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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亚瑟。」玛格轻快地说。「我不知道你还没睡。」
亚瑟微一点头。「我想你一定累了,急著上楼休息。」
「呃,其实没有——」玛格开口说。
亚瑟不理她,望向班宁。「我正在书房喝白兰地,班宁。你愿意陪我喝一杯吗?」
班宁用力抓紧手杖。「当然。」
玛格皱眉,露出明显的不安。「亚瑟,你为何要私下和班宁说话?你不会想要他表明意图而让我难堪吧?若是如此,我要提醒你,我是年长的寡妇,不是青涩少女。我的私人生活与你无关。」
亚瑟叹气。「又一位认为她可以自己做决定的女性。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班宁?照这个速度,女士们很快就不再需要我们这些可怜的男性了。」
「我是认真的,亚瑟。」玛格激动地说。
「没事,亲爱的。」班宁亲吻她的手。「圣梅林和我是老朋友了,记得吗?我很希望和他到书房喝杯白兰地。」
玛格一点也不乐见这种情况,但眼神软化了。「好吧,但答应我绝不能让他逼你做出任何你不想做的声明或承诺。」
班宁拍拍她的手以为安抚。「别担心我,亲爱的。我有能力处理这种状况。」
「才怪。」玛格最后一次警告地瞪了亚瑟一眼,才提起裙子,快步上楼。
亚瑟示意班宁走向书房。「我相信你会发现我的白兰地是最上等的。」
班宁轻笑。「我毫不怀疑,你一向只买最好的。」
亚瑟在他后面进入书房,关上门再走到放酒瓶及酒杯的桌子。「请坐。我今晚请你进来,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讨论。」
「我了解。」班宁坐在面对火炉的椅子上,伸长双退。「你想询问我对玛格的真正意图。我保证,我的意图光明正大。」
「那是理所当然。老天,那是我最不担心的事。你是我这辈子认识最光明磊落的人。」
班事似乎有些尴尬,但也很高兴听到这句话。「噢,谢谢你。我觉得你也是,我相信你知道。」
亚瑟只点点头,拿起两个装了酒的杯子,递一杯给班宁。「我很高兴看到玛格这么快乐,我知道这全都是你的功劳。」
班宁放心地啜了一口。「我认为自己很幸运。失去丽莎后,我从未想过会遇见另」个女人,并爱上她。生命并不常给我们第二次机会,对吧?」
「对。」亚瑟答得很快。「你们的确是天作之合,不是吗?你看小说,玛格则写小说。还有什么比这更理想?」
班宁呛到,喷出一些白兰地。「你知道她写小说?」
「当然。」亚瑟坐到他的对面。
「她以为你并不知道她用梅玛格的笔名替米娜娃出版社写作。」
「为什么大家都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做什么?」亚瑟说。但看到沙发旁的地毯上躺著一条细长的浅蓝色缎带,他猛然停住。
那是艾琳用来套住长袜的蓝色缎质柬袜带之一。他立刻起身。
班宁皱眉。「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认为我该拨拨炉火。」
他抓著火钳,胡乱拨动纷飞的灰烬几下,再缓缓走回他的椅子,故意绕过去让靴子尖端非常靠近袜带。
「我请你进来并非要讨论玛格,而是想讨论调查进度。以及另一件谋杀案。」
班宁停住喝到一半的白兰地,浓密的眉毛紧皱。[你到底在说什么,爵爷?」
亚瑟利用他分心的这一刻,用鞋尖将袜带推到沙发底下藏起来。如果仔细看仍找得到,但班宁不太可能趴在地上,寻找地毯上新近的风流证据。
很满意自己尽了最大努力隐藏证据,亚瑟继续走回椅子。
「我今晚发现伊毕被人射杀。」
「我的天!」
亚瑟这才坐下来。「情况变得非常危险。我需要你的帮助,班宁。」
☆☆☆☆☆☆☆☆☆
艾琳刚脱下披肩及洋装,就听到卧房门上的敲门声。玛格。
「等一下。」她叫道。
她把衣服塞进衣橱,抓起睡袍穿上绑好,抓下头上的发夹,戴上白色睡帽顺手拿下耳环。
看看镜子,确定她就像刚从床上被叫醒的女人。她打开门,希望玛格不会注意到她呼吸太急,不像刚醒的人。但玛格似乎并没有心情注意无关紧要的小细节,全身散发著不安。
「你没事吧?」艾琳紧张地问。
「没事,我很好,但我必须和你谈谈。」
「没问题。」艾琳退了一步,让她进房间。「怎么了?」
「是亚瑟,他把班宁找到书房私下谈话。」玛格焦急地在穿衣镜前来回踱步。「我很怕他会逼迫班宁表明意图。」
「原来如此。」
「我提醒亚瑟我是寡妇,有权和任何绅士交往,无论他意图为何。」
「没错。」
「但你现在对亚瑟也认识够久了,知道他喜欢控制别人的生活,无论对方是否接受。」
「对,但,我想你可以放心,我确定班宁对你意图绝非楼下书房的谈话主题。」
玛格不再踱步,一脸疑问地转向她。「你确定?」
「非常确定,也许你最好坐下来。说来话长,但一切起自蓝乔治的谋杀案。」
「老天。」玛格猛地跌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
三十分钟后,身负高尚任务的班宁离开了。亚瑟送他出门,并锁上门。他熄了门厅的灯,转身回到书房。一踏进长形房间他便走向沙发,单脚跪地,摸出蓝色袜带。
拾起那缎带站起来,他瞪著横在掌心的小饰物,细致、诱人而女性化。他感觉到自己光看著那东西便又再度勃起。他回想起他如何巧妙地将它移下艾琳的退以便褪去她的长袜。
以后他每次走进这房间都会想起今晚发生的事,他想。和艾琳作爱使他产生了一些变化,虽然他还无法描述,但他知道那深深地影响了他。
无论末来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是今晚之前那个男人了。
第十三章
隔天早上,艾琳一直拖延著下楼的时间,直到终於忍受不了饥饿感。她甚至曾想让人将餐盘送到卧房来。
但最后她打开门,坚决地踏进走廊。躲在房间用餐以逃避亚瑟,只会证明她有多胆小。
她很讶异自己竟感到神清气爽。她本以为会整晚辗转难眠,却睡得异常香甜。真幸运,她想著走下楼梯。至少她未因为缺乏睡眠而双眼浮肿,或皮肤暗沉。
她选了件绿色印花棉布洋装及白色绉领,做为首次面对亚瑟的服装。她觉得鲜亮的颜色会显得更有自信,而她需要尽可能保持冷静。和一位绅士在书房里疯狂、爇情地作爱后,早上应该和他说些什么?
「早安,小姐。」尼德出现在走廊,一脸关切。「我正要请女仆上楼询问你是否要在卧房用餐。」
「你真体贴,尼德。但我只有生病才会在卧房吃早餐,而我几乎从不生病。」
「是的,小姐。如你指示,早餐在早餐室里,莎丽及她姊姊昨天下午都整理好了。」
「太好了。」她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深呼吸以增加勇气,才穿过走廊,走进早餐室。
尽管担心著和亚瑟的会面,她仍花了几秒钟欣赏房间的变化。
清理并上过腊的早餐室闪闪发亮。诱人的香味从侧桌的银制餐盘上飘来,温暖的春日阳光从窗户洒入。只有花园仍因杂草丛生、树叶零乱而破坏景观。但不久也会改善,新园丁今天便要上工了。
她很讶异亚瑟并非独自坐在餐桌旁,玛格也在。
「噢,你来了。」玛格说。「我才在担心你,正想派人上楼看看你是否不舒服。」
意识到亚瑟似乎正颇有兴味地看著她,艾琳努力不要脸红。
「我刚才还告诉尼德,我非常健康。」她说。
亚瑟有礼地起身,拉出椅子。「我们以为你昨晚可能做了太多运动。」
她努力克制,只怒视著他。
「在舞池里。」他非常无辜地说完。
她仔细盯著他的脸看了几秒。淡淡笑意下,她仍看到一抹忧虑。老天,他真以为她得在床上躺一天才能从和他作爱的震惊中恢复吗?她又不是脆弱的小花。
「别荒谬了,爵爷。」不理他拉出的椅子,她拿起盘子走近侧桌检视菜色。
「亚瑟在捉弄你。」玛格很快地说。「我当然不会担心你昨晚跳太多舞,也许那件可怕的事件才是主因。亚瑟和我刚才还在谈起,好可怕的事件。」
「我一点事也没有,我保证。」艾琳看著盘里冒烟的餐点。
「我建议你吃鱼。」亚瑟说。「做得很好。」
「炒蛋也可以试一试。」玛格建议。「我发誓,莎丽的姊姊是很棒的厨师。」
艾琳每样东西都拿一些,转身才发现亚瑟仍扶著椅子。
她坐下来。「谢谢你,爵爷。」
他看著她盘中堆放的食物。「显然你的胃口并未受到最近这些事件的影响。」
「丝毫没有,爵爷。」
他在她对面坐下。「我自己今早也特别饿。」
她受够这些暗示了,她想。她拿起刀子,在吐司上抹奶油。「你今天计划如何进行调查,爵爷?」
他的表情转为认真。「因为昨晚的混乱,我忘了提到我们前往伊毕的谋杀现场前,我的确得到一项有趣的线索。」
艾琳放下吐司。「什么线索?」
「可能是土星的男人名字。他似乎在几天前去世,我打算今早去拜访遗孀。」
「真是令人振奋的消息。」艾琳开心得忘了责怪他没有早些提到这项线索。「你必须带我同去。」
他扬起」道眉毛。「为什么?」
「刚孀居的寡妇也许不愿与不相识的绅士谈起私事,但有女人在场,她会比较安心。」
亚瑟考虑了一下。「也许你说得对。很好,我们十一点三十分出发。」
艾琳稍稍放了心。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变化,某件事并未改变。亚瑟仍将她视为调查的伙伴,并愿意听从她的建议。她会经常记得这一点。
玛格的笑容很愉快。「换个话题,亚瑟刚告诉我他知道我在写小说。真是让人惊讶,不是吗?想想我还一直害怕他若发现真相会把我送回乡下去。」
艾琳迎视桌子对面亚瑟的双眼,她笑了。只要牵涉到他认为该保护的人,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不知为何,我一点也不讶异他早就知道你的工作了,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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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她打开卧室的门,来回望著走廊。空无一人。几分钟前,她听到亚瑟回房更衣准备前去拜访葛轮特的遗孀。玛格此刻则一如往常,正努力写著稿。
一切都表示书房中不会有人。
她踏进走廊,快速走向家用织品柜,穿鞋的脚在地毯上安静无声。
她一走到织品柜前,又回头看看走廊,确定没人在注意她的行动。接著她进入狭小昏暗的房间,关上门。她摸索著找到打开暗门的横杆,小心翼翼地拉动。
书架往后滑,她移到阳台上,往下看,确定仆人并未选择现在打扫书房。如她所预期,长形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抓起洋装裙摆,她快速走下旋转梯,穿过房间来到她和亚瑟作爱的地方。
她焦急地找遍附近,但完全看不到蓝色袜带。一定在这里的某处,她想。
昨晚玛格离开前,她并未注意它不见了。她一发现左脚的长袜滑到脚裸处,以为袜带一定是她匆忙脱下衣服并换上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