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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果然被他一路过关斩将,连连闯过十二关,已通行了大半座的十八铜人阵。
他正暗自得意,心想这十八铜人阵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蓦闻巷中一阵响动,倏地形势大变,十八个铜人罗汉已由纵列,一变而成九宫方位,个个挥拳舞掌,如狂风骤雨般的包围上来,并且互相配合紧凑,招式亦大异其前,看不出一丝破绽。
尤宜滔见状,不由大吃一惊,但事已至此,只得尽展十一所学,脚踩子午魁星步,配合一百零八式天罡地煞掌,迎了上去。
如论尤宜滔功力,绝不下于一般高手,对崆铜的绝学功夫,因得“赛纯阳”吴道玄的钟爱,已尽得十之六七真传。
但由于出师未久,经验自然谈不上老到,尤其心气浮而不沉,在十八铜人阵内,以寡敌众,如何能是十八铜人罗汉的对手。
只见他勉力支撑了二十多个回合,便已险象环生,汗流浃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此时,伏虎罗汉一招双风灌耳,照理应该以脱袍换位化解,但是偏偏他心慌意乱,忘了左侧作势,欲扑的降龙罗汉,而退后一步,一式“横扫千军”。
这一式打出,正好将整个后背完全卖给了降龙罗汉。
只见铜人降龙罗汉,一招“饥鹰攫兔”,夹背捞住,五只钢钩坚如利爪,深入皮肉,凌空举起。
这一被凌空举起,不但无法转动,而且立即痛晕了过去。
直到他醒来睁眼一看,已离开十八铜人阵,躺在知客室的禅床上,背上也已经敷药止痛,而且随行的手下,全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围绕注视。
知客僧百悟一见尤宜滔醒了过来,立即朗声道:“尤施主不慎遇险,贫憎非常抱歉,幸好所伤并无大碍,得罪之处,还望尤施主多多包涵。”
尤宜滔闻言,一脸悻悻之色,猛一咬牙,忍痛挺身立起,忿然道:“只怨我姓尤的一时大意,以致马失前蹄,遭此挫败,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话锋一顿,朝着随行的手下望了一眼,又继续道:“我们走!下次再来!”话一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谁知尤宜滔此去,立即向其师“赛纯阳”吴道玄哭诉,并加油添醋,说少林如何的瞧不起崆峒,而且还说崆峒只不过是虚有其名,根本不配名列六大门派之一。
“赛纯阳”吴道玄,心性本就狭窄,气量小又善妒,怎堪经尤宜滔撩拨,所以便演成了崆峒少林之争的导火线了。
世事真是无巧不成书,“赛纯阳”吴道玄路上恰逢西藏红教龙虎双憎,三人本是旧识,于是便结伴同行,一直到洛阳才分手。
由于“赛纯阳”吴道玄师徒四人,都是武林有数高手,较之尤宜滔何止高明十倍,同时潜入少林寺,趁着黑夜以声东击西之计,由三清弟子在达摩院纵火,引起少林僧侣的注意,然后他才趁机潜入藏经阁盗取易筋经。
俟少林五老闻警赶到时,他们已从容退出了少林寺,并且在山门遥指五老,留下姓名,便翩然离开嵩山。
少林居然敢以武林泰斗自居,又岂是怕事之辈,这种焚院盗经之耻,数百年来未曾有过,叫他们如何忍耐得下来。
更何况各派之间,早已有怨隙存在,因此,全寺高手,一齐出发,分批向崆峒漏夜急赶,决心和他们拼个强存弱亡,以雪此耻。
其中又以十方、十戒、十空三老功力最高,三人一展身形,如风驰电掣般的,一路上追蹑“赛纯阳”吴道玄师徒,前后不过相差一、两个时辰。
虽然他们情急奋起全力直追,一切在所不计,但是对“赛纯阳”吴道玄那一身出神入化,狠毒无比的火器,实在是毫无对策。
那知眼看即将追及“赛纯阳”吴道玄师徒四人时,才又发现两个武林侧目,江湖中人人畏如蛇蝎的极厉害魔头——龙虎双僧。
即至看清形势,不禁是又喜又惊!
喜的是,贼道和番僧,已全为别人所制。
惊的是,眼前这个少年,不但倜傥风流而且温文儒雅,怎会有此绝世功力,独自一人从容制服这些人人畏之如虎的几个魔头。
因此,十方大师由于心生敬仰,乃趋前通名以礼相见。
这才知道眼前这丰神如玉的青衫书生,就是近日闻名的“畸形儿”柳一鸣。
他三人不但一见柳一鸣即为其超然风范所慑,和谦恭礼让所感,最使他们师兄弟三人心折的,是亲眼目睹,柳一鸣方才那一掌之威,卷起“赛纯阳”吴道玄所有子母毒磷烈火夺命弹,直上高空而完全消灭于无形。
这种不可思议的功力,简直是仙佛化身,凡人岂能做到。
自然能夺回师门至宝,已使他们师兄弟三人感到十分兴奋,更何况又将崆峒少林之争,揽在他的身上,这种义薄云天的行为,怎不使少林三老,铭心刻骨,永生不敢或忘。
是以一到便利商号分行,十方大师一再礼谢,并且极为诚挚的欢迎邀约柳一鸣莅临嵩山小住一时。
柳一鸣闻言,诚恳辞谢三老之请,道:“此次与三位大师不期而遇,实乃快事,在下欲回南昌一行,反正两个月内必践约嵩山,会晤有期,如今只好心领了。”
少林十方三老闻言,虽然大感失望,但也不好意思坚邀,于是便起身告辞,由十方大师道:“老衲师兄弟三人,必须前往通知门下弟子,就此告别,各位后会有期!”
“期”字一落,师兄弟三人随即鱼贯走出。
柳一鸣和“九宫剑客”朱建民兄弟等人,在便利商号分行往了一宿,翌日一早,便风尘仆仆,取道东行南下,途经洛阳,略一作停留,以访故都名胜。
大概元月下旬,才到达了南北要冲襄阳。
当日住在城西的悦来客栈,南来北往的旅客众多,城内市面十分兴隆。
晚餐后,耳闻纷纷传言,本城四海镖局总镖头“四海游龙”
欧阳云生,摆设擂台,大会华山派,明天正是擂台比武的日期。
“九宫剑客”朱建民和“四海游龙”欧阳云生,不但是同行,而且交情颇深,心存相助一臂之力,乃提议不妨暂留一日,前去探个究竟,柳一鸣本无可无不可,是以就应允了。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
翌日一早,便由店伙引导,一行五人来到摆设擂台的东校场。
只见擂台下人山人海,观众极多,且有官府行差在场镇压。
擂台设置十分坚牢讲究,高有七丈,宽约二百余尺,一色巨木厚板钉成,上面悬着一幅红绫,上书“以武会友”四个大字,东西各搭布棚,并排设坐位,中间是观众席。
顷刻后,东西棚都有人鱼贯而入,为数甚多,其间最引人注目的,在东棚,是一位躯干雄伟,赤面银髯老者,和一道一尼,在西棚是两位一瘦一胖老道,以及四位身着红色衣裳,形容妖冶的半老徐娘。
此时人群中,有人谈论道:“别看今日擂台是四海镖局所设,实际上,却是峨嵋、华山两派之争!不信你看,东棚的一尼一道,不正是峨嵋慈因师太和掌门无为道长吗?西棚里那两个道人,胖的是华山掌门‘幻影羽士’公孙龙,瘦的是‘瘦灵官’东郭秦沛呢!”
说话间,两边人都已到齐,只见那赤面银髯躯健雄伟的老者,起身大步踏出棚外,同时一纵身上台,转身作了一个罗揖,然后声如宏钟道:“在下四海镖局欧阳云生,平日以走镖为业,吃的是刀口饭,最近因华山派朋友不谅解,诸多阻难,为了避免增加误会,和互相暗中寻仇,所以才呈准官府,摆设擂台,以武会友。”
说着,望了台下众人一眼,又继续道:“彼此光明正大一较长短,生死不计,如果敝局技不如人,便立即收歇镖局业务,从此不再在黄河两岸走动,假若侥幸能得占先,则此后关洛道上,本局镖旗所至,务请华山朋友,勿再为难!
现在请在场各位前辈,各位父老,各位朋友都是明证,我们双方出言绝不反侮,敬请主持江湖公道!”
随即又宣布比武规则,再抱拳向下一礼,然后才返了下去。
紧接着由东棚内飞出一个身穿黄色劲装,背插青钢长剑的雄壮中年人,双目炯炯有神,身形十分威猛。
他一纵上擂台,立即朗声道:“在下‘满天星’史都华,笨鸟先飞,先唱一场开锣戏,不知华山哪位朋友愿意上台指教?”
话声一落,西棚立即飞身纵上一人,短小精悍,全身黝黑如墨,手持一把蓝汪汪的奇形兵刃蜈蚣剪,一看便知是淬上剧毒,高喝道:“我‘飞天蜈蚣’林白来也!”
双方略一拱手,互道声:“请!”后,再也不答话,便各自出兵刃进招。
“满天星”手中一支青钢长剑,完全是峨嵋乱披风招数,想必是该派弟子。不但招式纯熟,而且功力颇强,一出手就是“唰唰唰”一连三剑,别看他指东划西,好似漫无章法的乱劈乱刺一通,其实那正是乱披风剑法中的连环三招,“风生水起”,“风雷俱动”、“风起云涌”。
“飞天蜈蚣”林白见状,也立即展开怪异招式,一把蜈蚣剪,劈、锁、挂、剪、刺,如出海蚊龙,泛起团团蓝光。
两人似乎怀有深仇大恨,出手招招不离周身要穴,下手绝不留情,一交上手,就以性命相拼。
转眼间,已是四五十回合,史都华不愧是名门高徒,内力较为深厚,似乎愈战愈勇。
只见他左掌右剑,双管齐下,配合得天衣无缝,更增加了不少威力。
而“飞天蜈蚣”林白,因不循正途只着重外家功夫的修为,所以此时已额上冷汗直流,只好以小巧身法,一味游斗。
眼看“飞天蜈蚣”林白,已渐渐不支了。
岂知他突然一式“旱地拔葱”,身形凌空纵起一丈左右,同时厉喝道:“小子看暗青子!”
话声一落,抖手一把淬毒青芙镖,如同一蓬蓝雨,向“满天星”史都华当头罩去,快如电光石火,出手歹毒,全是出人意料之外。
“满天星”史都华见状,立即一式“倒打金镖”,身形向左侧飞闪而出,同时剑化“八方风雨”,舞成一团寒光,护住身形。
但是因为青芙镖完全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不但来势既疾且猛,而且数量又多,尽管“满天星”史都华应变迅速,但也难逃此劫,顿时他双腿连中数镖,顿时倒地不起。
这种以暗器伤人取胜,不光明正大的手法,立时激起峨嵋掌门无为道长的怒火,只见他双肩一晃,如一朵轻云般飘身上台。
向“飞天蜈蚣”林白,怒喝一声,道:“无耻狗贼,竟敢施放暗器!”
话一说完,“瘦灵官”东郭秦沛,也同时纵上台来,拦在林白身前,嘿嘿冷笑道:“常言道:胜者为强,难道还规定用什么招式手法吗?”
话锋一顿,又道:“怕死的就别上台来,我‘瘦灵官’今天要斗的是慈因老贼尼,看她有多大能耐,敢在找关洛道上发横!”
无为道长闻言,寿眉一扬,双目精光暴射喝道:“要送死,死在谁的手上还不是一样,贫道就做个好心,成全你吧!”
话声一落,“瘦灵官”东郭秦沛巨眼一翻,马上立掌当胸道:“既然你急于投胎,也罢,让我先打发你,再找老贼尼算账,进招吧!”
无为道长一听,轻喝道:“好!”
“好”字一落,立即右袖一扬,右手疾探而出,五指箕张,一式“青龙探爪”,五指挟一股劲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