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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就是苦主?”京兆尹带着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表情看着孙二被抽成了猪头,转头又看向殷若飞两人。
“正是,我们就是被那孙二等人欺凌打劫的无辜客人。”西陵皓昂首道。殷若飞差点笑出来,哪有被欺凌的人,这样一副自豪的模样。“京兆尹大人快快审案,莫非真是官商勾结不成?”
“上堂来,为何不跪?”冯季疏脸一沉。
殷若飞哑然失笑,这京兆尹大人很记仇啊,就因为西陵皓一句话,就要给他们下马威了。
“我们是……”西陵皓昂首挺胸就要自报家门,殷若飞在身后暗暗拉了他一下,西陵皓顿时闭上了嘴。
冯季疏居高临下,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心里顿时起了好奇之心。他刚才听到孙二诬蔑,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他堂堂京兆尹会去和个酒楼老板勾结,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一顿嘴巴抽完了,他这心里才稍稍痛快点。
他自认从来不是君子,而且睚眦必报,这种事自然是先出一口恶气再说。
转头看向堂上站着的两个少年,大的不过十三四,小的恐怕十岁都不到。前面这个大点的少年,一脸的傲气,看得出出身了得。
果不其然,这傲气的小子一句话就朝着他的伤疤戳去,他刚刚消了的火气又蹭的蹿了上来。不过此时也不能再给孙二一顿嘴巴了,只好敲打敲打这小子。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后面的少年普一开口,就被后面的小孩给截住了。看不出,这俩居然是大的听小的的,难道这年纪小的,出身更惊人?
不怪冯季疏不认识殷若飞和西陵皓。他一贯不掺合不站队,也鲜少那些士族世家来往,所以不认识这些公子们。反倒是西陵皓这两年在街上常打架,捕快们倒是都认识他。
刘捕快看自家老爷发作到西陵皓两人头上,顿时头皮发麻。刚刚不好说,此刻更没法说,待会老爷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会不会踹死他?
“大人,并非是我等不肯跪,实在是于理不合。”殷若飞从后面站出,轻轻开口。
“如何不合?”
“大人容禀,我二人乃是国子监太学生,按理上堂不用下跪。”
☆、78·京兆尹
京兆尹
“原来如此。”冯季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里却是惊疑不定。那国子监的学生大多是各地保举上来的优秀学子;剩余的则是各大家族的子弟。
国子监并非是个贵族子弟就可以上的;学生经过推荐;考试;若是不学无术之辈;进去了也呆不住。因此这国子监的学生;大多平民学子年纪稍大些,贵族学子年纪反而要小一些,但是不管怎么小;也得有个十五六岁了。
可是眼前这两个,大的也就十三四;放在国子监都是年纪小的了。可是看后面那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上国子监,这是戏耍他这个京兆尹吗?
冯季疏虽然心里冷笑,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他不是孙二那种毫无眼力的人,反而他心里清清楚楚,这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恐怕身份地位不会低。
这样两个少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想知道,他最怕麻烦,更不想和这种小孩子缠在一起。
“堂下那几个人,还不从实招来。”冯季疏一拍惊堂木。
殷若飞微微皱眉,这冯季疏简直滑不留手。
本来以为他会继续问下去,没想到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竟然当机立断地点头,不再询问,转而开始审案。
这让殷若飞都觉得出乎意料,这什么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人也好,若是能拉拢过来,应该是个好帮手。且看他是到底是清是贪。
或许是猜到了殷若飞等人的意思,冯季疏单刀直入地开始了审问,随着他一个接一个抛出的问题,殷若飞眼双眼开始放光。
这个人,他一定要拉过来!
思维敏捷,条理清楚,几乎是一个问题才回答完,下一个问题已经抛出。让跪在下面的孙二等人都来不及思索就要赶紧回答,而往往几个问题后,才知道开始那个问题中有埋伏,中了计,而却无法辩解了。
不光是殷若飞如此看,旁边西陵皓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飞弟,这个京兆尹不是草包啊!”西陵皓貌似小声的话,其实一点也不小。殷若飞没吭声,西陵皓一惯如此,而此时他更需要借此看看这位京兆尹的反应。
冯季疏脸上露出一丝恼火,不过转瞬就消失了,继续审问着孙二等人,等几人全部被问的满头大汗,几乎瘫倒在地,才满意地一笑,“刘恒,你们几个去吧刚才孙二等人招供出来的天香楼掌柜的带来。”
“是。”
刘捕快等人去了,冯季疏双目微闭,在大堂上养起神来。
殷若飞微微点头,这个人,刚刚听到西陵皓的话,生气动怒,却没有发作。有自我控制能力,也知道轻重主次,最让他满意的是,这人若真是半点都喜怒不形于色,他反而要敬而远之了。
不多时这位天香楼的大掌柜的,孙二口中的姐夫就被刘捕快等人拘来。殷若飞在西陵皓身侧看了一眼这个貌似来头很大掌柜的,只见对方大肚便便,又高又胖,看起来似乎是个粗人,可是偏偏衣着考究,细小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稍不留神,肯定会以为对方大大咧咧的。
这位大掌柜的一上大堂,就连忙跪下,给京兆尹行礼。旁边孙二顶着一张猪头,喊着姐夫,这位掌柜的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赵普,孙二招认你是他的姐夫,他横行霸市,抢劫宰客等行为,都是由你指使,你可承认?”
“回大老爷的话,这话小的不敢认。这孙二的姐姐不过是小人的一房妾室,如何敢以我小舅子的身份自居。不过是小的看他可怜,让他在这天香楼寻个事做,其他的都是他自己生的恶心,和小的无关。”
“没有你指使,他是个什么货色,敢这么做?”
“回大老爷的话,这孙二他原是贪懒馋滑之辈,小的看在妾室的份上也不同他计较,前日他竟然偷拿柜上的钱财,小的训斥了他几句,想不到今日竟然如此陷害与我。大老爷是青天,一定要为小的做主伸冤啊!”
冯季疏鼻子里哼笑出一声,“如此说来,今日本官若是判你有罪,反而是本官我是非不分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替主子掌管这天香楼,一向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马虎,往来的客人具是有身份地位的,小的也都恭敬的很。大老爷若是不信,可以打听一下,小的一向都是良民。”赵普在地上磕头。虽然说态度恭敬,可是不管是殷若飞还是西陵皓都看出来了,这位大掌柜的可是一点都不紧张,有恃无恐的很啊。尤其这最后一句,明摆着告诉冯季疏他后面有人。
“既然如此,本官就再寻寻证据,你乃是嫌犯,就委屈你在后面的大牢里住上几天。至于孙二等人嘛……”冯季疏笑笑,“当街抢劫,出言不逊,一人打时板子关入大牢。”
“大老爷?”赵普愣了,这京兆尹是没听懂还是怎么的,还是他暗示的太隐晦了?
旁边捕快不管他怎么想的,直接过来将人拉走。孙二声嘶力竭的喊着,这十板子不轻,只怕他现在已经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出来惹上煞星,都悔到姥姥家去了。
殷若飞和西陵皓两人从堂上下来,只见孟轲双眼激动,“这大老爷真是青天。”
殷若飞和宫九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行了,今天这事,算是了了。明天……”明天他再加加码,看这冯季疏不是个笨的,恐怕今天就要找到他的出身了。
“接下来我们去干什么?”西陵皓又想起了玩的事,“风筝那边,我刚才派人去问了,倒是还有,只是没什么出彩的了,我订了几只,我们转日再去吧。”
“也好。”今天这事差过去了时间,此时再出城去,恐怕就回来迟了。“那就先送孟轲回家。”顺便看看情况如何。
“主人,孟轲自己回去就行了。”
“无妨,左右都要去看看的。”殷若飞一摆手,这年纪虽然小,但是泽王的气势却学上了三分,此时举手投足,颇有威风。
孟轲依然是跟着一个随从共骑,而其他几个都马,一行人朝着孟轲指的路而去。
“主人,到了。”孟轲说了一声,第一个跳下马,到那唯一看着还算是过得去的黑漆大门走去。
殷若飞在马上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得出,这里的人生活都非常困苦,这孟家的宅邸还算是不错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何落得如今这样了。
大门没有关,孟轲一推门就开了,门里几个大点的孩子跑了出来,看到孟轲非常高兴,“孟轲你回来了。”
“嗯。我还带了恩人回来。”
几个大点的孩子连忙帮着推开门让殷若飞等人进来。
说是此地还看得过去的房子,其实也不能和国公府候爵府相比,和泽王府就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殷若飞几人进去后,吩咐众人在外面等候,因为里面地方是在是不够宽敞。连人带马二十多个,恐怕转身都费劲了。
殷若飞还没站稳,几个孩子已经过来磕头,“公子今天没有您,我们几个恐怕都回不来了。”
殷若飞连忙搀扶,“小事,不足挂齿。”
两方人正说着,主屋走出个青年,温润如玉,看到殷若飞脸上一喜,“小师弟?”
“高师兄?”殷若飞也一愣,这高瑾和他同拜孙先生为师,都是入室弟子。前世就曾经以才华横溢天下闻名,这辈子竟然有幸成了师兄弟。
除了他这个最小的,最得孙先生宠溺之外,这高瑾可是孙先生最看重的一个。高瑾性格温和,为人更是谦谦君子,殷若飞最喜欢和这个师兄讨教学问,孙先生自然也乐得看两个弟子亲近。
此时在这里看到高瑾,殷若飞极为出乎意料。眼看就是大考之日了,怎么高师兄不在家温书,倒跑到了这里来。
“我……”高瑾还没说出来,旁边孟轲已经过来了。
“主人,这就是我之前提过的那位先生,常常过来教我们读书,只是我们迫于生计,很难安稳地让先生教导。”从孟轲的语气里听得出对高瑾地恭敬。
西陵皓一直在一旁听着,此时双手连拍几下,“这可好了,方便之极。”
殷若飞和高瑾、孟轲都看向他,不知道他是何意。
看到众人不解的眼神,西陵皓不禁飘飘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聪明才智远超众人,要知道,不管是殷若飞还是高瑾,可都是先生们夸的紧的人。
“飞弟,你不是要开办个学堂,让这些孤儿们来读书么?正好高师兄也和这些人相识,且愿意教导他们,干脆这学堂就让师兄来教,我们再寻上几个先生辅助,岂不是极大的便宜?”
“师弟你果真要如此?”高瑾的眼神热烈,双手不由得握住了殷若飞的手。
殷若飞倒是被对方的热情吓了一跳,这高师兄一向是个淡薄的人,从不争名夺利的,怎么对教书育人这般有兴趣。
“确实是如此。西陵哥的建议倒是好,可是师兄你马上要大考了,以师兄的文采,得状元如探囊取物一般,恐怕就要走上官途了,这里……”
高瑾摇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吧,还未必要做官呢。”
“不如这样,我先将他们安顿了,到时候师兄若是有空,可以看看他们,教导他们一番,也是师兄一片美意。”
高瑾眼睛一亮,“如此甚好。只是这里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