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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轲咕咚跪下,“公子,孟轲只愿伴着公子身边。”
“好吧……”殷若飞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带出来的随从都回去了,身边也只剩下宫九一人。
西陵皓倒是带着随从呢,可是两人走的也不顺路啊。
“我来带吧。”宫九纵马上前,弯腰将孟轲拉上马背,“扶好了我。”
“西陵哥,告辞,我师兄就劳烦你送回家了。”殷若飞跟西陵皓和高瑾告别。
“这也是我学兄,用你道谢。”西陵皓痞兮兮地笑着,“放心吧!”
殷若飞三人一路赶回了泽王府,此时已经天色已经昏暗了,任谁也不知道殷若飞心里的急。
此时已经过了王府晚膳的点,容靖泽肯放他出来,就是看他最近有些闷了,有没空带他出府去郊外练骑射。可是他这么晚不回去,明天还能被放出来么?
果然,一进主院敞庁,就看到容靖泽黑着脸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宫九干笑了一声,转身就跑,他知道此事干什么,主子也不会朝他发脾气了,因为有个更加吸引怒火的存在。不过他非常善良的顺手将孟轲也带走了,免得这小子成了无辜的炮灰。
“王爷……”殷若飞深呼吸一声,脸上全是深情,“半日不见王爷,微臣心里十分惦念,竟然食不下咽。”
容靖泽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诡异地笑了一声,声音十分轻柔,“原来飞儿这么惦念本王啊!”
“是啊。”殷若飞被容靖泽笑的浑身发毛,“那个,今天碰到了不少事情,容臣禀来。”
“说吧,若是说不好,晚上就给本王练一百遍剑。”容靖泽的笑容越发显得阴恻恻。
殷若飞清了下嗓子,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边。
说到天香楼一事,说到冯季疏这个人,说到将来要开的书院……
“你收了个随从?”容靖泽打断他的话。
“啊?”殷若飞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重点错了吧?说了这么多大事,怎么就记住这一件?
“你居然敢背着本王弄个男人回来?”容靖泽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
“只是个孩子,不对,王府这么多男人呢……不对,什么叫我弄个男人回来……”殷若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除了侍卫就是太监,他是哪一类?”
“随从嘛。”这王府除了太监侍卫之外,也是有小厮的,只不过都不能进中院,更别提泽王和他的院子了。
“先吃饭!”容靖泽起身,每天都定时吃饭,今天等了这么久他早就饿透了。若不是气殷若飞不回来,他早就一个人吃光,饿殷若飞一顿了。
“王爷。”殷若飞亲手给容靖泽盛上一碗羊肉汤。
这汤虽然不是他熬的,但是却是他出门前特意吩咐的,熬了整整半天,那羊肉都已经入口即化了,汤汁更是从满满一罐熬得只剩下多半灌,十分的浓稠。
“知道错了?”容靖泽虽然霸道,却不是小心眼的,或者说,不和殷若飞小心眼。虽然气他让自己饿了半天,但是看看他那种带着殷勤笑容的小脸,这气就全消了。
“都是臣不对,让王爷挨饿,一定要罚臣。就罚……”殷若飞嘿嘿笑了一声,“罚臣多吃两碗饭。”
“美得你。”容靖泽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殷若飞在他跟前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活泼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排斥,反而很喜欢他这样子。在别人面前板着的小脸,在他面前就是这样喜笑颜开的,让他十分舒服,甚至想要宠溺着对方,让他永远都这样笑。
吃过了饭,趁着容靖泽心情好,殷若飞连忙申请明天继续出门,而且还有一点,这武教头,还需要容靖泽出面寻来。
虽然找到他大哥锦元也能办到,但一来他不愿意去寻锦元,欠他人情,二来容靖泽也不大喜欢他和锦元太过亲密。因为这个,容靖泽没少找茬惩罚他了,他也不是傻子,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说来说去,这事还是跟泽王商量最靠谱,泽王势力大,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若是有什么事情,那几乎是完全能靠得住。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书院,连文带武,他并非是单纯的做善事,图个名声,而是想给自己麾下养出一批人来。
这一点,殷若飞也隐晦地说了出来,果然得到泽王赞赏的目光。
看泽王和自己师父相处的情形,他就知道泽王这个人人品相当不错。别看他在外人心中是个顽劣不堪的亲王,平素也做过什么好事,又是个病秧子形象,但是实际上这个人有多强,他是知道冰山一角的。
皇帝太后的宠爱,自然是他尊贵的原因,但是他自身的能力和势力才是他立身的根本。
而这样一个人,面对他的师兄,也就是殷若飞的师父的时候,是那般的尊重,那本的亲近,绝不是任何一个王爷能做到的。而且殷若飞知道,那种亲近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也没有必要装。
师父和泽王是师兄弟,换句话说,殷若飞自己是泽王的师侄,有了这层关系,就是最牢靠的关系。容靖泽信任他,他也信任泽王。
“这件事,本王来做,不过只在幕后。”
殷若飞瞪大眼,带着惊喜地点点头。泽王的意思是……这个发展十分有潜力的组织,泽王要交给他管了。而且还是在泽王大力支持的前提下。
按照殷若飞的计划,这些孤儿都聚在一起,能学文的学文,能习武的习武,甚至还有其他各种行业。从小灌输他们一定的思想,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等到二十年之后,甚至十年之后,这将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而推行这个计划,最难的就是钱财和其中的各种授教问题,有泽王这一句话,自然是没有问题。这简直是白送他一笔巨大的财富。
容靖泽点点头,“好好计划一番,写的详细些。”
殷若飞点头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容靖泽叹了口气。
他并非不想培养这样一个组织,要知道多年后的那场浩劫,他需要的人才极多。可是眼下他手中的人他还培养不过来,哪里有空从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开始培养。
不过这样也好,殷若飞他是信得过的,就如同对方信任他一般。这件事交给他,将来这群人也能为他所用,而且还能锻炼了殷若飞。
有了泽王的赦令,殷若飞自然大摇大摆地又出来了,和西陵皓、高瑾等人回合后,先去城外看了看那所被西陵皓讹来的院子。那院子果然十分大,因为不是在城里,所以价钱比城中房子便宜不少。
前后几进的院子,别说住几十人,恐怕就是上百人也没有问题。
殷若飞点头,高瑾也十分满意,“我昨天拜访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他们都愿意来,束脩要的也不高。”
“束脩还是要多给些,尊师重道,我们不差这点钱。”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过我昨天思来想去,恐怕不能仅仅是读书写字学个道理,那些实用的也要学。”
“比如,算术?”
“没错,买卖算账之类的,都要学,就是那周边小国的语言,也不放请些能人来教教。”
“这是为何?”高瑾不懂。
“我临朝和周边各过常年经商,这远来的货物是奇货可居,我们不但要让他们识字,还得让他们知道赚钱,能养活自己。”
高瑾恍然大悟,摇头笑着,“师兄我就是个无用书生,若是换成我一人讨生活,怕是早就饿死了。”
“师兄书画双绝,就是卖画也饿不死,倒时候小弟一定捧场去买几幅。”殷若飞挤眉弄眼地笑着。
“你这小子,回去让老师收拾你。”
“师兄饶命啊。”
几个人笑闹起来,却不知道今天京兆尹那边,比他们这里还要热闹三分。
☆、81·被逼站队
被逼站队
赵普被关在监牢里;虽然说是暂时收押;一不用刑二不逼供;但是那监牢哪里是人待的地方。环境差就不说了;赵普嫌恶的勉强在稻草上坐下来。但是那四周犯人发出来的一阵阵尖声嚎叫;还有牢头的怒斥和皮鞭声;都让他浑身战栗。
本以为不多时就有人来保他了;可是从下午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白天。一向心里有底的赵普也有些摸不准了。他又惊又怕,生怕被舍了;又觉得不可能,他做的事鲜少人知道。心里恨死了害他如此地步的孙二;暗暗发誓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孙二;还有他那个姐姐,他早就玩够了,干脆两姐弟一起打发掉。
其实赵普不知道,这半天一夜的,并非没有人来保他,而且来的是一个比一个官大,一个比一个有来头。只不过,这些人都被冯季疏轻描淡写地给打发掉了。
冯季疏不是没脑子的人。昨天看着殷若飞等人离开后,里面将刘捕快等人叫到了书房,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他知道,他这几个手下,还是颇有眼力的,也知道深浅。
在堂上说的虽然清楚,但是必然还有那隐藏起来的内容。待知道刚刚那两个少年,一个是渝国公府老公爷的嫡孙,一个曾经和泽王一起同乘马车,冯季疏心里就咯噔一下。
西陵家这位少爷他是知道的,出名惹祸精,皇上亲口笑骂的小霸王,谁惹得起?
只不过西陵老公爷的性子他了解,倒是旁边这个年纪更小的,才是让他心惊的。
早就听说一人之下的泽王有了个年纪极小的伴读,他却还没见过。但是据他所知,这个孩子是极得泽王喜爱,出入都要带着。而且在他的影响下,泽王念书都勤奋了不少,连皇上都亲口称赞了多次。
就算不说泽王伴读的身份,这位也是出自镇江侯府的嫡少爷,本身的身份也是足够气派足够硬。那镇江侯是皇上亲信,当年有从龙之功,现在也是实权人物,是鲜少几个在京城也有兵权的武将。
冯季疏表面圆滑,其实心里却十分有主见,他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这两位身份极高,在京城里除了皇子王子们之外,已经属于顶尖的公子,为什么会和一个小人物较真。
凭着他们的身份,别说天香楼一个小小的伙计,就算是天香楼的大掌柜的,他们打了也算是白打,难道还有人会为了他们和国公府侯府对上么?
如此作为,肯定会有其后深远的道理。这个道理冯季疏想不到,所以他不敢动,这大掌柜收押监狱,却不审不问。
他万万也想不到,他琢磨出来的理由全是不对的,对方真正的目标是他。
知道了殷若飞是泽王的伴读后,冯季疏想原因想到了泽王头上,只是泽王年纪也不大,身份更是比这两人还要贵重太多。若是说前面两人可以随便打,那泽王当场杀了这人都没事,对方还得落个冲撞皇族,欺君罔上的罪名。
冯季疏是聪明人,但凡聪明人有个毛病,想事情喜欢想的复杂,这一夜没琢磨明白,他就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起来,那通红的双眼吓了小厮一跳。
刘捕快几人跟随冯季疏几年了,甚至这位大人的毛病,看到他这幅模样,纷纷想跑,被冯季疏追上一人踢了一脚。
“大人大人,小的不是都说清楚了么。”刘捕快颇为委屈。
“哼,害的本大人一夜没睡,就该踢。”
其他几个人露出一副可怜相,冯季疏哼了一声,转身而去。几个衙役悄悄吐了口气,在这般喜欢动脚的大人手下实在不好干,不过……好在大人不是武将啊!
“大人,刘大人求见。”一个衙役上来禀报。
“呵,都到了四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