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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秋二人不可移动,戚红菊等人处处掣肘,邝无极被巨石拦住,欲前被阻欲退无路,在滚石流中躲闪,邝无极尚好,身边六大护卫却都带了伤。
这些巨石个个都有三百多斤,挨着就伤擦着就折,一块滚石正正朝白元秋二人冲来,邝无极一看几乎魂飞魄散,一戟横住巨石,却怎能相抗,连人带戟被巨石推着倒退,双脚在地上刻下两道深痕,大吼道:“都来搭把手!”
六大护卫一齐以身相抗,双掌磨出了鲜血,姬摇花戚红菊二女,梅兰竹菊四婢亦是扑上,死死抱住巨石。
巨石前行之势终于止住。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砰”的一声巨响,又是一块巨石狠狠撞了上来,邝无极眼前一黑,胸骨几要碎掉,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又被巨石带着倒退。
壁上人哈哈大笑,道:“再来尝尝这个!”
一块巨石正对这白元秋二人当头落下。
邝无极等人眼眶都红了,吼道:“堡主——!”
白元秋右掌移开黄天星的后背,一道青光从她手中疾射而出,正是青龙重剑,流星般撞上头顶巨石。
“哐——”
青龙剑与巨石俱碎!
剑身碎片与碎石在半空炸开,石雾风起,烟腾尘翻。
邝无极等人已退到黄天星身前。
白元秋紧闭的双目睁开,沉稳道:“勿慌。”一掌抵在邝无极后心,几人内力叠加击中巨石,巨石堪堪止住
索命仙童叫道:“兄弟们再来!”又开始推滚石。
白元秋以一维二本已勉强,此时再也腾不出手来,邝无极等人也是几近油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故技重施!
就在此时,一个仙童惨叫了一声,另一个慌张惊道:“你是何人?”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惨叫。
惨叫过后,石壁上重归于寂静。
这时的安静,却是比喧闹更加慑人。
壁上现出四个青衣人,身量不高,似是童子,他们的肩上抬着一顶轿子。
一位青衣人呼道:“崖下可是东堡的前辈?”
声音稚嫩,果然是孩童。
难道便是这几个小孩子打发了索命四恶童,轿子里面坐的又是什么人?
黄天星不能言语,众人便以邝无极为首,邝无极回答道:“正是,敢问尊驾是何人?”
轿子里传来极清冷的声音,宛如炎炎夏日里吹来了一阵凉风。
“在下无情。”
众人大惊,崖上之人竟是无情?!
四大名捕之首,“千手不能防,无腿行千里”的无情——成崖余。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打怪的标准模式,小白mt拉仇恨抗伤害,其余人全力输出。
☆、飞仙魔姑
遇到无情之后,双方寒暄之下得知这位名捕之首也是为北城之事前来,两路人马便汇成一路,一路上相处十分融洽。
除了白元秋。
白元秋直觉无情对自己颇为提防……好吧,她对无情也是敬之甚远。
聪明的人对彼此大多有一种直觉,一如白姑娘,一如成大捕头。白元秋对无情颇具好感,但不愿相处得太近。
无情却不肯放过她。
今夜天清云疏,幕横明星,众人于松柏下扎营歇息。
成捕头又来找白姑娘谈人生了。
白元秋又是想叹气,又是想笑,招呼道:“成捕头。”
无情一身白衣,眉目清冷。他双腿无力,不良于行,便静静呆在那里,如同一朵停住的云。
他目光笼罩之处,晚风更凉,无情轻声道:“白姑娘。”
他似是不擅言辞,白元秋也没有说话。
相顾更无言。
白元秋轻轻笑了起来,无情发现,原来她在每个人面前笑的都不同。
她在黄天星面前,笑的像是尊敬前辈的后生,在邝无极面前,笑的像是对哥哥撒娇的妹妹,在戚红菊面前,笑的像是行止亲密的手帕交。
她的眸子美的如同夜色,对着无情,笑的有几分了然,又有几分无奈。
白元秋柔声道:“成捕头有心事?”
无情嗯了一声,定定瞧着白元秋,道:“我在想着白姑娘。”
白元秋默然半晌,微笑道:“愿闻其详。”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无情道:“我想知道,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无情的问题,东堡之人不是不疑惑,只是白元秋先救邝无极,后救黄天星,他们不能怀疑,也不愿怀疑。
白元秋笑道:“在下所言,俱是真名实姓。”
无情缓缓摇了摇头道:“以姑娘之能,声名未免不匹。”
白元秋轻笑道:“江湖何其大。”
对话再次中断。
白元秋的目光穿过无情,看见了另一个人——姬摇花。
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此夜更深露重,如花佳人又是为谁风宿立了中宵?
姬摇花的目光温柔缠绵,又带着一丝痴然幽怨,如她这般的女子,幽怨也是极美。
白元秋低眉敛目,浅笑,于长袖下掣出一支竹笛,横笛唇畔,清然之声透过松林,袅袅不绝。
众人的动作都变的极轻,似乎是怕惊扰了笛音。
倏然,山腰上传来马鸣声,片刻已冲上山峰,马蹄声踏破了夜色,也踏碎了笛声。
白元秋挽笛于袖内,按剑而起,蹙眉道:“两骑人马。”
无情双手一按,轻飘飘落于轿子前面。
眼前出现两匹马,马山坐着两个精壮的汉子,一脸焦急之色。
东堡之人拦路道:“来者何人?”
此时众人已近北城,不得不处处小心,这二人连夜赶路,激起众人几分疑心。
马上壮汉怒道:“干你屁事!”
姚一江笑道:“阁下恁大火气,问问又如何?”
壮汉怒挥长鞭,道:“莫妨你大爷办事!”
言谈间双方打做一团,黄天星本在一旁掠阵,忽然惊道:“住手,是自己人!”
壮汉定睛一看,转怒为喜道:“你是……黄老堡主?”
黄天星哈哈大笑道:“‘开山斧’杨四海,你的开山斧怎的没有以前的劲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杨四海随行的黑大汉名叫刁胜,他二人皆是北城之人,北城被围已久,几乎粮断水绝,又是瘟疫盛行,亡者近半。他们集合起一众不怕死兄弟,趁夜出城,也只有他们冲出城去。
说着说着,那两个大汉皆是流下泪来,东堡一行人也是面色惨然。唏嘘不已。
二人跪地道:“请堡主救救北城,这已是刻不容缓了。”
黄天星断然道:“好!我们不趁夜赶路,怕的是路不熟,怕遭到了暗算,又怕有误会,现在有你们带路,则是最好不过了”
无情手下四剑童已是稳稳抬起了轿子,白元秋等人翻身上马,众人俱是随时待发。
一行人连夜往北城赶去。
白元秋骑马伴在无情轿侧,无情奇道:“白姑娘?”
白元秋笑道:“我在别处,成公子能放心?”
说话间姬摇花跟了上来,与白元秋一左一右,环在轿子两侧。
白元秋瞧着姬摇花的笑容,自忖消不得美人深恩,咳了一声,笑道:“算了,我……还是去寻邝大哥说话吧。”
扭头拍马前行,也不知轿子里的捕头脸红了没有。
北城二人率领众人沿山间小道疾驰,到了山脚,众人下马步行,悄无声息,两更功夫已经翻过了紫关岭,来到北城城前。
“舞阳城”三个大字高悬城门之上,厚重凝练,整个北城都是黑漆漆的,连一点灯火都瞧不见,简直像是一座死城。
众人心思沉重,黄天星更是满脸惨然,白元秋悄悄来到了黄天星身侧,握住了黄堡主的左手。
白元秋的手温度偏冷,黄天星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却见白元秋面色如常,修长的手掩在云袖之下,旁人看不分明。
白元秋在黄天星掌心写下两个字——“小心”。
黄天星吃了一惊,白元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松开了手,目光注视着杨四海与刁胜二人。
黄天星还在出神,无情身边四剑童之“金童”轻轻擦过他的身子,黄天星的右手上多了一卷纸条。
无情又发现了什么?
刁胜悄悄道:“众位稍待,我给周少城主发个暗号,敌人都潜伏在周围,切勿惊动他们!”
众人点头。
杨四海扬手朝空中打出三点星光,过了一会,城门口亮起一盏惨白的孔明灯。
杨四海催促道:“快从那里进去,惊动敌人便走不了了。”
白元秋微微笑了笑,缓缓退到黑暗中去,身子一飘便远离了人群。
信他们的是傻蛋!
更何况,她刚刚瞧见另一个聪明人也做了和她一样的举动,幽灵般离开了轿子,掠向城墙。
白元秋凌空折身,一缕清风般融入了夜色。
她听到城墙上有细细的呼吸声,足尖轻点朝其行去,长剑已出鞘。
这柄剑是戚红菊给她的,剑身精致,剑鞘上还镶着珍珠,一瞧就是女子所用。
一道细微的银光闪过,白元秋停住了脚步。
她已经看到了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藏在城墙上,手中一通煮沸的滚油,正待有人从此门而过时当头淋下!
这两个人却已经死了,无情的暗器插在他们咽喉处。
白元秋远远的望着无情,对方容色静好,眉目清冷,风姿宛如月夜下的仙人。
白元秋笑了下,冲无情扮出一个鬼脸。
城门下传来“轰——”的一声重响,随后是兵刃相交的声音,一陌生老者喝道:“倒!”
能倒油的人已经成了尸体。
跟着声音下来的是白元秋的剑光和无情的暗器。
冷月,飞华。
剑光柔美,轻和的仿佛连烛火都不舍得摇动,飘飘然宛如天宫清辉照入人间。
明月水中来。
白须老者怒喝一声,抡起长拐,空气中飙起风声,铁拐旋起气劲重重砸入光团中。
一力降十会。
光团陡然碎了,水中邀来的月影,一碰便荡漾起了涟漪,刹那间月没星替,河汉浮沉,化作除夕夜繁落的烟火。
长拐老者肩上一痛,无情发出的银针刺入,他陡然领悟,白元秋剑光如幻竟是为了掩饰暗器的光芒。
老者拔出肩上的银针,以自身为轴传起长拐,气势如同旋转的飞碟,白元秋不欲与他比拼内力,身子一晃后飘退开。
不料老者亦是虚招,中途转向人如巨球般跃上城墙,长拐朝无情悍然盖下。
一声巨响,尘烟漫飞,夜色中白影一沉,无情轻飘飘落入城墙下的轿子里。
此时形势一改,变成老者立于墙上,白元秋与无情落在地面。
那“杨四海”与“刁胜”都退入城墙内,黄天星等人在外,双方举兵戒备。
众人人对峙站定。
老者须发皆白,他身子又矮又胖,眼神却狡毒如蛇,狰狞道:“薛某不知道上几时出了这般厉害的人物,果然后生可畏。”
白元秋知在场诸人除了她皆是成名已久,谦虚道:“不敢,前辈谬赞。”
可畏就罢了,后生却是当不得。
黄天星怒视老者,道:“你是……薛悲狐!”
老者仰天笑道:“连淳于洋四弟、雷三弟都死于你们手中了,兔死狐岂能不悲?”
又朝白元秋道:“小丫头可敢报上姓名?”
白元秋笑道:“白元秋,草字衡舟。
既然薛先生不是北城守门人,那这两位想必也不是‘杨四海’和‘刁胜’了吧?”
“刁胜”摘下脸上人皮面具,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