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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陆行云茫然地问道:“不,确切地说,我十九岁死的,得了场急病。”
“你是山东陆家的孩子?”闫云晓走到他跟前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大哥叫陆青川?”
“对,你们认识我大哥?”陆行云说道,叹息一声:“在这儿也感觉不到岁月,算来也是——十年过去了么?”
“原来,你早就死了!”我吃惊道。
这事情的变化让我们有点犯晕。
聊了一会儿,总算是捋顺了来龙去脉。原来这个陆行云才是真正的陆家小少爷陆行云,这个陆行云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但是他怎么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倒是让我们听了很意外,说是一直身体康健,只是十九岁的时候出去玩了一趟,回去之后就开始生病,没等大夫到,居然魂魄离体,没多久就到了这阴阳之间。
可奇葩的是,鬼差并不接收他,说他阳寿未尽,并不应该魂魄离体突然暴病而亡。但是,陆行云却也回不来阳间,怎么走都没走出这黄泉路。
回不来,也不能去投胎【因为不符合规矩】,每天只能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这儿。
后来花公觉得这娃死得不明不白很可怜,便将陆行云的魂魄给带了过来,让他有个归处。
听到这里,我十分无语。如果是陆行云死了,那么现在那个又是谁?
我们思量半晌,闫至阳说,如果真正的陆行云早就死了,那可能现在那个是夺了陆行云的肉身的人活在陆家。也就是说,那是个冒牌货,可问题是,那人是谁。
陆老爷子并非从小看着陆行云长大,这陆行云本来就是小三生的,虽然后来三儿死了,陆行云认祖归宗,但是那时候——貌似正是陆行云十八九岁的时候,那之前他也没怎么跟陆行云呆在一起,估计是真的没看出异常。
虽然震惊,但是我依然记得来的目的,便将手中的钗子给谢琳看,问她是否见过这东西。
谢琳愕然道:“这东西,我好像也见到过。”
我问道:“你这生魂离体也不过几天的功夫,怎么好像投胎了一样,记不住很多阳间的事情?”
此时,那花公冷哼一声,指了指外头的花丛:“这姑娘的本命花是玫瑰,但是——这本命花就算是精心打理,也经常生虫,她本身这一生就是多灾多难,时常徘徊阴阳间。能记住阴阳间事情的人,都是命硬康健的人。而她么,体弱多病,自然经常出现各种问题。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那这钗呢?”我问道:“只是谢琳你自己捡走的东西么?在你家院子里?”
谢琳说道:“这是我遇到云哥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是哪个云哥啊,是阳间的还是阴间的?”我无奈地问道。
“阳间?”谢琳茫然地看着我们。
“对,你好好想想,你原来是苏州人,你家还买了一座带着小园林的别墅。别墅里有一座拱桥,还有一棵百年大树,是梧桐。”我说道。
“梧桐,梧桐……”谢琳喃喃自语道,貌似是在费劲地回忆。没多会儿,我瞧见她蹙起眉头,说道:“不行,我一想这些就头疼。”
“现在你是生魂,如果过了一阵子你还不能回去身体里,那就会变成死灵。”闫至阳说道:“想想你在阳间还有亲友,还有同学,还有没完成的事情,难道你就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么?你这一定是被人害成这样,只怕给你这钗的人,就是害你的人。”
“不可能,这东西是云哥给我的,只是我在来的路上遗失了。”谢琳神色有些恍惚,但是随即坚持说道:“对,我清楚记得就是云哥送我的。”
于是我看向一旁的“陆行云”。
陆行云耸了耸肩:“不是我,倒是谢琳,来了就拉住我说,她是来找我的,可我不记得以前认识她。”
“得了,这说明这钗子是假货陆行云送你的。”我说道:“可她为什么送你呢?”
“那还用问,不就是为了引她的生魂在阴间么。”宋溶月在一旁说道。
“可陆行云在落败的时候,没事儿还去勾搭个小姑娘,这不是他的风格。”我说道。
此时,闫云晓的脸色变了:“不好,我们怕是中计了。谢琳是岳黎的侄女,陆行云知道我们认识的话,也许是拿着这个引我们来阴间,恐怕也是阴谋。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第453章 归来
我们想带着谢琳走,然而她却并不想走,于是我便跟她在花丛树林间拉扯。
之后我觉得拉着一个姑娘不太好看,便下意识地一松手,结果谢琳却狠劲儿撞了我一把,我没防备她有这一招,而且阴阳两界是不一样的,活人男女有力气大小之分,但是在阴间却是一样的,而且有些吊炸天的道行高的女鬼有可能比男人都流弊多了。
结果我便被推得摔了一跤,正好跌入那花丛里。
我觉得后背一疼,貌似是压坏了什么花,回头一看,惨,一株蔷薇被我给压倒了。
“这——”我头皮发麻,想起这本命花对应阳间的女性,心想我这一下,会不会真的把阳间的一个女孩儿给害死了?
“谁在这儿闹事?!”立即有人高喊道。我循声望去,瞧见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从花丛里的茅屋走了出来。
花婆?
“对不起啊婆婆,”我尴尬地笑了笑:“这花丛里的花被我压坏了一枝。”
“压坏了花?!”花婆一听这个,立即怒道:“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花都对应着阳间的女孩子,你压坏一只,那就是害死了阳间一个女孩子!”
我立即紧张起来:“害死?不至于吧婆婆。”
“你看看这花!”花婆怒道,指着地上倒地折断枝叶的蔷薇:“这么严重的损伤,怎么好弥补!”
我尴尬地问道:“那要怎么办?”
“留下来帮我照顾这花,直到它完全长好了为止!”花婆怒道。
“留下来?!”我一听这话,不由问道:“这——这花要是完全长好的话,需要多久啊?”
“也不多,三个月吧。”花婆冷冷说道。
“三个月??”我吃惊道:“这么长时间——”
“这是最短的,怎么,你想在这儿呆个一年半载?!”花婆婆冷冷问道。
我一听这话,回头看了看闫至阳,就见他对我使了个眼色,于是我立即一把拉起谢琳,便拽着她往外跑。
这回也不管乐不乐意了,我跟闫至阳架着她往外拽着跑,然而当我们穿过本命花丛的时候,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处一模一样的花丛,望不到边际。
我们跑了一阵子,却见四下里没个出路,眼见着有条道路,没多久路口又被花丛堵死了。
到最后哪儿都是花丛,一点分不出东西南北。
我停下来,见闫至阳等人也停了下来。
“这也不是办法,一直跑下去也找不到出路。”我张望了半晌说道。
此时,也看不到花公花婆了。想起陆行云那阴魂,有点后悔没怎么问清楚他这到底咋回事。
第一次觉得满眼的繁花有些让人说不出的心烦。
而且这些花也跟阳间的花朵一样,各有各的香气,交互在一起,熏得人头晕脑胀。
这时候我顿时想起了花千骨那除草剂的血液,只需轻轻一滴,方圆百里花草全杀。
宋溶月此时怒道:“我就不信了,这些花草能拦住我们的去路!”
说着,我瞧见她伸手抽出那把凶剑,对着那花丛一顿砍杀。然而让人吃惊的是,花丛被砍之后,立即又长了出来,而且长得更高,最后居然到了我们的腰间。
闫云晓立即拦住她,说道:“这些花不是阳间的花,根本砍不死,不如让韩笑的封灵契来试试。”
说到封灵契,我倒是心头一动。这也是许久没用了,现在试试看能不能行。
于是我念咒拈诀,抽出封灵契,将封灵契展开。
此时,我们眼前突然出现两只怪物,长了四只角,像是山羊的模样。应该说这算是我见过的山海经神兽里最正常的一种,长得跟普通的山羊一样,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奇葩的特征。
想到这里,我想到山海经里对此有过解释,说这神兽名叫土蝼,是传说中一种吃人的山羊,这东西曾经记载在《山海经西山经》。
据说,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有一种神兽就是土蝼。这玩意虽然看起来是山羊,但是却吃人。
然而现在看来,山羊就是山羊,依然是喜欢吃草的。比如现在,召唤出土蝼神兽之后,这货便开始啃食周围的花丛。
这两只土蝼简直如割草机一般,没多会儿,就将所有的花都给吃了下去。
其实吞入土蝼嘴里的花,没多会儿便化成了粉末从嘴边散落下来。
可见这本就是花婆的幻术,想必也只是想困住我们,并不想真的要我们的命。
假的花丛都被土蝼消灭,我们便立即从路口冲了出去。
从本命花丛这方向跑出去后,便是我们来的时候那条黄泉路。
然而正当我们要出地府大门的时候,突然一群鬼差从四面涌了上来,拦住我们,喝道:“什么人胆敢在这儿闹事?!”
我一听,心想糟了,刚才只顾着脱身,那封灵契的道法金光肯定是惊扰了地府里的鬼差,大鬼小鬼们如今立即围了过来。
这一下子一群鬼将我们给拦在地府门口。此时,地表震动,地动山摇,突然有闪电亮起在地府门外。
“怎么回事?”我吃惊道,再看围困我们的鬼差们仿佛也是十分震惊,纷纷看着门外。
“有人在用禁术阵法,封住阴阳路。”闫至阳说道:“看来有人知道我们进了地府,并且不想让我们出来。”
“管他是谁,闯出去再说。”宋溶月说道:“迟了就真的封了路,我们可就进退维谷了!”
说着,宋溶月率先抽剑冲了出去,对准那鬼群大开杀戒。
凡间的刀剑杀不了鬼怪,但是宋溶月带着的是凶剑,剑身上满是凶煞之气。
这凶煞气冲入鬼群里,却让鬼差们着实倒退了一段路。
我们趁着鬼差们退开的时机,赶紧冲了出去。
前路被阵法封住,那原本与阳间土路很相似的路面突然尘土飞扬,一段段路面就像地震一样,被一段段震塌,玄幻大片也一样在我们跟前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我后背发寒,不知道从这儿摔下去是不是就会如跳楼一样粉身碎骨。
闫云晓看罢,便摸出一张道符,念咒捻诀,将道符于空中一丢,一道如桥面一样的黄缎立即铺展于跟前。我们从那缎面上跑过去,刚踏入彼端的路面,这道符便被从深渊里突然蹿出来的烈焰给吞噬烧掉。
我们回头一看,却见宋溶月并未跟来,远远看去,她似乎正跟鬼差打斗纠缠,一道红衣在那黑漆漆的背景里十分显眼。
“溶月!”闫云晓喊道:“快过来!”
然而这话音刚落,我们脚下泥土纷纷落下,怕是过一阵子这路面又要塌陷。
我心中着急,闫至阳拽着我一路后退,闫云晓也只好退后,频频回头去看宋溶月。然而这时候我们也顾不上她,便赶紧退出阴阳路,往那来时路上赶过去。
再度到了那棵长着百年大树的桥边,闫至阳将那钗子给取了出来。
我跟闫云晓带着谢琳的生魂,一路十分小心。为了让她乖乖跟着来,闫至阳给她身上贴了道符,封了五感。现在等于像是木偶娃娃一般。
只见闫至阳将那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