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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匀的翻转,香味正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你的腿伤好了么?怎么捡柴打鸡的?”
温七头也没回,轻描淡写道:“托你的洪福,我的一条腿都快报废了,为了感谢你的好意,我就只好忍疼捡柴打鸡慰劳你。”
苏红茶一呆,“不是吧,我只是帮你把腿上系了根带子,怎么会报废?”
温七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回过头来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就敲在她头上,“逗你的,也当真。不过等下真的要麻烦你给我采些草药来,不然以后都要变金鸡独立了。”
被敲的地方并不疼,不知道为什么,苏红茶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走过去帮他往火堆里加柴,大言不惭道:“如果七公子变成金鸡独立了,我愿意帮你开个展览会,然后可以收到不少门票费。”
“你是个财迷转生么,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他佯怒,瞪了她一眼,“懒得理你,算了,我好像听见有人的肚子老在叫,如果想吃的话,就去洗把脸,不然好东西可不给脏鬼吃。”
不说不觉得,这一提果然就听到肚子在咕咕叫。苏红茶忙扔了柴禾去河边洗了手回来,温七已经把鸡撕成了两半,递给她一边,轻轻一咬,只觉满腔香甜,手艺竟然不是盖的。
她边吃边点头,“味道不错,这是你第几次烤鸡?”
温七的吃相很斯文,话却带着他向来的毒舌功,“干嘛?想盘问我的生活习性,再对我大献殷勤?”
苏红茶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刚才那只鸡跟放在火里烧过一般糊八烂焦的,这只烤鸡才达到了你的实有水平?”
温七像只懒猫一般半眯着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嘴里啧啧有声:“不错嘛,竟然能看出我的高水平。”
他抬了抬眉毛,竟然开始自吹自擂起来,“以前常在野外宿营,其他人的烤鸡水平我都看不来,于是就自己动手,想不到我天生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只做过两次,烤出的野鸡就让所有人都称赞不已。所以你现在能吃到我温七出品的烤鸡真的很有口福,快感谢我吧。”
苏红茶才不听他胡扯,“既然你的手艺很好,为什么有烧坏的?”
温七望着淙淙流过的河水,微有感慨道:“时日久了,自然有些生疏。”
苏红茶对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时日久了,有多久?他不过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打从他出生开始算起,不也就二十年么,何况他能野外宿营时的年龄肯定也有十多岁了,才过去几年时间,怎么搞得过了很多年一般?
当下也不再多想,吃完烤鸡洗了手,便按着温七的指示在周围采了两把大叶子青草,然后在岩石上捣碎出汁,均匀地往温七肿起老高的伤腿上敷去。
“你的腿上受了这么重的伤,等下怎么走回去?”
她的气息喷在腿上面,痒酥酥地。温七一面看着她的侧脸,一面笑道:“如果走不回去,这次也绝不拖你后腿,我就一个人待伤好了之后再走。”
苏红茶一怔,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个片段,她坐着方艺溪的自行车赶去学校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人摔倒了,当时他好像也是讲着这样的话……
她慢慢给温七绑着布条,终于有些不忍,柔声道:“放心吧,就算你走不动,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我不是在陪着你吗?”
她的声音软软柔柔,像刚出炉的棉花糖一般。他的心里忽然似被春水泡酥了,轻嗯了声,才低声道:“这里应该距南明湖不远,我们很好运的被冲到了一条支流,如果不出意外,过不了两个时辰,肯定会有人寻过来,不用太担心回去的问题。”
第40章 蛮横
一提到回去,苏红茶便低下头没再出声。本来是准备很安静的离开这些是非之地,只是太子昨晚那一脚已经踢出了她的火气,等回去苏府后,她决不会再缩着头等人来欺负,太子的那一脚,她会加倍还给他,连之前对原主的羞辱也一并还了。
凉爽的风从河面上徐徐吹来,挠得人都跟着软绵绵的。
温七灭了火,把凤尾琴放到跟前,挑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单指轻弹着,细细听来,那一个又一个的单音符,竟似乎组成了一串哀恸的曲调。
苏红茶不懂弹琴,则拿出被塞到怀里林漠遥给她的那封信,信被水一泡,尽管信封是牛皮纸,可是里面仍被浸湿了,信笺上的字也变成了一团黑糊,只有几个字勉强还带点原形,却也极难辨认。
她皱眉,林漠遥究竟在信上写了什么?
“你左肩上的伤我刚才给你上过一点药膏,感觉怎么样?”温七边弹边不经意地问,花色的袍子已干,宽袖在风中轻轻拂动。
苏红茶这才想起肩上的伤口似乎不再锐痛了,原来是他给上过药,这人……其实也不并像宋欢说的那般没心没肺。
她低头想拉开衣襟看一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拉长了脸斥道:“你怎么可以问都不问一声就解我的衣?”
温七停手,好气又好笑,“瘦得跟猴子一样,你以为我会有兴趣看你?”
苏红茶挑眉:“好歹我也是女人,谁知道你有没有做什么?”
温七反问,“我只是帮你上药,还能做什么?”
他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恶谑,“哦……我知道了,你在想我是不是摸了你?然后想赖上我,对不对?”
他说话为什么总这么毒?苏红茶被他激得大怒,“谁要赖上你?无耻!”
她怒而起身,把泡水了的信又塞进怀里,然后一把抢过凤尾琴,急步沿着河边往上游走,若再与这个家伙多呆一会,估计会得脑溢血而亡。
温七笑得更欢,在她后面扬声道:“喂,你这贼丫好没道理,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之前你不是也把我脱了个精光,便宜被你占了一大把,还反过来咬我一口,好心没好报。”
苏红茶继续走,不理他……
“喂,难道你真的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刚才不知道是哪个说过要陪我的话……”
苏红茶抱着琴停下步子,不是因为温七的那句话,而是在前面不远处,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像从地狱出来的灰衣人,来人半边被烧烂的脸长成了一个大瘤,深目无眉,苍白的脸色像从未晒过阳光,阴森的目光好像可以将人一下子冻成冰块一般。
这人给人一种无形的杀气!
苏红茶身上的神经绷得紧紧地,缓缓后退,她好像从来没有惹过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同时,身后又响起温七的声音,“雷战,你总算来了。”
来人身体一震,越过苏红茶,缓缓朝温七走过去,“公子,是雷战疏忽了,请降罪。”
雷战?是来接温七的人?苏红茶回身看去,只见温七拄着一根棍子慢慢站起来,“回去后自己领罚。”
他的神色已然变得清肃冷冽,苏红茶一惊,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迥然不同的气质,说变就变?
温七跛着脚走到苏红茶身边,一手搭在她肩上,面色转柔,“走吧,接我们的人来了。”
雷战的目光转向苏红茶,“公子要带她一起走?”
苏红茶此时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除开那身快成泥浆色的白袍子,从秀气的五官上就能看出她是不折不扣的女子。
温七根本不再答他,直接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艘小船行去。苏红茶想推他,忽然又有点不敢,硬着背脊机械的走着,背后冷汗涔涔,因为每走一步,就感觉后面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更为阴森了。
船上另有一名船夫,几人上得船,都默然不语地望着波光鳞鳞的河面,各怀心思。还没划出多远,半途就遇上另一只船,看到苏红茶,老远就大叫着划了过来,原来正是宋欢和苏文山派人一路寻了来。苏红茶与温七和雷战呆在一起,实在觉得如芒刺在背,当下很疏淡地只略说了两句客气话,便跳上了另一条船,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那个雷战,还有这个变脸如翻书的男人。
在湖岸边将要分道扬镳时,温七扬眉笑了笑,第一次用温和的言语说道:“你肩上的伤还要调理,不然晚上还会疼,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药来。”
苏红茶感觉毛骨悚然,避开他的手,干笑道:“七公子不用多费心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温七的手落了个空,他盯着她,神色变幻莫测,就在苏红茶以为他会发横的时候,他忽然敲了她脑门一下,然后就上了马车,丢下一句,“费不费心都是我说了算,你做不得主。”
马车走得老远了,那霸道蛮横之气似乎还飘荡在空气中,来接苏红茶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七公子果然是个惹不得的人。
温七坐着马车回到安国公府,下人们一一远远退避。
“潘大人究竟有没有抓到林暮语?”
才一进书房,就有人上前来替温七治腿疾,温七疲累地靠在软榻上,闭目缓缓问道。
雷战小心翼翼道:“没有。好像逃了,不过此事有些蹊跷,以林暮语的脑袋,绝对想不出借助青山院的杀手抓走陆小姐以达到不让人追究下去的办法,我想,这后面肯定有人帮他动了手脚。”
青山院?
青山院与阎王阁都是苍月极有名的杀手组织,阎王阁是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成名于大陆。而青山院,则是近五六年来突然如雨后春笋般自各处冒出来的。他们不仅杀人手法凶狠,布置详密,而且还干着刺探各国情报的阴险勾当,其组织之庞大,分舵之多,如果真正说出一个数字来,绝对会叫人瞠目结舌。更有甚者,到现在没有人知道青山院的最高掌权者是何方神圣。
“原来是青山院的杀手,怪不得那么厉害。”温七冷笑,“这个帮他动手脚的,想必就是林漠遥,除了他,谁不希望林家倒台?”
雷战点头,“我想也是,除了林漠遥不会有其他人帮他。”
医腿的是一个瘦削的年轻女子,她在毒伤处开始放毒血,温七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刀子划在别人身上一般,“既然如此,那么陆玲珑现在怎么样了?难道太子已经妥协,不准备追究林暮语的罪责?”
雷战沉声道:“正是,太子昨晚就亲自派了潘大人去青山院在落日城的分舵找鲁舵主谈判,从今天太子府和林家都风平浪静的情况来看,显然是鲁舵主因着手里有陆小姐而赢了,太子不敢再动林暮语,起码就目前来看,是不敢动他了,可能是怕这些江湖组织传播什么不好的传言,将来影响他与陆玲珑的婚事。”
“果然在我预料之中,太子一动,林漠遥立即就有办法遏制,看来太子根本就不是林漠遥的对手。”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们自己动手,把林漠遥逼反?”
第41章 开始
温七半眯了月牙眼:“也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我这次把太子引到南明湖,无非就希望他能警觉,端王有拉拢林漠遥的意思,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端王与林漠遥搭成了线,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到时候,他自然会动用皇后的势力,出大狠招压制林漠遥。我相信物极必反,林漠遥被压制得很了,自然就是他返出的时候……”
只是林漠遥为什么要给苏红茶写信?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想到那个总被他气得直跳脚的女子,他不由轻轻摸了摸胸口,刚硬的心像被一缕柔丝缠绕住般,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在慢慢蔓延,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那日在燕王府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