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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三同人)偏向江湖寻剑仙[综武侠+剑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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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瑄只觉得周身酸软,有一种伤寒过后的脱力感。一只冰凉的手搭在她有些滚烫的额头上,君瑄微微一愣,旋即认出了站在她床头的那人。
    “师父。”君瑄呛咳了一声,想要起身。
    “莫动,你还有些发烧。”冲夷道长轻轻的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君瑄,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下,他并没有移开搭在君瑄肩膀上的手。
    有些怜惜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小姑娘,冲夷道长道:“觉慧你看,你的肩膀那么瘦弱,你觉得,你真的可以扛起这天下苍生么?”
    君瑄咬了咬唇,却很是坚定的说道:“虽艰难,但觉慧自当承担!”
    “那什么都让你担了,你那侄子是要做用来做什么的呢?”冲夷道长却是一派不赞同,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是对皇帝的何等不敬。
    “可是我……可我……”
    冲夷道长摇了摇头,望着君瑄的眼眸,打断了她的话:“觉慧,你看,于纯阳来说,你上有吾等师长,下有众位师侄。你是纯阳天眷不假,然而我们一众男儿,又怎能让一派兴亡落在你一个小姑娘头上?”
    略微顿了顿,冲夷道长继续说道:“同理,这天下兴亡,边疆有万千男儿,各地有千万能人志士,朝堂之中亦有九五之尊坐镇。天下之人各司其职,固然有困苦黎民,难道又能让你一个一个去救么?”
    面对师长的问题,君瑄忽然就失了言语。她当然想要四海升平,想要天下河清海晏。可是,只要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就难免要有苦难。而那些苦难,道祖的本意真的是让她这个天眷者一个一个去拯救么?
    冲夷道长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柔软的发,声音里带着慈爱:“觉慧,在你之前,纯阳已经有整整三百年没有出现过天眷者了,可是纯阳却未曾至此断绝。你知道那是为什么么?”
    君瑄不解的望向冲夷道长,后者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对于纯阳子弟来说,天眷更像是一种信仰。哪怕是那三百年中,我们却始终相信,天眷者是存在的,而道祖也从未离开过我们。既然如此,只要道祖一日未曾离开,我们纯阳的传承就没有理由断绝。”
    冲夷道长望着这个有些瘦弱的小姑娘,眼中有着一些期许,又像是在无声的询问——觉慧,你愿意活成纯阳的信仰,活成天下的信仰么?你愿意成为只要提起名字,就会让人心安,让人充满希望的存在么?你愿意么?
    这些话,冲夷道长并没有说出来,可是君瑄已经明白了。
    她郑重的对着冲夷道长点了点头,却忽然觉得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或许,之前是她太过执着了。有的时候,她真的应当学学陆小凤,让自己放轻松一点。
    冲夷道长很快就从君瑄和叶孤城的房间离开了。君瑄一夜好梦,清早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在了熟悉的怀抱之中。
    一切都已经变了,然而,却又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君瑄一行人本想要在纯阳宫中多住几日,冲夷道长却让他们自去,显然是不愿在多留他们。并非冲夷道长为人冷漠,而是纯阳隐世而居,留几个“俗世中人”太久反倒不美。
    年关将近,西门吹雪本欲邀请君瑄和叶孤城一道去万梅山庄过年,然而叶孤城不仅是白云城主,更是叶氏族长,年关祭祖等诸多事宜还需他操持。更何况这一年发生如此多的事端,白云城不仅多了一个城主夫人,叶氏更是终结了多年旧事,万般重重,叶孤城总需要敬告祖先。
    既然如此,西门吹雪也不好多留,三人在华山之下分道扬镳,各踏归程。
    君瑄和叶孤城一路无阻,很快就抵达南海,西门吹雪却并没有那样顺利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与华山七剑在华山山门一战,竟只是一个开端。
    华山至万梅山庄约七日的路,这一路之中,向他寻衅挑战的不下十人,而这十人都并非全部用剑,亦有偷袭之举。
    西门吹雪敏锐的发现,有人在刻意透露他的行踪。“诛杀西门吹雪”是有人画出的一块巨大的饼,寻仇或者求名,江湖中人总是趋之若鹜。毕竟紫禁一战之后,西门吹雪被拉下神坛,所以便总有人想要冒险一试。
    在宽敞的官道上,西门吹雪又一次被人拦住。若是这人正式挑战也好,西门吹雪总会给予他起码的尊重。可是这一次,拦住他的是暗处射出的冷箭。
    西门吹雪抽剑一刺,将射出的冷箭破为两半,而后他纵身跃起,踏着还未落地的箭矢,一剑向官道旁的青松刺去。西门吹雪的剑尖直接没入那人咽喉,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西门吹雪还剑入鞘。
    望着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西门吹雪暗自皱了皱眉头。
    “出来。”
    西门吹雪的声音冷然,比这隆冬的烈风更要冷上许多。
    在华山之时他还并没有注意,可是归途中的多次被拦,他若是再无法察觉那在暗处窥视他的目光,他便也不是西门吹雪了。
    半晌之后,在茂密的青松掩映之下,从中走出了一个一身宝蓝色长袍的青年。他的面色很白很白,仿佛被这寒风带走了脸上所有的血色。他的脚步也有些凌乱,目光却紧紧的盯着西门吹雪,唯有在两侧攥紧的手泄露了他的强自镇定。
    西门吹雪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到底意欲何为?”他没有佩剑,而西门吹雪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这一声平淡的话语击碎了那个青年全部的镇定,他的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已经褪尽了。惨白着一张脸,他“噗通”一声跪倒在西门吹雪面前。
    “救我!我什么都能给你,救我!”
    西门吹雪看也未看他一眼,转身便走——在这个世界上,跪在西门吹雪面前求他不要杀了自己的人或许有,可是,跪着求他救人的……简直荒谬。
    望着西门吹雪的背影,那个青年像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迅速的膝行了两步,伸手攥住西门吹雪的袍角。
    西门吹雪又怎么会容他近身?他刚要拔剑,却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而顿住了。
    在冰凉的雪地上,一个男人哭得涕泗横流,却含糊不清的对西门吹雪说道:“庄主救我一命,以后……以后半个西方魔教都是你的!庄主救我!”
    西方魔教。
    这四个字一出,西门吹雪已经覆在剑上的手放下了。他想,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第67章 宫九的金大腿。

第六十七章。宫九的金大腿。
    “西方魔教。”
    西门吹雪缓缓的念出了这四个字,看着那个哭得涕泗横流的男人攥着他衣袍的手,西门吹雪忍了忍,终归没有拔出剑来。
    那个男子眼前一亮,飞速点头道:“是的是的,庄主如果肯救我一命,日后我定将西方魔教的半边势力拱手奉上。”
    西门吹雪平静的看着他,并没有任何贪婪或者轻蔑的神色。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那个男子一抖,从心底横生出一股冷意。
    迅速的收回了攥住西门吹雪衣袍的手,他踉跄着爬了起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那个男子勉强镇定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对西门吹雪一揖到底,道:“在下乃西方魔教少教主,玉天宝。”
    听见这个名字,西门吹雪并无动作。
    作揖的动作微微一僵,玉天宝抿了抿唇,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玉质极佳的玉牌,玉天宝继续说道:“在下虽为家父独子,然资质平庸,在江湖上也一直籍籍无名。”
    将玉牌奉与西门吹雪,玉天宝道:“在下虽然无名,但是这得之就能得整个西方魔教的罗刹牌,西门庄主想必有所耳闻吧?”
    西门吹雪这才微微动了动,他瞥了那个玉牌一眼,而后便收回了目光。
    玉天宝锲而不舍的道:“西方魔教虽然势力大半在西域,然而其势力之大,几乎将整个西域收入囊中。我的要求并不多,只要西门庄主能够在西方魔教不稳的这半年之内保全我的性命,半年之后我定将一半的西方魔教拱手奉上!”
    虽然玉罗刹刻意要养废了玉天宝,但是他其实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纨绔。在玉罗刹的打压之下,玉天宝虽然有些怯懦,但是却并不傻。
    ——至少,他这样的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对危险却有着本能一样的敏锐感觉。他直觉近些日来西方魔教的气氛诡异,他爹玉罗刹因为闭关而数月未曾露面,教中的各派势力便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近日以来,西方魔教之中传出了玉罗刹做火入魔的传闻。只是因为是“传闻”,所以教中众人并不敢轻举妄动。玉天宝不够聪明,也远没有玉罗刹的雄才伟略,可是他的脑袋转的并不慢。
    玉天宝明白,一旦玉罗刹真的身死,西方魔教之中的四位长老若有反心,第一个要杀的一定是他。作为玉罗刹的独子,他并没有他爹那样恐怖的武力,一旦他爹陨身,覆巢之下定无完卵。
    为了保命,玉天宝在他爹留给他的几位“暗卫”的保护之下逃往中原。玉天宝打算在中原武林之中寻一位高手之中的高手保护自己。
    西方魔教的传承和其他门派不同,罗刹牌之所以为教中至宝,便是因为它在主人死亡之后,只要和另一个人贴身相处六个月便可以认主。一旦罗刹牌认主,诸天神佛都会赐予那人力量。到了那个时候,玉天宝相信,自己不仅可以自保,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拿回西方魔教了。
    在西方魔教之中,除了玉罗刹,最位高权重的便是四位护法了。这四个人的武功之高,恐怕只有玉罗刹能够压制住。玉天宝在中原苦寻多日,几番思量,多番试探,终于找到了能够克制住那四人的人。
    所以,他找到了西门吹雪。因为这些日子他在暗处瞧着,此人的武功绝对在那四人之上。玉天宝所求不多,只要能在万梅山庄住上六个月。六个月之后,无论他爹死或未死,他总归性命无忧的。
    西门吹雪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一脸狼狈的男人,心知他是他爹在西方魔教之中为他寻的“替身”。西门吹雪自然知道玉罗刹不可能着力培养这人,却也没有想到玉罗刹会将玉天宝养成这样不堪怯懦的性子。
    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己的替身,西门吹雪就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愿再和他多言,西门吹雪翻身上马,疾行而去。
    天下居然有人对那滔天的权势不动心,短暂的惊愕之后,望着西门吹雪远去的背影,玉天宝颓然的跌坐在雪地上。他的手无意识的攥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脸上却流下泪来。
    玉天宝满心悲凉,又横生出几分怨毒——老天何其不公,他只是想要活下去,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啊。
    玉天宝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资质平庸,和父亲的惊艳才绝相比,他的平庸生生变成了蠢笨。小的时候,玉天宝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父亲会给他生个弟弟,甚至哪怕是个妹妹,都会让他胆颤心惊。
    他的父亲总对他说,他是他唯一的儿子,可以活得肆意一点。
    于是,玉天宝就按照玉罗刹说的去傻吃傻玩,因为哪怕是这一点,他都没有勇气敢忤逆那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子。
    玉天宝其实并不傻,至少,他要比玉罗刹想象中的要聪明一些。他敏|感的察觉到玉罗刹对他的态度的诡异,一个父亲,特别是一个治下偌大江山的父亲,对于日后要继承家业的独子,应当是这种宠溺么?
    玉天宝小的时候在西方魔教附近的村落里玩,他看见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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