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于当时天气炎热,每具尸体上都长出了斑驳的尸斑,情形相当可怖。
大概是当时公安机关对现场作出自杀的判断后,一家四口的尸体就被师范学院的革委会领导出面火化了。
大概是过了几年,幻境再度发生变化。时间貌似到了后期,师范学院各部门逐渐恢复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组把这套空了几年的房间分给了一位青年教师。这位男年龄并没在意这栋房子里曾死过人。
这男老师似乎是用这房子当新房,并在这举行了婚礼。
到了夜晚,在闹新房的朋友们散去之后,夫妻俩宽衣上床,刚要睡觉时却听见几声怪笑。笑声清晰明亮,仿佛夹杂着些许伤感的味道,猛然听来竟很难分清是到底是笑还是哭。
起先年轻老师还以为是朋友们在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理会。可是笑声一直不断,时而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随风摆动的槐树枝叶,在寂静的夜晚就显得出奇的恐怖。
那男老师终于明白这栋房子真的在闹鬼。于是,他连夜就搬出了这房间。可是,恐怖的悲剧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
貌似十个月后,男老师的新婚爱人难产,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亡。到医院后大夫们剖开孕妇的肚子,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
这个胎儿没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个又大又软的额头。
有个好奇的大夫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死婴的畸形额头,发现死婴的头颅里竟然没有长脑子,却长了密密麻麻几百个眼睛,着实让人寒毛直竖。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传开。处在丧妻之痛中的男老师不久也调走了。
在一连串怪异神秘之后,似乎已没有人再敢住进这房间了。这套房子就这么一直空着,直到日历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后期是一个全国性的住房紧张时段。师范学院的很多青年教师员工因为没有分到房子,或者迟迟不能结婚,或者祖孙几代人被迫挤在十来平米的简易棚屋里。
学院负责分房的领导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又想起这套空了十多年的房子。
这次分到这间房的是一位新调来的研究生。刚来单位就能分到两室一厅的房子,研究生很是兴奋。他于是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过程中,研究生奇怪的发现,明明刚刚粉刷过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怎么总会冒出一些血点。他把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会出现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开玩笑似的。
恰好这时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着快三岁的小侄子来看他。小侄子一进房间就指着北窗户底下惊恐地大哭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研究生和哥哥寻声去看时,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壁,窗外依旧摇曳着沙沙做响的槐树,什么怪异也没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个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听老辈人讲过,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子能够看到一些大人们都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许多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吓哭,她立刻明白在这套长期空着的房间里,一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户的下面。
最后,在嫂子的力劝下,研究生还是退掉了这套房子。
于是房子就这样继续空着。
在生活的嘈杂和烦乱中,似乎凶猛和诡异总是容易从人们的注意中淡出。谁也不会永远警惕着这间空房间。周围的住户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谁家都没有出过怪事。对于师范学院的人们来说,只有在茶余饭后或者吓唬小孩子时才会有人拿出这个故事,内容也在夸张和捏造中渐渐忽略了真实。
鲁迅说的好: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时间到了2003年。清明节。
这鬼楼里的情景发生了变化,幻境里出现一个年轻女老师,正在槐树下拿着手机跟一个年轻男人聊天。
我看到她的QQ上有个头像在跳动,头像仿佛是一个独眼海盗,然而这男人的资料页很特别,详细资料一栏写着: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我看到女老师从手机Q上发出去一句话:“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等了半天,那人只发过来几个字:“我就在你后面。”
看完这几个字,女老师迅速回过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人,只有宿舍楼下的一棵大槐树。
此时那男人又说道:“不用回头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我们见面好么?”
女老师想了想,只打过去两个字:“同意。”
夕阳的余辉渐渐暗淡下来,女老师再度回到这一棵硕大的槐树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向她招手。我顺着女老师的视线看过去,瞧见这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男人,皮肤白的吓人,脸上的棱角坚毅明显。看到女老师后,他莞尔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看清了那男人的长相,我吃了一惊。那分明是死在宿舍楼里那个中年男人的儿子,服毒而死的那年轻人。
我打了个寒噤,心想这女老师估计也是死了。
晚风吹着槐树叶沙沙作响。此时那男人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叫邓唯。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时候我总觉得应该为父亲做些什么,把他失去的一些东西还给他。”
女老师笑问:“你多大啦?”
邓唯看了她一眼,说:“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女老师以为这年轻男人在开玩笑,于是笑的前仰后合。然而旁观的我知道,这货说的是真的。这是冤魂报仇来了。
此时,邓唯说自己家最近请朋友装修,搞的很不错,问女老师是不是愿意去瞧瞧。
女老师于是欣然同意,邓唯便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这鬼楼上走。此时,我看到邓唯手背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尸斑。
僵尸?我吃了一惊。本以为是鬼,此时为什么变成了僵尸?
此时,我看着他们挽着手走上了长长幽暗的楼梯,一直走进了那套阴森森空置的房间,关上门。
暗夜里一片寂静。第二天一早,一具女尸便被吊在了那棵大槐树上。
天色再度亮起来,我看到大槐树下围着很多人。人们议论纷纷。几个警察正在现场维护秩序。一具女尸被一根白色皮包带吊在离地四五米的槐树枝干上,随着风轻轻地摇晃,情形相当恐怖。昨天还活生生的女老师,此时一只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从女尸圆瞪的右眼和大张的嘴来看,这个女孩临死前一定受过巨大的惊吓。看来这女老师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围观的人说,一定是楼上那房子里的鬼将女老师杀死的。于是师范学院房管处打开了那房门。房间还是和过去一样空空荡荡。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墙上的白灰因为时间久远已变得斑驳不堪。然而,在地上灰尘中明显有一个女高跟鞋的脚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间中央,然后突然消失了。
房间的窗户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几十年的灰尘堆在窗角。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诡异。
第408章 兴师问罪(上)
看到这里,我只觉得有些寒毛直竖。这幻境着实逼真得很。
我深吸一口气,心想这只是鬼楼留下的“记忆”罢了,当务之急,是如何离开这地方。
然而无论我怎么走,最后依然是回到那棵老槐树附近,鬼楼也进不去了,我仿佛被困在了楼下这方寸之地。
我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像是鬼打墙,但是又不像是,青天白日有鬼打墙,这鬼得多厉害,而且看那邓唯的意思,貌似是个“级别”不高但是凶残的僵尸。
难道我们进了这僵尸的老巢?想到这里,我立即将玄天剑握在手中。
此时,幻境里的人影全部褪去,只剩下那座空荡荡的楼跟老槐树,让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我站在槐树下,突然想起了闫至阳开的古董店门前的那棵老槐树。
闫至阳说,槐树有可能是阴阳路的接通点,有槐树在的地方,也许就能让阴间的邮差,快递什么的走捷径过来。
而有一些灵力强大的恶鬼凶灵什么的,也能通过槐树从阴间过来。
“看来一切问题都出在这棵树上。”我暗想道,立即抽出玄天剑,对准那棵树砍了下去。
玄天剑到底是神器,这几剑下去,差不多一人粗的槐树居然分分钟断裂为两半,倒了下来。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这槐树居然已经是空心的了,也就是中空了。
可中空部分却卡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干尸。
刚才这一剑,我也将那干尸从中间部分砍断成了两节。
虽然看不出模样,但是从衣服上判断,这被我砍成两半的,貌似就是那个邓唯。
得,难怪这鬼楼闹鬼,看来是这玩意儿在作祟。
而等我砍了这干尸之后,周围仿佛有一股黑气散去,幻境退却,我回到了现实里。
眼前依然是那座鬼楼,槐树被我砍了。然而我却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只是一时间我居然想不起到底哪儿不对劲。
此时,鬼楼里传来喊声。我抬头一看,就见陈清姿站在二楼的窗口对我喊道:“豆芽,你愣神儿什么呢,快上来!”
我立即如梦初醒,往楼上跑去。
陈清姿是在203室,闫弈城跟陆行云也在。然而陆行云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伤了胳膊,闫弈城正在给他包扎。
“出什么事了?”我忙问道。
闫弈城说道:“没想到这屋里藏着两只怪物。”说着,闫弈城指了指窗口位置。
我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窗口下躺着俩怪物,依然是不人不猫的那怪物。
“这东西怎么在这儿?”我皱眉道。
“不只是这东西。”说着,陈清姿指了指屋子角落的一张破旧的木床:“那床下面有个暗格,我从里头找到了这个。”
陈清姿将手中的一样东西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个上了锁的盒子。然而盒子已经被陈清姿撬开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认识了老道之后,我们大家都会开锁了。
我打开盒子一看,里头居然有一印章,还有一些文件。但是文件却不是汉字写成的,而是一些我们,或者说起码是我没看懂的符号。
“啥东西这是?”我茫然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但是直觉跟鬼蜮组织有关系。”陈清姿说道:“那么大的组织,如果是下一些命令什么的,总得有一定的凭证吧。也许这些就是呢,指不定还是什么名单之类的东西。”
“有那么巧合么?”我有些惊讶:“就这样被我们找到了?”
闫弈城说道:“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呗。先带上,然后传真给灵调局问问纸上是什么东西。云哥受伤了,我们得带他回去。”
我看了看地上那怪物的尸体,点头道:“也对,这些怪物就跟鬼蜮组织有关系。”
于是我们仨扶着陆行云下楼。陆行云笑道:“没事,只是抓伤而已又不是伤了腿,你们这么扶着我,我倒是觉得不会走路了。”
到了楼下,陆行云看到倒下的槐树跟干尸,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地方果然四下无人。现在正是上班期间,工厂里的工人不会出来,自然也注意不到这地方。
这东西不能丢在这儿不处理,于是我依然联系了猎灵局跟灵调局。
等国家的人来了,我赶紧将手中的文件交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