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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高手情绪渲染开来,人人心头都是一动。
曾阿牛笑着笑着,眼里不由流下泪来,上前对白元秋躬身行礼道:“多谢白姑娘杀了圆真这恶贼,帮我报此大仇!”
白元秋笑道:“我做此事非是为了少侠,你也不必多礼。”双手虚抬,两人内息相撞,身子俱是一震。
空性越听越怒,圆真虽然有错,但人死为大,且圆真师侄行事素来周到,便是偶尔行差踏错,也已经以命相偿,又何必这般作践他死后名声。
这便是自家的孩子自己看着好了。
空性须发几乎竖起,指着曾阿牛喝道:“小子,少林弟子纵然有错,自有师门长辈教导,岂容你这般折辱!”
言语中倒是不想和白元秋这样的小姑娘计较。
白元秋也不介意,慢慢后退至场外,将空性留给曾阿牛,笑吟吟的观赏双方交手。
曾阿牛虽然经验不多,但他天赋绝佳,武功又高出空性一个境界,此战结果不言自明。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算是曾阿牛的个人秀,白元秋看着他先败空性,再败崆峒五老,最后又当众揭露华山掌门鲜于通的真面目——原来此人枉为正道掌门,年少时以金蚕蛊毒暗算知晓自己隐私的师兄,后来又将此事嫁祸到明教头上。
鲜于通固然想要杀人灭口,可他非但武功差劲,连下毒手法也说不上高明,赖以保命的金蚕蛊毒转眼便被曾阿牛轻松破去。
白元秋越看越觉得自己之前猜测的不错,曾阿牛何止是对医术略有涉猎,简直就是华佗再世。
鲜于通施毒不成遭到反噬,疼痛难忍,一面哀嚎,一面满地打滚,形容狼狈难言。
华山派一片肃穆,曾阿牛此举虽然揭破了鲜于通昔日的阴谋,但在绝大部分华山弟子心中,恐怕还是依旧遮掩着更好,如今自家掌门在大庭广众下被喝破隐私,实在叫人面上无光。
华山派中随行的一胖一瘦两位太上长老互相暗示一眼,同时跳出来,出言向曾阿牛挑战,其中矮长老还出言请昆仑派掌门夫妇一道下场,后两者不知抱着何种想法,竟然也同意了。
——然后四个年纪总和超过曾阿牛十倍有余的武功高手,通通被后生晚辈削了眉角。
白元秋看的简直笑倒。
六大派满怀信心之时,遭此变故,士气为之一挫,每个人心情都沉闷了一些。
这就更显出白元秋的笑声极不合群。
见众人纷纷道路以目,白元秋也将笑容收敛,温文低调道:“方才失礼,诸位海涵。”
昆仑掌门何太冲刚刚败于曾阿牛之手,心中怒气汹涌,又被白元秋当众嘲笑,立即喝问道:“你是哪家的弟子,怎么敢这般放肆?”
白元秋慢悠悠道:“我做了什么,也自有我师门戒律管束,关昆仑派什么事?”
她将少林派的话改了改还给昆仑掌门,何太冲一张脸皮涨的通红,恼羞成怒道:“老夫今天便替你长辈管教你一番!”
何太冲想着曾阿牛对白元秋既然深为感激,若是拿下这小丫头,多少能起到掣肘之意,且被白元秋一气一激,当下不顾身份,朝白元秋悍然出手。
若是不提到白元秋师门,她倒不会令对方过于难堪,只是何太冲言辞犯了白元秋忌讳,素衫女子当下笑容一冷,朝对手一指点出。
何太冲见她身负长剑却以指法应敌,便以为白元秋轻视于他,更为愤怒。他却不知,在源世界里,白元秋所创绝学中有两者最为闻名,一者为太微剑法,取日月星三光之精粹。
另一个便是此时所用的碎玉指了。
白元秋指风纷飞如绽落的莲瓣,接连不断的弹在何太冲长剑之上,寒凉真气顺着剑身蜿蜒袭向敌人手掌,何太冲以内力相抗,不料甫一接触,白元秋的真气陡然由整化零,如针般无孔不入的在何太冲经脉上刺开了缺口。
何太冲手腕剧痛,寒毒入骨,几乎握不住剑。
昆仑掌门气势汹汹,他既然不是戚红菊般的直爽女子,且心怀恶念,对她无礼,是以白元秋心中无半分怜惜之情,当下内息转换阴阳,一股烈阳真气从指间射出,无形无质却又锐利如刀。
何太冲此时已知白元秋并非可以任人欺辱的孤弱女子,一柄长剑固守门户,想凭经验反制住对手。
但白元秋武道上的经验只有更多,指风寻隙穿透剑网,在何太冲身上留下浅浅血痕,灼烈真气随之冲撞入何太冲体内。
白元秋是这指法的创造者,对其中真气的变换控制已然精细入微,既能让后来之气与前者相融,相互消弭,也能让它们剧烈碰撞,便如此时对何太冲做的一样。
何太冲在第一道真气传入体内时,内息已经有些不受控制,此时再受冲击,手腕处气血激荡,爆出血雾,何太冲捂着右手,长剑落地,惨嚎一声跪在地上。
众人悚然而惊,武功稍差一点的人连白元秋出手都看不分明,只见两人交手之时,昆仑掌门便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惨叫,以何太冲的声名地位,就算是手腕断了也该保持气节才是,能不顾形象,想必是其中痛苦难以言说。
一边华山鲜于通还在哀嚎,地上又滚了个昆仑派的,倒也相映成趣。
班淑娴心系丈夫,见爱侣失利,当下提剑朝白元秋一剑刺来,昆仑派弟子也同时一拥而上。
白元秋纵身跃起,足尖踩在班淑娴长剑之上,借一刺之力,浮于半空中,轻轻巧巧的翻了个身,长剑已在手中。
漫天剑光连绵成华色一片,铺天落下。
杀伐之地恍然浸了溶溶月色,剑法中盛起了诗意,浮一白思乡的轻愁,剑光勾起微醺的怅然,云袖交错凭剑击风,缠绵中又显出畅快淋漓。
众人只听得兵刃相交之声连成一片,光影散开,白元秋稳稳落在地下,四周昆仑弟子,包括班淑娴在内,兵刃都脱手而出,腕上留下一丝血痕。
还是手下留情了。
白元秋剑尖斜指何太冲,冷然道:“若还有谁言语中敢轻慢我师门,昆仑派何先生便是榜样。”
其余五派人士先是被白元秋气势所慑,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由得大是不满。白元秋也不理会,收剑归鞘,依然微笑走到边上,周围人不愿与她站在一起,白元秋身边形成了一个大约半径一丈左右的空白地带。
班淑娴所受不过一点皮肉之伤,她一手刀切在丈夫颈后,何太冲霎时晕迷过去,被带到后面休养。
对白元秋的作为,许多武林前辈不免暗暗摇头,就算何太冲出口不逊,好歹也是一派宗师,难道还不够资格与她师长平辈论交?此女下手也太过狠辣。但此时明教才是众人心腹大患,这姑娘来历不明又武功高强,既然没有明着站在对手那边,也不必非要得罪于她,便只当做看不见刚刚的事。
峨眉派灭绝师太冷眼瞧着场上之事,她倒是不把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男女放在眼里。灭绝师太之前擒住过曾阿牛,没发现他武功有多惊人。在灭绝师太眼里,何太冲更是个四打一也打不过曾阿牛的废物,至于白元秋,剑法华丽有余稳重不足,收拾个废物莫非很了不起么?当下拔出倚天剑,森然道:“曾家小子,你打定主意要护着魔教妖人了么?”
曾阿牛恭恭敬敬道:“晚辈剑法平庸之极,决非师太敌手,实不敢和前辈放对。前辈曾对明教锐金旗下众位住手不杀,何不再高抬贵手?”
灭绝师太不应,两人眼看便要动手。
白元秋旁观,越看越觉得灭绝师太手中之剑便是图谱中记录的倚天剑,她随身空间中便有此剑的剑胚,以淬寒池中水温养。若果然是倚天剑,白元秋担心曾阿牛难以寻到可以抵御的兵刃,出声唤道:“曾公子且慢。”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白元秋身上。
曾阿牛走过来,他本就谦逊,因为白元秋帮他杀了平生大仇,愈加谦恭三分,道:“白姑娘有何吩咐?”
白元秋笑道:“吩咐不敢当,我见曾公子没有趁手兵器,然而峨眉掌门德高望重,空手相对未免不敬,公子若不嫌弃,便用此剑可好?”
说着以袖遮掩,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倚天剑胚,她的袖子当然放不下这般大的玄铁块,但横竖无人会与她较真,露出破绽也无妨碍。
剑胚没有打造完全,外形上极为简陋,且又粗重,白元秋称其为剑,脸皮也实在厚的很了,旁观之人即使忌惮曾白二人的武功,也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
曾阿牛一愣,随后双手伸出,恭敬的接过剑胚,他并非武林俗人,看事流于表象。曾阿牛直觉此“剑”锋利绝不亚于倚天剑,乃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宝物。
随后与灭绝师太的交手证明了曾阿牛的猜测。
两剑数次相交,曾阿牛手中长剑丝毫未损,灭绝师太的武功本在他之下,此时又失去了兵刃之利,不多时便显出败相。
灭绝师太的脸色越来越白,全身内力灌注于倚天剑内,朝曾阿牛一剑刺出,后者横剑相拦,只听“锵”的一声,倚天剑竟尔当场断裂!
众人看到有两册书帛似的物件从倚天剑中落出。
于此同时,系统忽然发声:“支线任务:取得倚天剑内的《九阴真经》与《降龙十八掌掌法精义》。”
白元秋反应极快,抬手间金光一闪,天玄金针轻轻刺在灭绝师太手腕之上,如花点水,她仗着步法精妙,错身上前抄住书帛。唯一有资格插手的曾阿牛也并不与她争抢。
白元秋收回金针,翻了翻拿到的东西,从袖子里扔到系统空间,笑道:“多谢曾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大家应该都知道,但不写又觉得剧情太跳了……
☆、九阳真气
灭绝师太脸色陡变,倚天剑的秘密在峨眉派代代相传,除了掌门外无人可以得知,今天居然在天下英雄前漏了陷,她手持断剑攻向白元秋,一改之前的轻柔灵动,瞬间变得狠辣凛冽起来,招招都带着杀意。
白元秋肩膀连晃,对手所有剑招顿时落空,她的轻功于在场所有人中可称第一,若是执意要走,没人能拦得住她。白元秋任凭灭绝师太在身后追赶,绕着全场蹦来跳去,如同一只硕大的松鼠。
白元秋边跑边笑道:“我看完了便还给师太,师太急什么?”
灭绝师太脸色铁青,峨眉剑法源源不绝,只是连白元秋的一丝衣角也沾不到。
此时白元秋倏然转身,身子一矮,双足铲向灭绝师太下盘,灭绝师太剑势下转,向白元秋削去,可倚天剑断了一截,未免有所不及,剑还未到,白元秋招式已改,腰间弓起缩成球状,弹撞向对手腰腹部,右掌在对方丹田处按下,灭绝师太但觉浑身内力紊乱不受控制,经脉中仿佛有火焰在灼烧一般,总算她修为高深,不至于像华山派那样连手中兵器都掉了,但也无力再战。
白元秋拾起倚天剑的断片,并不下杀手,笑道:“坏了师太兵刃之事,在下与曾公子各算一半,师太若不嫌弃,在下愿接续此剑。图册观完之后,在下亦会原样归还峨眉派,不知师太意下如何?”
灭绝师太面色铁青,她性子高傲至极,此事简直为平生未有之耻辱,但倚天剑乃峨眉之宝,虽不信任白元秋有接剑之能,但亦无法可想。灭绝师太将断剑怒掷于地上,竟带着峨眉弟子拂袖而去,不再搀和明教之事。
白元秋将断剑捡起,并不以为意,峨眉派既然没拒绝,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