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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蕊打了个饱嗝,指着一桌的残羹剩饭:“哪儿还吃得下啊,这一桌子菜都被我折腾完了。”
程蔚时也摇头。秦苒只好将桂花糕收起,下一刻起身:“回酒店吧,今天逛累了。”
程蔚时也是订的那家酒店,并且恰好就在她们的隔壁。这样的巧合串联起来,实在是不免让人觉得“居心叵测”。顾怀蕊说他是“用心良苦”,秦苒却没心思想这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洗完澡出来后,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约莫十点左右,她接到程蔚时的电话。
“请务必来。”他如是说。
在顾怀蕊调侃的眼神下,秦苒穿好衣服,出了门。雨停之后,整座城市的空气好了不少。在酒店的旁边有一家清吧,程蔚时带着她去了那里。
很安静的地方,音乐舒缓,装潢减压。这个点的人不是很多,程蔚时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墙上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气氛营造得很好。
“想喝点什么?”他问。
“随便。”
“那就来一杯鲜榨果汁好了。”程蔚时弯起唇角,“对女士皮肤好。”
秦苒一脸无奈地撩了撩耳发:“岁月不饶人。下个月我就二十九了。”
“其实女人跟男人一样,成熟最好。”程蔚时看向她,“我就喜欢成熟一点的,相反,成熟的女人其实更加需要男人的照顾。”
“在法国待了这么久,倒是把那边男人的甜言蜜语学得一套一套的。”秦苒笑他。
这时,程蔚时从容不迫地朝她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朵玫瑰花,举到她面前:“天生的浪漫,不用学。”
她愣了几秒,接过他手里的花,“扑哧”一声笑出来:“瓜瓜,你真幽默。”
“不要叫我‘瓜瓜’了。”程蔚时半沉了脸色,“我不希望你还把我当男孩儿对待。”
她只觉冤枉:“我没拿你当男孩儿看待啊。你现在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了,我明白。”说完,秦苒只觉得百感交集,嗅着玫瑰的淡淡香气,心思又开始飘摇不定。
“秦苒。”他认真地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这样认真的语气让她不得不撇除杂念去正视他。然后她看见他眼里别样的情绪,炽热又旺盛。
秦苒瞬间有点小慌乱:“怎么了?”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想对你说。”
“嗯,我听着呢。”
“能当我女朋友么?”程蔚时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抱歉有点唐突,我应该准备个鲜花什么的。”
于是他极为郑重地再说了一遍:“秦苒,我有幸成为你的男朋友么?”
“蔚时……我们年龄相差四岁……”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他会说出类似的话,可在他说出口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或许这只是假象。可现在,她已经乱了分寸,全然不知道该怎么恰当地回应。秦苒的脑海里唯一能想出的官方点的理由便是年龄差。她二十九,即将步入一个尴尬的阶段,而他才二十五,在她眼里始终是那个可爱的小弟弟。
成为恋人?她无法想象。
程蔚时:“我根本不在乎你多少岁。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不会让你伤心,更不会辜负你。”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秦苒苦笑,“或许你只是一时被某种情绪蒙蔽了双眼,你应该冷静下,考虑考虑我是不是值得你喜欢。况且,我还有一段婚姻经历。虽然女人有过婚姻不应该成为被贬值的理由,但事实上,我已经没有心去爱别人了。”
沉默片刻,他的脸上浮出一抹遗憾:“如果我赶在他之前追求你,是不是会好一点?”
“蔚时。我从小就喜欢他,他占据了我二十多年的心,你觉得可能么?”
程蔚时自嘲道:“我没想到你会拒绝得这么快。你还爱他么?”
“或许还爱着,也或许已经不爱了。”
他低声说:“没关系。既然你已经和他散了,那早晚都会有新恋情的不是么?那么,如果你有这个打算,可不可以先考虑我?”
“蔚时,这对你不公平。”
他坚持又坚毅:“我说过,我不在乎。”
秦苒抬头,再次看向这个早已褪去青涩的男人,心里突然一涩。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过往的自己。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好。”她捏着那朵玫瑰,踏出了走出旧生活第一步。
程蔚时脸上的愁云终于消散:“谢谢。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
“什么?”沈凝溪在电话那边大叫,“你答应那只小鲜肉了?不错,有进步啊。”
秦苒堵住耳朵:“没有答应,只是说会考虑。再说,说不定人家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过不了多久就不会提了。”
“你这可就不上道了。”沈凝溪教育她,“男人的胃口吊多了也会不耐烦的,你最好趁早把他给解决掉,收入囊中,迈向新生活。”
顿了顿,秦苒叹气:“我还是不太能接受年龄差。”
“年龄算什么?你看看你,长得也不差,身材又好,比那些干柴棍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现在多少富婆还包*养小白脸呢。”
秦苒揉揉眼皮:“算了,你每次都扯这么一大堆,我听得头疼。”
她挂断电话,打算出门去宠物医院接豆豆。来到小区门口,谁知道程蔚时倚靠在一辆白色跑车上,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等了好久,赶紧上车吧。”
上了车,他体贴地替她系上安全带,陌生却好闻的男性气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程蔚时一脸的坦然,见她表情局促,稍稍收敛了些,说了句“慢慢来”之后便启动车子。
“如果和我在一起不快乐的话,就别强颜欢笑。”他说,“但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快乐的。另外,如果考察阶段通过了,我是不是就能转正了?”
“嗯。”
他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那我得赶紧积极表现。争取早日转正。”
“蔚时。”
“嗯?”
“你深入考虑过么?我是个很懦弱的人,或许,结果不会令你那么满意……”
他朝她看过来,脸上漾着笑:“我心甘情愿。”
——
现在秦苒全然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程蔚时越是对她好,她就越心虚,总认为自己已经成了玩弄别人感情的女人,给不得承诺,又故意吊着人家。她好几次想对程蔚时坦白,却都被他给一笔带过。显然,他根本不想触及这条线。
她现在捏着他的悲欢喜乐,一个不慎,就会伤害他。这是秦苒最不想看见的局面。她其实有点后悔那晚冲动答应这件事。但时光倒回已经不可能,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往前走。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星期。
这天,秦苒来到杂志社,被顾怀蕊告知现任的主编已经辞职离开,今天新来了一位。
“怎么这么突然?”她有点震惊。
“不知道,上面的安排。”顾怀蕊说,“新来的这位看着人挺好,不像那个老女人,嫉妒心重。我看挺好的。”
秦苒越想越蹊跷。前天主编还十分正常,虽然见到她脸色仍没有多好,但全然没有要辞职的迹象。新来的这位也是位较为年长的女性,只是长得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会让人不自觉亲近的那类。
后来她想了想,其实顾怀蕊说得对,换了个主编说不定这里的人日子还好过些。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秦苒现在的日子安逸闲暇,她又多了些时间。于是她将其利用起来,多买了几盆花在家里养着,有空约好友去做做spa。
那日,她和沈凝溪去逛街,撞见谢简的秘书和一名年轻女子在柜台前挑戒指。
☆、第五十七章
沈凝溪见她失神地望着那边,好奇地问了句:“你认识那两人?”
秦苒淡淡道:“男的我认识,是谢简的秘书。”
“那女的是……”沈凝溪挑眉,赶紧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近照,发给自家那位。没多久就得到了回复:没错,是谢简那位新女友。
“怎么秘书陪女朋友来选戒指?他就算再忙,也不会比总统还忙吧。”沈凝溪说。
秦苒又往那边看了两眼,觉得那人背影很熟悉。她刚想到这个点子上,沈凝溪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选了这位小姐,确实看着跟你有几分相似。你以前那位在爱情方面的情商真是不怎么样,到现在还搞替身的戏码,真是可笑。近在咫尺的时候爱理不睬,求而不得的时候又到处找影子,令人堪忧。”说完捅了捅秦苒的手臂,“哎,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我们走吧。”她低下头,拉着沈凝溪往前走。
“这边我们刚才去过了。”沈凝溪啼笑皆非地看着她,“秦苒苒,咱们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我看你们俩能折腾到什么时候。你这是放不下的状态么?如果真放不下,再矫情可别后悔一辈子。”
听闻这番话,秦苒无由来地心烦气躁,更加唾弃自己,别开眼往电梯处走去。
第三天,杂志社因为与时泰的合作进行到了最重要的阶段,条款方面需要再商议确认一下。于是领导便派了几个人过去,其中就有秦苒。外人不知道她和谢简早已分道扬镳,所以巴不得把她往那边推;她原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却成了打头阵的那位。带着谢夫人的头衔,后面这帮人跟着她进了时泰那样的大公司,腰杆也能挺直不少。秦苒自然是不能推脱,一来是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二来她不能损了领导的面子。
若是当初能想到有这么尴尬的一天,她打死也不会去吹什么鬼的枕边风。
与时泰约的时间在上午十点左右,一干人准时到达。有位同事问她:“不需要给谢总打个电话么?”
秦苒答:“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走后门不太厚道。当初就走了一次,再走一次我恐怕得折寿了。”
那人偷笑:“折寿做什么?大不了谢总让你肉偿。”
接待他们的人自然不会是谢简本尊,而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助理。众人没见到那位高高在上的老总,心里既遗憾又难过,当然秦苒除外。她庆幸谢简没有亲自来,若是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务都要他来亲自处理过问,那他有十双手十个脑袋也不够用。
离开时泰的时候,秦苒尽量低着头混在同行的人中,却还是有认出她的员工时不时问声“谢夫人好”。这样的场景让她极为心虚,最后只能装耳聋。
走到门口时,听得有人小声地惊呼了一句:“是谢总!”
秦苒抬头,看见从前方迎面走来一群精英模样西装革履的人,还有一位ol风格的干练女人。谢简走在最前头,身形依旧挺拔修长,只是黑眼圈有点重,脸色也过于苍白,薄唇抿成一条线,说不出的凌厉和疏离。
她抓紧衣角,赶紧垂下头。
苏清韵走在新老板身后,轻声问旁边的秘书:“她就是那位‘夫人’?”
秘书默不作声地点头。
“跟我很像么?”
秘书扫了她一眼,“身材比你好。”
苏清韵撇撇唇角:“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是你先问我的。”
“那你不会考虑下你身边这位女士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么?”
“我为什么要考虑……”
谢简头疼地制止两人:“行了,闭嘴。有空说闲话还不如把工作干实。”说完目视前方,径直往电梯那边走去,连个眼神都没朝这边瞥来。
同事有点惊讶,转向秦苒:“他怎么不和你打个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