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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爷爷离开,我才看向老葛,极为认真的表情让老葛绷不住严肃的脸,笑了出来:“你这丫头这副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我想了半晌如何去说,毕竟我只是个小辈,老葛嘬着牙花:“你这丫头倒是说啊。”
“我……”我了半天,恨恨一咬牙,将第一次去重区别墅看到一个白衣女人的情景说了一遍,最后将白玲珑拿了出来,“如今她就在这里面,还有重区别墅的邻居大爷一直在那里……”
“这老岗,呵……”老葛冷嘲的笑了一声,“小曦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她……能不能将她放出来。”
老葛提到白衣女子的时候神情落寞,我摇了摇头:“不能放出来,也许等我以后实力强大了可以,老葛,我不是不相信你,如果没猜错,那个女人是血崩而死的吧?”
老葛诧异的看着我,说她已经死了十多年,我怎么知道那女人是死于血崩。
我一听,心思才落了地:“看来你真的不知情,因为我在那间别墅中发现了中药包,老葛,你先别问那么多,我心中一直有很多疑问想问你,重区别墅的二楼的阵法可是你所做?”
老葛点头:“我不相信她去了,所以摆了养鬼阵,想等阴魂凝实之后再想办法,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死……”
老葛的话说的异常缓慢,最后还是倒出了他俩的关系,那是老葛的女朋友,本来她们打算结婚的,最后却在养胎期间意外堕胎,后来服用止血药血崩,老葛当时是慌乱的,因为她身子本身就不好,所以并没有想到他杀。
我听完沉默了,缓了许久,还没有从这种悲伤中完全走出来:“那个女人在阵法中等了你十多年,而你走了十多年,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她和你们的孩子是被害的……”
老葛显得异常平静,他说我刚刚说的时候他很惊愣,但也仅仅是惊愣:“死过一次,对待生命的看待变不在执着,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我见老葛这副模样,才将猜测定论全盘托出。
老葛听完神色冷静,手却攥得死死的:“在中药包里做了手脚……”
“没错。”我咽了口唾沫,说出了最后一个让人心凉的猜测,“目前为止擅长用药草的组织只有邹秦所在的组织,每次出手必有药草,降头也好,中药包也好……我……不过我不肯定。”
“小曦,好孩子,我了解你,你说这些话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老葛双眼通红看着我,“你安心的做你的事情,其余三山的势力留给我和徐青,不过邹秦那里我恐怕要亲自走一趟了。”
第208章 各司其职,重区帮手
见老葛心思已定,我没有在说话,如今已经过了凌晨,便是九月三号,这就意味着九月三号的大事件已经过去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一夜间,事情变得有条有理,爷爷,老葛,徐青还有我,各司其职。
老葛将屋子里的床让给我,让我好好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起来,村子里的空气雾霭连连,爷爷和老葛拿着净身出户,准备入住天津的家。
“这雾气极为不好,乃是鬼雾。”爷爷指着三步之外完全看不到的视线惊愣,“小曦可会卜卦?”
我点点头,摸不着头脑:“现在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爷爷则是指着前方的雾霭:“鬼雾多产于大型墓葬附近,多半是墓葬主人不悦才生出的拦路雾霭,小曦,徐青。你们昨晚到访,身上还带着阵法,实为挑衅,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记得在阵法中绑上黄钱灰。”
徐青睁大了眼睛,抱了拳头:“受教。”
爷爷摆手,长寿眉一抖一抖的笑着,显然很受用:“小曦,今日爷爷就教你用占卜术算出路,将东西拿来,只用阴阳双爻便可。”
阴阳双爻我仅用过两次,虽然很准。却极为难算,阴阳爻只有两个,所以它们二者之间微妙的位置变化都会引起卦象的变化,但实在是很简单,不只念着所求之事往下一扔便可。爷爷闭眼随后睁开将阴阳爻随手一掷。只见阴爻成九十度垂直爷爷脚底下,而阳爻的底部回环的搭在阴爻智商:“小曦,徐青,你们来看,这引路之法阴阳爻的单一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成的角度,随后取中垂直方向。看到没,从相交的死角处向两边延伸出直线,两个之间形成角度,角度中间位置再延展出去。”
爷爷重复着。慢慢的讲解,很清晰,我和徐青认真听着,几乎同一时间指向去路。
随后徐青也拿出一对阴阳爻,这侧路之法几乎是每走十步就要测算一下,以防有走错方向的情况,然后走了十步之后我和徐青同时占卜,最后方向竟然不同。
我耸了耸肩膀,看像爷爷:“爷爷,这东西不会是靠运气吧?我怎么看怎么像随即测算。”
爷爷面色一冷,伸出手来掐算了半晌,随即有将阴阳爻拿到手中,眼睛一闭一睁随意抛开,结果发现所测方向和我们俩测得有不一样。
我不明所以,徐青也是很茫然的看着我,倒是老葛吓得脸色铁青,腿几乎哆嗦起来,而爷爷脸色更不好看。
我刚要张嘴问怎么回事儿,爷爷猛地抓住我的手,将我藏在身后:“小曦将刻刀攥紧,不要动,我们可能是走到了二号墓穴附近。”
二号墓穴?不就是那个墓主人身份不明的墓穴吗?想起邹秦的话,我不由得浑身发紧,心里满满都是害怕。
“徐青,你现在心无旁骛的测算,然后指方向,我们沿着它的反方向走。”爷爷大声喊着。
徐青说做就做,随后看着指了个方向,就要往反方向走,却见老葛拉瞬间拉住徐青,往测算的方向跑去,我正纳闷,也被爷爷拉着跑了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雾气开始慢慢散去,眼前的路也清晰了,爷爷在雾气消散的边缘处从徐青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把七星铜钱剑,又找我要了一沓黄钱,在我耳边低估了半天。
我怔怔点头,接过七星铜钱剑和一沓黄钱,深吸一口气,浑身力气汇聚于手,想着那晚濒临死亡的感觉,瞬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通透了起来,嗡的一声,七星铜钱剑震动了起来,随后我将黄钱点着往上空一抛,还没撒得多高,竟被这七星铜钱剑全都吸附过来,热力从剑柄处传来。
我咽了口唾沫,保持着体内通透的气力,用剑指着前方大喝:“星宿斗转,命运回转,前路未卜,后路难明,财路当财,阴司为赌!”
话毕,我按照爷爷的嘱咐将七星铜钱剑往哪迷雾中一掷,瞬间火花大绽,几乎烧出了火蛇,很难相信那是几张快燃烧殆尽的黄钱所致。
而它就这样发声着,徐青倒吸 一口凉气,爷爷和老葛没有出任何声音,我也一直呆愣,直到那烧着的大火熄灭的瞬间才发现,迷雾不仅消散,就连那柄七星铜钱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再也淡定不了了,刚才的那把火竟然把剑化掉了,烧的灰都不见。
爷爷背着手,脸上带着释然:“终于要开始了,小曦,什么都不要问,我们走吧。”
路上我一路无语,徐青却闷闷不乐,我猛然想起徐青那把铜钱剑应该是他师傅留给他的,越想越难受,我赶忙拉住徐青,却不知道说什么。
徐青微微一笑:“没什么,只要最后能报仇,我们走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抿了抿嘴,到了车上回天津的路上,则是先给姜潮打了电话,让他下午的时候去我家里一趟,但终究我没有跟着回天津,只是告知了东山的地址,还有季叔叔的电话,让爷爷自己思亮选择从哪里进入东山,而我则是被徐青放在了回重区的路口。
当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不过进了山中倒是凉快了一些,这一次,我终于有了胆量在小木屋停留,推门进去,入室森凉,我紧了紧衣服,如今是九月三号,本来也没了燥热,屋子里很,走近客厅,左手右手依次是房间,左手的是我之前住的房间,而右手的房间是最初发现二叔棺材的房间,也是老葛死去的房间。
时间和成长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上次都不敢面对的。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隆起,我将两个屋子的门打开,张望了一下,没有人影,很安静,想罢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暖壶朝着门外走去,走不了多远就是之前的大河,我灌了一桶水,开始打扫屋子。
等到小木屋没了尘土之气,已经是晚上五点了,山里的早,拿出徐青细心为我准备的充饥食物吃了几口,今晚我没打算走,想着在二叔曾经呆过的地方住上一晚。
晚上就睡在左手边的屋子,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声音,屋子里越发的冷,犹豫没有被子,我终于被冻得起了身,刚做起来,就听到吱呀一声。
我一愣,什么情况,第一反应就是看身下的床,小心翼翼的又动了一下,床没有再发出声音:“嘶,看来不是床的声音。”
正好奇着,突然外面又一声吱呀声传来,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屋子的门,攥紧了拳头,下了床,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我心里寒意乍起,猛然一拉门,客厅的情景就映入眼帘,我只感觉四处一片暗,除了外面的一点光线照着近处,几乎处于半失明状态。
我快速的将刻刀摘下来放在手里,心思则是全在蜡烛台上,回身从小包里拿出打火机,赶忙朝着记忆中的位置走了过去,客厅里有两个烛台,被我放在了桌子上,我摸索到沙发旁边快速摸到了烛台,接着打火机引燃。
陡然,徐徐亮了起来,我看门口,才发现竟然门是紧闭着的,想起右手屋子里窗子不紧的事情,猜想是不是那屋子窗户发出的声音。
刚想放松,身子却在下一刻绷紧了,我猛然觉得耳边一阵冷风,我惊讶的会过头去,却见一个男人正坐在我身边,森然的看着我笑,他只有半截身子,像是个残疾,但我低头一看却发现他的下半身在地上,而我的余光却陡然被桌子上的报纸吸引。
报纸异常熟悉,正是七岁那年出逃遇见的出租车司机遇害的事情。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慌的后退:“我……不是我害的你,是你想害我,为什么还要找我……”
那男鬼,却陡然往后一跳,对着我冲了过来,眼睛里带着恨意,像是不共戴天之仇,而仔细看去,竟然还有淡淡的不屑。
我慌忙的躲了过去,持着刻刀对着男鬼:“别过来,你曾经载过我一程,我不想害你,我是阴司人,也许……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男鬼突然开头,语气却如同地狱一般,“当年若不是你和那个阴司人,也许我还有出路,而如今我的出路都被你们毁了!”
“你……你别激动。”我咽了口唾沫,“你先告诉我,你明明是鬼,为什么会说话。”
“这是梦,我能入梦,而我,也不是鬼,我是孤魂。”男鬼哈哈哈得笑了起来,我只感觉浑身森然,并没有因为这是他说的梦境让我安稳一分,’
只觉得心脏嘭嘭的跳,几乎要跳出来,他瞪了我一眼,收住笑容:“哦,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孤魂吧?永生永世,无法轮回,永生永世,这模样飘荡着……而这些,全都是拜你们所赐!”
第209章 木屋冤魂,融合阴煞
我听到男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