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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
而在他们说话间,一个护卫已悄然爬起,趁他们不注意,一步一步往远处挪,然后调转方向一个猛然跃起,飞快朝远处掠走。曲公子轻飘飘地朝那人背影瞥了一眼,嗤笑道:“也好,既然他的主子安排人来跟着你,总与你有些渊源,如果他还派人来救你,我倒要探探他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红茶满腹无奈,叹了口气道:“其实凤邪琴正好在他主子那里,不如曲公子就直接跟着他去取……”
“你倒说得轻巧,如果有轻便的法子,我绝不会用蛮力去干,想讹我,你就省省吧。”曲湘南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般,不屑地打断她的话,只见他袍袖忽动,他猛然出手,直点她腰间穴,在如此快绝让人几疑是眼花的动作之下,苏红茶要闪避的念头才闪过,就已被他拎在肩上,随后他提气就往不远处大步走去。
苏红茶急了,却连挣扎的动作都不能,只能瞪着他的后背大声道:“喂,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把你剥皮剐肉,等着沈书狂拿凤邪琴来换人。”
苏红茶急得直辩解,“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不会拿凤邪琴来换人,你还是直接去找他,不然等他把凤邪琴转移了,你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回你的琴。”
曲湘南目视前方,懒洋洋地打个呵欠:“你最好祈祷他能来,如果你不想你死得很惨的话。”
结果,在苏红茶毫无意义的抗议声中,他把她扛到了山上一间猎户用来守夜的破茅草屋里,除了一桌一椅一灯一破木床外,就是屋顶上被吹得呜呜直响的茅草声。推开破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漆黑一团,曲湘南准确地找到了床的位置,将苏红茶扔到硬梆梆的木板床上,随后取出火折子将油灯点燃。
苏红茶皱着鼻子四下一打量,茅屋虽然简陋,倒也干净,似乎是每天都有人在这里打扫一般。可是这人为什么把她带这里来?
曲湘南把唯一的一张竹椅挪到床边,微微一笑,伸手将她腮边一绺碎发拨到耳后,柔声道:“小兄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春光楼的时候,你还欠我一次约会,这一次,是不是一并要连那次的帐一起算了?”
苏红茶一惊,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春光楼那位?”难道在春光楼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她,继而故意把她当成个男人调戏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人还真是阴险得很。
此时的曲湘南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湖蓝色袍子,一张新雪般秀逸的脸庞,依然温良友善,他恶作剧一般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慵懒至极,“你知道我是谁?可是天下闻名大名鼎鼎地曲公子,怎么会连那么点眼力都没有?如果有人想在我眼皮底下行坑蒙拐骗之事,可算是撞到祖宗头上了,后果就严重得很。”
天下闻名大名鼎鼎的曲公子?除了那个第一世家的曲大公子,谁敢把这个头衔往自己头上扣?苏红茶狐疑地盯着他,难道……他就是那个曲大公子?上次还宴请过她被她放鸽子的人?
她思忖着,至于他说的后果很严重什么的,也懒得去深思,反正不是好事就是了。而从碰过几次面的言行来看,不管眼前这位曲公子是否传闻中的曲大公子,总之都不是好胡弄的人。其实,像这种越是笑得无害的人,内心其实最阴暗,越是要提高警惕,说不定下一刻,就真的要对她展开酷刑了。何况他们之前在当铺时似乎就结有梁子,如果一起算起总帐来,不知道他会下何种毒手。
焰闪寸电间,她忙赔笑道:“曲公子真不愧为天下闻名的大人物,只要眼皮一眨,就能看透人的心肝肺腑,之前有所得罪的地方,还望您大人大量,过去的事,就别再计较了。何况,公子的凤邪琴还未找到,现在应该一门心思放在那上面才对。”
曲湘南分明不买她的帐,扶着下巴斜睨着她,似嗔非嗔,“是么?这会儿倒会替我着想了,偷我琴的时候干嘛去了?”
苏红茶笑得脸都僵了,真的很冤枉,她不过是想让他去找温七的麻烦而已,谁知道他会跟着她追了过来?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起了惜琴之意,早早将凤邪琴丢在哪个旯旮里一了百了,也不会有了现在这个大麻烦。
看她笑得极是无奈,又是可爱,而且眼珠子亮晶晶的,眨巴眨巴,分明在想什么脱身之计,曲湘南眼珠一转,忽然站起身,一手就朝她的脚上脱去,“听花掌柜说,上次你五万两当冰月脚链的当铺,正是林漠遥的铺子,结果,链子又被林漠遥收回去了,你这么个败家子,他有没有再把链子送给你?”
他边说就边把她的鞋袜一并都脱了下来,这种举动,再次惊得苏红茶想尖叫,奈何曲公子手指灵巧,三两下就把她的靴子袜子一起拉了下来,果然见到她右脚踝上戴着一个冰蓝色的脚链,他不由嘴里啧啧有声,“那个林漠遥还真好脾气,一个败家的弟弟也就罢了,忽然又多了个败家的世子妃,他都能一一忍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机会,还真想会会他。”
据家族里最高机密消息说,林漠遥并非真一不通世事的书呆,最起码,当初他就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被他赶出曲家大门心高气傲的方秀给收服了,这一点,如果换作一个真正的书呆,绝对作不到。别人不了解方秀,他可了解得很,手底下没有一点真功夫,没有真正令人折服的地方,方秀绝对不会为人效力。何况偌大一个镇南王府,早些年就似乎风雨飘摇,随时会被湮灭在落日城的皇权下,可是至今,林家的人不都是一个个好好的活着么?没少胳膊没少腿,这些,又岂是一个独撑将倾之厦的书呆能做到的?
从他敢娶在京城名声狼藉的苏红茶这样的女人来看,他敢打赌,这个人跟他一般,也有一颗九曲玲珑心。
所以最后的结论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倒想见见这个名声不怎么样的人,说不定也是个妙人呢?
苏红茶一听他提到林漠遥就有气,更是恼了自己,那日明明发了脾气,结果却因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和再送回给她的冰月链子,她就软了心,以至后来一直相信他,从不曾怀疑。现在呢?他却高高在上轻轻松松地当他的西武太子,让她为他收拾着烂摊子,什么话也不说,这算哪般?什么好脾气,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而已,不仅别人被他骗了,连她也被他骗得团团转。可恨她之前还怀着一副感恩和愧疚的心把链子戴在脚上,简直是让人越想越气。
她正想驳斥两句,曲湘南忽然以指点住她的唇,凝神听着外面,稍后抬手点住苏红茶的穴道,低笑道:“外面好像有人来了,只有一人,应该不是西武太子,你最好自觉闭上嘴,免得让我下重手。”
说完,不顾苏红茶的意愿,径自把床上的薄被往她身上一盖,就懒洋洋地抱胸坐到了门口。
果然,被蒙在被子里的苏红茶才呼了两口气,就听到那扇本就破旧不堪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倒,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位公子,可有见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第97章 争斗(2)
当一个戴着银色面具一身淡紫袍服的男子缓步踏进门内的时候,曲湘南心内微诧,从这身装束,他能认出,这人正是他认为最不可能单独而来的西武太子。毕竟西武太子沈书狂乃一国之王储,无论到哪里去,都应该是侍从环卫,宫人簇拥,此下一个人追随而来,是他技艺太高胆壮,还是他与身后的女子关系非浅,一听到她被掳走的消息,于是就不顾一切的追了来?
可是后面的女人不是林漠遥的吗?西武太子无论基于哪一种理由,好像都没有道理追过来。那么此刻他已经来了,究竟出于哪种缘由呢?
他忽然很好奇西武太子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起来。
于是他故作不知,一脸茫然地问道:“公子何人?请问要找的人是……”
沈书狂淡定地在他三步之外站定,道:“这位公子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其他的,好像无需多问。”
曲湘南半眯着眼,摸着下巴斜睨着他,“哦?既然这样,那恕在下不知什么红衣女子绿衣女子……”
在他说话期间,沈书狂目光如电,早已注意到破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从上而下,他一眼就瞥到那双未被薄被盖实的玉足上一抹闪亮的冰蓝色,眼内立即荡起如冰的厉色,突然打断曲湘南的话,三两步就走到床榻前,抓住那只戴着冰月脚链的足踝冷笑道:“这位公子倒会睁眼说瞎话,不知道红衣女子,那这位是谁?”
他边说边把被子拉开,果然见到眼睛睁得老大的苏红茶正恨恨地瞪着他,他心里不由一松,不理会她的怨尤,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定她,握住她玉足的手忍不住轻轻摩挲起来,仿佛在告诉她,“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被人识穿把戏,曲湘南不仅脸上毫无羞愧之色,反而眼珠转了转,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了几个回合,忽然大声道:“我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西武太子就是林漠遥世子,怪不得啊怪不得……”
沈书狂脸色巨变,虽然有面具遮挡住他的面部表情,但从他身体里急速流溢而出的震撼几乎就已经泄了他的底。苏红茶亦是不可思议于眼前曲公子只一个回合就能说出面具人另一身份的睿智,不由脱口而出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曲湘南慢慢朝他们走近,“这还不简单,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已婚的女人,最不能让人看到的,不就是一双玉足么?而这位面具王不仅心急火燎不带一兵一卒的追过来,同时还知道世子妃脚上那条颇多辗转的冰月脚链的事,这个人,除了世子妃的夫君林漠遥还能是何人?除非……你是一个轻佻的女人,随随便便就让别的男人看了你的双足……”
苏红茶顿时大怒,“谁是轻佻的女人?你别血口喷人!”
曲湘南似笑非笑,“何必这么激动?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所以说,知道你脚上戴冰月脚链的,除了林漠遥还能是谁?”
沈书狂淡道:“就凭这个来断定,好像有些牵强。”
曲湘南笃定一笑,点了点头,“是有一点,可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眯眯道:“以我判断世事的能力,不自觉地就联想到林漠遥最近病了,任凭镇南王府闹得不可开交也不出来为引子,再联想到西武太子出现在东华的日期,简直是巧合得太离谱了,所以……我只稍加猜测,就能对此件可以震惊全天下的大事说中个十之八九,太子殿下,你可认为我说得牵强否?”
苏红茶倒抽口冷气,死死地盯着男子冠玉般的脸面,觉得此人简直是个专测人心的鬼才。
此时沈书狂已一反常态,收敛住之前流溢的震惊,微笑着慢慢站起身,挡在曲湘南与苏红茶之间,道:“那么……毋庸置疑,你应该就是第一世家此次特意北下的曲大公子曲湘南了?真是久仰久仰,竟然能在此与曲大公子碰面,不胜荣幸。”
曲湘南闻言大拍其手,大笑道:“看来殿下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不知又为何这般肯定,我就是曲湘南?”
沈书狂轻笑,“这就更简单了,想我当初为小茶到漱芳斋买冰月脚链的事,除了墨音和漱芳斋的花掌柜知道,那还有一个知道的人,自然就只有老板曲大公子了,而眼下公子气宇轩昂,俊逸如松,想当然的,就是曲大公子了。”
他的这个判断,正和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