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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于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
维拉问她,海欧呢?
子慕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最近在和海欧闹矛盾。
海欧念的建筑系,从大二开始就自主创业了,现在临了大学毕业,手里抓了几个工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大顾得上子慕。
维拉觉得,可能是两个人的缘分还没有到吧,还要折腾许久。大院的人也都说他们俩是小模范夫妻,大伙从小看到大的,真想给他们树一块丰碑以供后世瞻仰。不过风雨过后的彩虹总是最美的,维拉总想不到除了海欧,还有谁配站在子慕的身边。
她们聊着聊着维拉就睡着了,子慕见旁边的姐姐半晌都没声了,才意识到她真的累了。关了灯,帮她盖好了薄被,才睡了过去。
维拉做了噩梦,她梦见脸部被她刮得血肉模糊的坤江一直在追她,她很怕很怕。她跑了很久,都快跑不动了,才看到一条河,河的对岸是背对着她的顾容与。她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可是就好像声带卡着了,每次发出来的都只是咽唔声。终于,她跑不动了,木然地站在那里看着顾容与。后边,是愈行愈进的坤江。
“姐,姐,拉拉,你醒醒,是做梦,你乖,是做梦。”子慕被维拉吵醒,看到她大汗淋漓一直在喊容与,搂着她,急得不行。
维拉蓦地睁开了眼睛。
“别害怕,这是在咱家,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子慕话语温柔。
维拉回过了神,呆呆地看着子慕,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子慕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心里慌张无比,在床头摸手机就给顾容与打电话,急得好几次都险些把手机摔了下去。
顾容与怕维拉有事,回来的时候一直就是开机状态,因为心中担心维拉,今晚也没睡的安稳。子慕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只响了一声就被他接了起来。
子慕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张,她说容与哥,你过来看看我姐姐吧,她做了噩梦,我感觉我好像叫醒了她,又好像没有。她一直睁着眼睛,我害怕。
顾容与说好,你下去给我开门,我马上就到。
说完,连外套都来不及穿,趿了一双拖鞋就往外跑。
顾容与看到维拉的时候她依旧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他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他说宝宝你别怕,我在这里,亲爱的睡美人,你醒醒,你看,我都吻了你好多次了。
子慕看着难过,但是又帮不上什么忙,拿了枕头回房了,今晚有顾容与陪着维拉,她安心了许多。
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维拉的瞳孔好像慢慢地有了焦距。
“是容与吗?”她轻声问道,很怕又是一个醒不了的梦。
顾容与亲她的眼睛,“是我。”
维拉瘪嘴,很委屈很委屈,“我老梦见你不理我,坤江一直在后面追我,你离我很近,却不理我。”
“对不起,我知道我很混账,我丢了谁都不能丢了我的维拉。”
维拉那晚怎么都睡不着,顾容与背着她,在大院里走了好几个小时,像幼时的摇篮。树都抽绿了,大院笼罩在夜色里,只有几盏泛黄的灯照着,两个人的背景合在一起,显得尤其温馨。
她是躺着他的背上睡着的,恍如许多年前在大西北的时候,两人刚刚高中毕业,一切好像已经结束,一切好像才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很久不更了/(ㄒoㄒ)/~~过年一直都没能用电脑,存稿也没了,这几天抓紧写着,大家多多担待。给大家拜个晚年了~~
95、岳父 。。。
第二天,维拉的家人看到他从她房里走出来,也不奇怪,只是苏志国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顾容与搂着维拉的腰,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腻死人的温柔。
恰巧苏志国和向彤刚从房里出来,把这一幕看了个明白。向彤看着丈夫瞬间变黑的脸色,赶忙拉住了他的手臂,掐了一下,就怕他不由分说地上去给人家两大耳刮子。
哪个父亲第一次看到早上有男人从闺女儿房里出来还能谈笑风生的?绕是看着他们长大,知道俩孩子情比金坚,可看到这场面仿佛自己的宝贝被人偷走了。之前他们惦记着没啥,毕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回不行。
维拉看到爸爸那眼瞪的,赶紧把顾容与掐走了。自己也脸红得厉害,好像真做了什么事儿被抓包了似的。
顾容与大场面见过,大人物也遇过不少了,这回可是真不知道怎么处理。笑里藏刀话中有话的遇多了,苏志国却突然间外向了,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打了个招呼后路走得都不自然了。
苏志国在后面低声骂道,“亏我之前老夸他正人君子,让他多照顾着我们家维拉,没想到早惦记上了,敢情这些年我们在维拉身边放了一头狼啊。”
向彤白眼翻了好几个,“你就歇着吧啊,他不比你少心疼你闺女儿。再说了,平时也没见你拦着,现在生气个什么劲儿。”
“你不懂。”
“你这人真逗,行,不跟你说了。别忘了你儿子将来也有岳父呢,你就当给他积德吧啊。”
“这不一样,我两个闺女呢,老早就被狼盯着了,是你你能舒坦?”
“我还真舒坦,俩小子我都喜欢,知根知底的,都是好孩子。我说苏志国你这假是不是休够了啊,整天琢磨这事,不如上班去。”
“海欧那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你说那时候他才多大啊,就四五岁,就把我跟狼似的防着,当初我就该……”
“你该什么?别忘了你不在的时候都是谁在陪着你闺女儿的。”
说到这儿,苏志国蔫了,不过斗志很快又燃了起来,“不行,正因为之前她们没在我身边,我还得好好补偿呢。”
向彤冷笑,把屋子里的被子抱起来往他身上一拢,往门口推,“去去去。”
“你这又是怎么了?”
向彤叉腰看他,“苏志国同志,我发现你是更年期吧,书房睡去,看着你我就膈应。”
“……”
后来子慕信誓旦旦地赌咒说看到她爸一直想提着一边儿的棍子就去揍顾容与,还言之凿凿地说你要知道这是每个要做岳父的人都有的情节。
维拉淡淡看她,说你这是从海欧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吧。
不过心里却是着实捏了一把汗的,虽然没做过啥,但总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她爸那小眼神,恨不得把顾容与瞪死。
顾容与回家洗漱完毕后挣扎了一会儿才回到了苏家,家里人都没在家,这事儿也没个大人好说话。
海欧的电话打了过来,两表兄弟多了一个共识,依依不舍地聊了很久。
“容与哥你脸皮就得厚,你管他怎么白你,他闺女儿待见你就成。你要忍辱负重,先坚持他他眼皮底下晃悠,还怕不能登堂入室么?这些年咱们也算是在帮他养闺女儿呢,他不敢怎样。就算他把你戳成筛子,还怕他闺女儿不会一阵一线给你缝回来?没事儿,上吧兄弟,你是兄长,我让你几年,子慕那签的狗屁合同,我们还有好几年才能结婚。”
“敢情你就是让我当个先锋帮你把道路给开辟出来?”顾容与虚心听了那么久,最后一句让他又气又好笑。
“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互相通个气儿,不然有我们哭的时候。别看苏叔叔平时不说话,俩闺女儿他都得来不易,我还真怕他不舍得那么快嫁女儿呢。”
“说得也是,我走之前就听见他跟向彤阿姨在那嘀咕,说是家里那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还不依不饶地把他女儿扒拉出去。”顾容与找到知己,难得跟人家里长家里短的。
“我就知道,你可一定得攻陷啊,不然连我都不好过。这苏叔叔作起来还不是一般幼稚,你小心应对着。”
顾容与轻笑一声,“我知道。”
“不跟你废话了,记得给我汇报进程啊。”
顾容与出门的时候穿得还是昨天的那件衬衫,昨晚背维拉的时候掉了一颗扣子,胸膛若隐若现的,很有线条美。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苏志国看他那眼神,还是辗转回去换了一件保守的衣裳,扣子扣到第二颗。
开门的时候正好见到跟维拉腻在一起的回回,维拉笑得很开心。回回在学校里出了些岔子,不正当使用热得快,闹得整个宿舍都被烧了。回回觉得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来这哭来了。
回回已经跟江洛住到了一起,维拉随意问了几句就套出来了,事情有江洛帮忙打点,维拉也就不替她急了。
许久没见回回,她也愈发圆润了,脸比原来都肉嘟,估计养得挺好。回回在的时候,维拉都爱把她看成一娃娃,一个爱撒娇爱拿乔爱抱怨的大娃娃,搂着她宝贝心肝地喊。周围的人齐齐给她翻了一圈白眼。
没有顾容与在的夜晚,维拉都会特别慌张,大家都喊不醒她,都是在夜半把顾容与给叫了过来。
苏志国每次想标榜些什么,刚提了一句意见话就被向彤给踩了回去——除了他没人能安慰你闺女,看你把人赶走了,你闺女还不得哭死。
为了方便照顾维拉,顾容与厚着脸皮在苏家住了几天。不过还是没大敢正视老岳父的眼神儿,即使他们晚上真没干什么,这关系没真正确定下来之前,还是会有一些心虚的。
苏志国脸色很不好,“这顾家也太不懂做人了,孩子天天往这跑,也没个什么表示。今晚再来试试,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向彤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人家每次想开口都被你给瞪回去了,还好意思怪人家。”
“他那是心虚。我看你比维拉都急吧,老帮他说话干什么呢。你别忙着乱开口啊,显得咱们特心急,好像咱女儿恨嫁了似的。”
“得,就你不急。不过你也别小瞧顾家老头子老太太,人家心里有数着呢。这不正赶上顾老爷子不是到地方上去视察了么,家里少个能说话的人,我估摸着也该差不多。”
“你也提点提点维拉,别让她一头就扎人怀里了。我看我还是找顾家小子谈谈,两人非亲非故的,戒指都没套上呢。没日没夜地呆别人家里,这算什么呀。”
“你谈什么呀?每次没说几句都想拿棍棒抡上去,这事能好好谈么。人家小俩口是手中无戒心中有戒,恋爱报告都打上了,现在要换人也难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从头到尾就没你什么事儿,你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操心那么多干嘛呢?你要真介意人这身份,就早点让他们把事儿被办喽,省得你整天啰里吧嗦的。”
苏志国哼了几声,“要也是先订婚,维拉先在咱家住几年,她十五岁才回到家里来,这些年又都在外地,我都没跟她好好说上几句话。”
“平时姑娘找你谈事儿的时候你上哪儿去啦?”
“我那不是……老战友难得来一趟嘛。”
“行了行了,别尽在这捣乱,你一大男人懂什么,我看这事你就别管了,维拉那我来问问。”
向彤雷厉风行的,晚饭前就找了维拉,拉着姑娘闲话家常。
维拉知道向彤还有后话,一直安安静静地回答她的话,又隐隐有些紧张。
向彤绕了一大圈还是绕了回来,“你跟顾容与晚上,嗯?”
维拉当然知道那个“嗯”是什么意思,羞红着脸摇头。
向彤拍拍她的手臂,“没事,咱不害羞,都那么大个姑娘了。”
维拉有些哭笑不得,“真的没有啊。”
向彤神秘兮兮地给她递了样东西,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