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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节改变,北方的候鸟向南迁徙经过幽暗密林时,他从这些南迁候鸟的嘴里听到了一首歌谣:
孤山的矮人辛勤工作,
他们挖出的石头被丢弃一边,
魔王之宝也混在其中,
它可以给予力量,
它可以使人飞翔,
它可以召唤魔物,
恶龙听到了它的召唤,
魔苟斯的宠物将从北方赶往那里,
它从地上爬行而过,
它的毒液令大地颤抖,
它的邪火燃烧树木,
善良的人们无法抵抗它的力量,
只有神圣的火焰可以杀死它。
瑞达加斯特对这歌谣感到很担忧,他不知道这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是很明显的这与天魔王有关,不管是魔王的宝物还是魔王的宠物,都绝对不是会令人喜欢的东西。如果歌谣里的预言是真的,那么在北方的大地上很可能马上就会有魔物降临,瑞达加斯特认为自己有责任通知他的朋友们,于是他派出了信鸽前往艾辛格通知白袍智者萨鲁曼,而他自己则和他的兔子们一起去寻找他的老朋友甘道夫。
甘道夫前几天刚刚从他的小木屋附近经过,他们曾经见过一面,当时甘道夫曾说过,他要去安都因河的东边探望换皮人一族。褐袍巫师只能期望他的老朋友不要那么快离开那里,否则想在中土世界广阔的大地上再找到一个四处漫游的巫师简直是不可能的。
褐袍巫师驾驶着他的车骑,他的兔子朋友们飞快的奔跑着,从河流和树枝上飞跃而过,甚至连飞鸟也追不上它们,它们带着巫师在森林和草原上飞驰。
多亏了瑞达加斯特的兔子朋友,让他及时赶到换皮人的村庄,灰袍巫师甘道夫就在那里,换皮人一族居住在迷雾山脉和幽暗密林之间的森林里,身形高大强壮,他们是熟练的木工和建筑者,呵护和他们住在一起的动物,尽管他们对陌生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是对于他们的朋友,他们是友善而好客的,当瑞达加斯特找到甘道夫时,他们正在一起欢乐的享受着美食。
甘道夫对他的到来感到很惊讶。
“我的朋友,是什么事使你这样匆匆赶来?”
“甘道夫,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啊……嗯……等等,让我想想。”瑞达加斯特努力回想着,但他怎么也想不起他要说的话了,他的帽子里突然传出小鸟的叫声,他拿下帽子,三只黄色的小鸟飞了出来围着他吱吱喳喳的叫着。
“哦,我想起来了,甘道夫……我听到了北方传来的预言。”
甘道夫笑道:“预言就是预言,无所谓好的或是坏的,那只是预言。”
“是关于天魔王魔苟斯的!!!”瑞达加斯特靠近道。
“……哦……那的确是坏消息……”甘道夫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严肃的看着瑞达加斯特说:“说说看你到底听到了什么预言?”
瑞达加斯特把他所听到的歌谣告诉了甘道夫,这下连甘道夫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他并不觉得这预言意味着魔苟斯会苏醒,但是魔王的宝物和恶龙却也是难以对付的强大对手,看来北方大地即将接受战火的洗礼了。
“甘道夫,我已经通知了艾辛格,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瑞达加斯特看着他的朋友道。
甘道夫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那预言是真的,那么我们得想办法阻止恶龙得到魔王的宝物,虽然我们还不知道那宝物是什么,但肯定可以使恶龙的力量大增,你先回去等消息,而我,恐怕得去艾辛格见见智者萨鲁曼了。”
第十四章
艾辛格是一个大型要塞,在第二纪元时由努曼诺尔人所造,位于洛汗的西北角,与其南方的爱加拉隆要塞一起拱卫艾辛河渡口,以防敌人入侵卡兰纳宏。那里原是刚铎的领地,但被登兰德人占领,尽管后来敌人被驱逐,但刚铎已无力控制这里,刚铎并不想放弃艾辛格。恰好那个时候,萨鲁曼从东方归来,并向刚铎摄政王贝伦要求驻守艾辛格。贝伦欣然同意,将奥桑克塔交托给萨鲁曼,艾辛格遂成为著名的萨鲁曼之谷。
艾辛格是一个青翠和舒适的地方,在艾辛河的滋润下,有大量树木和草地,奥桑克塔位处中央。但这些美丽的景色无法令甘道夫感到愉快,当他星夜兼程的赶到艾辛格时,心中只有不安,已经得到消息的萨鲁曼出来迎接他这位老朋友。
“欢迎光临艾辛格,我的老友。”
“白袍智者萨鲁曼,真高兴见到你,你已经听说了吗?那个预言”
“不要着急,我的朋友,先进来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我们等等再谈。”
萨鲁曼把甘道夫带到了自己的大殿上,让他的朋友稍事休息后才提起关于预言的事。
“如果你说的是瑞达加斯特听到的那个预言,是的,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动物朋友已经来过我这里了。”
“那么你是否有线索了?所谓的索伦之宝究竟是什么?”甘道夫急切的问道。
“不用担心,我的朋友,我想那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知道瑞达加斯特已经和他的兔子朋友们在一起混得太久了,久得他也跟那些兔子一样一惊一乍的。想想看,我们从前和索伦战斗的时候有听说他有什么厉害的武器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吗?没有!如果以前他没用过,那么他以后大概也不会用,那东西显然对他并不重要。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一点都不重要的东西浪费力气呢,我猜想那大概只是他的某个失去作用的遗物而已。”
“可是,萨鲁曼,预言中说这东西能引来恶龙或是魔物,难道我们不该加以戒备吗?”
萨鲁曼哈哈一笑道:“哦,亲爱的甘道夫,我可不认为那没什么用的小东西能引来什么可怕的大家伙,想想看,连魔君索伦都已经被我们打败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怕那个小东西,依我看,那东西最多也就是能引来些半兽人之类的东西,那些邪恶低贱的生物没有我们亲自动手的必要,精灵和人类就足可以消灭它们了。”
甘道夫看着萨鲁曼叹了口气道:“请容许我提醒您,智者萨鲁曼,邪恶并没有消失,它也永远不会消失,在遥远的地方,邪恶一直在徘徊,恶龙们躲在阴影处,半兽人躲在地底的洞穴里,尽管它们行踪隐秘,但是它们一直都存在着,它们在等着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它们随时准备袭击我们,请不要大意的忽略邪恶发出的征兆,我们应该在邪恶的势力还没有发展壮大之前消灭它们。”
萨鲁曼的口气略带不悦的回答:“我当然没有放松警惕,甘道夫,我并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索伦和他邪恶力量的可怕之处,我和他曾经都是大地之神奥力的助手,我比你更加的了解索伦。可是现在邪恶的魔君已经消失了,中土世界好不容易迎来了和平安宁的生活,所有善良的种族都可以安心的繁衍生息了,这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啊,请你不要在这样的时刻,来扰乱大家的生活好吗!那只是一个北方的传言,未经证实的不知真假的传言!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传言,就弄得大家鸡飞狗跳的。”
“可是……”甘道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萨鲁曼打断了。
他说道:“好了,我们不要再为这件小事争论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想改变我的看法,这件事不值得我们如此大费口舌,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比魔君索伦带来的恐怖伤害更大了,请相信我,我的朋友,我们的力量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将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对自己有点自信,我们代表着正义,就一定可以战胜邪恶的,相信我!”
甘道夫真的感到他大概无法说服眼前的这位智者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只能以这样不愉快的结果终止了,甘道夫无法赞同萨鲁曼的观点,也没有办法将那个预言看得如此无足轻重,或是像他那样对己方的力量那么有信心,邪恶的力量从来就不是可以轻易打到的存在,甘道夫不明白萨鲁曼为什么可以以这么不在乎的态度来谈论这个问题。
但是甘道夫相信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只要是有关于索伦的事,那么只是一个小小的预言,他也应该认真的对待和调查。
于是在结束了这次不愉快的艾辛格之旅后,甘道夫决定自己去北方打探消息。
这次灰袍巫师一个人向北穿过了迷雾山脉,他决定先去见见褐袍巫师瑞达加斯特,那位喜爱动物的巫师住在幽暗密林西边的罗斯戈贝尔,灰袍巫师有很长的旅途要走,他找了匹马,在法贡森林背面的凯勒布兰特平原上疾驰,之后沿着安都因河继续向北走,直到进入幽暗密林。
幽暗密林里疯狂生长的树木几乎让甘道夫迷失了道路,幸好最终他还是找到了瑞达加斯特的小木屋,但是那位褐袍巫师却不在那里,甘道夫不能与动物交谈,也无法从小木屋周围的动物那里得到什么情报,他不知道瑞达加斯特是不是遵从他的交代去搜寻有关预言的消息了,还是他又出去寻找什么奇花异草了,又或者他是去了艾辛格,去见他尊敬的萨鲁曼了?
不管是怎样,甘道夫认为他大概一时半刻无法找到他了,于是甘道夫决定继续向北走,他想去幽暗密林北面的精灵王国,找木精灵们了解一下情况,他觉得精灵们应该已经发现了一些异状。
第十五章
甘道夫在幽暗密林中前行的同时,精灵王国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这一点从国王瑟兰迪尔日益忧虑的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尤其是每天上午当国王总管欧斯特向他进行日常汇报时更是如此。
在顶层的瞭望平台上,瑟兰迪尔和欧斯特边走边说着话:
“陛下,我不得不再次向您禀告,最近几天我们的伤者人数又增加了。”
“有几个?”
“又有三个精灵遇袭。”
“还是那些邪恶的生物干的吗?”
“是的,陛下。它们越来越猖狂了,精灵们遇到袭击的频率在上升。”
“我不是已经命令国王护卫队去清除那些毒蛇了嘛。”
“的确如此,但是陛下,那些毒蛇是埋伏在地下的,我们的精灵战士或许能在林中穿行如飞精准的射中狡猾的狐狸,但是却没有办法钻进地底去抓这些毒蛇,我们拿它们没有办法,只能等待它们爬出来时才能有所行动,所以能消灭的数量很有限,而且我们也无从得知它们的数量到底有多少。”
“我们派往北方探听消息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我很遗憾,陛下,我们的小分队到现在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
瑟兰迪尔焦躁的来回走着,他对欧斯特说道:“我的朋友,这情况不对劲,按照精灵的速度,我们派出去的人早该到北边了,他们也早该传回消息了。如果没有消息,他们甚至都可以赶回来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希望他们不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陛下,您指什么?”
“自从魔君索伦被人类和精灵的最后联盟击败以来,我们一直过着平静祥和的生活,几百年的时间已经使我们放松了对邪恶力量的警惕,我担心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邪恶势力正在蠢蠢欲动。”
“也许您是对的,陛下,我建议我们是不是应该向灰山的矮人一族打探一下情况,毕竟它们离得比较近,知道的情况应该比我们多。”
“灰山的矮人?不,我的朋友,自从黑暗时代以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