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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恶意的一笑,就起身上了马,似乎对于叛出家族的事毫不在乎,只是带着恶作剧一般的坏想法想将眼前的女子揉扁搓圆,任他鱼肉。
苏红茶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角明明写着疲惫,每夜一个人浅酌轻饮薄酒时那叹息声分明带着沉重,面对她时依然这副与世俗悖逆的样子,是真的不在乎失去的,还是在故意做给她看?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他明明想得到她,她自已投怀送抱,他却不要;当她想推拒他,他却像一只蝗虫般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死咬不放,他究竟想要她怎样?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曲湘南扬起一抹笑,朝她招手。
苏红茶苦笑着过去将手递给他,轻叹,“你真是个怪人。”
曲湘南握住她的手,手心滚烫,深深地凝视着她,低声道:“是我怪吗?你偷走了别人最珍贵的东西,却不想以对等的东西还回来,到底是我怪还是你怪?”
苏红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曲湘南苦笑着把她带到身前,“开个玩笑何必当真,难道你喜欢我整天拉长了一张脸和你说话?”
苏红茶终于露齿一笑,在环在她腰上的手上掐一把,“什么温七啊三人行的话以后都不准说,把东西送到圣城后,我们就只说如何琴瑟相合仗剑天涯的话……”
曲湘南以为听错了,他偏了偏耳朵紧贴过去,苏红茶却吃吃一笑,把马缰一提,马儿已经扬蹄而起飞奔向前。
小童自然也是听清了,他骑在另一匹马上朝曲湘南连连作着鬼脸,差点喜极而泣,公子终于是苦尽甘来,将小茶姐姐给打动了。
山路延绵二三十里,却比在平路上行百来里还不容易,在山上勉强过了一夜,第二天午时才上了平原。然而未料到的是,夷南山下不远的地方,东西两方人声鼎沸,战马嘶叫,银色的铁甲在日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几人才勒停马,远远就见无数铁骑卷着尘烟呼啸而来,小童惊慌失措地叫道:“公子,这里铁骑甚多,恐怕不易脱身,怎么办?”
曲湘南在马上半眯着眼目视前方,双眼闪过一丝森冷的锋芒,随即嘴角勾起淡淡一笑,他果然所料不差,想顺利到达圣城,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只是他的形踪自认还是非常隐秘,就算老爹向天下发出了追杀令,整个大陆除了那个人,又有谁能在短时间内挑动如此多的人来对他拦截?这后面分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其目的,自然是想渔翁得利将他手上的圣匙抢走,那么林漠遥手中的三把呢?现在是否还安全?是否已经成了别人的囊中物?
当下他迅速下马,吩咐小童道:“马上砍树枝,布阵。”
“是。”小童不敢迟疑,立即就近去砍附近的灌木丛,要想自这么多铁骑中突围而出,苏红茶知道绝非儿戏,她也不敢怠慢,立即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胡乱挥砍,很快的,三人就堆了一大堆青枝在空地上。
曲湘南让他们两人两马都站在一处空地,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日头,便开始搬动青枝布阵,不一会,一个占地约四五十平米的青枝阵已经布好,那些铁骑距他们也不过三四箭之地。
曲湘南示意二人别怕,低声道:“不用担心,他们由外向内根本就看不到我们,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一片陡峭的山壁。”
苏红茶担心道:“如果他们用铁骑硬冲呢?这阵势你排得简单,定然抵挡不住。”
曲湘南笑了,指了指她后背的琴,“就算他们人马再多,你不是有这个好东西,你的琴音一起,谁又能抵挡?”
苏红茶把琴取下来,感觉有些天方夜潭,摸了摸琴身道:“虽然之前有尝试过,但是从未敌对过如此多的人马,万一不行,我们岂非要完了?”
小童不认同她的说法,摇头道:“小茶姐姐还真不知这把琴的深浅,以前我听公子说过,这把琴是认主人的,若是小茶姐姐真的是它的主人,只要杀念起,越是人多,威力越是大,若小茶真的会弹金戈铁马,可以说是一曲完,眼前便无一个活物,杀伤力可谓是天下之最。有了它,小茶姐姐还怕什么呢?”
“小童说得没错,到这个时候,也正是给你练琴的最佳时机,有阵势护着,你只管弹,弹得多少便是多少。”
曲湘南在一旁鼓励。
苏红茶犹豫了一下,看他们目光中亦是好奇又期待的目光,当下就把琴放平,席地而坐,说实话,她也需要知道此琴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几人才商议好,那边的铁骑已至眼前,一个带头将领四下一看,惊异道:“禀太子,刚刚明明看到这边有三人两骑,不知道为何转眼就不见其踪影?”
一个一身软甲的男子骑马从队列中排众而出,他一脸凝重,丰神玉朗,居然是东华国差点废黜的太子宋岳。
“这里是一片延绵数里的山林,是不是看到我们的铁骑,又退回了山里?”
“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不太好追捕。”随着话音,一个奇装异服眉目深邃的男子随后而出,他头顶插着五根颜色鲜艳的鸡毛,半截手臂露出,上面狰狞的纹身很是恐怖,这个人,一看就让人感觉阴森可怕。
“赫尔斯殿下说得有理,据闻曲大公子已经得到曲家上代家主真传,排局布阵若是天下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虽然都是传闻,但我们不得不防着他,还请殿下派出你们的国师看一看,这附近可布有阵法。”
宋欢面目阴冷,对那个眉目深邃的男子说道。
苏红茶早有耳闻,赫尔斯正是赤哈哈族赫雷王的长子,下一任王位继承人,依玛的大哥,这个人阴狠异常,擅长驱蛇用毒,并非好相与之辈。没料到此次圣城之行,居然还引得向来与东华不和的赤哈哈族两相联手来截堵他们,这件事还真不可小觑,究竟是圣城打开之后是让他们产生一种恐惧心理,还是这些人根本也觊觎着圣城里那可怕的新式杀器?
“巴图,你可看出这里有任何异常之处?”
随着赫尔斯的一声冷喝,一个身着黑袍形态干巴的老头应声而出,他看不出一丝人气的目光在山前山后四下游移,最后居然定格在距他们三四十步开外的一丛矮枝上,冷笑:“殿下,果然不出宋太子所料,这里已经被人设了阵法,虽然不能一下能破之,但这只是个临时摆下的阵法,只要给巴图一点时间,我自有些办法将此阵破开。”
赫尔斯哈哈大笑,跳下马来,目光四下移动,朗声道:“曲大公子怎么就这么点能耐,做这种藏头露尾的事,也不怕传出去灭了你的名头?都是大陆上有名头的人,曲公子何不出来一见?”
他一句话摞出来,四周无半点回音,他不由眉毛一动,就来了怒气,宋岳下马一把将他拉住,状似轻松道:“苏红茶,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熟人,我们此次来也并无恶意,只是那圣匙关系重大,你不能因私而一意孤行。所以,只要你们答应不往北行,将圣匙交出来,我们便不再追究,而且,你应该也要知道,现在是整个大陆上的势力都已经出动,我们是在这边拦截你们,而西武太子那边,尽管他带了五万精兵,指不定现在在众人包围之下已经全军覆没,就算你们把四分之一的圣匙送到圣城也无用,圣城之门是不会被打开的,可要想清楚,千万别想要与天下为敌。”
阵法内,苏红茶并不为其所动,而阵外那个叫巴图的国师却叫曲湘南不禁有些顾忌,他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我估计这阵法真的无法阻挡这些铁骑,小茶,等下若是那老头带人破阵,你就开始弹琴,我想试试,看你的琴音究竟能达到何种地步。”
苏红茶坐在地上,已经凝神静息,点点头道:“阿南放心,不管外面如何,我都会静心全力而为。”
两人商量好,三人便都就地席地而坐,静观外面变化。
两位皇族继承人在外游说了好久都未见动静,一直蠢蠢欲动的巴图从后面调来二三十精锐的铁骑,漫无目的在阵法边缘冲击着,但是由于他们冲击践踏的是实景,竟是没有探出阵法的具体方位。
见敌人已经发动攻势,苏红茶便不再迟疑,手指一挑,心随神动,意念控制手指,将漫漫杀机布于琴弦,弹了一曲似轻快却带着尖锐音律调子直向外围流溢。顿时,那些正在左冲右突的骑队阵脚大乱,人叫马嘶,转眼就被逼退开去。而由于他们一乱,更是给了苏红茶不少信心,她将弹音加重,手指更是挑转飞快,将已经有形有质的琴音直朝站在三四十步开外的宋岳赫尔斯刺去,她不信他们敢不退开。
果然,两位皇族包括那个巴图都受其所害,赶紧捂耳后退,巴图同时惊恐地大叫道:“这是音族族长当年独创的‘杀青’,大家赶快后退……”
他一声吼,立即就让这成千的骑队兵团乱作一团的往后撤,苏红茶的韵律越快,那些来不及撤退的兵士居然惨呼着捂紧耳朵七孔流血摔下马背倒地而亡,场面极是惨烈。
从未一次杀过如此多人的苏红茶不由手指微颤,曲湘南在旁低声道:“不能心软,一定要镇定,若不把他们逼开,我们就绝无法脱身。”
尽管他如此说,她弹出的音律已经减退了三分杀气,曲湘南无奈,也从背上取下凤尾琴,和着她的曲调尝试着跟弹。不一会,感觉顺手了很多,便能流畅的与她相合。这样一来,琴音大甚,杀气同时暴涨,同退开只百来步开外的铁骑又齐齐开始往后撤退。这一次倒不再慌乱,由将领指挥号令着,有条不紊地再退,直到半里开外,巴图一声令下,众人才停。
被人狼狈击退,赫尔斯恨得咬牙齿,怒目视向巴图,“马上想办法对付,不然你这国师也不用当了!”
巴图单膝下跪,“殿下,曲湘南的阵法再加音族传人的琴音,可谓是天衣无缝的御敌组合,不过殿下只管放心,只要我们破了他的阵法,他们的琴音再精妙,还是比不上舒惊容当年里许开外音律杀人的功力,所以他们绝对纸不住我们人多势力众,到时候只要一阵乱箭,就可以将他们射死。”
宋岳扶了扶有些歪了的头盔,沉声道:“国师既然如此说,想必已经有破阵之法,但请马上实施。”
“宋殿下说得是,有什么办法只管使出来。”赫尔斯已经是迫不及待。
“是,殿下只管在一旁观看。”
巴图应声起来,目光在左边一阵人马身上扫过,指着那个领头的说道:“你,叫人把油桶搬过来,所有人的箭头上都抹上油朝之前冲击的地方射击,等有得一定数量,我们就开始用火攻。”
“不错,此法甚妙,布鲁,马上叫人按国师吩咐的去行。”赫尔斯大声喝道。
布鲁不敢耽搁,他心里明白,叫人近距离去箭往前射,那绝对是琴音所攻击的范围,这一去,不知有多少骑兵要丧命。但是军令如山,没有他不服从的余地。
很快的,就有百来骑铁骑身背抹了油的铁箭往琴音传出处奔去,当一接近琴音笼罩的范围,有些骑兵就撑不住摔下了马,有些存着挠幸的心理强撑着,希望一轮箭射下来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当这些人出去,能真正把箭射上目地的,最多不超过二十人,等他们想转身的时候,一个个相继都跌下了马背,再也没有起来。
箭量如此少,自然没有达到巴图的要求,他继续让人往前冲,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