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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刑天便领着包袱走出了小院,而刑远山则是跟在后面。
“爹,回去吧!”看着跟着出来的刑远山,刑天回头道。
“没事,爹送送你!”刑远山摆了摆手,十分执拗的说道。
一直走到学武堂门口,刑天才将刑远山劝回去,只是看到老爹那越发佝偻的背影,刑天却是不知怎么的,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此番武试,我一定会通过,这样爹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刑天紧紧握拳,心中发誓。这一次去乌门镇,刑天将紫葫芦也带在了身上,却是以备不时之需。
此间尚早,学武堂内稀稀拉拉两三人,就在刑天准备进入院门的时候,却是看到远处墙角站着一个倩丽身影,远远望着自己。
刑天心中一喜,急忙跑了过去。
“玲珑你怎么来了?”看着眼前的丽人,刑天略微惊讶的说道。昨天自己便和玲珑告了别,没想到今日她会专门来到这里替自己送行。
“闲来无事,想见你,所以就来了!”此刻的玲珑面容淡雅,凝视刑天,似乎藏着许多心事。这一点刑天早就看出来了,最近几日,玲珑都是满腹心事,只是刑天问起,玲珑皆是闭口不谈。
“这个给你!”玲珑就这么盯着看了刑天许久,才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递给了刑天。
“好香,这是什么香味!”刑天接过香囊,鼻间已是嗅到一缕清香,却是耳目清明,赶忙问道。
“是玲珑草,医书有云,玲珑草,气味清香,具凝神安心之效,以后你练功也能帮你稳定心神,不急不躁,而这玲珑草和我同名,闻到香味,也便能想起我了!”看到刑天将那香囊当做宝贝收好,玲珑才露出一丝微笑。
“乌门镇不远,最多三日我就能回来,到时候我再听你抚琴,你再观我作画,不过还别说,三天不见你,我可是会想你的!”刑天哈哈一笑,半开玩笑的说道。
“恩,我等你!”玲珑的笑容却是有些苦涩,明明心中藏着无尽情意,但话到嘴边,却又淡然无比。
一句我等你,已然是将那一丝情意显露,而刑天也不是榆木疙瘩,顿时心中大喜。玲珑能这么说,显然对自己也有那份意思,一下子,刑天只觉得坠入蜜罐一般。
只是他显然没注意到玲珑此刻双手紧握以及那眼中逐渐泛出的雾气。
“那我走了,你说了要等我,不许赖皮!”刑天正待转身离去,却是又听到玲珑轻轻道了一声:“前路漫漫望君珍重!”
只是待刑天回头再说两句的时候,玲珑已经缓步离开。
他却是不知,此番一别,天各一方,两人还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又甚至此生永无再见之日。而刑天更不会知道,玲珑转身之时,泪珠滚落,回到宅院已是泣不成声。
小翠在一旁也是眼圈通红,只有她知道小姐心中的苦楚,但无奈命运弄人,无论是她还是小姐,都无法违背,至于刑天,就更是无能为力。
三月时限已过,玲珑公主即日就要赶回大赵王朝的京城,从此和这瓦金村以及瓦金村中的少年再无关系。
这么做,或许已是最好的结果。
许久,玲珑才止泪长叹一声:“此间事了,翠儿,随我回京吧!”
沐海风带着刑天等考生到达乌门镇的时候已经是日近西山,而一行人住进了官家专门为各地考生备置的驿站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因为第二天便是至关重要的武试,所以沐海风让所有人吃了饭去休息,养精蓄锐。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众人便到了乌门镇外专门为武试开辟的演武场。
放眼望去,演武场外人头攒动,大都是和刑天他们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乌门镇是附近十几个村庄唯一一个武试考点,基本上附近适龄少男少女都会来,一个村少得有几个,多则有数十个,十几个村子加起来,也有数百人了。
刑天已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倒是没有被如此大的场面震住。
“这不是瓦金村的沐师傅吗,去年听说你们瓦金村无一人通过武试,怎么,今年打算重振旗鼓,卷土重来,只是别又是空欢喜一场吧?哈哈哈!”
前面一个身穿短衣,体格强壮的长须汉子此刻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哈哈笑道。仔细一看这人步伐稳健,中气十足,暴露在外的筋肉皆结实,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武学修为不低。
而这汉子身后,也有十几个少男少女,一个个皆是趾高气扬,一脸傲色。
沐海风一听,面色变得颇为难看,只是表面上却是拱手道:“原来是长桥村的王师傅,一年未见,不知王师傅的修为有没有突破到淬体大成啊?”
长桥村,王胜,和沐海风一样也是村中学武堂的教武师傅,他和沐海风之间似有间隙,所以一见面便是互有嘲讽。
那王胜听到沐海风的话却是冷笑一声,随即狂喝一声,身体爆出一股强横气势。
“淬体大成境?想不到一年未见,你还真的突破了。”沐海风一愣,这王胜之前的修为一直不如他,却没想一年未见,对方已经追赶了上来。
“呵呵,两位武堂师傅,这武试是检验你们学武堂中学生修为,你们做师傅的修为再高又什么用?这么多学生在,莫要让小辈们瞧了笑话!”
此间又有一人走过来出声说道,似是打圆场的。
“原来是白家村的章师傅!”沐海风一看来人,面色微微一变,白家村的章万里早就是淬体大圆满境界的武者,在这十里八村都是极有声望的,而白家村的年轻一辈也是能人辈出,每年通过武试的比例是这么多村子里最多的,自然他的面子不能不给。
“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去登记报名吧!”章万里说完,便带着几个教武师傅拿着各自村子中考生名单去了武试登记官那里。
教武师傅离开了,现场自然全是各村的年轻一辈。
长桥村的年轻一辈中,一人此刻走了出来,眼睛在瓦金村年轻一辈中扫视片刻,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刑天身上。
“哈哈,果然又来了,瓦金村刑天,十二岁起参加武试,连续三年都在第一关被淘汰,这成绩即便是在咱们十里八乡也是独一份了,你这是第四次参加武试了吧?如果还是在第一关就被淘汰,那你绝对是乌门镇第一第一废材考生,哈哈哈!”
这少年明显是来贬低刑天,以此来取乐,他的话音一落,周围各村年轻一辈的眼光便齐刷刷落在了刑天身上。
“原来是他,我听说过这小子,连续三届都是在第一关被淘汰下来,而且是最先被淘汰的,这样的人还参加什么武试!”
“说的是啊,如果是我,我早就没脸再来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看这人毅力极佳,只是天赋奇差,只能感慨上天不公了!”
一时间周围议论声起,有人冷眼不屑,有人却是生出一股敬佩之情,只是显然,前者居多。
刑天也没想到自己老老实实呆着,竟然是躺着中箭,暗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他无奈一笑,却是没有说话,倘若自己真的和对方做口舌之争,反倒是落到了下乘。倒是瓦金村里其他人面色古怪,诸如吕蒙之辈却是一脸白痴一般瞧着长桥村那故意挑衅之人。
自从一个月前的武堂小比上刑天击败许江夺了第一,瓦金村中便没有人再敢小瞧刑天,现在谁再说刑天是废材笨蛋,那谁才是真正的废材笨蛋。
瓦金村年轻一辈的古怪表现明显让其他村子的人愣了一愣,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贬低刑天的那个少年,更是能感觉到瓦金村年轻一辈眼中那种看待白痴般的眼神。
“什么意思,瓦金村那帮家伙为什么这么看我?”长桥村那人本来想出个风头,打击一下瓦金村的士气,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实在是诡异非常。
便在这个时候,那边登记名册的沐海风走了回来,他显然也是听到了长桥村那少年的奚落之言,他同样是一脸古怪。只是不明所以的王胜此刻却是哈哈一笑,故意道:“段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说那刑天都是沐老弟的学生,你这么说,岂不是说沐老弟教徒无方?”
这本是奚落之言,但此刻听在沐海风耳中却是可笑之极。那个段明的修为最多是拳法第七重,本也不算差,只是若和如今的刑天相比却是差了太远。
想到这里,沐海风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却是对着那王胜道:“王老弟,刑天他学武不精,见识也浅,不如让你这位学生去指点他一二,如何?”
第十七章关系户
长桥村众人听罢都是一愣,尤其是那王胜,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今天带来的学生里最差都是拳法修为第六重,而段明更是拳法第七重的境界,沐海风此举简直是自取其辱啊。
王胜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他也不想了,那沐海风既然划下道来,他不想丢脸就得接着,况且,这还是百分之百能赢的切磋。
“想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想到这里,王胜哈哈一笑道:“既然沐老弟开口了,段明,你就去指点指点那小子吧!”
围观的众人见有好戏看,却是主动让开一个场地,而一开始故意挑衅刑天的少年几步走了出来,脸上泛着一丝得意,对着刑天一拱手:“长桥村,段明!”
到了这个时候,刑天也没别的办法,看到沐海风给自己打了个眼色,他只能是迈步走出,同样是拱手道:“瓦金村,刑天!”
看到这一幕,周围是议论纷纷,自然,像这种武试前的切磋其实相当的正常,算是村子和村子之间年轻一辈的一种交流,更是各个教武师傅之间的较量。
只是寻常来讲,即便是切磋,也会找势均力敌的对手,长桥村的段明去年也参加过武试,当时就已经闯入到第三关,距离通过武试只差一步之遥,和在第一关就被淘汰的刑天相比那是天壤之别。即便是过了一年,段明也应该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瓦金村的沐海风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刑天我也知道,去年拳法修为不过第三重,资质不是一般的差,而长桥村的段明,去年便是拳法第六重,以其天资,如今绝对是拳法第七重的修为,这番切磋,真的是自取其辱!”
“或许这沐海风有别的打算吧,我观那瓦金村的刑天,步幅稳健,年纪轻轻,却是沉着冷静,既不怯场,也不张扬,光是这份淡定在同龄人里就实属难得!”
“他那是装腔作势,去年我见过这小子,和今年一样都是这副德行,结果呢,武试第一关第一个被淘汰,这件事我记忆犹新,看着吧,我打赌那段明一招就可以将他击败!”
“既然如此,那我白银十两赌刑天赢!”
“呦,老兄兴致蛮高的嘛,那我跟你赌了,小弟西吴村武堂师傅吴天德,不知老兄你怎么称呼?”围观人群中,一个一脸胡须,体壮如熊的汉子对着身边一个蓝衫汉子抱拳道。
“不敢当,在下曲冲!”蓝衫汉子呵呵一笑道。
“原来是曲兄,哈哈,谢谢你的十两银子,因为此番你一定会输,那瓦金村的刑天真的只是一个废材!”叫做吴天德的壮汉哈哈笑道,只是他现在却是有些嘀咕,暗道之前可是没见过这蓝衫汉子,对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
自称曲冲的蓝衫汉子却是淡然笑笑,不再说话。只是很快,他便抬头一看,摇头轻声道:“看来这银子是赢不到了!”
便在这时,不少人都是抬头惊呼,只见空中一道道劲风掠过,随后几个穿着长袍的人竟然是落在这武试场外,当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负责武试的那些官员一开始还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