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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久未露面的邓凡突然到她公司来找她,一直到再见到他,景之才想起还有他这号人,但他们早已经是陌生人,他又来找她干嘛,景之没给好脸色,不耐烦又疏远地问,“邓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之,你知道我这段时间上哪儿去了吗?”
“你上哪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到非洲去淘金了,我现在很有钱,那个时候我说要给你好的生活。”
“别再提那个时候了,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你有没有钱更是跟我没关系,以后没事我们最好一辈子都不联系。”她正为工程延期的事情烦恼,态度很不好。
邓凡吃了个大闷,却也没死心,“那我们这事先不提,你们在和盛业集团合作吧,听说盛业现在资金困难,我愿意投资这个工程。”
“那你自己去找盛业集团的人谈,找我干嘛?”
“我是因为你才投资的,我不希望你为难,而且赚了的钱我愿意分你一半。”
那他真的是献错了殷勤,从某个方面来说,她巴不得盛业集团倒闭呢,为她男人出口气,当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盛业难道还找不到合作商,只是时间迟早问题。
邓凡被她撵走,几天之后,盛向远居然亲自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聊聊,自从他说过再也不想联系她后景之真的没敢再找过他,这会儿他主动来找她,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想都没想的答应下来。
没想到他为的就是关于邓凡投资的事,“在所有的投资商上,邓凡的要求是最低的,可他额外附加的条件就是需要你出面签份保证书,景之,这种要求你不会不帮我吧?”
她搅着手中的咖啡,盛向远是帮助她太多太多,可一想到何云山对盛致宸做得那些事,她真的希望它能早点关门,让坏人少些得瑟!
“向远,盛致宸离开这么长时间,你们想过他吗?”
一提到盛致宸,盛向远眼里阴郁起来,“我在跟你探讨合同的事,你提他干嘛,他在美国好着呢,怎么?你还没有忘记他?”
她哽声道,“在美国?在美国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他不联系你们你们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他再回来找朱能合作破坏盛业集团吗?我父亲已经知道那事了,盛致宸现在和盛家已经没关系,估计他在美国也不会回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猛得站起来,而后才渐渐平静地说,“你放心,这事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乖乖地做,当还你曾经对我的帮助,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好,但我真的不想再和盛业集团有什么合作,能请你最后一件事吗?换个人负责这个工程吧。”
她匆匆跑出去,心中的心疼和气根本无处发泄,没关系没关系,她爱的男人由她爱就行了。
她不知道盛向远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半天都没动,人生不就这样吗,总归要失去点什么才叫残缺的美好。
晚上,她躺在盛致宸怀里,闷闷地说,“我快要辞职了,等你病好我们住在别墅里除非去看看我爸再也不回这里了好不好?”
他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亲亲她的头发,“傻丫头,住在那里跟坐牢一样,你受得了吗?”
“那里好玩的也不少啊,我可以把后面那块地开垦出来,种花种草种树种粮食,估计得要忙死。”
最关键是,那里有你,就受得了。
第二天到公司,首先,她接到上面的通知她负责工程的那块已经被其他人接替,谢莹莹恨铁不成钢地骂她不争气,景之依旧笑眯眯,“总监,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再不结我可能不能参加了,因为我也要结婚,结完婚就搬到其他地方不回来了。”
谢莹莹啧啧道,“原来是有男朋友了,但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了你好不容易打下的事业,男人有几个可靠的,女人也需要事业!”
“嗯,不过这个不一样。”
谢莹莹见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只得愤怒地回去。
下午,她又收到一份合同,说是盛总请她签字的,就是邓凡要她签的保证书,洋洋洒洒有好几页,她细看了前几页,都是邓凡赞扬自己的话,不知道这样的合同签下去有什么意义,她看不下去,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没了工程的负担,她就经常请假全身心投入陪伴盛致宸身边,他身体好了很多,有时候也能出去了,两人就经常到她家蹭饭,几次下来,章父对他印象好得不得了,那天在家吃完晚饭后,他很突然地在她父亲和景哲面前单膝下跪。
“景之,煽情的话我不会说,但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我用尽一生的好运只愿和你相遇相守,以前我不懂这话的意思,现在懂了,谢谢你把我从黑暗里拉到光明,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说的话逻辑都有问题,眼神压根不敢瞧着她,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再看看另外三个,都在严肃等着她回来,章父轻轻扯下她的衣角,“要不就答应了吧。”
本来真的想为难他一会儿的,被父亲这么一说,她自然地伸出了手,还是舍不得他为难啊。
然后,一整夜,她都在对着这个戒指笑,今晚在她的逼问下,盛致宸才说出这个戒指早在她住到他家时他就订做了,本想自己留一辈子,没想到真的戴到她手上了。
景之想很长时间,最后总结一句,大概这就叫缘分,谁让我们有缘分呢。
昨晚激动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到早上要睡着时,手机又响了,她不太高兴地接起,“谁啊”
“景之,现在立马来公司,出大事了!”
她心陡然一阵剧烈跳动,对于某些事,她的第六感一向强烈,她摒弃自己心中的不安,匆匆换上衣服和盛致宸招呼一声就出门。
刚到公司,就有几个警察拦住她,“你就是章景之?”
她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警察拷住她,“我们怀疑你涉嫌盛业集团洗黑钱活动。”
她甚至一句话都来不及解释就被带去了警察局,到了里面被审问才知道,邓凡投给盛业的那些钱哪里是他去非洲淘金的,就是他赚的黑心钱,在银行拿不出来,所以让她来担保,而且涉及的数量很大,现在他已经逃走,剩下的盛业集团和她都逃不了关系。
整个过程她都在心惊胆战,警察将她签的合同拿过来,最后一页果然和前面都不同,她很平静地看完,被押到看守所时,才说乞求着警察,“我能打个电话吗?我老公还不知道我出事。”
警察看着她拨号码,可里面响了好多声都没人接,她心里着急,警察已经收了手机,“打不通就不要打,会有探视时间的。”
直到第三天,谢莹莹来看她,还带了个律师,见她这副憔悴的样子,谢莹莹于心不忍,“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眼泪簌簌下来,几天没太说话,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她握住谢莹莹的手,“总监,你帮我到医院去找盛致宸,你去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别太担心好好治疗,你现在就帮我去说吧。”
“好好好,你先别急,慢慢说,这是律师,你好好跟他说。”
她将过程复述一遍,律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事比较难办,因为合同就是她签的,又没有证据证明她是被陷害,这样的例子很常见,但真正胜诉的没几个。”
律师的话令她心凉了大半截,她已经三天没回去,盛致宸应该急死了吧。
事实上盛致宸是在她被拘留的第二天知道的,前一晚他等了一夜,打她电话也没人急,他急得打算出去找她时,突然接到林莺莺电话,自从那次答应景之后,盛致宸就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乍一接到林莺莺电话,他还挺惊讶,只是他心里着急没时间和她寒暄,直接问有什么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盛业集团投资的市中心地被查出洗钱,朱能说这一次盛业逃不过去了,没想到我们没办成的事最后反而成了。”林莺莺的父亲就是在盛业集团一个工地上失事去世的,所以她和盛致宸一样恨。
而他的注意点不在这个,语气里充满焦急,“你说正在建设的市中心地,那景之呢?”
林莺莺想了一下,才想起景之是他说过喜欢的人,“她也参与其中了,现在都已经被抓起。”
盛致宸手机滑落,连弯腰的力气都没有,胸口一阵乍疼,疼得五脏六腑都裂开一样,李医生过来为他打了一剂止痛药,要说他大大小小的风浪也经历不少,但这会儿却完全冷静不下来,幸好前段时间他进过盛业工作,有些人脉,但盛业现在自身难保,也没有人愿意帮他。
他联系到母亲生前的一位好朋友,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律师,第二天,那位律师就从别的城市赶过来,当时正好是下午,谢莹莹受景之的嘱托来找他,谢莹莹这才明白景之说要结婚的人居然是盛致宸,只是和以前见到的意气风发不同,现在的他有些虚弱又有些颓废,尤其是听到景之让她带的话,他转过身,过了很久才转过身说话,“我一定会救下她的。”
谢莹莹见他眼眶明显红了,忽然想到景之前些日子信誓旦旦跟她说的他不一样,他真的不一样,她点点头,“现在是法律社会,不会没罪判有罪的。”
律师去见她,盛致宸也要跟着去,李医生建议不要,“盛先生,你身体刚好一些,不宜太过激动,现在章小姐还等着你救呢。”
他真的没去,从来没有过的配合吃药治疗,以前景之在身边的时候,他总要抱怨或者撒娇两句再做这些,似乎他所有的不良习惯都是他惯的,所以他想等以后得要惯她一辈子。
那位律师号称是从未打过败的官司,听了景之的话,他找出了攻破点,既然是盛向远让她签的,那么首先要证明她和邓凡早就没有关系,再由盛向远作证,她一开始是不想签字的。
可盛向远在哪里呢?盛业集团是大公司,出现这种附带洗钱罪上层领导已经被保释出来,原来那位律师是要自己去联系盛向远的,因为他和盛业也是好朋友,没想到后来盛向远会自己会过来找她。
呆在里面几天,景之早已经狼狈不堪,盛向远坐在她对面,以前,她像这样狼狈时总会找他,甚至他们还谈过一场有名无实的恋爱,可就是这个他掏心掏肺对待的女人,最后,居然因为他弟弟亲手背叛了他。
他愤怒地握起拳头,景之还没明白他为何这样,他已经狠狠一拳捶在铁栏上,旁边的警察过来骂道,“安静点,不准破坏我们这里公物。”
他只当没听见,狰狞地质问,“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设计好了吧,为的就是让盛业有这么一天,你怎么能这样,我对你那么好。”整个的话语下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伤感。
景之发丝贴在脸上,脏兮兮的,“向远,你在说什么?”
“别给我在这里装糊涂!你早就知道盛致宸没有在美国,这段时间你一直和他呆在一起,他要死了不能报仇,你就替他出马,说什么求我让你做负责人,为的就是让盛业被查到洗黑钱完蛋的这一天吧。”
她承认,她想过靠自己的力量达成盛致宸的心愿,特别是听到盛业和何云山的对话,她甚至想过玉石俱焚,但她舍不得丢下盛致宸一个人,更因为盛业还有盛向远,她心里永远的好朋友。
从到这里来,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听到他这么指责,又忍不住红了眼,他还在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