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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标准的优秀的帝国军人,基维利永远不会选择坐以待毙,哪怕这最后一搏意味着死亡,意味着这八万多尤兰士兵要不断的拿生命去填补,也在所不惜。
或许是光明女神听到了尤兰士兵的祈祷,基维利最希望看见的一幕终于出现了。在河对岸的阵地上。帕索领的部队开始后退了,放弃了一线阵地,潮水一般的尤兰人顶着密集的矢雨冲上对岸,建立起一个滩头阵地……尤兰人也学会了挖坑。
终于从冰凉刺骨的河水里走上了坚实的河岸,基维利还没来得及长长的出一口气,一阵密集的呼啸声响彻了夜空,基维利苍白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涨红,不等他做出反应,身后的副官已经狠狠地把他扑倒,压在了身下。
隆隆的爆炸声在哈德比河对岸的每一寸土地上响起,几乎在眨眼的功夫,那里便变成了一片火海,整整五公里的河岸无一幸免,密集的晶石炸弹雨点一般的落下,爆炸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火海中是无数呼号奔走的尤兰士兵,最后一点斗志在猛烈得令人窒息的掷弹筒攻击面前完全丧失殆尽,尤兰人顿时乱成一团,再无队形可言。
猛烈的攻击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东方的天空中lou出一抹鱼肚白,哈德比河的两岸响起了比蒙军队苍劲的号角声,比蒙部队出击了,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尤兰军队发起了致命一击。
进退不得的尤兰军队再无幸免的可能。尤兰士兵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四散各自逃命,基维利非常努力的约束着部队,想组织起一道防线来,但是这个努力很快就化作了泡影,每一个他能找到的军官。此刻都趴在地上颤抖,激灵一点的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黑暗中,基维利只能由身边几十个亲卫护卫着,简单的辨明了一下方向,嘲着比蒙人最少的方向逃走。
天终于亮了,太阳还没有从地平线下面完全升起来,哈德比河依然笼罩在一片硝烟之中。站在高地上极目远眺,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战场,战场上,无数的鳄族比蒙、猛玛族比蒙、孔雀族比蒙……他们挥舞着武器在追杀溃散地尤兰士兵,到处都喊着投降不杀,到处是尤兰人丢弃的武器,随处可见那些尤兰士兵的尸体和倒在地上惨叫的尤兰伤兵……
“立即派人禀报领主大人,尤兰部队主力已经被我军彻底击溃!”
魏特站在高地上,手举着望远镜望着战场说道,一名传令兵立即跨上飞龙向远处飞去。
“我们也去看看吧。”
魏特向旁边的军官们笑道。
他们所在的高地距离战场约有五里地左右,一路之上到处都是乱哄哄的,那些倒毙在地上的尤兰人尸体在这个季节里倒是不虞立即会腐朽变质,最多的还是那些尤兰战俘。这些优异兰战俘大多穿着脏兮兮的棉制铠甲,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片,身上脏的像是半年没有洗澡的样子,脸上沮丧透顶地表情,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当他们耀武扬威地进入塞内加尔公国的时候,可能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硝烟的气味夹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浓密起来了,几位随行的女骑士已经忍不住找地方吐了几次了,她们虽然也是战士,却没经过如此惨烈的战斗。
一行人站在高地上,众人看见了非常惨烈的一幕,在绵延两三公里的哈德比河的河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的尤兰士兵的尸体,哈德比河的水已经变成了一种绛紫色,还没来得及打扫的河岸边,一层一层地躺着向前倒下的尸体,从这个景象可以看出,尤兰士兵们以何等密集的队形往前冲击的。
米茨快步来到魏特面前:“报告统领大人,尤兰人已经被彻底击溃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他们现在是四散溃逃。第二、四军团的骑兵部队正在追击之中。不过,由于尤兰人跑得太快,我们的追击队伍也都有些拖节,联系不上。”
魏特点点头:“大家辛苦了,注意整顿部队。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第五百三十七节 缠战
军不是没有重视帕索领的部队,相反,他们派出来~强的彼尔重装步兵,叛军的指挥官已经注意到前边这座大营比其它两座大营的防御力更强。
这些身材不亚于野蛮人的熊族比蒙,单臂挥舞着寒光闪闪的狼牙棒,手里掣着一人多高的塔盾,身上披着厚重的战甲,整个人看上去就象是一座人型堡垒。
从超厚实的观察哨中看去,叛军的重装步兵师团已经开始在山坡下列阵,重步兵在前,分成交叉的三列,轻步兵方阵紧随其后。
敌军的指挥官非常小心,并没有让士兵们一拥而上,大约有一个中队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大营逼近,叛军的策略是让重步兵破坏障碍物,为轻步兵开路,由于他们也是在急行军中,并未携带什么攻坚的器械,用重步兵开路是唯一的办法。
“命令,让弓箭手进入战斗位置,候命攻击,然后使用钢制穿甲箭,让我们看看叛军的重装步兵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看着敌方士兵已经开始缓缓而动,伊都立下达了一道命令。
重步兵和重步兵不同,比蒙帝国的重步兵号称大陆之最,据说在巨人族还未从大陆上隐退的时候,全副武装的比蒙重装战士甚至可以跟巨人一较武力。
不过,伊都立口中的‘钢制穿甲箭’是军械所最新开发出来的一种金属,用这种金属加工的重箭,可以轻易洞穿一般的重装铠甲,如果由野蛮人强弓手发射,杀伤力甚至可以达到米,绝对是重装战士的噩梦。
弓箭手,其实就是那些重装骑兵,帕索领这次出战只有一支重骑兵师团和生化兽部队以及1人的血翼突击中队。
就在战士们进入战斗位置不久,叛军地指挥官已经下达了攻击的命令,熊人重步兵们迈着缓慢的步子开始向山坡上推进。
和所有重步兵一样。他们在正式冲击之前总要有一个加速地过程……由慢步到快步。由快步到小跑。这些强壮地比蒙战士有足够地力量支撑他们身上地重装铠甲。而敌人地指挥官也非常有经验。给了他们足够地距离给这支危险地军队提升速度。当他们完全进入攻击状态时。那股强大地冲击力即便是在几百米之外也能够感受到。原本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地轻步兵也随之加快了脚步。他们发出地嚎叫声甚至掩盖了重步兵冲锋时沉重地脚步声。
“稳住。不听到命令就不准放箭。”
野蛮人是一个好战地民族。一遇到战斗。总是不由自主地热血沸腾。在战斗地一开始。魏特就跟伊都立强调战斗纪律。这也是在日常地训练中。教官们最头痛地问题。
伊都立慢慢稳住手下士兵地情绪。缓慢地将旗帜高举过头……在同一条防线上。数十名传领兵眼睛一眨不眨地随着他地手移动。
当最前面地重步兵已经进入米地有效攻击范围内时。伊都立才大声命令道:“预备……射!”
当伊都立最后一个‘射’字出口。并迅速地挥下手中地令旗时。数千支钢制穿甲箭就如同飞蝗一般地在叛军地重装步兵面前组成了一道死亡之网。
最前面的一排重步兵几乎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便一头栽倒在地上,而他们身后的第二排、甚至是第三排的士兵也纷纷倒地不起。
平常引以为傲的铠甲此时竟然纸壳般的不堪一击,那些重装战士濒死时,眼中犹自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而那些正在冲锋中的战士也收脚不及,不是被流箭击倒,便是踩到了战友的尸体……负责指挥的叛军军官虽然能够想到遇上激烈的阻击,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惨烈。
“弓箭手,换弩!”
第一拨攻击的重装步兵几乎在拒马前全军覆没,余下十余个未遭到致命伤害的重装战士跌倒在地上,虽然他们身体强悍,可要顶着这身铠甲麻利的站起来,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随着伊都立的命令,弓箭手们放下强弓,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匣弩,异地作战,虽然带了不少物资,可钢制穿甲箭的数量却是限额领用的。
为了对付那些轻装战士,部队在临行之前,每个人除了强弓之外,还各带一个匣弩,对付的便是那些轻装士兵。
叛军的轻步兵指挥官现在是骑虎难下,前进……意味着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后退……虽然轻步兵动作快,可再快也快不过箭矢,那岂不是将后背卖给了敌人?
不过,那名军官倒也很有决断,大声命令道:“继续进攻!”
前面没有重步兵开路,那些身穿皮甲的轻步兵们嗷嗷叫着冲上前,用手里的兵器砍向拒马,更有甚者,干脆合力要将拒马搬开。
“不要慌张,稳住……全体预备……射!”
伊都立面色肃然,以一种平和的口气慢慢的吩咐着士兵们按命令执行,虽然这种程序士
反复练习了数千上万遍,可在这种真实的战争气氛》以保证士兵们会不紧张,会不慌乱,既便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也未必就镇定自若,唯有指挥者用平和而沉稳的口气指挥他们,才能令士兵们不至于手忙脚乱。
‘嗖……’
弩矢发出尖厉的啸声,那些仅仅装备了皮甲和小圆盾的轻步兵根本无法抵挡从天而降的弩雨,就如同刈稻谷似的,成片成片的倒下。
“蠢货,两个师团的步兵竟然只派出一个中队来进攻,而且还派出了轻步兵,难道他们的指挥官真的以为可以用这不足千人的兵力攻克这座营寨,还是想采取添油战术?”看着在箭雨中成片倒下的叛军,伊都立属下的一名军官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这倒不是愚蠢,只是他们想探明我军的底细罢了,顺带破坏我们前沿阵地地障碍物,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们的弓箭竟然如此犀利,在那些重装步兵被出其不意的消灭之后,轻步兵的命运已经可想而知了。从某个方面来说,正是指挥官的如此小心,才避免了更多的伤亡。”
伊都立似模似样地分析起来——谁能想到在半年之前,他还是个只知道抡着大棒冲锋的莽汉。
在与西北行省地军事冲突之后,城防军就已经开始了部队的整训工作,最早的便是将各级军官送去镀金,伊都立在这次整军中能担任师团长的职位,并非他的部落继承人地身份,而是因为在整训中,理论成绩和实践成绩优秀,才得到了这个位置。
魏特赞许的看着伊都立,问道:“你猜猜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在整训地时候,魏特可是学员们的老师,伊都立蹙着眉想了一下,道:“如果我发现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会留下监视的人手,然后倾全力去攻打另外两个比较容易攻打的大营,最后集中优势兵力攻打我们的兵营。”
“可惜,我们虽然在这里取得了一次小胜,在那里,却是另一个全灭……”
幽幽地,菲尔娜看着远处,挤出来一句话。
猛虎军团早已经被溃兵冲得一塌糊涂,在涌入了万余败军之后,立即使他们的军营极度膨胀起来,溃兵和猛虎本部地兵员相互混杂,在没有采取断然措施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收拢军队或者排兵布阵,甚至在叛军追杀而来地时候,他们的营门都无法关闭。
在叛军重骑兵地突击下,混乱的猛虎军团很快就崩溃了,而叛军的弓箭手更是在几乎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痛快淋漓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山下的那些叛军显然还在犹豫,不过,他们的指挥官最终并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而是将两个步兵师团包围着帕索领部队的营地……很显然,虽然他估计到了对方的防御力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