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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隔墙有耳,一个组织,最怕的一件事不外乎就是所谓的机密外泄。
在这术法盛行的年代里,要想知道一个人心里所想的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窥心术的建立,更是将组织的这种危机拉到最高点,再加上术法所带来的不可思议性,似乎即使是保密机密防护得再严谨,都掩不住有一丝泄密的可能在。不得不说,对于很多组织来说,术法这玩意实在是让他们又爱又痛到极点。
而如果就这一点而言,那天都城就真真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环境在。毕竟减少了术法这一个威胁在,就只要防范人为方面的可能就好,这对很多组织来说,确实是可以少掉很多麻烦。
“应该。”云萧饶有兴趣地说着,心里头不免也疑惑着,不知道冯亦是要来这里干嘛用的?
出外旅游也快两年了,除了上一次到分部那发个讯息要奇因斯帮忙调些隐黯的资料外,冯亦几乎没到过各地的分部去,而今来到这,却是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少年还在那头跟冯亦说着话,也不知道冯亦说了些什么,就见得那少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过不了一会,一个中年男子跑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就对冯亦鞠了个躬。
“云萧,老头,过来吧!”冯亦笑吟吟地对着两人喊道,招着手就要两人跟着过来。
云萧跟白咰相视看了一眼,耸耸肩,便快步地跟了上去。
那中年男子领着三人进入厅堂,便要几人先在那边候着,等他进去拿东西。
偌大的厅堂里,冯亦笑呵呵地等着来人拿东西过来,他边笑边走,显得非常开心,看得云萧有些好奇连连,却不知道冯亦在高兴些什么。
“冯亦,你到底是要来这干嘛的?”终于忍不住发问,云萧偏过头,竖着耳朵听着。
“呵呵,猜啊!我说了要给你一个好消息,这不,我就带着你来领这个好消息啰!”冯亦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拍着脸,摆明了一副吊人胃口样。
“消息?我说什么消息竟是可以惹得我们冯大首领这样开心来着啊?”云萧眨眼,忍不住调侃冯亦,从冯亦开心的表情来看,应该算是个不错的消息吧!
“啧!别说我,这消息听了,难保你不会也跟着跳起来!”
“喔所以说……是跟我有关的消息啰?”
冯亦点头,摊手。
“跟本家有关的?”
冯亦再点头,含笑。
“跟大伯一家有关?”
“嗯。”
“跟谁有关?”
“安雅小姐。”
“安雅姐……又是喜事……呵呵……不是吧!总不会是安雅姐要结婚了吧?”云萧侧头想了会,人生喜事不外乎升迁、升等、发大财与办喜事。
论发财,雷克雅够富裕,似乎有发没发都无所谓;升等,他出门前安雅姐才刚升等过没多久,短短两年,应该不足以再升一次;升迁,自己本身就是最高的财务总理了,要升上去是不可能了。
想来想去,目前可以称之为安雅姐的喜事除了结婚,要不就是生子了。
“聪明,虽不中亦不远矣。”冯亦点点头,笑吟吟地说着。
没想到真给自己猜中,云萧着实愣了一下,“真的?安雅姐要结婚了?哇哇!谁啊!对象是谁啊!”
他兴奋地在空中比手划脚,令人兴奋的消息果然会让人跳起来。
“还能有谁?就凯凯拉祭司啰!”冯亦抚掌而笑,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了那封信递出,“自己看吧!”
是信耶!云萧眨眨眼,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信封抽出信来。
信里头有两张纸和一束小压花,一张是制式化的喜帖,一张则是一封书信,娟娟的细体印落着好看的字,那是云萧所熟悉的,亦是安雅姐写给他的一封信。
安雅姐的信耶!云萧兴奋,有些颤颤地摊开了信,细细地读了起来。
云萧:
你过得好吗?写这封信时正值春天雪融,外头的天气又冰又冷,就不知道你现在在哪?
有没有冻着?饿着?累着?有没有好好地顾好自己不要逞强呢?
我们都很想你,最近听到冯亦传来的消息,知道你们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案,身体正逐渐的好转当中,我们全家都觉得很开心兴奋。虽然说冯亦说了尚有旅程要走,可能还要一段时间,但没关系,我们愿意等你回来,也希望你能继续努力不要放弃,或许会苦,或许会累,但请你坚持下去,就为了我们好好地坚持下去,你的家,我们帮你保留着,你的位子,我们始终为你空着,就等着你回来跟我们团聚相会……
看及此,云萧鼻酸地吸了口气,安雅姐向来就对他百般疼爱,这一字一句透露的都是点点的关心与期盼,让人心头热,心上暖,忍不住红了眼眶来。
另外,跟你说一件事,我跟凯凯拉在去年九月结婚了。本来我是打算等你回来后才举行的,但凯凯拉很烦,吵得我头都晕了,被他吵得受不了了,只得跟他先完成形式上的结婚。婚礼很简单,就我们一家人和奇因斯而已,既没有大肆宴客也没有散出消息,因为我本想着等你回来再正式补办一次的,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有件事逼得我不得不提前正式举办……
云萧忍俊不住,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安雅姐边写边骂的抱怨声与最后的苦笑声,扬起了嘴角,眨眨眼,继续往下看下去。
我怀孕了,就在两个月前。考虑到孩子的将来与流言的可畏性,父亲决定在近期内把我们的婚礼正式办完以让众人皆知。云萧,我不知道这封信到你手上会是何时?我们的婚礼敲定在六月下旬举行,如果你们的路程可以的话,不如回来聚一聚,让我看看你可好?或者至少,回来看一眼你的侄子如何?
院子里的黄枝花开了,黄枝花语是幸福,我把最美的幸福送给你,祝福你,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安雅
拾起了那束小碎花,干燥的花朵揉着枯萎的味道,清的、淡的、香的,散在空中飘扬,虽仅淡薄,但却是那样的令人怀念,那样的熟悉。那是属于家里的黄枝花香,不论多淡,混的,永远是家乡的味道。
转着手里的那朵碎花,嗅着那股怀念的芬芳,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欣喜,有感动,有思念,有怀伤,而最多的,是一种想哭的冲动。
良久,云萧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他才轻声问:“冯亦,从这回到家要多久的时间呢?”
“……至少三个月,你要回去?”冯亦偏着头,不禁拧眉地问。他可以体会云萧的感动,但不是他不认同,而是他担心时间会不够。
从魔界的界门裂缝“跌”回人间界的瞬间,云萧虽然很好运地遇上了“火”替他将体内的元素暴动平稳下来,但严格来说,身体的状况还不算完全痊愈。
白咰说了,七大元素本以相生相克互相平衡存在,若是一般人,少了谁、多了谁,本来是可以用自身主元素的生克来互相补补就足,只是偏偏云萧的体质特殊到了极点,元素间相容范围的狭隘性与动态性根本无法让他像常人一样用“自生”的方式来让元素达至平衡。
不用笛火指引,白咰大概也能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估计云萧还得见上三个,那才算是真正的痊愈。
白咰边分析边说给两人听,只是在说的时候心里头不免也升起了个小小的疑惑,不敢说自己对烁乐有一定的了解,可依他和笛火接触的经验来说,他还真不相信笛火会帮云萧帮得这么干脆来着。
疑惑归疑惑,对于烁乐的思考与行事,白咰向来不会去详问为何,是不想,也不该。
关于白咰这样的解说,云萧和冯亦倒也不是很讶异。
走了快两年,遇到了那么多事情,很多东西虽然没有太过明确的指示,但相关的关连要让人归纳出一定的取向倒也不是很难,就跟侦探在推理凶杀案的道理是一样的,早知道了事情不会那样简单,这种归纳的推断倒还挺能让冯亦接受的。
而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云萧对于白咰这种说法却也没太大意见,只是直觉里却还是对白咰的说法有一点感到不对劲,尤其是当白咰把自己跟那群女孩间的关系形容成医患时,云萧更是觉得这种说法不对,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总括来说,对于云萧还必须见上剩下的三个人这事是他们所一致认同的倒是没有错。
而既然有了目标,那么接下来的目的地就成了主要的关键,那就是“该到哪里去找剩下的三人”才对?
魅彤不在,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往狐谷的方向去,不能去狐谷,那就相当于不能问银,也不能重回魔界里,于是乎霜雪、银、水漪、桃花、鸣土、热唇草这几个曾经给予云萧他们指引的就去了大半,就剩下霜雪和桃花。
霜雪在白玉山里,白玉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大小小也有十来个山峰峡谷什么,偏生白玉山是单素偏向,人是没法在上头用个飞翔术或漂浮术啥的,想要在那么个大山里找到冰雪幽谷的存在,也只有金鹫这种上古翔兽才可以在半天的时间飞尽白玉山里找到正确位置。
可是召唤金鹫的代价太大,饶是白咰,也从来没在五年内连续召唤金鹫两次,除非金鹫自动现形,不然天知道白咰这次召唤完后会不会瘫死在床上不动。
好吧!没有金鹫,那双疫总是可行了吧!到底双疫也是上古翔兽一员,虽没金鹫快速,但一天内骋驰白玉山也不是很难。只可惜他们始终不知道召唤双疫的代价是什么,在没弄清楚代价以前,只怕任谁都不敢轻易妄动。
这讨论了半天弄来弄去,去霜雪那问,好像也成了不可行之事,那么就只剩下桃花了。
可如果桃花也像上次那样说,要云萧问自己本心就知道的话,那就干脆由云萧自己决定就好,压根也不需要再去找些什么来了。
行!问自己就问自己,反正他们这趟旅程老是出玄事,解释不了的事情多的数不清,很多事情都是歪打正着,索性只要能达到结果,过程怎样就不用太在乎好了。
但偏生问题就出在,云萧自己也没什么头绪在。
虽然效法着上次问自己那样的问法问了自己不下好几遍了,但这次却是完全没有半点头绪可言,脑袋里一片空空白白,什么感觉都没有,惹得云萧这下是尴尬连连,连该怎么办都没有主意了。
一直到今天,几个人还是没想出下一个目的该往哪去。
“反正……反正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嘛!”云萧吐舌,心虚地擦擦汗,小声地咕嚷一句,知道冯亦心里其实急,这话他倒也不好意思大声说。
不是他自己不紧张,而是他心里头总是有种“不必担心”的感受在。为什么可以这么有恃无恐云萧自己不知道,但反正他就是这样感觉,是以他觉得就这样回家去看看倒也无所谓。
不过这话要说出来,第一个不赞同的恐怕就是冯亦,到底冯亦的个性一板一眼惯了,若是这目的没给冯亦一个足以行动的理由,估计他是没那个胆冒这份险的。
果不其然,眼看着冯亦沈默不语地低头思考,脸色有越来越黑的趋向,云萧也只能干笑,眼珠子转啊转,脑袋瓜里刮啊刮,拚命地开始找起“合理”理由来游说。
“没有啊!冯亦,这个我想说老待在这想,不动也不是办法啊!线索也不可能凭空掉下,总是得决定个方向走嘛!正好安雅姐来信,不如……不如我们就边走边想嘛!也许…
…也许这样走走晃晃也会有什么意外的线索也不一定,了不起……了不起一有线索我们掉头走就是嘛,对!大不了就是这样而已嘛……“头头是道地解说着,只是这义正词严的说法到了嘴里连云萧自己都认为那只是藉口了,更何况是冯亦?
看着云萧支支吾吾地说着,用手搅着衣角,磨着牙,在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