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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乃是天生爱兵之人,自幼熟读兵书,于战阵之道颇有研究。如今见到高勇第一句话即说出战阵之道,心中隐然产生投缘的感觉。
高勇放下书简,走到一柄宝剑跟前问道:“张兄为何如此肯定在下是那个高勇呢?”
张颌微微一笑:“这个简单!前几日在下听逃难回来的乡亲说起杨山坡董将军指挥官军大破张角贼军之战,可在下深知此番大胜绩绝非董卓所为,董卓是什么人?据其在广宗作为便能推知一二,绝对没有实力和能力打败张角的五万贼兵。当时在下便觉奇怪,为何张角这必胜之仗会败,且败得如此彻底!后来机缘巧合,府内管家一位远房亲戚前来投奔,而他恰巧参与杨山坡之战!由他口中方才得知:原来那日董卓已然必死无疑,却被来自幽州的一支骑兵所救,更趁机打败张角。那个人还详细描绘出援兵军官的模样……与阁下近乎一致,还有身后两位!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高太守竟然如此年轻!”
高勇注视张颌,笑着答道:“昔日曾闻河间张颌武能定国、文能安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颌面露得意之色,却是一闪即没,“高太守过奖!在下前段时间曾听朋友说起在辽西令之发生一场激战,辽西郡兵异常勇猛,机谋百变硬是将侵犯边境的数倍之敌击溃!在下自幼于兵道颇感兴趣,既然高太守近在眼前,能否听听高太守对这两场战斗的评价!满足区区好奇之心。”
高勇看到张颌期盼的神情,开动脑筋侃侃而谈:“所谓兵者,诡道也。以正制敌,以奇取胜!正者,光明正大之正!奇者,出其不意之奇。以正即用阳谋,制敌先机,牵敌主力,束敌手脚,攻其必救,击其必守!以奇即用阴谋,虑敌不周,用敌之隙,坏敌之和,攻敌之弱,破敌之虚!”
张颌频频点头,大为赞同。
高勇喝水润嗓,继续道:“张角之战,实以董卓部为正,吸引张角主力。利用二者互相追击缠斗,耗其锐气。然后铁甲骑兵以奇兵出现,既可增强董卓军兵士气,又可动摇张角贼兵军心。之后骑兵坚忍不动,令张角误以援军兵少不敢进攻,做出继续进攻的错误判断。至此骑兵骤然猛攻,借地势之利,先以弓弩惧敌,后顺山势冲锋,如此击溃五万黄巾贼兵,斩杀张角。至于说斩杀无数,不过是为保住俘虏的性命掩人耳目而已,此刻,那些俘虏已在玄菟郡开始新生活了!”
张颌想不到高勇并未滥杀无辜,而是将他们秘密送至幽州玄菟免得留下被杀,心中顿觉感动,隐隐生出投靠之意。张颌平复一下心情,继续问道:“那么令支之战又是如何取胜的呢?据说乌桓骑兵迅疾如风、善于骑射、凶悍无比!大汉曾数次与其交手,败多胜少,始终无法将其彻底消灭!”
高勇听过哈哈一笑,晃着头凝望张颌说道:“乌桓善于骑射,玄菟骑兵比他更善于骑射;乌桓凶悍无比,玄菟骑兵比他更凶悍无比!不瞒张兄,一名玄菟骑兵可以对付两到三名乌桓骑兵!”
“什么?”张颌惊呼出来。
“以强弓硬弩坚守令支城,将乌桓主力钉在城下。其后,集中全部骑兵、步兵消灭其分散之敌,积少成多,最终里应外合击溃乌桓主力!”
张颌听完更惊,满脸疑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听到战斗指挥者的亲口描述又虚假不得。高勇看出张颌的困惑,解释道:“玄菟弓弩天下无双,这位张校尉即曾亲眼见过。”
张飞嘿嘿一笑,得意将亲眼所见述说一遍。张颌听完不由得不信,心中感慨万千,若在此人手下定能施展平生所学。高勇察言观色已知其意,趁热打铁:“在下此来正为邀请张兄为国效力!不知……”
张颌不假思索当场叩拜:“张颌拜见主公!”
高勇大喜,拉起张颌详叙情谊。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张飞,见到张颌归顺,立刻找机会拉他到院内比试。
张颌刚过十七,正值年少有为,又兼初生牛犊不怕虎,虽早已看出张飞非同一般,却也不想在主公面前落脸,马上取来兵器与张飞展开大战。
二人一用蛇矛、一用战枪。张飞力大,蛇矛以稳、准、狠见长,招招制敌要害;张颌敏捷,战枪突出一个‘灵’字,以快制慢、以巧制拙。第一招,丈八蛇矛由上至下力劈,隐含雷霆之势;张颌不甘示弱,战枪横亘头上蓄力硬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张飞叫了声好,凝神变招,继续猛攻。
张颌后退三步方才卸去力道,胸中巨浪翻滚气血上涌,暗道:“张飞好大的力气!看来只可以巧取胜!”想罢,挺身而上主动抢攻,手中长枪戳、点、引、挑,坚决不与蛇矛硬磕。张飞大呼痛快,以力压人、以攻对攻、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打斗足有百多回合,高勇知道此乃张飞故意礼让,若是阵前对战,现在的张颌至多坚持五十回合。张颌亦深知此点,终于在一百五十回合时,弃枪认输。张飞倒是觉得不够过瘾,酒席间也不肯放过张颌:“贤弟莫怕,勤加练习,等武艺精进后再来比试!”
张颌无奈同意,心中感叹:“你我同姓,相煎何急!”
三日后,高勇手书一封,安排张颌举族迁往玄菟,自己与三员大将继续南下,向宁陵前进。倘若历史未变,典韦在家乡犯案后定然逃往宁陵一带,上次时间紧迫未曾细查,此次只好碰碰运气了。
路上有说有笑倒也愉快,休息时,张飞拉着二人比武,高勇安坐一旁观战,时不时的还要呐喊助威。看着张飞整日找人比武陶醉其中的模样,高勇心中充满感激,常此以往,玄菟武将只会越加厉害。
十一月初,众人来到宁陵地界。望着郊外一片雪白,高勇心情大好,一人策马狂飙,将许褚等人远远甩在身后。奔出四五里,高勇勒住战马,休息之余欣赏四周美丽的雪——如此洁白、如此晶莹,似轻纱、似鹅绒美妙不可言状。白雪、森林以及若隐若现的林间小径构成一幅绝佳的水墨画,艺术——这就是大自然的艺术!雪中漫步,感受着温润白皙,不禁想起小时候与父母嬉戏的快乐时光……
高勇跃下马背走在松软的雪地上,聚精会神地聆听双脚踏雪发出的‘吱吱’声,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美妙……正当高勇陶醉其中时,“甙!”一声暴喝打断了高勇畅美的心境,吓得他险些坐到地上——“拦路抢劫!”高勇脑中立刻出现这四个字!毕竟,几年前曾遭遇一次,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这时,张飞等人追赶过来,发愣的看着枯林中跑出拦路的十余人。为首一员大汉,那真是:面相凶恶摄心神,背插双戟似天针。一身武艺留青史,古之恶来第一人!此人比许褚还要高出半头,一对大眼在张飞、许褚身上来回游走。
高勇看到双戟立刻想起一人,当即双手合十感谢上苍:“老天带我不薄,将来必定造福苍生以做答谢!”三国使用双戟武力超强者只有一人:古之恶来——典韦!
典韦上前一步,嗡声喝道:“留下钱财、马匹!人走!”
高勇听到如此简洁的拦路语,“噗哧”笑了起来,打趣道:“拦路打劫不是应该说:此树归我栽,此路归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命财,牙崩半个说‘不’字,你来看,只管杀不管埋!呜呀呜呀——这么说才有气势!”
典韦大窘,看看左右竟无语对答。高勇呵呵一笑,上前两步:“这位壮士可是姓典名韦?”
典韦一愣,从位见过眼前之人,他又怎会知道自己姓名?难道是官差?为了不弱声势,也为给自己壮胆,典韦提高嗓门吼道:“正是,你是何人?怎知你爷爷大名?”
高勇不理典韦,回头对张飞、许褚说道:“翼德、许褚,此人便是典韦,武力不在你二人之下!可有兴趣比试一二?”
许褚外号虎痴,张飞人称武痴,听到武力超群者近在眼前,二人眼露贼光,同声应答:“正有此意!”
高勇点了点头,对典韦道:“典韦!看你勇武异常是条汉子,不知敢不敢与我打一个赌?”
典韦看看身材魁梧的张飞、许褚,低头想想,指着他们说道:“可是与这二人比试?”
“然!不过,打赌要有彩头。这样如何?典壮士赢了,这里所有财物都交给你;若你输了,你要做我的保镖随护左右!”
典韦想了好半天,又与周围几人商量一番,终于点头答应:“好,不许反悔!”
高勇拍拍自己胸脯,慷慨言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众人分做两拨寻一宽敞之地,先由典韦、张飞开打。二人双戟对蛇矛,一出招即强强对攻!典韦不愧一身武艺,双戟舞动如风或分进合击、或上下分离、或左攻右挡,对张飞的每一招均硬接硬挡,“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完全是比拼气力的斗法。张飞难遇如此对手,一番交手打心底兴奋,丈八蛇矛舞成铁壁铜墙,点头、削肩、长蛇摆尾、猛龙过江……
起初,众人还欢呼较好呐喊助威,可随着二人全力施展,围观诸人早已目瞪口呆,傻傻的手都拍不到一起。张颌看的双眼放光,此番见到张飞全力对战,终于明白自己与张飞的差距,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再看那典韦……战神也不过如此!
二人打斗三百回合未分胜负,典韦浑身冒汗畅快淋漓,张飞大口喘气直呼过瘾。眼见天色将黑夜幕来临,高勇提议休息一会,晚上挑灯夜战。
吃过晚饭,典韦再次舞起双戟,不过对手换成大刀许褚。二人对战比刚才更加惊天地泣鬼神。许褚号称虎痴,比武打仗只知直来直往不懂取巧。他的打法可以浓缩成一个字——耗!大刀毫无章法的乱砍猛砍,仗着力大气足不断强攻,任凭你武艺高强智勇无双也只能是一个字——挡!不过此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典韦偏就能耗,双戟舞得密不透风,竟让许褚全力砍出的百十刀无功而返。不过,硬挡百十刀也让典韦耗尽气力再难反击。
一番大战直斗到月上中天仍未结束,高勇看到战况如此激烈,心知如此下去打到明天也不见得能分出胜负,于是计上心来,大声叫停比武,对典韦道:“典壮士,还记得我们今天打的赌吗?”
“记得!”
“那好,你能与我的两名保镖各自打成平手,可见武力非同一般。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人同时和你打,你认为能够取胜吗?”
“这个?不能!”
“这就是了,既然你不能取胜,也就代表你没有办法打劫我们,也就是说你已经输了!对不对?不过,念你勇武非常,令人喜欢,而我的两位保镖也同是好武之人,所以,我想请你做我的保镖,你的兄弟愿意跟我的统统全要,不愿意的发给钱财,让他们衣食无忧。你看如何?”
典韦低头想了好久,等得高勇都快放弃了,不想典韦来了句:“你说得我不太懂,不过我确实打不过这两个人。好吧,听你的,典韦跟你混了!不过有一个人希望也能留下。”
高勇大奇:“何人?”
典韦嘿嘿一乐,说道:“我们军师,其实,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军师已经和我们说过了,他说这是好机会,将来众兄弟不会再为活命干这杀头的勾当了!”
高勇愈加好奇:“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