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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呼声不绝于耳,陆玲珑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她喜欢这种站在高处被人景仰的感觉,就像天下所有男子都臣服在裙下般,让她整个心胸都忍不住春意荡漾,脸红心跳不已。
坐到琴案前,她青葱般的手指优雅地一挑,清婉的琴音立即流泻而出,下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支起耳朵静听他们仰慕已久的声音。
琴音时高时低,时如小桥流水,时如小鸟啾啾,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就如展开了一幅春景图般,让人浑身舒缓,不由自主就放松了心神。
看着下面的人如痴如醉的模样,陆玲珑更是得意起来,忍不住露齿一笑,将自己的技艺发挥到极致。
而之前参赛的小姐一听她的琴音,就自知不敌,故而全失了兴致,有些竟然先就上轿走了。
“太子,陆小姐今天不仅人美,连琴也弹得美妙如天籁,我从未听到过如此好听的乐音,太子能娶到这样的女子,真是有福了。”
宋岳旁边的张公子边听边不忘谄媚又夸张地朝他拍马屁,宋岳被拍得十分舒服,半眯着眼摇着扇子道:“那是自然,本太子的太子妃,可要德才俱全,庸脂俗粉哪能入我的眼?”
张公子忙附和道:“那是自然,比如那位一直向太子爷发花痴的苏小姐,不知强了多少倍。”
一提到苏红茶,就让宋岳憋气,那花痴女,昨日温七那么一闹,听说她还是嫁给了林漠遥,林漠遥果然是个倔脾气的书呆子,那样的女人都还敢娶,真服了他。
倒是便宜了苏红茶,让她嫁人当了别人正妻,实在让他异常生气。怪只怪陈旭东没用,居然没有把她弄到手,不然哪里还有她嫁人之事发生?回头一定给陈旭东一点颜色看看,简直是个没用的废物!
张公子看他脸色不好看,立即转了话题,“其实林漠遥也是个倒霉的书呆子,把那么个无才无德的女子娶回去,简直是家门不幸。啊呀,那女人现在又出来抛头露面了,是不是林书呆没办法满足她,她又想来勾引哪家公子?”他无意间眼角余光看到了从古芳斋走到漱芳斋一身红装的苏红茶,不由大嗓门急呼道。
宋岳一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神色淡雅的苏红茶进了漱芳斋,他差点忍不住想狂笑出声,郁结之气一下子就泄了出来,这女人,果然是耐不住寂寞,才成亲第二天就出来,难道她是追随他而来?
这个念想还没想完,漱芳斋那边有人惊呼道:“大家快来看,又有人来破珍珑棋局了,还是个女的……”
这声惊呼,立即就将沉醉在琴音中的人们惊醒,他们纷纷张望,站在漱芳斋门口的人怕人不相信,又大声叫道:“是真的,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妞自称能破棋局,大家快来看,若是真能解,大家错过了机会就再无缘目睹人家破局的过程……”
三年来无人能破的棋局,竟有年轻小姐能破?
街上的人群顿时轰动起来,琴音也不听了,纷纷朝漱芳斋涌去。
正弹得陶醉不已的陆玲珑看见下面转眼就空空如也了,脸色一变,哪里还弹得下去,琴声嘎然而止,究竟是谁这么不识时务在她弹琴的时候跑去破什么棋局?不是在和她做对么?
她在琴上狠狠一划,琴弦铮然而响,小翠吓白了脸,跑过来问道:“小姐怎么了?”
陆玲珑恨声道:“下面都没人了,我弹给鬼听,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在这里给我搅局。”
苏红茶独自走进漱芳斋,径直就朝堂中央摆棋局的桌案行去,老板过来相询,“很问姑娘要看点什么?”
苏红茶指着棋局道:“如果我破了它,是不是就可以抱走孔雀绿?”
那老板一见苏红茶清雅秀丽,拱手道:“那是自然,三年来,本店都遵循曲大公子的意愿将棋局摆在此,所以只要有人能破,可以立即将孔雀绿抱走,本店绝不食言。”
言毕将苏红茶请上座,朗声笑道:“姑娘请,现在大家伙都看着,希望姑娘能带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一个惊喜。”
苏红茶也不推辞,坐下认真看着棋盘,稍一思索,就执一白子放在棋盘的禁着点来自杀一大块解放全局,随后黑棋扑拔掉白棋十六子,然后白棋一断,立即将黑棋八十目吃掉,由此,珍珑棋局破。
人群中顿时传来惊叹声,“妙,妙,真是太妙了,棋局中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复杂无比,想不到这位小姐以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将它破之,实事聪明至极。”
“果然此局也只能照她这般破才能万无一失,果然是妙棋……”
“也不知是哪家姑娘,不仅才气不错,还长得这般水灵,有没有人认识她?”
站在外围的宋岳亲眼目睹苏红茶转瞬就将棋局破了,又惊又恨,只觉心里五味杂陈,目光莫测难名,连陆玲珑走到他身边都没察觉。
陆玲珑朝里一看,当下就快气炸了肺,想不到搅了她好事竟然又是那个苏红茶,是不是她上辈子和她犯冲,她做点什么,她总要来和她唱反调?
再一看宋岳的视线一直紧锁在破了棋局后一脸淡定的苏红茶身上,又恼又急,怎奈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只得咽下满腹怒气。
不过令她不想通的是,苏红茶的能耐怎么会越来越大,连整条长乐街三年无人能破的棋局也让她轻而易举破之?
她的手指越捏越紧,太子盯着苏红茶的眼神实在让人很不安,无论如何,她必须要除掉她,就跟一年前让她差点被太子沉湖一般……
漱芳斋老板没料到这局棋真的被眼前这个小姐破了,当下激动不已,颤声问道:“敢问姑娘是如何将这局棋破掉的,能不能给老朽解说一二?”
苏红茶也不推辞,站起身来清声道:“也没过多的技巧,这局棋其实也只是喻示了得失之道。有些人之所以败,无非就是不肯舍子,要破此局,只要不惜自损,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开创出另一番新天地。道理很浅显,如果灵活运用得当,当是战无不胜。”
她虽是女声,可是语气颇为豪迈,加之她卓然脱俗的气质,无不令人为之神夺,这种气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一种强烈的被吸引想与她结交的感觉。
漱芳斋老板抱拳深深一揖,“老朽受益非浅,姑娘这套理论,无论是为人处事,战场对敌,老朽深以为都不失为上上之策,多谢姑娘给老朽指点迷津。不过,可否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苏红茶也回他一礼,“不敢,小女子夫家姓林……”
“原来是林夫人,失敬失敬。”漱芳斋老板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将一色翠透亮的玉壶春瓶递到苏红茶手里,苏红茶捧起看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当下便抱着孔雀绿告辞排众走出来。
其实她虽然只是含糊其词的报了下家门,旁边站的人当中早有人认出了她,都在低声议论道:“其实她就是那个昨日被温七公子抢亲的苏红茶。”
“怎么可能?听说苏二小姐很花痴无才无德的……”
“真的是她,绝没看错。”
“如果真的是她,难道是她嫁林世子后开了窍,开始转了性子?”
“或许是外面传言有误呢?我就看她秀丽绝伦,不似轻浮之辈。还有,你们发现没有,太子站在那里老盯着她看,也没见她瞟他一眼,哪里有什么花痴?你们见过世间有如此好看端庄的花痴么?”
听人这么一说,议论的人顿时也觉得不对劲起来,难道真的是传言有误?莫不是有人故意败坏苏二小姐的名声?
古芳斋前,陈老板和林暮语吃惊地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他们真的没料到苏红茶可以顺利获得孔雀绿。
看着女子抱着战利品朝他们走来,两人脸上颜色由青到红,变了又变。特别是林暮语,先看她极其认真的立字据,就在心里一直大骂她蠢猪,此时她的举动,她的风范,直惊得他下巴险些脱臼,没有人带这样玩他的。
苏红茶一脸笑意地把孔雀绿递到林暮语面前,“小叔,孔雀绿被我赢来了,抵之前的那个瓶子应该是绰绰有余,拿着吧。”
陈老板眉开眼笑,吞着口水赔着笑脸:“差……差不多了,还愣着干什么,林二少快接过来。”
林暮语呆呆地伸手,而下一瞬,只听“砰”地一声,好不容易得来的孔雀绿已经摔到了地上,在人们的惊呼声中,好好的瓶子立即碎成了几大片。
陈老板的笑脸僵住,林暮语一愣,苏红茶已经轻蔑地说道:“小叔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这么昂贵的东西都摔碎了,岂不可惜?不过瓶子我已经还给了你,是你没接好,再不可以说我没赔……”说到这里,她又转头朝陈老板说道:“你刚才也看见了,东西我已经赔了,要找麻烦也应该找林二少,这里的事再与我无关。好了,既然没了我的事,我先告辞了,两位好好保重。”
陈老板看着碎了一地的孔雀绿,气急败坏道:“那谁来赔我的钱?”
苏红茶悠然回一句:“自然是林二少。”
陈老板像豁出去了般咬牙道:“那好,如果日落前世子没把钱送来,我就要林二少好看。”
“是么?那我和世子等着,反正从此以后,王府里是不会花一文钱在林二少身上,陈老板看着办吧,罚他做苦工也好,杀了他也罢,都与王府无关。”说完,苏红茶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回头朝目瞪口呆站在那里的林暮语轻嗤道:“还有,小叔,那个什么所谓价值六十万两的破瓶子,分明是个假得不能再假的赝品,以后你若想再与外人串通了在我面前骗钱,等下辈子吧。”
这次她没有再停留,纤瘦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人们视线中,那抹红色倩影,却深印人们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林暮语失神地望着她消失的地方,好半晌后才喃喃地问陈老板:“既然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还要跟我来?”
陈老板也大惑不解,思索道:“莫不是她故意耍你?二少,你这嫂子不简单,以后你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了……”
而眼睁睁看着孔雀绿碎了一地的漱芳斋老板也跟着心碎了一地,颤着手指带着哭腔吩咐伙计道:“快拿纸笔来,必须要告诉大公子,竟然有人把他的孔雀绿给砸了,把绿豆不当粮食,也叫他过来跟我一起心痛心痛……”
等苏红茶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镇南王妃正坐在怡然居等着。看她回来,立即就长长地出了口气,伺候在旁的凝秋递上茶水说道:“世子妃总算是回来了,王妃刚刚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下该安心了。”
苏红茶坐到镇南王妃身边,“都给娘说了不用担心,怎么还等在这里?”
镇南王妃握住她的手,目光殷殷地望着她,叹口气道:“说不让担心,哪能就不担心?你们一走,我就让人到御台大人府上去叫遥儿,谁知御台大人那边事情逼得紧,他根本就脱不开身,后来才叫人去天香楼请方大总管往古芳斋赶,你有没有见到他?”
苏红茶摇头,“没见到方总管,可能是他去的时候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镇南王妃有些诧异,“哦?没见到他,那你是怎么摆脱那个混帐东西的?”
苏红茶笑道:“用了点小手法把小叔镇住了,六十万两也不用送过去,这会儿他应该还在古芳斋那边回味,一时半刻肯定不会回来。”
镇南王妃眼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