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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的就是对女人动心,他只是要借着她将那种通向心动的快乐之路扼杀在摇篮中。
现在,她已经先一步将他一把狠狠地推开,比他潇洒得多,而他甚至一度对她的甜言蜜语深信不疑,结果,她也跟他一般,只是个没有心的会骗人的骗子。
他的眼忽然就冷了,“原来你所说过的话,不过是在敷衍我。”
苏红茶没有出声,意思是默认了。
“好,苏红茶,算你狠。”他转身就朝外面走,直到门口,又停下步子,“苏红茶,你今日骗我,我不会就此罢休!”
说完,就真的走了,再也没回头,一个人走进黑漆漆的夜色中。
苏红茶盯着他萧索消失的背影,有一瞬间想叫住他,难道他之前说的话,全是真的?
她强自甩甩头,说喜欢她,绝对不可能,以他之前的劣迹,定然是在恶作剧一般耍着她玩,她不可以相信他。而此刻,也不过是在为他的戏剧落幕故意划上一个令人遗憾的句号。
只是心里头,却一阵阵地无故堵得慌。
她忽然觉得屋子里变得寒冷彻骨,好奇怪,明明在夏天,刚才都还在出汗。
她把身体缩了缩,却还是不能缓解半点寒意。
不知道是掌伤发作,还是自身体深处蔓延的一股恐惧,无端端地,让她感到伤心欲绝,就如在某一个风雨交加的夏夜,方艺溪绝决地攀上了陡峭的悬崖……
第52章 闹事
“虽然你把话挑明了,可是我怎么感觉温七是真的对你有意?”林漠遥回过头来看她,见她脸色亦是微有不对,便笑道:“如果你对他没有恶感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把他追回来,其实他除了有些胡闹,其他倒没什么恶迹,也算是个不错的人。”
他眸子刚蓝如海,一身磊落,却已将她无意间流露的心思看了个彻底。
苏红茶耸耸肩,故作轻松道:“随他去,只不过是我说穿了他的意图,他有些恼羞成怒而已。”
林漠遥捏一下她的手,打趣她,“就怕是你嘴硬,心思却已经飞远了,算了,看来你已经心神不宁,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他转头对夜无歌说道:“她的寒毒又反了,把上次的药丸还献一粒出来,然后安排马车,我送她回家。”
夜无歌黑着脸,一脸难看,“世子,那药可珍贵得很,怎么能一再送给这个小不点吃?”
苏红茶本来不好意思再麻烦林漠遥,一看他这副神色,顿时作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将手伸到他面前,笑嘻嘻道:“拿来吧,小气鬼。”
夜无歌冷哼了声,不甘不愿的自怀里拿出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拍在她手上便出去了。
林漠遥端了杯水,先让苏红茶服下,然后送她出来,马车已经备好,苏红茶跳上马车,回过头来轻笑道:“表哥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免得给我爹看到又出不好的言语。”
“好,既然怕有麻烦,我就不送了。药服下去后药力还能保持几天,如果你方便了,就让人通知我给你来看看。太子那边的事,不顺的话,你随时可来找我,知不知道?”林漠遥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声音沙沙的,愈发显得低哑。
苏红茶向他作了个OK的手势,帘子一放,马车启动。
直到马车拐角不见,林漠遥才朝灯火尽熄的天香楼内走去,“无歌,派人跟在后面,别让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夜无歌半天没动,他实在不明白,世子为什么要对燕王的下堂妾那么好。
夜半的街头一片寂然,几盏零星的灯在屋檐下散发出昏黄的光亮。
雷战担忧地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的温七,好半晌后,见他稍有平息,才把他自地上扶起,上了一辆停在旁边很久了的马车。
两人终于回到了安国公府。
室内一灯如豆,奄奄一息的在桌案上慢慢摇动着。温七情绪低落地靠在软椅里,“雷战,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心好乱?”
雷战为他倒了一杯水,有些心疼,“属下曾说过,让公子别去惹苏红茶。”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怕我不能自控。其实我何尝不是?接近她,我只是在想,既然我有一点点喜欢她,那么就不如娶她,与她天天腻在一起,看到了她的缺点,就会开始厌恶她,喜欢成了讨厌,又何来心动?”温七睁着带着些许茫然地眼,目光透过窗棱,望着遥远的夜空:“可是我的心今天真的很痛,好像被人捅了一刀般,有种被人血淋淋扔在地上踩的感觉。这究竟是什么?从我有记忆以来,都不曾有过,这次为什么会这样?雷战,你告诉我?”
雷战叹了口气:“公子,你这明明是动心了。”
温七喃喃重复,“动心了?动心了?”
雷战语重心长道:“所以公子,这段时间绝不可以再去找她,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忘记。”
温七根本就听不进去,想起苏红茶之前扬着眉眼让他离开的样子,一股委屈和愤怒在胸口激荡不去,“林漠遥,这一切都是林漠遥的错,如果小茶是因为他才这样对我,我会让他知道我究竟是谁!”
他的容颜沐在月光下,浓黑的眉,乌圆明澈的眼,即便是想杀人,那眼神也如化生童子般无辜,纯真无邪得像一个孩子,任谁都无法将他与血腥联系在一起。
雷战盯着他,心情却是越来越沉重,这样的温七,绝对与他所了解的温七的行为在背道而驰,他该不该阻止他?
苏红茶是翻墙回到明园的,如花歪在她床上,算是帮她遮掩半夜不归的事实。见她回来,忙从床上爬起来,“小姐,怎么不吱一声就不见了人影,我急得差点去叫老爷找人。”
苏红茶敲她一记脑袋,“还是你机灵,如果叫了老爷过来,麻烦可就大了。”
如花噘着嘴,“可是小姐到哪里去了?看在我为你守秘的份上,总该告诉我去向吧。”
苏红茶轻笑,从洗脸架上拉下毛巾在铜盆里洗脸,“只是悄悄出去透透气而已,还能到哪里?”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希望她知道得太多,这丫头单纯,恐知道了要为她多担一份心。
如花才不信,“莫不是那位每天必临的七公子带小姐约会去了吧。”
苏红茶停住,忽然转移了话题,“哦,对了,那日给我看病的夜大夫有没有交待你,我在百日内不能泡冷水的事?”
如花微愣,然后一拍脑袋道:“是了,我怎么把这个忘记,那日夜大夫是交待过,我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在小姐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后注意一些就是。”
苏红茶苦笑,林漠遥虽然是轻描淡写的提及,但是泡过水后的寒毒似乎并不容乐观,也不知道那寒毒究竟会怎么样。
第二天一大早,吴老板就带着合约来了,苏红茶还在床上睡觉。其实她几乎一夜未眠,睁着眼睛直到大天光,眼前始终是温七那双带着酸涩的月牙眼在晃来晃去,直到天麻麻亮,才略略闭了一会眼。
这一次吴老板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合约某些地方稍作修改了一下。苏红茶对于自己的利益是据理力争,一点也不相让,吴老板看她坚决,无奈之下又将条款改了过来,一个时辰之内,总算是将合约签成功。他长长舒了口气,接下来就是一边帮她印书,一边等她的新技术到位,虽然不抱很大的希望,可是他相信林漠遥的眼光。
事情谈完,两人约好上印刷坊的日子,苏红茶正准备起身送客,却听外面一阵喧闹的哭叫声,而且越来越近,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的狞笑声,已冲这边过来。苏红茶掀开窗帘一看,脸色当即就沉了下,这几人来得正是时候,免了她多跑一趟路。
第53章 出刀
明园门口,只见一拉杂人一下子涌了进来。
当先的一个,就是那晚被温七的人抓到床上的陈旭东,二十多岁,白面皮,五官倒是周正,眉眼却透着一股邪气,一看就是个不良人士,发出狞笑声的就是他。而他的左手边,正搂着安静了几日的苏小丹,苏小丹分明不愿意,已经哭得稀里哗拉,嘴里大叫着放开她。
平日趾高气扬的苏夫人被几个麻衣痞子押着往前推搡,精致的妆容和扎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凌乱,尽管如此,她的目光依然凶悍。一进园子,她就看到了从屋内和如花走出来的苏红茶,忙尖声叫道:“她就是苏红茶,你要找就去找她,快放我开的女儿。”
陈旭东更是笑得猖獗,斜眼朝苏红茶看过来,先是一愣,转而收起了笑声,上下打量她,“你就是苏红茶?”
苏红茶从他们所来的阵势中,基本上已经看出,苏小丹根本就不愿嫁陈旭东,可是苏文山迫于那晚两人已睡到一起的现实,却又不得不将两人绑在一起,不然,一个如此要脸面的年代,他一张老脸估计要找地洞来埋了。
而陈旭东此下到这里来,无非就想趁苏文山不在的当口,瞧瞧被他一箭双雕的女子是何等模样而已。
可是她准备就在这里让姓陈的断了这个想同时娶她的念头。
苏红茶往门口的石桌前一坐,然后拿起水果刀,慢慢地开始削起一只梨子的皮来,“我是苏红茶没错,那么你又是谁?”
她的这个调调,当即就如一把利剑一般一下刺中陈旭东的心脏。他一把推开臂弯里的苏小丹,哈哈大笑着往苏红茶身边凑去,“下个月,我就将成为你的相公,你说,我还能是谁?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叫我为夫君。”
苏红茶不置可否,刀拿得很稳,手里未停,皮也削得极为匀称,“你知道吗?我的夫君不应该是个长得歪眉斜眼的人。”
陈旭东轻佻地抬起苏红茶的下巴,眼里渐渐凝聚起淫邪的光,“你要仔细看看,你的夫君长得英俊得很,而且,也很喜欢你这种不露声色的小辣椒,我相信如果在床上的话,那种火辣辣的狠劲和暴发力绝对能让人欲仙欲死……”
苏小丹和苏夫人见苏红茶被他侮辱,两人已由委屈变化为幸灾乐祸,如花在门内被羞红了脸,连还未出门的吴老板也感觉到一片愤然,那些麻衣汉子却同时暴以更为秽声浪语。
苏红茶当没听见一般,嘴角含着笑,手中水果刀一翻转,就待朝陈旭东下身要害部位刺去,这一刀下去,估计他不成个太监将来也要被断子绝孙。
而下一瞬,一个更快的身影悲呼着朝陈旭东扑来,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陈旭东已经惨呼着扑倒在石桌上,碟子摔碎,梨子滚了一地。
他没等来人拿刀在他背上刺上第二下,反腿一脚就将来人踢倒在地上。
苏红茶定睛一看被踹在上的人,竟然是……苏府里最老实懦弱的妾室张氏,苏红茶的娘。
张氏瘦弱的身体被踢一脚,仍挣扎着要爬起来,嘴中不断朝陈旭东连声怒骂道:“狗杂种,你再敢欺负我的女儿,我就跟你拼了……”
那些麻衣痞子立即大怒,唾骂着提拳就想往她身上招呼,苏红茶岂会让他们得逞,水果刀一翻,已是比到陈旭东喉咙,沉声喝道:“你们敢动她试试看,我现在就让他血溅当场!”
麻衣痞们一看那架势,顿时大惊,指着她惊呼道:“不可乱来……”
陈旭东也忘了叫疼,慌忙叫道:“你们都给老子住手。”
见他们都听了话,苏红茶朝如花一努嘴,“去,把我娘扶过来。”
被张氏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的如花回过神来,赶紧麻利的奔过去将张氏扶起,张氏脸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