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鱼身边的水草,还有墙角的腊梅,腊梅旁边的小竹林,屋前的小盆栽,都随着他的呼吸而不由自主的慢慢摇动。
一套拳法打完,李飞阳双手下压,一道白气从口中缓缓吐出,经久不散。
至此,院里一切的事物都开始恢复原来的状态,假山不再晃动,绿水不再荡漾,水里的鱼也开始自在的游动,一应事物皆归正常。
回味了一下刚才打拳的感觉,李飞阳心知自己的武学有往上迈进了一步,只是没有一个比肩之人做衡量,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等地步。
吃过早饭,张昭夫开始吩咐手下演员收拾行礼。
他们戏剧团的东西很多,单单戏服就有好几箱子,此外还有假胡须,假发,刀枪剑戟,鞭子金瓜,这些木制武器道具又是一大箱子。还有锅碗瓢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占了好大的地方。放在院子里怕不有一人多高。怕一辆车子拉不了,张昭夫与邵紫龙两人特意找了两辆大车,让司机将它们停靠在贝勒府的大门口。
演员们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李飞阳下意识的在书房里走了一遍,忽然觉得那里不对劲,仔细一看,靠!电话不见了!
书房的老式电话还是黄世昌老先生留下的老物件,此刻不翼而飞,剩下的只有被剪断的掖在桌布下面的电话线。
李飞阳大怒,这些人偷东西竟然偷到他这里来了,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在唐城的威风,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本以为这些手长的家伙摄于自己“唐城少保”的名号,不敢胡乱伸手,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是有人见财起意,顺了屋里的东西。
李飞阳书房里的好东西不少,不说金银玉器,笔墨纸砚,镇纸摆件,单是挂在墙上的两幅字画就价值不菲,摆在书桌上的几个瓷器也是大有来头。
发现电话丢了,李飞阳怒气勃发之下,又从新检查了一遍,发现文物古玩都还在,单单丢了一个电话机。
李飞阳哭笑不得,自己满屋子的宝贝,此人不去动它们,偏偏剪断电话线,将一个铜制电话给抱走了,这偷东西的人眼光还真独特。
虽然一个电话值不了几个钱,但是一大早的心情却被破坏了。
本来张昭夫几人得奖回家,是一件高高兴兴的事情,李飞阳不想给他们添堵,可这种事情又不能不说,少了一个电话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若是汉剧团里有这么一个害群之马,说不定以后会惹出什么大乱子,自己这里丢掉东西倒是无所谓,李飞阳看在邵紫龙和张昭夫两人的面子,不会多加刁难。可万一到别的地方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乱子,为了张昭夫和邵紫龙的颜面,这种事情不得不防。
走出书房,看着在院子里满面红光忙忙碌碌的张昭夫和邵紫龙,李飞阳不知道如何对他们说此事。
想了想,李飞阳喊过来邵紫龙,“邵伯伯,你和我大舅一起来一下,我有点事情给你们说。”
邵紫龙一脸笑容,“怎么啦?你想跟着我们一起回家?说起来,为了我们这剧团,把你拉到京城来,耽误了你这么长学习的时间,我和老张都有点不好意思。好在老张说了,你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不好好学,照样能取得好成绩。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耽误你的学习。”
说到这里,邵紫龙扭头冲正在忙活的张昭夫喊道:“老张,你过来,飞阳喊你有点事情!”
张昭夫正指挥几个人将东西往大门外的车上搬运,听到喊声,走了过来,“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还得进屋里说?”
李飞阳领着两人进了书房,“你们来看看,我这书房里是不是缺了什么东西?”
“缺了东西?”张昭夫一愣,忽然反应过来,“有人偷东西?”
李飞阳道:“嗯,确实有人手脚不干净!”
“妈蛋的,好大的胆子!竟然偷到你这里来了!”
他扫视四周,看了半天,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问李飞阳道:“你书房这么多东西,到底少了什么?”
说话时眼睛转动,忽然注意到空荡荡的书桌,惊道:“我靠,你的电话怎么没了?”
张昭夫对李飞阳书房里的老式电话印象深刻,那个电话是黄铜所制,有着繁复精美的花纹。他这段时间经常用这部电话和家里人联系。此刻见到电话没了,大为惊讶。
邵紫龙苦笑道:“看来少的东西就是这部电话机了。”
张昭夫怒极,额头青筋绽露,道:“查!挨个搜!妈蛋的,抓住他,看老子不把他的屎打出来!”
让团里人住在李飞阳的院子里,虽然有邵紫龙的考虑,但是之所以能让这么多人住进来,主要还是因为他是李飞阳的舅舅,不然的话,就是邵紫龙的面子再大,也未必能让几个人住进来。
如今出现这等丑事,不由得张昭夫不怒。
邵紫龙更是脸面全无,他是团长,如今出现这种事情,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刻他脸上通红,恨不能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邵紫龙盯着李飞阳的眼睛,道:“飞阳,你给我半小时的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李飞阳见他脸色铁青,一副要杀人的心思,再看舅舅张昭夫,也是咬牙切齿,眼中如欲冒出火来,当下叹道:“一个电话而已,值不得什么。真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吧,只是以后要多加注意了,咱是自己人,丢东西没什么,可要是在别人家里,可就难说了!”
邵紫龙与张昭夫对视一眼,张昭夫道:“老邵,咱们先把事情放一下,先解决此事再说!”
邵紫龙点头道:“我这就出去问问。”他转身出门,只是心情激荡,没注意脚下的门槛,被门槛绊了一下,“啪”的一声趴在了地下,引得院里忙活的戏子们瞩目观瞧,更有人哈哈大笑。
这下邵紫龙更是焦怒,只觉得今天这个脸可算是丢尽了!
张昭夫却没有出去,他是李飞阳的舅舅,对李飞阳大小就疼爱,如今外甥的东西少了,他比李飞阳还要上心。问道:“还少了什么东西没有?少了什么千万别不好意思说!我看你这房子里值钱的玩意儿可是不少!”
李飞阳道:“我都看了,除了电话机外,别的东西都还在。”
张昭夫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听春江那孩子说了,你房子里这些瓶瓶罐罐都是什么文物古董,价格高的不得了,一个小菜坛子就要好几万块!你可得看好了!”
张昭夫不懂什么叫做文玩古董,在他眼里,李飞阳大厅里摆着的将军大罐,景泰蓝方碗还有书房的梅瓶,书橱里面的瓷瓶瓷碗,这些东西与家里吃饭腌菜用的实用器也没有多大的区别,顶多比家里的瓶碗精美一些。当初赵春江对他说出这些东西的价格后,他根本不相信,几个菜坛子、尿罐子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他现在一个月工资才七十五,一个小小的罐子就值好几万?开什么玩笑!
虽然不信,但还是严令手下人不得触摸这些东西。在他心里,这都是自己外甥的东西,无论值不值钱,都得好好的保管,而且万一如赵春江所说,这些瓶瓶罐罐真的很值钱呢?这令他不得不小心仔细。
李飞阳听他把将军大罐说成菜坛子,梅瓶说成尿罐,不由得暗暗发笑。他也不说破,只是笑道:“没事,也就是你们这几天在这里居住,我没有多防范,平常时候,这个院子里是有不会有人进来的。”
张昭夫见李飞阳这句话说的肯定无比,知道这个院子里应该还有人看守,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当下点点头,“这样最好。”转身出门,开始和邵紫龙一起找寻那个偷电话的家伙。
随后,张昭夫的咆哮声从院子里响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定风波
更新时间2015…2…8 23:06:49 字数:2559
事情很快查明,偷窃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演员,长得很清秀,柔柔弱弱的,让人很难想象她竟然会偷盗东西。
电话也在她的被褥里面被翻了出来,偷窃的原因也只是一时手痒,想临回家之前捞点东西回去换点零钱。
其实将电话偷到手中后,她就后悔了,李飞阳在唐城的威风是个唐城人都会知道。她有心放回原处,又怕被人发现,毕竟是昨天晚上趁李飞阳出去应酬之时偷的,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院子里都是人来人往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将电话还会去。
今天被邵紫龙和张昭夫挨个询问,说要搜查的时候,她自知瞒哄不住,当下私下里主动找到邵紫龙,向他坦承此事。
这个女演员叫邵屏秋,还是邵紫龙的远房亲戚,按辈份,邵紫龙还是她的叔叔,平时邵紫龙对她多加照顾,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干出了这么一件事。
邵紫龙喊过张昭夫,两人黑着脸领着邵屏秋敲响了李飞阳的房门。
丢失了东西,倒也没怎么影响李飞阳的心情,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虽然当时发现少了东西,有点愤怒,冷静下来后,李飞阳摇头失笑,心道自己未免有点过于激动了,一部电话而已,少了再买一个就是,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估计刚才给自己的舅舅他们两个很大的压力。
不再多想,李飞阳抽出宣纸,开始练习书法。他的字师法钟繇,取其浑朴厚重,又采王羲之书法中的轻灵自然,师法百家,自成一路,已经有了大师的气象。
他不喜柳颜的工笔楷书,觉得这二位的书法过于板正,束手束脚,藏锋敛意,与他的性格不合。
反而蔡邑、钟繇、二王等人的书法颇合他的心意,感觉到“下笔自然,多天工而少人为”才是真正的书法之道。
其实在颜柳两位的书法中,关于颜真卿的字,曾经就有个皇帝李后主评价他的书法“犹如叉手并脚田舍汉”,说他的书法过于粗鲁,有楷法而无佳处,米芾更是将他的书法贬的一文不值。
但是李后主说颜真卿的书法如老农粗汉,那是因为人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一个皇帝自然有资格评价,米元章贬低颜真卿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人家颜真卿的书法地位摆在那里,开楷书之先河,为一代书法宗师。李飞阳虽然不喜欢他的书法,但也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对于颜真卿书法的成就却不敢忽视,绝无贬低之意。可他米元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论先贤?
此人过于狂妄,为李飞阳所不喜。自唐以后,李飞阳喜欢的是杨疯子的酣畅淋漓,和这个世界中李中庭的轻灵神妙。至于米芾?滚他奶奶的罢!
一部千字文还没有写完,敲门声响起,打开门后,邵紫龙和张昭夫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神情忐忑不安的女演员。
凭李飞阳的记忆力,唐城汉剧团的老老少少他都认的准确无误,知道这个女子叫做邵屏秋,是邵紫龙的远房亲戚。此时此刻来到这里,不言自明,此人便是那个偷电话的小偷了。
邵紫龙道:“飞阳,偷电话的就是她,怎么处置就看你的了。”
李飞阳摇头道:“处置小偷是国家的事情,我怎能私下决定?一件小东西而已,算了吧。你看她的样子,估计也吓得不轻,你们私下批评教育就是了。”
邵紫龙松了一口气,对邵屏秋喝道:“还不快谢谢飞阳!这是飞阳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早把你送局子里去了!”
想了想,邵紫龙问李飞阳,“飞阳,她以后不会在我们团里了,回去我就把她开除,你千万别把我们整个剧团给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