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奥利维亚不信,在她的认识中,如果不是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兄长是不会将自己的主张提出来,何况现在已经付诸行动,放过了公主,注意证明已经有了不少证据,只是不想将她牵涉进去。
而在两项印证下,她也认为可能出现了意外,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她很清楚公主的为什么要离开封地。
因为每两年举行一次的水神祭,将由王族之人持寒冰纹章前往南方的水神庙,呼唤水之巫女,进行祭祀典礼。
水之巫女平常并不出面,行事都很低调,甚至见过她一面的人都少之甚少,哪怕出现在大众面前,都是以虚幻的形态,而非真实面貌。
因此,就算她出了意外,只怕常人都很难察觉,哪怕神灵死亡,凝聚起来的信仰之力在短时间内会将牧师的神术持续下去,直到所有积累的信仰之力消耗光,信徒们才会真正确认发生了意外。
如果运气好的话,在信仰之力中会孕育出新的神灵,从而替代原来的位置,这点要看原来的神灵有没有分裂寄存过神格,一般的神灵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都会这么做。
可如果罗秀前往水之都市,举行水神祭,到时候必定会呼唤水之巫女,而一旦没有得到回应,那么就证明水之巫女发生了意外,因为以前的水神祭每次都能呼唤出来。
奥利维亚将眼下的线索串联起来,不难得到一个逻辑上行得通的猜测——王族派人刺杀水之巫女,接着因为不希望有人发现其中变故,想在短期内隐瞒下去,于是必须阻止罗秀公主前往水之都,又或者夺取寒冰纹章,同样能阻止进行水神祭。
最后剩下的一点不明之处,就是王族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努力思考,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水之巫女不像光明神,她从来不干涉政治,也没有将宗教建设成独立国的迹象,虽然也设有禁卫军,但那是在法律的允许下,而且数量并不多。
水之巫女的教义中,也从来没有必须消灭异端、铲除邪恶的主张,没有任何侵略性,是纯粹的赐福教,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大可能和国家机器发生冲突,而且信众极多,覆盖半个商业联邦,从数量上看,五个居民中就有一个是她的信徒,跟水之巫女对立是完全有害无益的事情。
“不想了,这件事必须得禀报给殿下,也许她能想通其中缘由。”奥利维亚迅速做出了判断,自己想不通就不想了,也许王族中另有秘辛。
她知道这件事越快通知越有利,于是起身就要告别,却被修奈泽尔喊住:“等一下,情报我们会派人告知公主殿下,但是你得留下来。”
“为什么?”
“因为这水太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牵扯进去,到时候想脱身都做不到。”修奈泽尔伸出手指,指向上方,“王族之间的争斗,加上政权与神权的冲突,不论哪一个,都足以令下注者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奥利维亚皱起眉头,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兄长你害怕了?以前的你可是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修奈泽尔没有生气,解释道:“不是害怕,而是变得胆小。以前的我太年轻,只顾着往前冲,却不会回头看看自己到底背负着什么。可是现在的我明白了,因为感受到肩头的分量,很沉重,所以再也不能单凭蛮劲往前冲,否则会将肩膀上的东西摔下来。”
奥利维亚沉默了,她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也明白对方的顾虑,同样也明白对方将自己留下的用意。
修奈泽尔见她犹豫,趁热打铁道:“我并不阻止你实现自己作为辅佐官的职责,但是在那之前,你要明白,你首先是家族的一份子,这一身份在辅佐官之前,不能因为自己的擅自行动,就将整个家族拖累掉。”
“正如兄长所说,殿下此刻正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我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安全,就弃她于不顾,这将置我的尊严,置家族的名声于何地!”
“家族的名声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能生存下去,只有先活下去,才能接着考虑名望、财富、意义。至于你的顾虑,我会替你解忧,今天你并非是不想回去,而是被我强留住,没办法回去,是我强迫你留下来,所以你没有错。”
“你要我去欺骗别人?”
奥利维亚双目中出现了怒意,口中不再称兄长,而是称“你”,表现出内心态度的转变。
但是,修奈泽尔坦然面对她的怒目,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不是欺骗,而是事实,今天无论怎样,你都无法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出现在营帐中,一男一女。男子是修奈泽尔的魔法顾问,一名风火双系的魔导士,带着高脚帽,有着一张如僵尸般的脸,女子是他的辅佐官,锐利的眼神,宛如野兽一般,头顶上的一对狼耳,证明了她兽人的身份,职业是黄金级蛮斗士。
“你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不论我答应还是不答应,都要将我强行留下来,你怎么能这么做?”奥利维亚怒气更盛。
修奈泽尔理直气壮道:“为了保住家族,我别无选择。”
男魔导士开口道:“抱歉了,大小姐,这是少主的命令,一切为了家族,请你谅解。”
见两名强者有强行动手压制自己的迹象,奥利维亚反而冷静下来,她在深吸一口气后,道:“兄长你还记得当初在成年礼上对我说过的话吗?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为之奋斗的一切。一直以来,我都将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认同你的说法,明白你的顾虑,所以我决定——”
她将剑柄上的族徽拧下来,义无反顾的扔进对方怀里:“现在起,我脱离家族,与你再无任何瓜葛!我只代表我自己,现在的我,只是殿下的辅佐官,与她共进退,是我唯一的信念!”
修奈泽尔有些慌张的接住族徽,双手连续抖了两下,就像是碰到了非常烫的东西一样,从开始谈话以来,那种严肃的扑克脸上首次露出其他的情绪。
这股情绪立即被敛去,可看见奥利维亚决绝的意志,他就知道多余的说辞已经不可能再起作用,感到头痛的同时,心中又为自己的妹妹能有如此坚定的信念而感到骄傲,于是很干脆的坦白了。
“我说过,这不是欺骗,而是事实,今天你哪也去不了。哪怕时候你恨我也罢,为了保护你,我别无选择。丽莎,动手!”
女狼人身影一动,迅速一掌挥下,按住奥利维亚试图拔剑的手,迫使她的剑刚拔到一半就被强行押回剑鞘。她的速度,已经快到让对手连拔剑都来不及的程度。
与此同时,那位双系魔导士也瞬发魔法,弹出一道风系束缚术。
奥利维亚屈辱的咬着牙关,想要避开却被丽莎牢牢钳制住,眼看就要被束缚术击中,一只洁白的手从她身体左臂腋下擦过,竟是捏住了风系束缚术,五指一拢,直接捏爆。
邪刀犀角呼啸而出,向着抓住奥利维亚的女狼人斩过去。
丽莎急忙以拳爪利器格挡,然而身为蛮斗士的她竟然在力量上输了一筹,被强行击退。
“抱歉,这个女人,我要带回去。”
第十九章大意了
第十九章大意了
突然出现的唐宁,毫无半分气息和征兆,没有引起外围的士兵的警惕,甚至就算他已经站在这里,若不是亲眼看见,真的很难把握到存在感。
在场中人皆是一愣,不过随即回过神来,双系魔导士高斯神色如常,显然他对自己的本领很是自信,修奈泽尔是脸色凝重,他为敌人居然能这样大摇大摆进入自己营帐而生死,三人中只有狼人丽莎凭借天生敏锐的直觉,才感知到唐宁的可怕,就像是食物链中下级生物面对上级生物一样,本能的感到了恐惧,小腿都在微微颤抖。
修奈泽尔哼了一声道:“我的妹妹,不需要交给他人保护,拦阻者,杀无赦”
冷酷的言语,仿佛在他眼中,除了奥利维亚,其余人的生命都不会放在心上。
再度冲突,丽莎抢先出手,戴在手上的拳爪利器的爪刃合并,化成刺客专用的拳剑,身形一动,一化为四,从四个方向同时发动刺杀。
唐宁面色如常,护住奥利维亚,手中邪刀犀角依照顺序刺向后、左、右、前,毫厘不差的将对方的攻击挡下。在攻击的瞬间,他就看出了对方的招式间隙,分辨出其中微妙的时间差,同时还加以反击,反手挥刀上撩。
邪刀犀角虽然是他召唤以来最弱的宝具,可终究也属于英雄级,在世间也是稀罕之物,它并非汲魂剑这种以附带效果称雄的类型,而是将自身属性凸显出来的类型,这四下交锋,加上自身的怪力辅助,竟是就这么将对方的拳剑粉碎掉。
刀速快如闪电,丽莎还是首次遇上不用斗气就能达到这等速度的攻击,失去了兵器后无法抵挡,只能是尽量仰面退后,刀锋堪堪从她的面门擦过,带起的刀锋割得她脸蛋发疼,顺带斩断了额前的一缕发丝。
唐宁本来还有后续追击,一旦让他占得上风,发动连绵不断的攻击,一分钟时间就足以斩杀这名身手还算不错的女狼人,可惜现在并非单挑决斗,那名魔导士也及时出手狙击。
趁着双方交手的短暂时间,高斯凝聚两股魔力,双手一开,左手燃起一串火焰,右手回荡起旋风,相互融合后释放。
四级火风复合系魔法——燃灵之岚
周围气温突增,可是挂起的旋风又将这股高温的气流聚合起来,只回旋在唐宁的身体周围,这招复合系魔法同时拥有燃烧灵力和限制行动的能力,高速回旋的风力能大大增强燃灵作用,是上佳的限制系魔法,那种能让人全身胀起气泡的高温反而只是附带的效果。
不过燃灵效果到了唐宁身上,却是难以起效,仿佛连表面皮肤都难以渗透进去,明明身处高温环境,却连一滴汗水都没有流出。
在旋风效果增幅下,总算从他身上挤出了一丝神力迅速燃烧掉,可是这股神力燃烧后造成的能量扩散,却是反过来将燃灵之岚压制住,不但温度降低,连风力也大大减弱。
限制行动的旋风效果,在碰触到唐宁身体的时候,就像是遇上了一层薄膜,被轻松卸开,实际造成的阻力效果大大减弱。
“好强的魔抗”高斯脸色剧变,发出了所有遇上唐宁的魔法师都会有的感慨。
不过他的目的并不在于击杀对手,而是限制能力,尽管效果微弱,可好歹还是有那么点,并非白费,他在创造攻击的时机,但并不是为了丽莎,而是营帐外的人。
落星流——螺旋破坏箭
破空声响,一支利箭从外面呼啸而来,急速自转的箭杆带动强大的气流,如同被附加了一道五级风系魔法,旋风化作长长的龙尾,搅得方圆百米内尽是飞沙走石。
这并不是一支以贯穿为目的的箭,而是一支旨在破坏和粉碎的箭,追随的飞沙走石增强动能,强大的气流扩大破坏面积,一旦命中目标,就是惨烈的爆炸。
环顾四周,就能看见在场的人全部套上了防御魔法盾,高斯还出手给奥利维亚加了一层,显然是担心被这一箭的威力波及到。
虽然可以闪躲,但唐宁心知一旦自己躲开,就等于让出主动权,争取到的上风气势就会消失,还令对方拥有了喘息的机会,到时候只要鼓动所有士兵齐上,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