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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绪珊回来了,需要我为她提供你现在的住址么?”这男人还真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
成功被男人一句话噎住的陈秘书,也就是陈澜只能悻悻的转过身子坐好。试图揶揄楚敬肖,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开车的小李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专心开车。像陈澜这样自讨没趣的行为,自他当了后面坐着的那个男人的司机之后,已经见惯不怪了。
这楚闷骚有哪里会知晓他的苦处。要是让绪珊找到他现在住哪儿,那他还哪里有什么清闲日子?
小时候一句玩笑话,谁知道那个女汉子会当真?
这从八岁追到了二十八岁,又从国内追到了国外。这还没消停两天,那人又从国外杀回来了。这不是要人命么?至于坐在后面的男人,只是闭上眼靠着。想着刚刚瞥见的那人,唇角渐渐有些收不住了。
天天,我找到你了……
这天周墨也是去天敬提案,不过却是执行案。上次回来之后,天敬那边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给他们提供了很多关于案子的资料。周墨这边也不再捉襟见肘,无法施展。再起去天敬,周墨心中比起上次,也是多了一层底气的。在会议室坐下没多久,就有专人过来泡茶。周墨注意到那人是上次坐在林晓晓对面的,上次来哪有这样勤快?
就连一向粗神经的徐恒川都察觉出些许的不同,他凑到林晓晓身边,小声的说:“晓晓姐,天敬的吃错药了啊,怎么这次殷勤成这样?”
林晓晓把这些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心中就明白了。
就上次这群人对那陈秘书的态度来看,他们三个似乎是沾了那位的光。虽然这样说有些牵强,不过要再往深处想的话,林晓晓还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上次差不多是等了半小时,那郑总监才姗姗来迟。可这会儿屁股都还没坐热了,那油光满面的郑总监就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看到周墨站起来,也是十分客气的说:“坐坐坐,老周啊,这么客气干什么,你老哥哥我以后可还是要靠着你的呀。”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周墨一头雾水。
不过已经坐在左手第一位的郑总监却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
也是这时,坐在最末的徐恒川凑到了林晓晓身边,小声的说道:“晓晓姐,你看那个郑总监,脸上的褶子都快赶上他的年纪了,还好意思叫我们周哥一个老周,这还……嘶”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晓晓用高跟鞋的鞋跟直接踩到了脚背上。林晓晓看着坐在对面,一直笑着看着他们的郑总监,一边陪着笑了两声,一边磨着牙对着徐恒川说:“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眼泪都要疼出来的徐恒川,哪里还有时间去观察坐在对面的郑总监脸上的褶子。
看着空出来的主位,周墨不留痕迹的看了郑总监一眼,却发现对方脸上带着几分愕然的看向了门外。顺着对方的眼神看过去,周墨眼神微缩。先一步进来的,是周墨见过的陈秘书,至于陈秘书后面那一位……
“周墨,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就是我们天敬的楚总……楚副总监,”陈澜这一大喘气,让得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皱了皱眉。不过他却没有多说,只是朝着周墨伸出了手,说:“你好,我是楚敬肖。”楚敬肖?还需要介绍么?心中虽然因为见到男人已经不再平静的周墨,面上却还是保持着笑容。他同样伸出了手,回握了之后说:“周墨”。
站在一旁的陈澜还以为这两人见面,不说是抱头痛哭,那至少也该是相视一笑吧。
可如今这般跟陌生人没两样的对白,还真让他有种想要撬开两人的脑袋里看一看,这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特别是楚闷骚。没见面的时候,那张颜色渐淡的标准照都快被这人给摸坏了。可这真见了面了吧,这人居然还装不认识。我去的你好,我叫楚敬肖。
不过虽然不知道楚敬肖在打什么主意,却也明白,这人走一步看十步的毛病,这是怕把人吓走了才会这般小心翼翼?
落座之后,周墨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楚敬肖,皱了皱眉。总监?不是说他多疑,而是看坐在男人边上的郑总监,当真不像是对待下属的样子。那种恨不得为对方命是从的样子,甚至比面对陈澜还要狗腿。明显注意到周墨探究的眼神,陈澜“咳咳”的咳了两声,郑总监这才收敛了一些。成功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的陈澜心中默默的给某人记上了一笔之后,才开口道:“那个,是这样的,我呢,就是个旁听的,大家不用太在意,”说到这里,他先是转头看向了周墨,才继续道:“周墨啊,你对面那位,刚刚也介绍过了,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关于这个案子,就由你们两个接头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找他,不用客气。”
坐在楚敬肖身边的郑总监听到陈澜这么一说,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心有戚戚的看了对面的周墨一眼,心里想着的却是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值得楚,楚副总监亲自接头。
这陈秘书对他们周哥的自来熟,林晓晓自然是察觉到了。可毕竟那陈秘书还是笑眯眯的。但从对面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才让林晓晓头皮发麻。顶着对方的目光抬起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她才发觉,那人并没有看着她,而是一直看着身边的周墨。至于被男人一直盯着的周墨,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他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将两人反应都看在眼里的陈澜,也只能继续吃力不讨好的开口道:“那就开始吧,是叫徐恒川是吧,麻烦了。”
没想到上次一直充当路人的自己,也能被天敬的“大人物”记住名字,这刚毕业的大学生果然是激励不得的。两小时过去了,徐恒川还是一脸兴奋的讲解着。直到听不下去的林晓晓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袖子,徐恒川才恍然自己说得太多了,没有给天敬的人有提意见的机会。至于坐在对面的郑总监,他是想开口说点什么的。可这一左一右的都还没开口,他也只能闷着。
周墨不傻,天敬一众的反常,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既然对方没意见,他也乐得自在。
这可以算是他接过最轻松的案子了,不过话虽如此,天敬也不是没有任何意见的。等林晓晓记好甲方的意见之后,签完会议纪要,周墨也带着两人离开了会议室。郑总监也颇为识趣的以工作为由,先行离开。只剩下了楚敬肖和陈澜在里面。看着仍然坐着不说话的男人,有些受不了沉默的陈澜开口道:“喂,我说楚敬肖,这人也见了,话也说了,案子也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走了,”楚敬肖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嘿,我说你,真是的,活该被嫌弃。”皇帝不急,啊呸,干嘛把自己比作太监,应该是太监不急,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把自己绕晕的陈澜也懒得再管。爱谁谁吧。
周墨自小都是中规中矩的,这跟他有一个胆小懦弱的父亲,和泼辣尖利的母亲有关。在家庭极度不和谐的氛围里,他没有如母亲的愿成才,却是把他父亲的性子学了个九成九。为了这个,他那个从来嘴上不饶人的母亲,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可正因为这样,他那原本就挺不直的背,就越发弯的不成样子,成天低着个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蜷缩着的虾。
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那么一点自命不凡的小傲气,那头昂得比谁都高,这样一来,周墨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像个异类。所以从小到大,他也是独来独往,不靠近任何人,也没有什么朋友。
中考分数出来之后,又是被母亲一顿数落,父亲虽然有心想要帮他说上两句,却在瞪圆了眼睛说教的母亲面前,收了声。
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没能考到市里的学校,周墨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离开这个家,多想逃离那个喋喋不休的母亲和一言不发的父亲身边。将昨晚上母亲给他的学费收好,周墨看了一眼父母那关得严实的卧室门,转身离开了家。
已经是到了八月尾,却还是有些热的受不了。不过还好他出来的比较早,待会儿办完手续,如果回来的早的话,就不必遭受那毒日头。
“叫什么名字?”登记的老师推了推快要掉下来的眼镜,半抬着头,朝着周墨问道。
“……周墨”他说的声音有些小,在嘈杂的新生登记处,显然是听不清的。登记的老师看到周墨一个男生,连说自己的名字都说得含糊不清,也有些不耐烦的说:“都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么?说大声点,男生就该有点男生的样子。”这话说的是有些重了,况且又是在人多的地方。那说话的老师没有刻意收声,周围的人大多都听到之后,都看向了这边。
周墨很少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概是他从小就不惹事的缘故,很多时候,只要保持沉默,被人笑上两句,也就没事了。可是他忽略了现在的情况。
等着登记的不止他一个,那登记的老师本就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如今问了一遍,却没有得到回答,他皱了皱眉,语气越发不好的说:“同学,名字,速度!还有其他同学要登记。”
周墨脸颊发烫,却仍然是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有些用力的绞着手指。就在那登记的老师要发火的时候,周墨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说:“老师,他叫周墨。”那个声音出现的太突然,直到老师问他要学费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有人为他解了围。他有些慌乱的翻着放在书包夹层的学费,那微微泛红的手指,也可以猜得出刚刚他绞得有多用力。
接过周墨递过来的学费,那登记的老师也只是望了他一眼,没有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登记完之后出来的周墨,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高个子。
那个人,他肯定不认识。周墨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那身影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了登记处。回去之后,看着放在桌上的饭菜,抬起右手,看看时间,果然,他妈妈又出去打麻将了。周墨想起早上的那件事,心中止不住的烦闷。如果那时候,他能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会不会就不那么难堪了?看着因为有着油渍而有些看不出原色的墙面,他许久之后,才有些小声的说:“周墨,我叫周墨。”
周墨进教室的时候,里面的新同学已经三五成群的聊开了。他看着人围得最多的那一伙,想起昨晚为自己做的心理建设,暗自为自己打气,这是新的开始,他要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
“我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周墨,才说了两个字,却因为那个被人围着的少年正在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你们是不知道啊,啧啧,好像说的就是我们班的,这得多蠢啊,连自己叫什么都说不清楚,我,欸,同学,你也是我们班的呀,叫什么名字?”那个半坐在桌子上的少年一脸好奇的看着微低着头的周墨,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就是这人突然出声的吧。倒是边上的一个同学,先是有些不屑的看了周墨一眼,然后饶有兴趣的看向之前说话的少年,有些急切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李崇,那傻X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被称作李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