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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见她生得貌美,欺她是单身女子,而出言挑逗,她一时气愤不过,将那妖道打伤,却被逃去。”
说着一顿,又道:“柳兄有所不知,那秦双双深得她婆婆的真传,左剑右杖,不但精奥绝伦,而且最为任性不过。
当时,小弟曾劝她,那妖道既未得逞,又被她打伤了,此事何必再予计较?但是秦双双不听,坚持要来这茅山,非要找那道士理论不可!
叫小弟深知,茅山掌教真人浮生子,不但与家师有旧,而且功力独步,在北五省内罕逢敌手。
而且茅山门规,一向极严,何能容有这等败德丧礼的不肖弟子,存于观内?
故而,小弟极力劝阻;秦双双不但不听,反而趁着小弟不注意时,独自离开,小弟查察,立即赶来欲加阻止,岂知才一到观前,便被三名青袍道长,群起而攻。
以三才剑阵将小弟困在三才剑阵中,小弟百日莫辩,如今”
他这一篇言词,说来头头是道,颇为动听。
而且他特意点出秦双双的来历,故意让浮生子听见,有所顾忌。
提起黄山乌杖婆婆,武林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乌杖婆婆,在武林中另具一脉,功力精深高绝,在三十年前,与天外煞星合称“武林双异”。
这乌杖婆婆隐居黄山始信峰,鲜履人世,功力虽高,但却从不插手武林中事。
二十年前,天外煞里远上黄山始信峰,与乌杖婆婆相约比斗,两人大战了五个昼夜,最后双方因力尽而罢手言和。
经过这一役,乌杖婆婆因而名动字内,声威大震,和天外煞星合称双异。
原来,那天外煞星出道不及三载,即以打遍武林难逢敌手,称尊字内,即使是中原六大门派掌门,如单打独斗,绝非他百招之敌。
而原本没没无闻的乌杖婆婆,竟能与天外煞星力战五个昼夜不分胜负,她的功力岂非已到达神化之境?
杜君平因而提出乌杖婆婆的万儿,好令那浮生子有所顾忌,不敢妄下杀手。
另一方面,杜君平在言词中,无意中将浮生子暗暗吹捧一番,提出他师父与浮生子有旧的一段,好使浮生子不好意思,对一个后生晚辈下手。
如此一来,浮生子虽然仍对秦双双放火烧观之事忿忿不平,但也因而心存顾忌,改变了一掌毙敌的主意。
而初入江湖的柳一鸣,不知江湖人物尔虞我诈的作法,自然对杜君平所言,信以为真,内心乃暗暗决定,要设法替双方化解仇恨。
其实杜君平方才所言,只有一部份是实情,前来华阳观纵火,则完全是他的主意。
在一个月前,他邂逅了秦双双,立即惊为天人,并且暗暗将秦双双视为禁脔。
半个月前,他与秦双双结伴北上,途中遇上色魔高伟良;在江西一带采花作案。
那秦双双生具侠骨,见状立即下手阻挠,并将色魔高伟良,击成重伤。
岂料那色魔高伟良,功夫确是十分了得,虽被击成重伤,但仍被其逃逸。
秦双双立意除恶,便提议与杜君平分途搜索,务必将色魔高伟良寻出击毙,替武林除害。
杜君平往北,一直找到南昌附近的太平镇,恰好遇上柳一鸣正在替祝真真运功疗伤,双方因误会而大打出手。
柳一鸣因事出误会,同时又存心结纳,所以一直未曾还手,杜君平虽使尽“金戈十二式”中的绝学,依然无法奈何得了柳一鸣。
杜君平含恨离开,一气亡下,再也无心搜寻色魔,乃回头去找奏双双。
秦双双在南方一带,依然找不着色魔,但却遇上那个茅山道士,那茅山道士见秦双双年轻貌美,孤身一人,认为她好欺负,遂出言挑逗。
秦双双正因寻不着色魔而满腹怒火无处渲泄,这一听那茅山道士出言不逊,心存轻薄,那还忍受得了?
顿时把满腹怒火发泄在茅山道士的身上,立即使出家传剑杖绝学,将那茅山道士狠狠修理一顿后,这才放他离去。
后来,杜君平寻至,两人会合之后.秦双双说起此事时,杜君平闻言,不禁怒火中烧。
但是他知道那道土,乃是来自茅山华阳观,便主张上茅山找浮生子理论。
杜君平自出道三年以来,未逢敌手,早已养成他自大自傲的性格,自认天下除了他的恩师泰山派掌门铁剑真人外,武林中无人堪与他匹敌。
虽然在南昌附近的太平镇与柳一鸣一战,发觉自己的功夫,根本不敌柳一鸣,但他那自大自傲的性格,仍未稍减。
因而,他乃主张两人一明一暗前往华阳观,由他在观前说明事情原委。
而秦双双则隐在暗处,若是浮生子讲求江湖道义,将那出言调戏秦双双的道士交出便罢。
否则,秦双双便放上一把野火,把华阳观烧成一片灰烬。
秦双双出道未久,生性顽皮好玩,再加上功夫尽得乌杖婆婆剑杖绝学的真传,正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不知天高地厚。
她一听杜君平的计划,自然是拍手点头应好,两人出发趋近茅山华阳观之后,便分途各自按计行事。
那知当杜君平在观前与人动手,她正要放手烧观之际,天公偏不作美,下了一场豪雨,所有东西都湿透了,无法引火。
她找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间储放柴火的栈房,她刚把火给点着了,便被观内的道士发现了,出动大批徒众,救火围捕。
秦双双见被人发现,乃依计遁走,怎料道士人多势众,已三面围攻而至。
秦双双虽生性顽皮好玩,但却禀性仁厚,她因自觉和道士们并无深仇大恨,所似极不愿下杀手伤人。
同时,她置身屋脊高处,远远望见,观前的杜君子并未撤手,而场中站着数名道人,并未动手过招,似乎正在与道人理论。
所以,她便认清方向,朝观前疾掠而来。
她那知道杜君平竞全将责任推在她的身上。
杜君平话未说完,她已经疾掠而至,人在半空中身形尚未落地,已开口娇声道:
“平哥哥,我点不着火,你与老杂毛们谈好了吗?”
浮生子闻言,不由双眉倏扬怒火中烧,暗忖道:
“你也未免大目中无人了!”
柳一鸣一听,不禁对她产生好感,认为这女孩儿真是清纯得可爱。
杜君平听得双眉直皱,立即住口不语,内心却直在埋怨,秦双双不该闯进来,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些话来。
秦双双掠身至杜君平的身畔,闪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打量着场中。
当她目光一触及柳一鸣的面孔时,倏地嫣然一笑,恍如百花齐放。
杜君平看在眼里,不由嫉火中烧,冷“哼”一声,脸色为之一变。
柳一鸣一见秦双双那动人的笑容,心头不由一阵怦然。
只见那秦双双,体态轻盈,身穿淡绿色劲装.脚下凤头剑靴,腰中束一条淡绿纱巾,一头乌黑长发披肩,纤纤素手中,左剑右杖寒光闪闪。
秦双双停立当地,宛如空谷幽阑,像煞是一位天上下凡的散花仙子。
柳一鸣瞥见秦双双对他嫣然一笑,也下由自主的回报她莞尔一笑。
秦双双因尚有点孩子气,当她第一眼看见柳一鸣时,不由被他猴子似的脸孔,逗得笑了出来。
当柳一鸣还报她莞尔一笑之际,她竟然被笑的羞红了脸。
正当她手足无措之际,突然传来了浮生子的声音道:
“小姑娘,你就是秦双双吗?为何无缘无故放火烧贫道的道观?”
秦双双今年十七岁了,最讨厌别人说她小,闻言不由犯了小性,未待浮生子话说完,巴自娇叱道:
“老杂毛,什么小姑娘大姑娘的,你娘以前不也是小姑娘,姑娘看着这房子就有气,爱怎么烧,就怎么烧,你管得着吗?”
杜君平在旁一听,内心不由暗暗叫苦,生怕她惹毛了浮生子老道,到时候无法全身而退.因而,便伸手轻拉秦双双的衣袖,低声道:
“双妹”
说着,不时以目示意,令秦双双不要再说下去了。
那知秦双双已犯了小性子,不但不听,反而猛地一挥衣袖,退后几步,对杜君平娇叱道:
“怕什么?这老杂毛会吃人啊?你要是怕了,尽管先离开好了!”
杜君平闻言,使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是又爱又恨,真拿她没办法。
柳一鸣见了秦双双犯了小性子的娇态,不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杜君平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浮生子也不由看了过来。
柳一鸣一见众人都注视着自己,心中顿觉不妥。
于是,便微微拱手道:
“道长请了,在下柳济生,路过贵地,发现道长与杜兄等争执,经在下从旁观察,深知双方乃是误会。”
说着望了秦双双一眼,又道:
“好在秦姑娘虽欲纵火,但并未酿成巨灾,道长与杜兄等尊长,又是旧识,古云:‘不看僧面着佛面’,道长一代高人,何不就此作罢,以免伤了三家和气呢?”
浮生子虽然得到门人报告,观内房合并未焚坏,但是不将纵火之人严惩一番,日后传出江湖,岂非弱了茅山派的名头。
但,若要动手,杜君平与秦双双两人背后,都有不可轻侮的尊长,打了小的,老的岂肯善罢甘休?
因此,他心中虽然满腹怒火,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应该如何处理。
此时,听闻柳一鸣竟开口,竟充当和事佬,只见他双眼一转,心中一动,立即冷笑一声,道:
“阁下路过敝观,既然热心涉足相劝,道爷自然不忍拂逆好意,不过,阁下应知,武林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欲管闲事者,必须有过人的份量。”
说着,冷冷的扫视三人一眼后,又继续道:
“因此,道爷请阁下露上几手,若阁下能胜过本观弟子三人,道爷便依你所劝,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柳一鸣听得不由一怔,暗忖:“怎么劝架不成,反而将事情给弄到头上来了?”
心念间,瞥见秦双双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意,但不愿意她再与老道起冲突,立即赶紧道:
“道长既然开了尊口,在下谨尊台命,不过在下才疏学浅,完全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与道长门下高徒动手过招,也是存着相互印证之心,请道长务必谕知门下,点到为止如何?”
杜君平闻言,正中下怀,不由面露喜色。
浮生子见柳一鸣一味谦和,态度沉稳,实在摸不清他功夫的深浅,闻言之后,略一沉吟才道:
“少年人多半气盛,似阁下这样谦虚为怀,确实少见,道爷就依你所请,绝不让门下伤你便是!”
说完,回头朝身后的几个道士望了一眼,才道:
“清风,你出来与这位少侠比比掌法,刚才为师与他所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那清风道人一听师尊呼唤,立即稽首道:
“弟子省得。”话一说完,缓步而出,仁立当场。
柳一鸣见状,只见那清风道人年约四句上下,面白无须,中等身材,略为肥胖,双目炯炯有神,一望而知,内力深厚武学已尽得神髓。
清风乃是浮生子座下的第二弟子,素以掌力雄厚,超越同济。
此时他奉命对敌,根本未将柳一鸣这个奇丑的后生晚辈,放在眼里。
只见他大刺刺的往场中一站,脱去外罩的道袍,信手一抡一丢,“呼”的一声,道袍顿时缠成棍状,往身后飞去,露出一身短打劲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