哭得甘肠寸断,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会放肆的哭,她就是觉得委屈,觉得压抑,她以为她已经空寂平静的心不会再为任何事波动,而此刻却因为那人再一次让她狼狈不堪。原来她自以为是的掩饰都只是在欺骗自己,在这个一直护在她左右的男人的面前,却不知她仍是一个透明体。
既然他什么都看得透彻,她便什么都不想隐瞒,她不想自己再压抑着,不想再伪装坚强,当一个自从为傲气其实可怜又可悲的傻瓜。
曲湘南拥紧她,见她情绪稍有平息,才笑着用袖子给她擦眼泪,“这下好了,这么一场哭,连脸都不用洗了,倒让你当了一回懒人。”
说着,便从她手里抽出了白玉簪子,把她散落的长发轻轻一挽,就将簪子插了上去,柔声道:“也不知突然心急跑来这里干什么,但是之前我答应会把发生在林漠遥身上的事告诉你,既然到了这里,我便也不想再拖……”
苏红茶忽然抬头掩住他的唇,睁着红肿的双眼阻止道:“不要说,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曲湘南微皱眉,低头看她,过了一会,才低声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不然,以她个性,她绝不会说再不想见那人的话,昨晚在她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红茶垂下眼睫,“就让我在你的面前第一次保守一个秘密,请你别问。”
曲湘南笑了笑,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好,我不问,就让你心里暂时保存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苏红茶慌忙收回了手,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拉开门,终于还是丢下一句,“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最起码,你现在已经没有连名带姓的叫我,只要你以后都能像刚才一样称呼我,为你所做的事都值得。”曲湘南在后面低声回应她。
他的要求便是如此简单?
苏红茶没有再说话,她跑到楼下大堂,与楚斩情和曲娇娇一起吃着早饭。
尽管楚斩情与曲湘南追出来时很匆忙,但是做为青山院的院主,楚斩情自然有些不为人知安排人的手段。他们四人才出得小客栈,前前后后就不时有人化成各式各样的人或远或近的跟随着,苏红茶自然是无从察觉,曲湘南却皱眉道:“大院主,就这么点人么?相隔上千里的路程,你保证能一路平安到西关?”
楚斩情冷哼道:“曲大公子不是很有本事么?那你再调些人手来?”
“他只会数银子,调人手是外行。”曲娇娇不忘损人。
“姑姑说对了,我除了会数银子,其他都是外行,所以就要劳烦所谓的自认是干爹的人这一路上多费点心,不要让自己的女儿给人掳走了,她如今可成了众矢之的,可要看紧点,出了差错就不好了。”曲湘南似笑非笑,慢悠悠说着。
楚斩情懒得和他耍嘴皮子,策马赶上前面心不在焉的苏红茶,“你真的还准备回西关?”
苏红茶嘴角勾了勾,笑得很难看,“我不去西关,还能去哪里?他三叔都说要杀我,我不去,能躲得过吗?”
楚斩情抿紧嘴,不悦道:“你忘了你还有干爹?只要有我在,现在谁又能勉强你去哪里?”
苏红茶轻轻笑了一下,竟是转了话题,“等了三年,这次干爹是准备到曲家去提亲了吗?你们是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
楚斩情白了她一眼,也知道有些话她不愿意提,只得说道:“是盘算着提亲,但是现在遇到你这种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苏红茶摇头,“不要,干爹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再耽误与姑姑的婚事,女人的青春有限,姑姑能等你三年,并不等于她还能等你下一个三年。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干爹不要太担心,相信我。”
楚斩情叹了口气,“……这事慢慢再说吧。”
几人一路向南,马不停蹄的日夜赶路,尽管路上曾遇几次伏击,却都被紧跟四周的青山院杀手击退。而这些伏击的人,竟有一拨手法相当怪异,一群几乎全裸的女人在火堆边跳着艳舞,令苏红茶这个女人都看得血脉喷涨,幸好在她们还未跳出销魂之舞之前,就被心性坚硬如铁的楚斩情杀退,让曲湘南扼腕不已,说好歹也该留两个查查她们的来龙去脉。
最后经他们两人一分析,已经认定这群女人是当年凌无双麾下能跳魔舞不知引诱过多少朝廷官员的魔教余孽,由此看来,圣城徒众已经存了必杀音族传人之心,不能不引起警惕。
三日后,几人终于再次回到西关。接下来,果然就是商议楚斩情与曲娇娇婚事的事,苏红茶也份外为这对有情人高兴,尽管曲老爷子还未回来,但是曲夫人做为当家主母,自是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什么世俗的聘礼之类的全都免了,就希望两人能在西关安家,赶紧嘱咐楚斩情去虎城置田产——即将有妻有儿的人,岂能再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
楚斩情倒是很听安排,第二天就扯了曲湘南与他在外面一起找合适的地儿,同时还让他出面谈,没有人比这只铁公鸡还适合谈生意。
苏红茶却是在曲宅内坐立不安,陪曲娇娇买了几天的嫁妆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在一天早上问曲娇娇道:“姑姑,你们都回来好几天了,为什么都不去看三叔?你们婚事也订了下来,不是应该去告诉他吗?”
曲娇娇试着手里的料子,在身上比了比,感觉很合自己的肤色,笑道:“这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今天你爹说看的一处大宅子可以让阿南一个人去谈,他能空出时间,等会就会过来和我一起去三哥那边。”
苏红茶心里一跳,紧跟着笑道:“那做晚辈的,左右无事,倒愿意给你们当脚力,帮干爹给三叔提见面礼。”
“好啊,正好你干爹在三哥面前还有些面子,让他在他面前说点好话,叫他松松口,也好让阿南能早日安下心。”
苏红茶没有回答她,只是笑了笑,就径自往曲湘南房间里跑,那里,小童正在帮着清理书信,她示意他别动,眼睛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就把凤尾琴抱起来,说想弹一下,便背着琴走了,小童也没以为意,毕竟人家是音族的传人,弹自己家的琴并不稀奇。
背着琴出来,过了一会,果然等到楚斩情提了一个礼盒去找曲娇娇,她忙过去将他的礼盒抱到手里,甜腻道:“干爹是去看三叔吗?正好我有首曲子要问他,我们一起去吧?”
楚斩情看了她一眼,“你不怕他杀了你?”
“不是有干爹在吗?我怕什么?”
楚斩情哑然失笑,“你这丫头倒会顺杆子爬。”
几人一会合,赶在正午前就往虎城外驰去,很快到得那片树林,这一次,苏红茶用了心,跟在曲娇娇后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曲娇娇进林子的的脚步,很快就心里有了谱,进五退三左七右八,明明那片大湖在眼前也不能直接走出去,看来这里的阵法还真的只有曲家人带路才能让人敢走。
一到那间茅屋,曲娇娇就大声高呼曲静的名字,曲静一脸不悦的开门,当看到外面三人,脸色更沉了。
曲娇娇才不管,噼哩叭啦就将来意说清,苏红茶不忘适时的递上礼盒,曲静当场将礼盒揭开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有了一丝笑颜,想必楚斩情准备的礼物相当合他的意。
紧接着,几人各自就坐闲话家常,苏红茶主动给他们上了茶水,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她瞅准左右无人,端直来到上次曲湘南指给她看的乱石堆前,在石堆边慢慢走动着,这些石子看着平淡无奇,只要踏上去,就真的会有无穷杀机?
而那片圣匙就在这堆乱石里面,曲静会自动取出来交给她吗?
她在石堆边转了半晌,着实没看出里有什么蹊跷之处,正好看到曲静送楚斩情二人出来,她赶紧奔了过去,听曲娇娇在说告辞的话,忙道:“姑姑可不可以等一下,我还有一事要问三叔。”
因为她来前就告诉了楚斩情找曲静的事,楚斩情不待曲娇娇问,就把她往湖边拉,“我们先到湖边走走,你们话说完了再叫我们。”
苏红茶点了点头,他们相携而去。
曲静一脸沉色,径自走进屋内摆弄着一把三弦琴,“一直没下令杀你,是不是太快活了,居然敢送上门来?”
苏红茶没有回答他,将背上凤尾琴放到他面前,低声道:“三叔不是曾经说过,只要有人把凤尾琴送到您面前,您可以拿任何一样东西交换,是不是这样?”
曲静眉头一皱,把三弦琴重重放下,“你想把凤尾琴交给我?”
苏红茶头垂得更低了,“三叔告诉我是不是曾这样说过?”
曲静沉声道:“说过又怎样?”
苏红茶猛然抬头,“如果说过的话,我希望你能对现。”
曲静盯着她,一字字问,“你想从我这里换什么?”
苏红茶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