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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出什么事都没什么反应的人,他说的话可能会冒犯到你,之前的还请不要介意,之后的请你自己负责。”
“……”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把刚才见到的画面扔出脑海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后,他才开始思考Dan的话:“啊,没关系。”
刚刚是突然袭击。回过神来后他又是那幅不愠不火的模样,微笑道:“经验总会有的。”
Dan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至于甘纳许先生,我跟他也聊得很愉快。”风捡了点画面回忆着,“毕竟这是第一次追求一位女性,他很热心地帮我想点子。我很感谢他。”
“…………”
Dan手上动作一顿,诡异的眼神飘动着,“……蛤?”
她指了指自己,眼中透着怀疑,“你在追我?”
“……”风的笑容一僵。
#失败的追求者与失败的被追求者#
X
风有点内伤。
Dan小姐不知道他在追求她就算了。知道后直接拒绝他就算了。拒绝的同时还给他分析了一通顺便敲定“甘纳许在看热闹”也算了。
问题是她最后来了一句“风先生的话,以前的性格就挺好的”。语气相比以往的锋芒毕露,这话柔和到听得心酥酥的。也许这才是甘纳许说的美人计?
风无法确定,但他知道,无论是哪个效果都不错,特别是对他。
“待会儿这家中餐馆如何?就是不知道过了饭点还有没有开门……”
“……”
“还是说Dan小姐比较喜欢速食?说实话,这些对身体似乎不太好,容易高血压……”
“……”
“这个家庭餐厅的客人好像也比较多,我路过的时候……”
“……风先生。”
面对不知不觉就开始挑传单的风,Dan以为他没听见自己刚刚的话。被堵在门口后忍不住皱眉叫了声,收到他“怎么了”眼神后又默然。
也对,他经常都是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事情发生了就跟没发生过似的,跟自己很像。
“没什么,”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想我应该已经拒绝过了,所以风先生,你没有必要再缠着我了。”
“……Dan小姐,请别这么说。”风放下传单,虽然还在内伤,面上却一点儿都没显露出来。他抽出刚刚那张中餐馆的传单递给Dan,看样子已经决定去这里了,“能碰见你,对我而言挺不容易的。当时看见你因为我的工作而受到波及,竟然就放弃原本的计划,跑去本土找反彭格列同盟的茬,……这种事可以说是从未有过。”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轻笑一声:“就当做那件事的道歉,让我请你吃一餐吧?”
“……等等,反彭格列同盟?”Dan的重点明显不对,她想到昨天晴守告诉她的事情,又见风点头确认,“特涅斯多夫?”
“没错,怎么了吗?”
Dan一把抓住风的衣领,一副要挑衅的模样。
她就算莫名其妙地康复了,力气也没多大。风低头看着她,好奇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如果是挑衅,她应该很清楚自己不是那方面的料——刚想完这点的风再定睛一看,就看见对方正在拉扯自己的衣服。
“……Dan小姐,没想到你也这么热情?”
后者不理他,用力一推他撞在了摆在走廊的方桌旁,严肃的神色让风感觉发生了不妙的事情。但他实在没法忽视在胸口走动的手,甚至在脱下他的衣服后附在了他的皮肤上。
不对,隔着一层该死的绷带。
明明是被冰凉的手掌贴着,却能感觉那个部分越来越灼热。风忍耐着眼下的煎熬,扫过Dan盯着他身上绷带的表情,觉得快忍耐不住了,不由得轻咳一声,问道:“Dan小姐,你……”
“特涅斯多夫,是我父亲。”Dan回答道,在风伤口的地方用力一按,“他很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处风【喂
【】自己脑补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甘纳许跟作者【喂
基友说没评论是因为我基本不回复的缘故【跪下哭
☆、章五
风愣住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Dan松开手,在他腰间划了一下,顺手把他的衣服拉了上去。因为不太熟悉这种衣服的构造,所以没有帮他扣扣子。她后退了一步,踌躇一会儿又开口问道:
“他死的时候,很开心吗?”
“……?”
风被这一来二去两句话给弄懵了。他倒是没有注意过特涅斯多夫死去时的表情、倒不如说当时情况太惨烈,他都只顾着从敌窝逃走了。……不对,刚刚Dan小姐说过那个人是她父亲?……明明曾经委托过他暗杀Dan?
“我们关系不太好,父女感情几乎没有,所以你不用在意。”Dan呼出一口气,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样子,“他说过这辈子有两个愿望。第一个葬在彭格列中,大概已经无法实现了。
“第二个愿望是,败在强者手中。对此,我很感谢你,风先生。”
“……等等……”
“他还在彭格列的时候就在烦恼没有对手,Reborn先生的出现让他看见了一种可能——但是那个Reborn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特涅斯多夫三番两次的挑衅,他都没有理会。除此之外,能与他抗衡的人都停留在了上个年代,……他很寂寞。”
Dan难得打开了话匣子。风压下心里叠加在一起的问题,一点点分析着Dan的话。特涅斯多夫等于跟他一样,在寻找对手——但是他可没有糊涂到生死决斗的地步——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能理解他去找对方时,对方一言不发就动手的原因了。
可是,Dan小姐跟特涅斯多夫……还有他的女儿安贝儿,这个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看着面前的Dan,感受到的违和感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Dan小姐的冷静已经到了一种过分的地步,他一直都能感觉得到,但从来没有去思考过其中的原因。如果她真的跟玩笑一样五十岁倒还有点可能,但她不是。
“他有说过什么吗?”Dan又问了一遍。
“……没有吧。”风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扣起衣扣,“他只跟我说,‘杀了我,就给你解药’。”
“解药?”
“嗯,我听说他是安贝儿小姐使用的药物的制药人,觉得他那里可能会有解药,本来只想问一问,都没做好准备……”
“……他很强,对吧。”
“啊,过头了。”
不用尽全力根本无法对付的对手,风其实也有碰到过,但没有一个像当时的特涅斯多夫一样浑身上下满满的杀意。风能确定他年轻的时候肯定在自己之上,只是抵不过时间的痕迹,动作还是慢了一点。
“走吧。”见风整理了一番衣冠外貌,Dan越过他,朝原本前进的方向走去,“去吃饭。”
“……”
X
中餐馆内。
这家店突然就出现在了街头一般,招牌写着Dan看不懂的奇怪的字,里面的菜单旁边的标注也有奇怪的符号,让人摸不着头脑。
面前的风先生与店员愉快地交谈了几句,对方开心地嚷着莫名其妙的声音就跑进了里面。此时店内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吃的像是下午茶的东西,十分冷清。
Dan挑了个偏僻的位置,背靠墙旁靠窗,很有安全感。
“——这家店挺有味道的,”风在她对面落座,些许是觉察到Dan不想引人注意的想法,语气很轻,“就是不知道菜的味道如何。Dan小姐吃过吗?”
“没来过。我吃东西很挑。”她还在研究菜单上的文字,虽然旁边都有标注能让人勉强理解意思,但为什么一长串字母过去就只剩下一个符号了?隔壁的德语再怎么不一样,长得跟她用的还是有点类同的……
“面食、有刺激气味的、油腻的,我都不吃。”
“……”
风想了想,姑且问了句:“你平常吃什么?”
“蔬菜沙拉,水果沙拉。偶尔吃蛋糕。”
“……”
怪不得那么瘦。原本还以为是体质不好,结果平常的饮食习惯也有问题。
风打量着她,心中悄悄打算着。
“中餐没吃过,味道怎么样?”她往旁边一瞥,问道。
“唔……毕竟是美食国度,我对味道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微微一笑,“不过这家店能做成什么样就不知道了,一般这种店铺为了配合当地人的口味都有修改菜谱。没关系,味道不好的话,我改天让你试试正宗的。”
“不……”Dan张张口,下意识地想拒绝对方,却又犹豫了一会儿,保留了他的话,“……再说吧。”
她刚刚还是天不怕地不怕壁咚扒衣一起上的态度,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畏畏缩缩——倒也不能说是畏畏缩缩,只是对他的态度,有点像对待长辈的恭敬了。
就算认为跟刚刚的话题有点关系,风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他肚子里那一箩筐的问题没人解答,结果现在又多了一个,关系到他追姑娘成功与否的问题。
如果真的被当成长辈,那就不妙了。
时常被归入老年组的风有点慌张。
“Dan小姐,”他反手叩了叩桌面,轻声开口。甘纳许说过对待Dan不要拐弯抹角,打直球是最好的方法。姑且再信他一次吧,“这里也没有旁人,能给我说说你跟你父亲之间的事情吗?”
“……有什么好说的?”
可以说的多了去了吧。他的暗杀委托是为了什么,他的女儿安贝儿为什么不喜欢你,你甚至还能跟杀父仇人坐在一起吃饭又是什么原因——
风张张口:
“既然特涅斯多夫先生已经亡故,那这些事应该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曾经委托我暗杀你,在朱诺号那艘船之前。”
“结果还是找借口撤回了委托,对吧。”Dan拿起旁边的筷子,不知道该怎么用,“他经常这样,之前已经有七八次想要杀我却收手的先例了,这没什么。”
“……就算他是你的父亲?”
“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父女的感情,”Dan放下筷子,“特涅斯多夫一生追求强大,他希望儿女们能够成长成超越他的强者。但是我遗传了母亲的体质,而没有继承他的分毫,他看不惯我很久了。出生被扔到流民街给母亲朋友抚养,六岁那位朋友死于瘟疫被他接了回去,之后几年我基本都没见过他。经常来家里冰箱偷东西吃的老鼠都跟我更熟悉一点。”
“……”
“对我而言,他是值得追随的首领,我很赞同他的理念。而不是父女这种关系,”Dan又拿起旁边一罐罐奇怪的配料,不敢下手。从头到尾没有透出丝毫恨意或是悲伤,仅仅是在陈述“这些东西我没见过”似的,“风先生不必感到自责。九代首领也说过了,我们这一家的观念很奇怪不可取——你只要当做没发生过就行。”
的确很奇怪。更奇怪的是,Dan明明知道这样不正确,却没有改变的想法。
风看着用筷子沾了点辣椒酱入口后皱起眉头的她,胸口闷闷的,不知该怎么改变才好。照理来说一个家庭里再不济也有一点家人的联系在,但在她家,完完全全的只有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存在。
而且被支配的人,没有任何自觉。
她的观念应该是被从小养大的,到如今已经完全成型,难以再改变。贸然对她说些什么只会招来不快。但是风又迫不及待地想把她从错误的观念里拯救出来。
她的世界没有感情,只有强者与弱者。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