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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烁乐们放在一个天平上秤,纯粹就以“数值”的方式来比较力量含量大小的话,就是一比六,都不见得能让天平有所倾斜。
笛火的力量含量是所有烁乐里面最深的,以致于在那场亘古久远的自毁自灭里,她也是伤的最重的一个。
创世纪元,那是一个仅有少数人才知道疯狂行动后果的产物。
一千一百万年前,窜改世界,扭转记忆,颠倒伦理,违背常伦,烁乐们有始以来最大、最具毁灭性的一次行动,赌上所有烁乐的性命企图把世界扭转过来。
她们以死相逼,自毁自灭,就像“双疫马”选了“隐山海啸”作为引子一样。为的,是把自己逼到最大的能力极限,为的,是颠覆“绝不可能”为“一丝奇迹”。
可双疫还有大海相激,但对万能的烁乐来说,这世上又有什么力量能把自己逼到尽头的?答案是:没有。
除了烁乐她们自己以外,任何力量、任何人物都不可能做到。于是她们只能选择自我攻击,于是乎她们只能自伤自残。
而力量越大者,回馈越庞大,能力越深者,攻击自然也越浑厚……喔似乎有些扯远了,让我们再把话说回来吧!
说到笛火的力量,这笛火的力量究竟有多少?
老实说,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烁乐的基本力量有一部分来自现世生物变动的衡量,火本表示“力量”管理,自古追求力量乃天下万物之本性。
所谓江山代代高人出,每一个时代总是不乏有超越前代者修为生物的出现。有所需便有所变,自然地,笛火的力量也成了烁乐里面波动幅度最宽的一位。
烁乐们不知道笛火的力量究竟有多少,笛火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力量到底有多深,于是乎这项特别便使得她成了众人里唯一一个必须以“束缚”型态出现的烁乐,也是唯一一个要“多”透过“收、取”才能“表现力量”的烁乐。
可以这样说,烁乐里除了笛火以外没有人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表现能力的。
于是,当云萧进到笛火的世界里,当笛火看到云萧的那一刻时,她很讶异,非常非常地讶异。
只因为她知道,这种“收、取”力量的方法有个非常致命的地方︱︱一个对她来说完全可忽略,对云萧来说却是不可忽略的致命处。
所谓天下万物溯出本源,元素一体权分七类,烁乐们在很大的某一方面便可以说算是个别元素的管理者。
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纵使如此,但又有何问题之来?
我不得不说,这问题大了,尤其是当它还跟云萧掌控力量时所用的方法这码子事结合时,那问题可还真真严重得不得了。
难以想像?不,其实它很容易想像。
还记得吗?力量收取第一步骤为假设冥想。
“想像有一个可以收纳强大力量的空间存在,想像在这个空间之下‘所、有、的、力、量、都、不、能、外、泄’。”
也就是说在这个容纳空间里任何元素都是无法取用的,白话一点说就是只要元素处在这个空间里头,任何力量将都完全无法使用!!
要知道烁乐们以元素为体,其本身所拥有的基本条件便是她们有着最无杂质、最纯粹融合力的强势力量在。
她们或许不能改变个人体内元素的含量多寡,但藉着“无排斥性”的融合与“强势”的力量将想掌控的元素控制在“某一个特定的位置点”上却不是很困难。
这是一个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问题,至少对笛火来说是这样的。
以融合来说,笛火为火之烁乐,其身拥有着百分百净度的火元素,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贴近于这种极致的存在,想藉着“净度”的相融性藉而进入她的火掌控范围里可说是不大可能的一件事。(元素相融性,唯有净度大于或等于才能相融,详情请翻照第七集。)
而就算真的好死不死地融合进入了,以力量的相拼抗衡加减计算之下,其自主权也依旧还是在笛火自己手上。(元素相抗性,即当本身意识元素跟外在融合元素相佐违背时,主导权取决于双方的元素力量大小和两对应含量的总力。)
这种元素的相融性与相抗性本来就是一个潜在的控制危机,可基本上它对人体的影响倒也不是很大。
因为相抗性的发挥顶多只能将元素“定点化”,而人们也不会无聊到没事在自己体内去弄个限制自己的力量控制出来,要知道若是事事都得花个步骤才能驱动元素,那也实在是太费力了些。
没错!这就是整个问题的症结所在。
笛火愿意以“收、取”的方式来控制自己的力量是因为她知道,不论以相融性还是相抗性来看,这种方式都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就算是最有可能造成笛火“相抗性”困扰的“她”也得要经过笛火的意愿后,多透过个力量的传输与归溯才有可能对笛火造成威胁。
可对云萧来说却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以相融性而言,云萧身上至少各元素的含量有九成是来自于各大烁乐的传输,就“自我意识”和“外在意识”来说便已输了一截。
而以相抗性而言,虽然就单元素的比较下,云萧还调和过“她”的力量,反而会比各大烁乐强,但烁乐们本是单元素体构成,云萧则是属于多元素体构成(而且其中还有几个不正常),再加上相融性的含量多寡原则下,就演变成了除非有相当恢复的程度可能状况后,云萧才有可能不受限于这项潜在危机控制,否则只要她们高兴,随时都可以将云萧的力量强制控制在“收”的范围境界内。
打个简单一点的比喻来解释的话,就是云萧自己在体内弄了个变相的力量抑制装置出来,而这开启的钥匙还好死不死地在别人身上,让烁乐们在必要时还可以控制力量大小。
客气一点,就是让云萧的力量用的少点,严重一点,就是让云萧完全使不出力量来。
很容易让人忽略的原理,但却隐藏着很广大的潜在危机。
这一点霜雪知道、鸣土知道,而笛火自己更是清楚不过。所以当笛火看到云萧的那一刻,她有些冷漠地、不屑地外加有点讶异与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水漪这家伙……到底又在搞些什么鬼?笛火眯了眯眼,有些淡淡地看了正昏睡在她跟前的人一眼。
她的眼神很冷,很冷,仿佛不带任何感情波动一般,看得人心顿时凉了一半,但这冷却又跟霜雪给人的冰冻感完全不一样,不是那种如入冰窟的发抖,却是另一种从脚底麻到头顶的战栗感,就像一股赤色的冷焰在跟前缓缓燃烧着,看久了,反而是让人不寒而栗。
她看着云萧,一语不发地看着,红色的冷眸里似乎还掺和了一种让人完全读不出的情绪,然后在那不长的寂静之中,她,缓缓地伸出了手。
细长的手指在空气中慢慢递出,顺着云萧的发端似碰似摸地滑落,划过了额前,划过了眉心,划过了眼角,划过了脸颊,就这样沿着云萧的脸庞慢慢地向下、向下……最终,那葱白手腕停在了那透着无血色的颈子前。
手,停;眼,看;心,更冷。
有那么一瞬间,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说不出的诡异感,仿佛身处在满是高温的赤焰里,想躲,想闪,但却是无处可逃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漫天火焰扑身袭卷而来,若不是清铃的声音从空气中突兀地冒出打断这气氛,当真有种在劫难逃的感受在。
“呵呵……笛火、阿火、小火火、好妹子、乖妹妹,我说你不会真那样狠,就这样想掐死他吧?”一声轻笑从前方左手处传来,断了这无言的寂静,也断了那带点煞气的动作。
听着那声音,笛火笑了,缓缓地抬头向前望去,只看得原本完全空白的前方却在刹时之间影像丕变,竟是硬生生地在那空无之地里出现了三个残影来。
除了水漪、霜雪、鸣土以外,倒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本领胆敢这样跟笛火说话了。
“舍得出来了?我还当非得到我真下手了,你们才肯出来呢!”讽讽地低哼了一句,笛火收回了纤纤玉手后直身,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朝着她们三人的方向走来。
闻言,水漪用手指扇了一下前方,有些大惊小怪地低叫了声,“怎么这样说呢,人家是怕他醒来嘛!你该知道了吧!他跟咱们,那个时间可是得算的稳稳当当才行,多一秒加一分都会是个劫。要不是你都真动了杀意了,我才不会这样冒险勒!是说你干嘛呢?有必要不高兴成这样吗?”眨了眨眼,水漪笑呵呵地指了指云萧的方向说着。
这才发现到不知何时云萧的颈子上竟是渗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人是依旧没意识没错,但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对周遭的压力做出了该有的反应来,显然刚刚的笛火是真动了杀意,若不是水漪出现的早,就怕她真会动手掐下去也不一定。
眼角的余光轻轻地扫了云萧一眼,笛火毫不在意地拨弄了一下秀发道:“不过是觉得你在拐着弯做事很无聊,想帮你省点捷径罢了。我说你们倒是好闲情、好逸致啊?竟是想那样做来。怎?真的认为他能通过那一关的劫吗?”
红色的眼眸直视着众人,疑问的话从那优美的唇间溢出,竟是夹了点讽刺的味道在。
知道笛火意指为何,几人倒也不在意。鸣土耸耸肩,有些淡淡地接下了话,“试试又何妨?成,是命;不成,也是命。至少这成与不成总是由他定就是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云萧,只是心里头倒也不免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是希望他成多些?抑或希望他不成多些?
“是吗?”笛火的唇角微微地上扬,“随你们吧!你知我向来不太爱拐弯抹角,成也可,不成也罢,但该做的,我绝不让它少,这点我可是丑话说在前了……”
她冷冷一笑,笑容里藏着一股睥睨的韵味。是!她可以忍,可以等,可以欣然接受任何结果该有的一切,只是二选一的答案里,她却总是较为偏向另外一边的。
“什么话啊!我可没说要你少做些什么,不是吗?”双手环胸,水漪了然地一笑,她从未说过要笛火为云萧少做些什么,或多帮他些什么。
同情的劫、权力的劫、欲望的劫、绝望的劫、亲情的劫、友情的劫、爱憎的劫、悲愤的劫……这十丈红尘里,谁人不是劫劫相应?谁又不是劫劫相生?注定的,便是想躲都不行,如果云萧过不了这一层层的劫,那么这最后的结果,纵使是“她”再不愿,却也势必无话可说。
“喔?”笛火颔首,突然之间倒是有点讶异了。瞧着水漪那带些玩味的笑容,她好奇,依照她对水漪的了解,她可不相信她会这样好说话,莫非她想……
心思一转,笛火狐疑,正想开口再问清楚些,三道人影倒是“啪”的一声,有默契地瞬间消了散。
笛火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一愣,下一秒却是想到了什么般回头望去,果见得前方不远处,云萧正撑着头有些吃力地从地上坐起。
瞥了眼云萧,笛火冷哼了声,心里头顿时因为被打断而起了些不快,甩了甩头不悦地转身,就近找了个石子坐下,望着前方,倒也没什么打算去理会些什么来。
这一头来人不想理,另一头云萧正挣扎着要起身。
抚着头,昏昏沈沈的脑袋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云萧只知道全身的筋骨好像给人拆过一样,又酸又麻又痛的,惹得他是眉头频皱,禁不住眯着眼开始思考起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跟着冯亦和白大哥顺着热唇草的指示往南方走去,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魔界真这么安静来,这一路上是既没大事也没小事发生,平平稳稳,比当初他们前往白玉山时还要平静不少。
就这样走了几天,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