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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静怒喝:“你这个傻子,你没听到她刚才说另有所爱的人?既然她不爱你,你为何还要一再救她?让开!”
“三叔等好了,我会带着她破阵而出!”
随着曲湘南一句话落,天边顿时有一片亮光大甚,将整片漆黑的空间照得大亮。
“阿南不可,我绝不会再让你步我的后尘,看着自已爱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拼命,就算你现在有宽宏的心胸去对待,将来你会痛苦的。与其看你痛苦,我现在就更应该杀了她。”
而就在他一音落后,半空中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同时苏红茶只觉劲风扑面,有人一把将她的腰揽住,飞纵着在石尖连点,迎着急风而上。
她闻到了他身上清爽的皂夹香味,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不是愤怒而去了吗?他不是故意给她指了错误的破阵之法吗?为何还要来救她?
曲湘南带着她,身形飞快闪动,不一会,苏红茶只觉耳边一片清静,天地间似是歇了千万种声音,只余身旁男人稳健而绵长的呼吸声。
她睁开眼,晓风明月,一切都已恢复原样,看来是是已经出了乱石阵。
“有没有受伤?”曲湘南此时身背凤尾琴,目光不明,低头问她。
苏红茶赶紧推他,眼眸里有着冰冷的怒意,“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既然给我指了错误的破阵之法,又何必来救我?是想假惺惺做给我看?让我感动于你?”
曲湘南看着她,过了一会,别开头,淡道:“我故意指错误破阵之法?好像没有人告诉过我你会到这里来偷东西,好像在我一再问你有没有阴谋的时候,你都嘴硬的没有回答我。到底是我故意还是你在故意?我从来都没对你隐瞒什么,是你在欺骗我,怎么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来责问我?”
苏红茶怔住,事情好像是这样的,难道是她误会了他?
“就算有人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三叔将阵法中又加了时辰转轮,在你一触动圣匙的时候,阵法便开始逆转。”
曲湘南最后自嘲般的解释了一句,便拉了她朝树林走去,但是在那里,已经有十多条人影一字排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个怒发冲冠的乌金长袍老者拄着一把大刀站在最中间,紧盯着曲湘南。
“臭小子,现在本事了,居然敢把你三叔打伤,就为了护这个女贼?老子教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如此对待家里的长辈?”
老者缓缓走上前来,眼神冷冽的扫过被曲湘南慢慢护在身后的女子。
曲湘南与他对视,淡淡道:“爹,你也曾教训过我,男人要有所担当,既然我对她承诺过,就一定要护得她周全,怎可能让她身陷险境而不顾呢?如果她那样我都可以坐视的话,相信爹也不会认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你……”曲承飞气得面皮发紫,这个儿子在他面前向来说话都用歪理,有理没理都是他有理,和他说再多也是枉然。当下他把大刀重重往地上一顿,“别给老子说这些,现在赶快把这个妖女交给你三叔,然后你再向三叔下跪道歉,不然,不要怪老子手下无情,将你也一举灭了!”
曲湘南却拔出手中剑,同时一揽苏红茶的纤腰,慢慢道:“把你的凤邪琴拿下来,在我往外冲的时候,你给我弹琴,注意,用意念控制,别把琴音往我身上灌,弹柔和一点的曲子,能冲出去就行。”
苏红茶知道这是紧要的拳头,不敢稍慢,边取琴,边道:“他是你爹,你不能为了我与他们反目,你放开我,我自有办法出去。”
有一瞬间,曲湘南面上有压抑不住的痛苦之色,转而又变得一脸平静,低喝道:“只管照我说的行!”
言罢,手中剑挽起无数朵剑花,掠身直朝右侧几个列阵而立的弟子攻去。他的眼芒清厉如雪,招招凶猛绝伦,力道惊人,大开大合之下,狂风暴雨般席卷天地,
苏红茶第一次见他如此全力出手,实感他的实力惊人,不敢惊他,一咬牙,单手斜抱琴,另一手五指连挑,一曲单调而又来着绵绵杀气的琴音蓦然响起,如有形有质的劲气般朝周围围逼过来的人射去。
那些人闻声捂耳,曲湘南见缝插针,大喝一声,连连出手,击倒两人,飞快的朝树林外掠去,中途尽管有人再次出剑来逼,仍是被这对琴剑组合给杀退。
曲家大家主曲承飞气得头顶直冒青烟,大喝道:“你这个逆子,竟敢如此忤逆老子,老子今天就剐了你!”
他说着就挥舞着大刀,气息吞吐江山海川,身形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直攻曲湘南后背。
老爷子亲自出手,谁人能挡?
众弟子纷纷让开,曲湘南后背露出破绽,身在空中无法顾及,苏红茶大急,琴音一乱,曲老爷子的大刀更是夹着雷霆之势疯劈而下,苏红茶急得踢腿去挡,曲湘南早已察觉,一扭身,却将她带得避过,他的整个身形更是大开,眼看一刀就要把他的背劈开,突然一声娇喝,另一把大刀将劈下的刀“铛”地一声架开,火星四溅。
“好你个狠心的老东西,居然就为了个破东西要杀我儿子,那你就干脆先把老娘杀了再行你的恶事!”
不知何时,曲夫人也提着一把大刀横插过来,她叉着腰,怒目圆瞪,把曲承飞一刀劈开老远。
曲承飞摸着差点裂开的虎口,一扔大刀,怒喝:“老婆子,你没看到你的乖儿子在忤逆我?为了一个女人敢伤了他三叔,还将几个弟子打伤,这是大逆不道,你还要维护他,就不怕他到时候连你这块老骨头都一起拆了?”
曲夫人冷笑,“若不是他三叔要杀苏小姐,他何至于伤他?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自己的女人,他哪里有做错?你若是再敢逼他,老娘就跟你翻脸!”
“什么苏小姐?根本就是个祸胚,老婆子让开,我今天必要杀了她。”
“你敢!她将来是要给我们曲家延续香火的人,是你孙儿的娘,你要杀她,来,打我这儿过。”
两夫妻针锋相对,眼看一会时间是不会结束,曲湘南回头看了一眼,抬腿就想走,不料曲夫人突然唤住他道:“到哪里去?给老娘停住!”
曲湘南回过头,“娘,还有何事?”
“把圣匙留下,以后的事老娘一身给你担保。”
曲湘南看了苏红茶一眼,“娘,对不起,圣匙我不能留下,我要带着她离开。”
曲夫人心里一紧,依然好言劝道:“阿南,小茶,你们两个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认同了。但是那个东西关系天下苍生,是你二叔用命换来的,你们绝不能把它带出去,更不能不顾大局去惹祸事。乖,给娘把它留下。”
她边说边走拢去,不料曲湘南却机警得很,带着苏红茶飞快往外退去,一众人顿时大惊,同时掠身追击。
曲夫人在后面大叫道:“阿南,给老娘回来。”
曲承飞更是气急败坏道:“曲湘南,你敢踏出这片树林一步,老子今天就跟你断了父子关系,还要把你逐出家族,你不怕就给老子跑!”
曲湘南像没听到一般直往外闯,树林里不时有曲家弟子抽冷来袭,都被他剑起手落,一一击退。
苏红茶大急,拉着他的衣襟道:“你回去,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回去,放开我。”
曲湘南一脚踢飞一个弟子,不耐地大喝道:“闭嘴!”
眼看离树林边缘只十几步之遥,曲承飞追在后面将大刀举起,痛心疾首地大喝道:“曲湘南,你再敢前一步,我马上就传令下去,你就是我们曲家的叛徒,你也知道叛徒是如何处置是怎样的下场,不要逼老子向天下宣称你是我们曲家的敌人……”
“爹,娘,一切随你们,但是我心已决,叛徒叛族放逐我今天都担下了,就算没有我,下面还有八个弟弟妹妹在你们面前尽孝。恕孩儿不孝,就此与你们别过。”
已经出得林外的曲湘南眉头紧锁,端端跪了下去磕三个响头,挟起苏红茶就往她来时系在林外的汗血宝马上掠去。
曲夫人大悲,追出来哀声叫道:“儿子,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这是一条不归路,以后你如何立于天地间?这天下之大,如何还会有你的立足之地?儿子,回来,你给老娘回来……”
“逆子!你我今后势不两立!”曲承飞眼见蹄声迭起,厉声嘶吼,同时怒而将大刀脱手掷去,大刀风声雷动,直袭曲湘南后背,曲湘南如背后长了眼睛般把苏红茶往前一压低,大刀自头顶呼啸而过。
天地昏黑,万物寂寂,无尽的长风飞卷而过,天上地下,一切已随此一刀而改变!
墨发飞扬,卷过女子已经湿润模糊的眼眶,她紧紧靠在身后男子坚挺的胸膛上,泣不成声,“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你叫我以后怎么办……”
男子目光第一次是那么雪亮,将她按在胸口,让她听着为她而动的心跳,以极轻的声音在她头顶说道:“怎么办都不要,我只要你开心,你能好好的,就是对我的回报。”
他的声音真的轻若鸿羽,话才一出口,就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但是他的心是坚定的,他选择了的路,就会一直走下去,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不论对错,他也会一直陪她走下去。
天地之大,就算没有立足之地,他还有她在身边就已足够,因为,她就是他的天下。
一切都只因他……爱她。
第155章 等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整个苍月大陆此时都已经传遍,当日被东华太子一脚踢下湖的懦弱女子苏红茶居然不是苏文山的女儿,乃是当年对整个大陆有恩的音族族长之女。此女此时竟然不顾她娘的意愿,伙同第一世家大公子曲湘南从曲静那里盗出圣匙,想去打开那素有罪恶之城之称的圣城之门,这是何等令人震惊的事?
更有传言传出,之前在东华以世子之称的林漠遥根本就不是什么镇南王的儿子,而西武国的太子,当年被圣王所伤,患有难治的毒伤,如今他潜伏在镇南王府将镇南王的一把圣匙骗去,再加上西武当年夺得的一把圣匙,圣城之门几乎已叫他打开一半。
还有人听说,林漠遥居心不良,同时娶了第二世家的家主白芳华为妻,目的就是为了集齐圣匙,要打开圣城之门,说是要夺取还魂珠解毒,谁知道他有没有包藏祸心,想夺得当年圣王的新式杀器称霸天下?
更有甚者,说以前苏红茶是林漠遥的发妻,如今是她勾引了曲大公子盗出圣匙欲与林漠遥会合,两个人野心勃勃,已经是没安好心,要将天下重新置于战乱之中!
于是,当年曾被圣王荼毒过的国家纷纷派出主力前往拦截,一定要将被曲家逐出家族的曲大公子截下来,不能让他与已经率精兵五万早已向西北方向进发的西武太子相会,不然,天下将永无宁日。
这一消息像疯了一般在大陆传开,就连距西武有两百来里路的一个边荒小城也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个简陋的小茶寮里,闹哄哄的,有人喝酒吃菜,有人高谈阔论,几乎都是些行脚商打扮,由于外面太阳大,天气炎热,都在这里作午间歇息。
这些都是游走在大陆西部各个部落之间的小商贩,靠贩卖各类皮毛人参以及将内地的米粮丝绸茶叶和珠玉为生,这座茶寮处于西关和西武交界处,再往西北而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这些人经验老道,而且阅历见闻也广,自然知道,那大草原的边缘之处,就是当年被诸君封锁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