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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画的声音并不饱满,像是干干的豌豆,虽然被青绿色的外壳包裹着,但内心却丧失了滋润的水分,在风中无助地瑟瑟发抖,她开始心慌了,莫玲叶收到这样一个信息,满意地笑了笑。
“今日一见也算是缘分,不瞒你说,”莫玲叶装出一副虚情假意的样子,眼中满是虚伪的关切,“一个中国女孩子,离开父母的羽翼,漂洋过海千里迢迢地嫁到了这里,也挺不容易的。我实在不忍心”
“但是”莫玲叶得意地勾起嘴角,话锋一转,“苏小姐,你知道权铎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娶你吗?”
毫无疑问,莫玲叶的话她听进去了,只见苏曼画脸色苍白,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纤细的身子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轻颤,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有着太多的挣扎,权铎那么爱她、呵护她,照理说不应该怀疑的,但是让她绝望的是
这些问题的答案,她一无所知。
苏曼画不知道在这份爱情和婚姻里,权铎是否和自己一样以同样的心态看待他们相识短短的三个月,真正上没有见过多少次,那个时候的感情如果真的要说清楚,不过是女孩子对一个男人朦胧的喜欢,后来在新加坡机场,她也完全是凭着一时的冲动答应了他的求婚
是啊,他那么出类拔萃的一个人,站在高处,光芒万丈,那么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卑微的她呢?
不得不说,莫玲叶口舌如簧,一番话说下来几乎找不出漏洞,更不要说处在震惊中无法理智思考的苏曼画了,她擅长攻击人内心最脆弱的那一块,她并没有挑明了说,而是放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烟雾弹,让苏曼画亲自去寻找答案。
而那个答案即使权铎给不出,但无论如何,苏曼画一定会给自己找一个。
如果幸运的话,她最后得出的结果,会和莫玲叶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我年轻时也是从另一个国家来到这里的,和亲人分离的滋味我感同身受,所以才心有不忍,多嘴提醒你这些,”莫玲叶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红了眼眶,“权铎对我这个继母向来心存罅隙,这些话你一个人听听就好,千万不要传到他耳里去,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倒是权赫,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很好,我不忍心让他为难”
再多的话她也没听进去了,苏曼画在身后紧紧握住拳头,宛如上等白玉般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
“无论你口中或心中真正认同的权太太是谁,那都只是曾经,现在的权太太是我,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苏曼画那如同秋水般的双眸里闪动着一层温柔的光泽,语气坚定,“我愿意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的丈夫。”
婚礼那天,他一身圣洁的白服,当着众人的面许下郑重的承诺,娶了她,让她成为他的妻,在这个世界上,权铎是她最亲密的人,单单听信一个莫须有的旁人的话,便对他产生怀疑之心,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这份信任,她愿意给他。
莫玲叶的笑意突然僵硬在嘴角,那双棕色的眸子浮现了一丝薄怒,目光犀利仿佛要把眼前的人分成两半,这完全是恼羞成怒的前兆,苏曼画见状,她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礼貌地微微颌首,“我先走了。”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和权铎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他不喜欢的人,她也一同对待,苏曼画告诉自己;她刚刚的话不过是在挑拨离间罢了,这样一想,心才渐渐地温暖了过来。
“砰!”,好大的一声,水光淋漓的花失去了土壤的保护,泪珠和着花盆碎片撒了一地,接下来又是连续的碎裂声,直到再也听不到人的说话声,权赫才捂着胸口,压抑地咳了出来
见权赫这么痛苦,红叶脸上微微失色,手足无措地想帮他顺气,但手刚碰到他的胸口,那微凉的指又猛地缩了回来,她不该逾越的。
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红叶挣扎万分最后还是通知了权赫,他自然是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冲了出来,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大概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他早就冲出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角落里
还好那个女孩子没事,否则,她难以心安,红叶垂下头,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不必跟我道歉,”权赫翻过袖子简单擦了擦嘴角,声音听起来染了那么一丝的苍凉,“错的人又不是你”
对于母亲的行为,权赫不可能一无所知,但是今天亲眼目睹,他还是心寒了。
他现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了?难道真的有这么厌恶吗?红叶顿感心如刀绞,手握成拳,指尖陷入手心也感觉不到疼,此刻没有别的感觉比得上她心底的疼痛,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她想要保持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唇都咬出了血,腥甜的滋味散开,她听见了自己冷静的声音,“是,四少爷。”
她总是这样!有的时候感觉她近了,但实际上一直远在天边,现在又用这种生疏的语气和他说话,真的要彻底撇清他们的关系吗?但
权赫心灰意冷地想,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永远是被推开的那一个,所以她现在又想把他彻底推开吗?不!绝不!!
往日里的温润清和不复在,权赫咬牙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上,太用力太不顾一切的缘故,他白净的手指间流出了一抹鲜艳的红色,红叶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这个动作,大惊失色地抓住他的手,“权赫,你干什么?你疯了!”
他那么喜欢画画,这双手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他们间的秘密,红叶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地滴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顺着纹络混进那一抹绝望的红色里,“权赫,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原来,你也会心疼我吗?
仿佛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突然看见了一丝黎明的曙光,权赫情难自禁地把她推到墙上,倾身压了下去,终于吻上了那两片他在心里描摹无数次的粉嫩唇瓣
红叶听着自己胸口的跳动,一声比一声更急促,呼吸被他霸道地缠住,双唇相贴,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几乎意乱情迷。
她和他的距离,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么近过,但或许从这一次以后,她和他之间,从此便是天涯咫尺。
哪怕前面等待她的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但让她自私一回可好?她爱这个男人,几乎胜过爱自己的生命,红叶在心里默默地想,就这一次。
如果这份爱只是奢侈,但我还是想告诉你,阿赫,我想爱你,都快想疯了,可是我不敢啊!我多么怕只要迈出那一步,以后再没有资格陪在你身边,我唯一的奢望,哪怕每天只能远远地看你一眼
你一定不知道,你温柔的一眼,足以驱散我人生中所有的寒凉。
就算此时此刻便是生命的尽头,我也心满意足了。
红叶放开自己,用唇舌去和自己想爱又不敢爱的男人交缠,倾诉藏在心里许久的那份情愫,权赫感觉到她的顺从,顿时大受鼓舞,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尽情地掠夺他心仪已久的甜美
他们都是第一次,动作生涩,但无妨,至少,在这一刻,他们亲吻了爱情。
这已经足够。
苏曼画回到了家,杨嫂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反正她也无所事事,捋起袖子,自告奋勇进去帮忙。
有了上次的经验,杨嫂自然不敢让她“独当一面”,但又敌不过这小冤家的热情,只能让她洗洗菜,端端碗什么的,苏曼画一边忙,一边跟杨嫂聊天,时间也过得挺快。
已经是夏天,天黑得比较晚,暮色‘降临,一开始还是很淡很淡的黑色,直到后来,化成了一团浓墨。
杨嫂用公筷夹了一块排骨放进苏曼画碗里,笑了笑,“再等下去菜都凉了,三少爷估计公司还有事,我们还是先吃吧。”
“哦。”苏曼画低低应了一声,垂头闷闷地扒了一口饭,以前他每次不回来吃饭都会提前通知的。
一顿饭下来,或许因为少了些什么,苏曼画吃得并不多,很快便放下了筷子,上楼回了卧室。
夜渐渐地深了,像一幅平静而幽深的水墨画,苏曼画却躺在偌大的床上,辗转难眠,顶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双眼闭了又张开,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相同的动作,她从床上坐起来
凌晨三点了,可是,他还没回来。这是第一个,他不在自己身边的夜晚,苏曼画抱了抱手臂,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
原来是有夜风吹进来了,挂在窗帘上的小风铃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苏曼画听了一会儿,翻身下床,慢慢地走向阳台。
月光皎洁,清辉仿佛一匹柔软的布帛,闪着银色的光泽,苏曼画忍不住伸出手去接那一抹银光,合起手掌,它们又俏皮地从指间溜了出来,怎么也抓不住。
苏曼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深夜的月光最美?
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最黑暗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是能诚实地面对真正的自己,原本不断地说服着自己,哪怕最后真的把自己说服了,但这个时候,所有的敏感心思,无处遁形。
他到底为什么会娶她?像她一样一见钟情吗?不过,男人的爱情,有那么简单吗?
苏曼画轻轻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苦笑,果然,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最后实在太累了,苏曼画回到床上,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愿,在梦里她能找到一个答案。
但,一直都没有梦,窗外晨光初现,苏曼画悠悠醒了过来,伸了伸懒腰,手碰到了什么,她疑惑地偏头一看,愣了一下。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上还穿着西装,侧躺在她旁边,一手搭在她腰上,他的呼吸平稳,可见睡得正熟。
他大概才睡下不久吧?看着权铎眉间的疲倦,苏曼画心疼不已,动作极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把眉间抚平,俊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只是没想到还是惊扰了他。
男人突然笑了出来,翻身把她压了下去,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嘶哑不堪,“权太太,你偷袭我。”
还没等苏曼画说话,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嗯,所以,又该罚。”
“唔!”苏曼画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巴,便被他霸道的吻掠夺了心神,“我”我还没刷牙呢!
最后,连声音都被男人吞了下去,反正他不嫌弃就好,苏曼画干脆放弃挣扎,反而主动伸舌去和他纠缠
令人脸红耳热的口水交换声,比外面的晨光还要撩动人心,苏曼画按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又羞又气,微喘着说,“你累了,该休息一下。”
都这个时候了,权铎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柔软万分,握了这一处,还想亲吻另一处,他低头隔着睡衣,含住了她挺翘的软雪顶端
又是一场春意绵绵的缠绵过后,苏曼画蜷缩着身子窝在男人怀里,身上密布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她粉腮红润,小手在他胸口处磨着,突然轻启素齿朱唇:
“权铎,你为什么娶我?”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莫玲叶吃错药说的谎言蒙蔽的只是曼画一个人的心,作为局外人的你们,听作者一句话,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权铎永远只属于苏曼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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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柔情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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