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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还得遇上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始终在你身边。现在看来,我根本不用担心,你能做得很好。”
林晚晚也明白,嫁入顾家,意味着要失去很多。
比如随心所欲的穿着,比如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比如到处疯玩的自由……
“偶尔还好,老要对着那些人,脸上挂着面具挺累的。”
顾凯搂着她,咬了咬她的耳垂:“我可不想夫人太劳累,不会让他们骚扰夫人的日常生活。”
林晚晚被他咬得半个身子酥软了,喘息着推开顾凯:“先洗澡,浑身酒味太难闻了。”
顾凯也被自己熏得不行,抓着她跑进浴室洗鸳鸯浴。
可想而知,这热水澡一洗就两三个钟头,林晚晚才光溜溜又浑身疲软地被顾凯抱了出来。
两人躺在床上,林晚晚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却有件事不得不说:“我的右手复健情况不错,医生同意我开始练琴,只是每天的时间暂时还不能太长。”
顾凯伸手揽着她,掌心抚着林晚晚的长发,低喃道:“我不在‘鸣威’,你继续做郑源的助理也不适合,要不然到顾氏来帮我?这样,你也有空闲时间来练琴了。”
林晚晚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悦道:“你已经有得力的助手了,没必要再加我这个闲人。郑经理那边,我也是可有可无的……”
“你想辞职,然后专心在家练琴?”顾凯想起当初宋晨跟她的约定,心里有点不清不楚的酸味:“就为了几个月后宋晨的小型演奏会?”
听出他语调里的不乐意,林晚晚好笑道:“不只是为了宋晨的演奏会,你费尽周折帮我恢复了右臂,总不能就这样浪费掉。我已经荒废了四年,这么长时间没有碰琴,恢复起来也更困难。”
“再说,妈的身体复原得很慢,这几天出现了各种轻微的并发症,我想要多陪陪她。”因为这样,林晚晚没有让严茂兰参加今晚的婚宴,免得她操劳加重身体的负担。
为此,严茂兰虽然理解,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结婚不是第一个知道就算了,连婚礼都不能参与……
林晚晚安抚了很久,答应她在完全恢复后,补办一个小型又正式的家庭聚会,还呈上所有的婚宴照片,严茂兰这才勉强接受了安排。
“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去做,我始终会支持你的。”顾凯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为婚宴的准备累了好几天,好好休息吧。”
他低头亲了亲林晚晚的额头,手臂揽上了她的腰。
她靠在顾凯的胸口,听着那有节奏的心跳声,很快就闭上了眼,在他温暖的怀里入了梦……
绑架
“啪”的一声,林晚晚怒冲冲地把手里的乐谱扔在地上。
四年的时间不短,她想要恢复当初的音感估计比较难,没想到现在的状况会这么糟糕。
林晚晚一次又一次地练习,只是简单的曲目,不管是节奏还是流畅度都糟糕透顶。
她简直不相信,这首曲子是自己的手指弹奏出来的。
林晚晚闭上眼,慢慢平复激动的情绪。她太急躁了,手指的灵活度不够,需要更久的练习,可惜……
她低头盯着开始颤抖和僵硬的右手掌,无奈地叹了口气。
手臂虽然在复原之中,可是还不能做太久精细的动作。
只是,她现在的琴音,如果不多加练习,怎么恢复当初的水平?
林晚晚将右手握成拳,烦躁地捡起乐谱,起身离开了琴室。
厨房的药粥飘来淡淡的清香,时候差不多了。她把粥倒进保温瓶,换上了一套素雅的休闲装。
想了想,临出门前,林晚晚又戴上了一顶鸭舌帽和墨镜。
公寓楼下徘徊的记者还没离开,她绕到后门,跟保安打了声招呼,保安替林晚晚叫了出租车,她才快步钻入了后座。
有不少记者注意到这边,带着摄影机和照相机冲了上来,将出租车团团围住。
林晚晚无奈地挥挥手,朝众人微笑,让记者隔着车窗拍了好一会,出租车这才慢慢驶出了公寓。
每一天去医院,都要穿过重重包围。
顾凯有意换住处,免得林晚晚的日常生活受到骚扰,可是她觉得,不管在哪里,只要有记者,就肯定能再被找出来。
既然如此,何必折腾?
而且林晚晚也熟悉了这公寓,住得习惯了,不想随意换地方。
只好委屈自己,扮演好顾家媳妇的角色,注意避开记者,免得被无数的提问轰炸。
医院门口又受到围堵,幸好这所私家医院的保安十分称职,让林晚晚顺利地乘电梯上楼,再没有被纠缠。
她吁了口气,挂上欢快的笑容,踏进了严茂兰的病房。
“妈,猜猜今天是什么?”她把保温瓶举高,取掉墨镜和帽子,笑眯眯地问道。
严茂兰怕她辛苦,早就让林晚晚不要大老远煮吃的送过来,她却执意亲手准备,每天变着花样。
自己的女儿,趁着她昏睡的几年,真的长大成熟了。
严茂兰嗅着味道,顺着林晚晚的意思猜测:“又是粥?似乎有点药味,药粥?”
“妈真厉害,一猜就中。”林晚晚坐在床边,章姨已经把粥舀起来,放在一边凉了凉。
严茂兰看见她脸上明显的黑眼圈,心疼道:“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说完,她欲言又止:“有什么心事,别都藏起来,跟妈说说?”
“没事的,只是最近天气闷热,睡得不太好。”林晚晚觉得练琴的事,没必要让严茂兰烦恼。这是她自身的问题,就该自己解决。
“你这孩子,就是倔。”严茂兰叹着气摇头,林晚晚的性子跟她相似,有什么事都想自己一个人解决。
说得好听是独立,难听点就是固执。
林晚晚这性子,四年来肯定吃了很多苦头……
一名护士敲门进来,“严女士,请跟我来。”
“这是做什么?”林晚晚奇怪,照顾严茂兰的护士她都见过,这人却很面生,毫无印象。
“例行检查,医生交代下来的。”护士好脾气地答道,低着头把轮椅推到病床边上。
严茂兰点头:“定时检查而已,你别跟着去了。”
林晚晚有点不放心,问道:“你是哪里的护士,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外科的护士,余姐病了,我来顶替几天。”
平时照顾严茂兰的护士确实姓余,听说她病了,林晚晚琢磨着回头一定要让人送点水果过去。毕竟余护士对严茂兰的身体很上心,是个负责任的好护士。
护士推着严茂兰出去了,保镖知道是身体的例行检查,没有多加阻拦。
原本想派两人跟着,免得被记者骚扰。
只是听说那边也有保镖守着,就没再多说了。
等两人走后,林晚晚稍微收拾着床铺,有点可惜床边的药粥,严茂兰离开得匆忙,没来得及趁热喝一口。
忽然听到章姨小声嘀咕道:“……一周一次的检查,这才不到三天,怎么又去了?”
林晚晚一愣:“章姨,妈上次的身体检查是什么时候?”
章姨仔细想了,皱眉道:“我怕忘记了,还在日历上做了记号。”
她往床头柜上的日历一指,林晚晚看见三天前的那一格画了个小记号,不由惊讶,连忙接通了严茂兰主治医生的电话。
那边显然也十分诧异,声称今早并没有派人去接严茂兰进行身体检查。林晚晚急了,立刻让保镖去找严茂兰。
她拿着手机不敢叫警察,就怕是一场误会,闹大了反而麻烦。如果是真的,惹怒了对方,更可能对严茂兰不利。
林晚晚在病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满脸焦躁。
将近一个小时,保镖在医院上上下下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严茂兰的身影。
而有人曾见到有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本田,从医院的停车场驶出,车速极快,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救护车,让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林晚晚知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只是严茂兰在医院沉睡了四年,跟谁会结仇?
原本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现在明显事态复杂,不是她能独自解决的。
事不宜迟,林晚晚还是拨通了顾凯的电话,简略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顾凯立刻赶来,封锁了消息,又派人秘密追踪那辆黑色本田。
“别担心,伯母会没事的。”
看到顾凯,林晚晚强装的坚强外壳一下子跨掉了,伸手抱着他,脸上的担忧和焦急怎么也掩饰不住:“妈一直在医院,不可能会得罪人,究竟是谁大费周章来绑架她?”
顾凯搂着她,面色沉重,歉意道:“这是我的错,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出手,还会把矛头指向伯母。”
想必是知道如果绑架林晚晚,她有足够的能力自救,甚至偷偷逃脱。
严茂兰就不一样了,首先她还不能独自站起来,再就是她的身体状况,很难作出反抗。
这样的人质,不但安全,而且分量够重。
顾家的亲家,新婚妻子林晚晚的母亲,顾家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林晚晚推开他,脸上满是震惊:“你是说,这件事是针对我们,却连累了妈。”
“是的,确切来说,是针对我。”顾凯睇着她,神色内疚:“抱歉,是我轻敌了。”
被逼到了死角,没料到竟然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跟他们来一场鱼死网破!
林晚晚将愤怒压抑住,转过身道:“不管怎么说,现在救出妈是最重要的。”
“伯母不会有事的,我可以发誓!”顾凯已经通知警方,务必在保证人质安全的条件下逮捕凶徒。
在此之前,还派出了顾家的保镖先行。
前后夹击,他就不信制服不了那些亡命之徒!
“连地点都不能确认,你就算发誓又有什么用?”林晚晚红了眼,瞪向他。
顾凯上前把她揽入怀里,安抚道:“凶徒绑架伯母,肯定有条件的。只要他们敢提出,我们就能立刻得知对方的位置!”
林晚晚用力捶着他的胸口,顾凯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心底的愤怒。
慢慢的,她放轻了动作,双手颤抖,最终伸臂抱住了他。
顾凯只觉肩头湿了一片,阴沉着脸紧紧搂住了她。
那些人如果敢动了严茂兰一根毫毛,让林晚晚伤心,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营救
歹徒果然打电话来,狮子大张口,索要一亿,三个小时内打入指定账户!
林晚晚一听,手脚发冷。
用严茂兰来换一亿,简直是天荒夜谈。而且三个小时,这么庞大的数目怎么可能凑的出来?
究竟这些凶徒是不打算放过严茂兰了,还是要逼顾凯艰难地做出选择,放弃人质?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林晚晚想要见到的。
她咬着唇,皱眉低下了头。
电话线另一边,已经有请来的反侦测专家进行搜索,顾凯尽量拖延时间,就为了确定地点。
对方明显预料到这一点,前后的通话时间并没有超过三十秒,只能勉强锁定了一个区域。
只是那地方是郊外的工业区,楼群众多,规划凌乱,要从中找出歹徒的位置简直犹如海底捞针。
林晚晚红着眼,似乎已经能预见严茂兰难以脱险,径直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顾凯抓住她的手臂,一脸焦急。
“在这里等,反正不会有结果,还不如直接过去看看,说不定会出现奇迹……”林晚晚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