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哥破费了。”殷若飞微笑,前世五哥也是这般默默无声,不过倒是不曾欺负过他。眼下看来这倒不是个笨的,将来能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也是好的。
“不破费。”锦勤搓搓手,有点紧张,“没事我就走了,姨娘那里没人。谢谢你给的礼物。”
柳姨娘身体不大好,身边又只有两个小丫头,这一个月的分例倒都买了药吃,母子俩过得紧巴巴的。现在陈氏当家,从宫中出钱给柳姨娘看病,这日子倒是渐渐好起来了。只是如此天凉之际,又熬到这个时辰,恐怕过了破五,这药汤子又要开始喝了。
“五哥自便。”殷若飞听了锦勤的话一愣,这才想起今天回来倒是分给大家一些东西。除了老夫人陈氏和两个姐妹外,其他每院均分,其他人不怎么在意,倒是这母子俩来感谢了。
殷若飞暗暗摇头,这俩人日子也忒苦了。不过这人重孝,倒是好收服。
放了假,殷若飞打算好好休息几天,谁知道一大早大哥就来敲门,拉着他练功。
殷若飞倒也起早习惯了,索性就跟着练,一家人吃过了早饭,男孩子们无事,锦元索性拉着若飞出门。
“大哥干什么去啊?”殷若飞一身簇新的衣衫,外面罩着泽王给他的一件白狐大氅,雪白的毛领衬得殷若飞越发的唇红齿白。锦元看着满意,更想带着弟弟出门了。
锦元一上午拜访的多是上峰,不过他身份在那里,镇江侯在军中微信也不错,这些人也不敢多为难,平素倒很是关怀。此时看着他来家中拜年,还带着一个玉娃娃似的孩子,都十分好奇。
锦元满脸的骄傲,一口一个幼弟,生怕人不知道那是他弟弟。殷若飞十分无语,这种好似介绍儿子似的的自豪感到底来自于哪里啊?
知道殷若飞是殷侯嫡子,又是泽王身边的伴读,众人也纷纷拿出红包银锞子之类的东西送他。一上午下来,收的东西几乎抱不住了。
锦元看看那一堆东西也十分满意,自己弟弟这么好,不给东西的,没有人性!
赶上中午,锦元带着若飞进了一家酒楼,早就预定了的雅间已经坐满了人。
锦元一进去,众人就一阵笑闹,待看到他身后的若飞时候,都有点犯傻。
这些都是锦元的同级或者下属,众人商量着年节凑一起吃一顿。锦元模样肖似殷海城,众人也都看习惯了,这些都是粗人,很多人出身平民,看锦元已经觉得玉树临风了,何曾看见过殷若飞这种级别的美貌孩子。
殷若飞本就唇红齿白的,头发被紫韵高高束起,用只嵌着宝石的小冠拢着。白狐大氅穿着颇有气派,再加上小脸绷着面无表情,让人觉得格外的可爱。
锦元知道今天把弟弟强拉出来到处去现,让幼弟有点生气了,但是看着那气鼓鼓的小脸,实在是觉得可爱极了,将人往前一推,朝着众人大声炫耀,“我弟弟。”
“头儿,你弟弟怎么这么小啊。”
“呸,老子很老了么?”锦元一改在家时老成稳重的性子,和众人笑闹起来,倒让殷若飞十分意外。
拉着弟弟挨着自己坐下,小心地叮嘱,“飞儿要吃什么就说话,自己夹也行,千万别和这群人客气,要不什么都吃不到的。他们可是不讲究规矩。”
“喂喂,头儿,你这话把我们底都交代了。”一个黑壮的男人起身,“那个,殷头儿的弟弟,老宋我敬你一杯。”
“去去去,我弟弟才几岁,不喝酒。”
“再小也总有七八岁了吧,我可是五岁就开始跟我爹抢酒喝的。”老宋手一挥,根本不听锦元的理由。
殷若飞叹口气,今天被大哥抓出来,他就有不好的念头,不过这群人倒也豪放,干脆喝醉了躲个清闲也好。
想着喝多了早点回家,殷若飞也起身,端起酒盅来一口干下。
“飞儿……”锦元一个没拦住,殷若飞早已一杯喝下了。
旁边老宋大口称赞,还亲手加了一只四喜丸子过来,放到他碗里。
这边刚坐下,旁边又站起一个敬酒,目标依然是若飞,锦元简直无奈了,这帮混蛋到底要干嘛!
殷若飞来者不拒,一连喝了五六杯,锦元实在看不了了,一拍桌子,言之谁再灌酒,别怪他不客气。
大过年的,锦元当然不是要和人打架,实在是他酒量很好,经常把众人喝趴下却面不改色。众人都被他灌醉过,此时抓着一个小的,忙不迭的出来报仇。
众人也被激起了脾气,换成大碗开始和锦元对拼,声称要喝倒他。
殷若飞静静地坐在一边,也不吃也不动,等锦元想起弟弟在一旁的时候,只看到殷若飞一张雪白的小脸此刻变得红扑扑的,正直着眼发呆。
锦元在他面前挥挥手,依然是没有任何变化,眼睛都不动一下。
“飞儿,飞儿?”锦元有点害怕,轻轻拍拍那粉嫩的小脸。殷若飞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倏地扑倒在他怀里。
锦元吓了一跳,把人从怀里挖出来,才发现对方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竟然是睡着了。
众人哭笑不得,这孩子恐怕刚才睁着眼也是在睡觉吧?
锦元强忍笑意,跟众人致歉,言明过几日再聚首,抱起睡的香甜的殷若飞回了家。
锦元已经十六了,自幼练武身条完全抻开,抱着殷若飞一点都不费力。殷若飞脸枕在锦元颈窝,气息匀长的睡着,红扑扑的小脸被雪白的狐狸毛衬得更加的粉嫩。
容靖泽今天从宫里出来,就打算去侯府接殷若飞回家,可是想想人家一家团聚,他身为王爷,也不好就这么冒失的把人带走。正犹豫着,看着锦元抱着一团毛茸茸地东西从马车上下来。
那衣服他太熟悉了,看到这兄弟俩如此亲密,容靖泽顿时觉得心里直冒酸水,琢磨着干脆让皇兄把殷家长子调走去守边疆吧!
☆、70·偷吃
偷吃
“怎么出去这么一会儿又回来了?”太后看看下午说有事要出去的小儿子;才没多一会儿就又跑回来;觉得十分讶异。儿子年小贪玩;已经开府;能在宫里带上一天半日的;确实不容易了;她可是没想着他还能跑回来。
容靖泽张张嘴没说话。
“你不是说要去接殷侯的幼子进宫么?怎么;没接到?”太后看看容靖泽的脸色,总觉得他神色之间并不是十分高兴。“怎么,难道你们打架了?”
太后忍不住失笑。
“没有。”容靖泽否认了;却依然是闷闷不乐。太后也不明白他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问他他也不肯说。
昨日里容靖泽进宫;在太后身边守着;皇上至孝,到太后宫中问候母亲,又看了看幼弟。
“小泽看着不似往年那般瘦弱?”
“确实如此,哀家刚才也说着呢。”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小儿子,一身华贵的衣衫更显得俊美无俦。长子肖父,和先帝有七八分像,而幼子肖母,更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太后年轻时候容貌端庄秀丽国色天香,儿子肖似他,虽然也俊美,却是男孩子的俊。这等容貌,难怪每每一露面,就引得那些小姐夫人们频频偷看。
太后看小儿子简直无一不好,容貌俊美,气质出众,身份尊贵……就算是那慵懒的样子,也让太后觉得那是一种雍容。
不过千好万好,这幼子身体不好,让她心始终提着。当年那场毒杀让她如今还心有余悸,就算是命保住了,这每年几次犯病还是让她想想就心疼的要哭出来。
往年这个时候,是容靖泽最难熬的时候。虽然说被师兄的药压制着毒发,控制着半年才会发作一次,但是一到了冬天,这寒毒就格外的厉害。
地龙时刻烧到最佳,殿里还摆着铜炉火盆,几层最好的丝绵的棉被裹在身上,容靖泽还冻得脸色发青。
那时候太后和皇上简直是束手无策,恨不得那罪是自己受的。
往往一个冬天下来,容靖泽要被折磨的骨瘦如柴,要等暖和了多多进补,才能恢复回去。
今年也不例外,天气一转冷,容靖泽就不想出屋了,屋里烧的再暖,他依然觉得冷到了骨头里。
容靖泽足不出户,殷若飞自然是知道的,又亲眼看到他毒发,这才从一入秋起,日日给他熬些汤品。等入了冬,各种暖身的加了各种药材的汤更是源源不断送到容靖泽面前。
所以这往年最难熬的日子,容靖泽并不如往年痛苦,反而补的容光焕发的。
太后一说,容靖泽就想起了天天给他炖汤喝的殷若飞,很是表扬了几句。
太后笑的合不拢嘴,朝着皇上道:“皇上快看看,小泽这还没如此夸过人呢!”
“那孩子确实好,如今都能引着小泽读书了,实在是比之前那些个强太多。”皇上点头。
“那是,殷侯为人刚正,你看他那庶子,都教育那般有气度,就更别说这嫡子了。”太后对殷海城印象非常好,当年那般危机,他却将皇后太子妃等护住,等着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平定叛乱,接她们回宫。
这从龙之功功不可没,皇上自然也是另眼看待,何况他军功在那里摆着,算是实力派勋贵。
“既然这孩子这么好,又是出自镇江侯府,皇上可要多多奖赏。”太后才不管前朝格局如何,她只知道,帮过她的人,她就要赏,一直赏。
皇上自然也有他的考量,虽然目的不同,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他的意思也是赏。
容靖泽一伸手,打断了两人的思考。
“赏大的,不如赏小的。”在容靖泽看来,大的是大的,小的是小的。他是知道内幕的人,这父子俩,看似父慈子孝的,其实却不尽然。
与其让殷海城荣宠不衰,还不如再扶植小的,让殷若飞早点独立起来。
“你有什么想法?”皇上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心眼多,而且见地往往与众不同切中要害。可这个弟弟偏偏有对他死心塌地,还被他连累身中寒毒,让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补偿对方。是以众人都察觉的到,皇上宠爱泽王,更甚太子。
“镇江侯虽然是侯爵,但是那荣宠倒比各家国公丝毫不差了。”容靖泽淡淡点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兄若是真心爱惜人才,不可让他太过风光,惹来别人的暗箭就不好的了,就是养大了他的心,也不是好事。”
“哦?言之有理。”皇上点头,看看幼弟又笑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赏殷家嫡子?”
“本来就是他的功劳。”容靖泽直言不讳,“凡是皇兄若是放到我的头上,恐怕事情就简单多了。”
这话原也没错,当年的宫变臣子们大多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泽王身体不好,懒得动是因为当年中毒的缘故。皇上这么荣宠与他,除了他是幼弟,自然也有补偿的意思在里面。
因着这层关系,和皇上、泽王的强势作风,才没有人敢来置喙的地方。否则依着这般压倒太子的荣宠,谏官早就来指责皇上的不对和危险了。
“那就依你。”这点小事,皇上哪有不依的道理,无非是赏些财物之类,再发到旨意褒奖一番。
“等我明天把他带进宫来,皇兄再赏他。”也给那小子一个惊喜。
一大早用了膳,皇上皇后要去祭天,他身体不好,从来不参加这种事,闲在宫中陪着太后,一直到用过中饭后,才是在忍不住跑了出去。
太后知道他出去找殷家幼子,想着都是小孩子爱玩,既然幼子喜欢,陪着一起在宫里多待几天也无妨,也就由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