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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开了天眼的人能看到。
我的天眼虽然眼神儿不好使,可是看一张快递单还是可以的。
我立即发现端倪,便将快递从地上捡起来。
只见快递单子上写了一个地址,北京某某小区几号楼几单元什么的。名字没有,电话没有。
我晃了晃那扁平的盒子,听到里头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不知道装了什么。但是盒子很轻,估计不是什么重物。
我皱了皱眉。这种快递一般是寄来了凶物,横死之人死前抓着的东西,或者带有诅咒的玩意儿。
这种东西我可不拆,交给闫至阳去搞定。想到这里,我拿着盒子屁颠屁颠地进了饭店。
第281章 逼真的怨偶
走到二楼闫至阳的办公室门外,我立即敲门喊道:“闫至阳!来生意了!”
闫至阳立即开了办公室的门,皱眉道:“喊什么?”
“快递,给你的。”我笑道。
闫至阳看了一眼快递,冷哼道:“你怎么不拆,是不是不敢拆,准备让我倒霉一下?”
我笑道:“差不多这意思吧。”
闫至阳摇了摇头,无奈地上前接过那快递包裹,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开来。
里头果然是空荡荡的,没太多东西,除了一个被透明塑料泡沫层层包裹着的娃娃。
拆了那塑料泡沫,我看到里面的娃娃,不由吃了一惊。那娃娃简直跟真人太像了。
虽然娃娃穿的是古装,身高也就三四十厘米左右,但是五官,头饰,头发,身材,真特么跟真人十分相像。
尤其那一双眼睛,简直能够转动,瞳孔里简直能映出我跟闫至阳的影子。
这逼真程度,可以说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去,这娃娃也太像真人了。”我啧啧说道。
闫至阳看了看娃娃,说道:“我知道这种娃娃。应该是叫夜魅娃娃,日本生产的。这娃娃每一个可能长得都不一样。但是都会很逼真很漂亮。”
“你怎么还了解女孩的玩具?”我失笑道。
“不是我了解,而是宁思曾经很喜欢这东西。”闫至阳说道:“上次去七哥家里比较匆忙,你没有去宁思住的屋里看看。她那一橱子全是这种玩具娃娃,很逼真,一个个都像是真人。有一次我去日本,还特意找了一下夜魅娃娃专卖的地方,给她带回来一个穿着和服的娃娃。”
“你刚才说这娃娃每一个都不一样——这可能么?”我疑惑地问道:“难道每一个都手工生产?不是工厂批量定制?”
闫至阳冷哼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娃娃也不会这么贵,更不会特别稀奇。你知道么,这种娃娃有专门的妆面师来给它们画像,画出主人最喜欢的样子。画好之后,什么发型,衣服,首饰,头饰,也都有定做跟贩卖的地方。如果‘养着’这种娃娃,可得耗费不少的钱财。”
“敢情这是土豪的玩具啊。”我啧啧说道:“遥想当年,我哥为了积齐水浒的一百零八将,吃了三个多月的浣熊方便面。干脆面君当年可是火啊。我们穷吊就是这么衰。”
干脆面君在一旁听了,问道:“叫我干啥?”
我笑道:“没啥没啥,你继续玩着。”
闫至阳看了看这娃娃,说道:“你看这娃娃的打扮,好像是宋朝的。”
“哎,你真奇怪,不关注一下寄过来的娃娃主人,你关注这娃娃干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闫至阳说道:“寄过来的人肯定是认为这娃娃有问题。所以我们得彻头彻尾地研究一遍这个夜魅娃娃。”
“好吧,”说着,我看了一眼那娃娃,见她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裙,外衣是银灰色,上头刺绣着一枝枝红梅。
发饰也很简单,飞天髻,两侧垂着水晶小珠子串成的流苏。峨眉间一点花瓣额饰,眉角眼梢似乎凝结着万般愁绪。是个幽怨的美人。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娃娃还真是漂亮,指不定比真人还漂亮呢。”我笑道:“可这衣服打扮,我怎么觉得像是在跳舞?”
“嗯”,闫至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许这娃娃的身份是一个歌舞妓。大宋歌舞妓。”
我闻言失笑道:“听你说的跟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一样。可就像是你说的,这娃娃产于日本,就算是被画成了古装美人,也只是个有几年历史的漂亮娃娃。这好像跟大宋歌舞妓没有什么关系。”
闫至阳摇头叹道:“你不明白。”说着,他将手中的娃娃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有些娃娃是最容易招惹灵体的东西。如果你对某个娃娃特别喜欢,喜欢到真心以为这娃娃是有生命的,那你的娃娃,或者玩具,可能就真的慢慢产生出灵魂来。只是这些娃娃会跟人一样,有好人有坏人,产生的灵体也就有好有坏。”
“我明白了,就像是有个鬼娃新娘,一个鬼片,就是这么说的吧?”我笑道:“可这么漂亮的娃娃,主人应该喜欢她才是。喜欢她,她还变成恶灵,这就是她的不对了。我看干脆烧了得了。”
闫至阳皱眉道:“不行!这些怨偶的灵魂也很明白,自己的灵体是诞生于主人的意念,如果被抛弃了,那就可能会烟消云散。所以这些怨偶十分害怕被抛弃,也就不断地对主人加以影响。”
“你这说的好像是它们吸收主人的能量似的。”我皱眉道。
“差不多这个意思。主人们的下场一般不太好。”闫至阳说道:“大概这个怨偶害死了主人。北京寄来的,那我们明天收拾启程去北京。”
“帝都啊。”我回想着新闻上播报的气温,不由咧咧嘴。这时候正是帝都全城发高烧的时候,我这要是去了,基本成人干。
但是要救人于水火啊!帝都指不定还有个娃娃控萝莉在躺在等我们救呢。
跟闫至阳商量好了,我们便各自去准备行李。
陈清姿见我们俩着急地收拾行囊,便问这次又有什么任务。于是我将晚上收到快递的事儿给她说了说。陈清姿一听去帝都,立即没了兴致:“算了,这天气要热死了,你俩去吧。”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还不怎么热的时候,我俩出发。陈清姿有些不舍地送我们到门外,深情地说道:“豆芽,记得早回来——给我带北京烤鸭。”
“你妹!你是惦记烤鸭吧?”我啐道。
“是啊。”陈清姿笑道。
我无奈地笑了笑,告别陈清姿跟老道,便跟着闫至阳,带着干脆面君去了机场。
我其实很疑惑,为啥每次干脆面君都没有被扫描出来。对此,干脆面君的解释是,它法力高强。好吧。
等上了飞机之后,干脆面君从包里探出头来。我正喝着一杯饮料,看到干脆面君的样子,顿时一口饮料喷了出去,正好喷到路过的空姐屁股上。
到底是头等舱服务的空姐,人家也没说啥,只是很尴尬地去换衣服了。
干脆面君瞪着我:“你什么表情?”
“你身上的毛呢?谁给你剃出来的杀马特造型?”我笑道。
也不知谁的杰作,给干脆面君耳朵两边,头顶上的毛都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中间一撮毛,跟杀马特的发型一样一样的。
“让我想想啊,猪婆干的?”我笑道。
“不是。”干脆面君满心怨恨:“老道这孙子!昨天看他在刮胡子,我就看了两眼,结果就被老道抓过去,把毛剃成这样了。”
“卧槽,师父这么童心未泯??”我笑抽了。
闫至阳低声道:“收敛点,别被人看到它,你怎么解释。”
我立即忍住笑,将干脆面君按到包里去。
我突然想起那个古装怨偶,便问闫至阳,昨晚放办公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闫至阳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刚到一个陌生地方,这个怨偶的灵体不敢造次。总之,现在还没看出什么。对了,我昨晚翻那人偶的衣服,在衣服里子里看到一首词,给你看看。”
说着,闫至阳将手机递给我,点开一张相册的照片。我接过去一看,见他拍的正是那衣服上的一阙词。这词绣得很娟秀,蝇头小楷,黑色丝线。
我仔细看了一遍,词名叫:玉女摇仙佩。
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妳妳、兰心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什么东西,分开看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一个字也不认识。”我无奈地将手机还给闫至阳。
闫至阳叹气道:“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这是柳永的词。柳永你总该知道是谁吧?”
“宋朝的词人呗。”我说道。但是除了这句,我想不起别的来。没错上学时候成绩平平,老子能背下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明月,低头杜蕾斯就已经不错了。
“然后呢?”闫至阳问道:“柳永是怎么样的人?”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宋朝人,我也不是柳永的爹或者他隔壁的王叔叔。”我翻了翻白眼。
闫至阳看我直接没救了,便耐心解释道:“柳永是宋朝著名词人,但是他还有一重身份,就是歌舞妓们的偶像。”
“偶像?”我一听歌舞妓,也来了精神。那岂不是随便泡妹子?
“柳永当时的粉丝,论数量可有个说法。当时民谣说‘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就是说柳永的粉丝遍布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市井瓦肆,不计其数。论狂热,柳永的粉丝也丝毫不输于现在狂热的韩星追星族。柳永那一手绝妙好词,随便给哪个歌妓写上几句,她就身价倍增。于是,歌妓们对他爱得发狂。柳永又称柳七,能和柳七亲热唱和,哪怕是倒贴银子,都成了歌妓们的最高愿望:‘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然而,这顺口溜不知怎么传到宫里,据说当时的宋仁宗醋意顿生,气得差点吐血,心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怎么能让这个小瘪三抢了我的头彩?但碍于身份,不能和一个风流文人争风吃醋,只好独自郁闷,最后居然自己成了柳永的粉丝。宋仁宗虽羞于承认,还对柳永有几分嫉妒,可从他对柳词的熟悉程度,便可见其做‘柳丝’的狂热。柳永《鹤冲天》中有‘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句,仁宗看到柳永的考试卷子,就不假思索信手批道:‘此人好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词去。‘这一下子,柳永就成了‘奉旨填词’的‘天王巨星’了。”闫至阳说道:“虽然史学家们也有人说,这是因为宋仁宗不看好柳永的政治才能,觉得他只是个才子,不适合政治。这也许是对的,可我觉得,宋仁宗跟柳永有一定的微妙联系。试想,如果皇帝真不看好柳永,不会御笔亲提这几个意味深长的字。”
我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打起了呵欠:“特么的真无聊,你说的这些,到底跟这个歌舞妓娃娃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闫至阳神色肃重地说道:“因为你还没听说过另一个版本,一个流传在修道人之中,关于这个词作家柳永的秘密版本。我怀疑,这个娃娃身上出现柳永的词不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