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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捷点了点头,他将汽车驶进停车场的时候,宋知瑾刚从驾驶室里出来,而副驾驶室那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甩上车门。单凭直觉,陆捷觉得姜雨娴肯定是不知情的。像她这样的小女孩,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应该会疑神疑鬼,他不希望她整顿饭都食不知味的,于是下意识要隐瞒。
姜雨娴喃喃地说:“难怪,原来我刚才真的看见他的车子了……”
陆捷不由得打量了她一下,说:“你还是挺淡定的。”
这话究竟是赞美还是讥讽,姜雨娴没有听出来。正想说话,她就看见姜延倏地捉住了顾莞的手臂,顾莞使劲一挣,身体却不稳地后仰。站在她身后的宋知瑾眼疾手快地出手,随后将她护在身后,低声不知道跟姜延说了句什么。
姜延竟然伸手推宋知瑾,他的声音隐隐传来,但听不清楚内容。
宋知瑾退了半步,但没有还手。他抬头,余光一扫就发现了那端并肩而站的姜雨娴和陆捷。
对上宋知瑾的眼睛,姜雨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她理不清此时的感觉,他把顾莞护在身后的一刻,她就很不舒服。她还是第一次体验恋爱酸涩的味道,她的心有点乱,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宋知瑾本想过去,但姜延却十分难缠。顺着宋知瑾的视线,顾莞也发现了姜雨娴的踪影。她不想再与姜延纠缠,于是便低声对宋知瑾说:“我先走了,迟点再跟雨伞解释。”
话还没有说完,顾莞扭头就走。这个路段不好召计程车,宋知瑾马上就追了出去。
幸好现在还是用餐时间,来往大堂的客人并不多,能看到这场闹剧的人很少。姜延正要追出去,陆捷就把他叫停。他忿忿地转身,接着就听见姜雨娴问:“你们怎么回事?”
姜延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让陆捷送姜雨娴离开,之后又跑了出去。
整个下午,姜雨娴都是闷闷不乐的。她看着宋知瑾发来的短信,盯得屏幕都要开花了。这条短信是她刚回到公司时收到的,里面只写着:不要多想。
陆捷知道她没有心思工作,那些要紧的任务都没有交给她。她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文件,好几次都想给他拨电话。最终还是熬到了下班,姜雨娴胡乱收拾好东西就飞身闪进电梯。
刚就出办公楼,姜雨娴就看到宋知瑾倚在车旁等着自己。她无端地松了口气,接着疾步向他走去。他替自己打开车门,问:“今天比昨天提早了五分钟出来,是不是偷懒了?”
姜雨娴的脸皱了起来,她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在工作时间不能处理私事,我总不能害你被上司批评吧?”宋知瑾启动汽车,然后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问吧。”
姜雨娴托着下巴看向他:“我要听你说。”
今天在那家餐厅能遇上他们,宋知瑾也感到出乎意料。他虚咳了声,说:“是我约顾莞出来的。”
“啊?”姜雨娴十分不解,“为什么?你们之前认识吗?”
“我不认识她,但认识她的男朋友。”说到这里,宋知瑾又补充,“不是姜延,是她……已经离世的男朋友。”
他跟聂家勇是在加拿大认识的,他们加入同一支探险小队,是该队伍里仅有的华人。宋知瑾登雪山探险不是为了征服自然,而是为了享受自然,他时常走到最后,慢慢地欣赏沿路风光。而聂家勇也走在最后,他们倾谈后觉得投契,于是渐渐就熟络起来。尽管聂家勇比自己年轻几岁,但宋知瑾却觉得他的心智和胸怀相当超然。而提及自己的女友,他也会露出比较幼稚的一面。
在山上露营的第三个晚上,聂家勇突然毫无预兆地吐血,队长以为他是高原反应,于是连忙给他吸氧。宋知瑾察觉他的病态,待其他队员都回去休息时,他才单独向聂家勇问明缘由。
聂家勇起初不愿将实情相告,但后来还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医生说我这里有颗肿瘤,是恶性的。”
宋知瑾的表情凝重起来,他对聂家勇说:“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当时聂家勇说,他不害怕这颗肿瘤,他只害怕他的莞莞伤心难过。其实顾莞很反对他去高山探险,但他却说,有些事情再不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听了马上红了眼眶,之后就没有再阻挠过了。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所说的每一件事几乎都很顾莞有关的。
雪山上空气稀薄,聂家勇说着说着,连呼吸都不太畅顺。宋知瑾劝他休息,而他却笑了笑,很突兀地说:“我真不想看着她陪我煎熬。”
发生雪崩的时候,队友们虽然不复往日的镇定,但还是能勉力自救的。宋知瑾还是第一次碰上雪崩,急救措施已经烂熟于心,他和其他队员都幸运地躲过一劫,惟独聂家勇,永远长眠于此。
那晚宋知瑾捡到顾莞的项链,看见那个玉坠,他就知道顾莞就是聂家勇心心念念的莞莞。他还记得,当遗体从雪堆里挖出来时,聂家勇的手里仍旧死死地攥住这颗玉坠。
在此之前,宋知瑾试图联系过顾莞,但顾莞并不露面,不久以后她就转学了。宋知瑾不止一次从姜雨娴口中听见莞莞这个名字,他没有多想,只觉得不过是重名罢了,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我之所以要找顾莞,是因为有话需要转告给她。”宋知瑾顿了顿,又说,“那应该算得上是遗言吧,毕竟是他男友最后说过的话。”
姜雨娴心口堵得厉害,好半晌,她才问:“他说了什么?”
宋知瑾沉吟了下,说:“这是顾莞的家事,我好像不方便说。”
车厢里的气氛有点压抑,宋知瑾将车载音响打开,他分神看了眼姜雨娴,换了个话题:“中午看见你站在那里盯着我的时候,我真担心你冲上来添乱。”
她轻轻地“哼”了声,说:“我就算不相信你,我也相信莞莞。”
他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接着说:“其实,除了解决这件事,我还请教了顾莞一个问题。”
姜雨娴困惑地问:“什么问题?”
宋知瑾双手扶着方向盘,用谈天气的语气说:“我问她,我要怎么向你求婚,你才会答应。”
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姜雨娴动了动唇瓣,没有说话。
“顾莞说,这个问题直接问你会比较适合。我觉得她说得很对,毕竟没有谁能比你更清楚答案了。”宋知瑾转了一下方向盘,拐弯以后问她,“雨妞,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差别字和虫子明天修,欢迎指正,谢谢思密达~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姜雨娴啼笑皆非,她扭头看向窗外,几秒后又看向他:“哪有人会这样求婚的?”
恰好碰上交通信号灯,宋知瑾稳稳地停车,问她:“你真的介意这种表面上的东西吗?”
被那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姜雨娴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戳着安全带。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但脸上的忐忑和不安表露无遗:“我还小,这么快结婚……”
趁着信号灯转换的十秒钟时间,宋知瑾俯身亲了她一下,语带笑意地说:“这种借口你都能说出来,看来答案已经没有悬念了。”
唇上还带着他亲吻后的余温,姜雨娴伸手触碰,胸口起伏得比平日要厉害。昨晚他问自己,嫁给他好不好。自从他毫无预兆地丢下这个问题,她也开始反复思量,嫁给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这个问题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她深深地陷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晚餐是在他们常去的西餐厅吃的。姜雨娴脑子仍是乱晃晃的,吃东西的时候好几次弄出了刺耳的声响。宋知瑾问她:“不合胃口?”
姜雨娴摇了摇头,她决定不再想结婚不结婚的问题,于是跟他聊一些别的事情:“今天你们怎么跟姜延吵起来了?”
就算她不问,宋知瑾也打算跟她交代了。他把自己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的盘子里,而后说:“姜延看到我和顾莞在一起,情绪比较激动。”
“当时你们在干什么?”姜雨娴顿住手中的动作,问他。
宋知瑾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说:“我发誓,除了吃饭,我们什么都没干。那时候我们已经准备回去了,刚走到大堂,姜延就出现了。”
他的脸绷得很紧,姜雨娴随手戳了块牛排放进嘴里:“我又不是在兴师问罪,你紧张什么?”
沉默了下,宋知瑾说:“我担心你介意我私下见顾莞。”
姜雨娴更加不解:“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是这么小气的一个人?”
“你们?”宋知瑾很敏感地捕捉到重点,“除了我,还有谁?”
“陆捷呀,”姜雨娴低头又戳了块牛排,“他看到你和莞莞在一起了,不过没有告诉我。”
“我不是觉得你小气。”宋知瑾解释,“顾莞和聂家勇的事……挺不愉快的,我虽然知情,但也要尊重别人的*。那晚替顾莞找到了项链,我已经和她说了几句了,但她知道你过来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想她应该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姜雨娴了然地点头,跟顾莞认识这么就久,她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姜雨娴知道她是一个坚强又骄傲的人,她很少在人前表现脆弱的一面,从来都不需要旁人的同情和怜悯。姜雨娴叹气,接着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在莞莞面前掀她的伤口的。”
宋知瑾满意地朝她微笑。
今晚的气温不算低,晚风也没有往日的猛烈。姜雨娴问他要不要散散步再回去,他到车上给她取了件大衣,于是在附近的街道绕了个圈。
这一带是比较热闹的商业区,姜雨娴挽着他的手臂,仰着脸问他:“莞莞和姜延在吵些什么?”
“小八卦。”宋知瑾刮了下她的鼻尖。
她不承认,一脸正经地说:“我是关心哥哥和闺蜜。”
宋知瑾忍俊不禁,笑完以后,他才意味深长地说:“你这关心也来得太迟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暗度陈仓了很久了吧。”
姜雨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手掌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掐了下:“我好像不小心得罪了堂舅子,真是麻烦。你说他会不会怀恨于心,以后抓我的小辫子。”
“姜延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呢。”姜雨娴马上为姜延平反,她瞥了他一眼,又说,“你有很多小辫子等着让别人捉吗?”
宋知瑾语气严肃,但眼里满满是笑意:“你把我管得那么紧,我怎么可能做坏事?”
她不满地说:“说得我想母夜叉一样。”
他愉悦地笑起来,很认真地问:“难道不是吗?”
姜雨娴作势要打他,他灵活地闪躲,她连他的衣角也没有碰到。她站在原地,插着腰瞪着他。
宋知瑾只得往回走,她一手就捶在他胸膛上,末了还抱怨:“这么硬,手痛死了。”
“下次别打了,咬我就好。”他指着自己的唇,“咬这里。”
“你想得美!”姜雨娴笑骂。
最后他们把整条商业街都逛了一圈,闹到很晚才回家。开门的时候,宋知瑾问她:“你饿不饿,要不吃点东西才睡觉。”
今晚这顿晚餐,姜雨娴吃得心不在焉的,她知道他肯定看在眼里。她想了想,说:“随便做碗汤面吧,昨天买的青菜好像还剩一点。”
宋知瑾让她先去洗澡,她没有意见,于是直奔浴室。花了二十来分钟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