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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能够体会那个男歌手唱的歌了……这件事就像是看着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一样,是我经历过最棒的一件事。我眼前的景象就仿佛是我所看过的色情杂志重现一般,难以分辨虚幻真实……面对眼前的神秘地带令人惊悚不已。
我轻轻地对她说:“你要我怎么做?”此时,她的头离得我好远……“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她必须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才能告诉我。我必须要探索她奇特、神秘的心灵世界。才能一窥究竟。
虽然曾有别的男人造访过她的神秘地带,但是身为男人的我,能够让她身处天堂梦境,能够让她像只满足的小描似的喵喵叫,我终于有征服别人的快感……
我不肖地重复他所描述的“神秘地带”、“征服的快感”, 天啊!把我杀了吧!
我们一起合作……她用她的手、她的话、用呻吟声……给我提示……我也努力地摸索,但是终究舌头不比手指头。我的胡须让她几乎疯狂,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我怀疑我们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男人们都了解自己吗?我问我的朋友们,一开始他们都会大笑三声,并且信誓旦旦地说他们总是让另外一半high翻了天,直到他们几杯啤酒下肚后,我才会听见一个千篇一律的答案:“我们其实都搞不清楚,没有一个人搞得懂女人。”
“她说她达到高潮……”艾力克小声地说着,“可是天晓得……”
乔治说:“真是很难说,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是男人,需要仰赖可靠的证据,我们需要强“硬”的证据,我们需要几何图形、说明书……我们需要解开秘密!
每当我把眼睛闭起来,她总是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她躺在那里……像只小猫蜷曲着,又如粉红色的贝壳,品尝起来有如深海蕴含丰富的生物,许多事物是我未曾看过的,更不用说我会懂。
我希望我能明白这一切,我真的希望我明白……
“好个看海的男人!”我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他文章里写道,当他闭起双眼,我就浮现在他的脑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时候写的?如果他还想念着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或许……我心想……或许还有希望。我待会儿打电话给他,或许我们还有希望……
我搭电梯上到二十楼的接待室,在门口看见许多穿着黑色长裤、黑色外衣、黑色鞋子的公关人员坐在椅子上抽烟。
“我是《费城观察报》的坎妮·夏普立欧。”我跟其中一个坐在麦茜·莱德海报下的接待小姐说。
她不耐烦地翻着名册,然后说:“我找不到你的大名。”
“那么,罗伯特在吗?”
就在这个时候,罗伯特冲了进来。
“坎妮,”他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你叫我……〃我试着对他微笑,“来访问麦茜·莱德的啊!”
“天啊!没有人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麦茜……嗯……她最后决定只接受《时代杂志》跟《今日美国》的访问。”
“没有人告诉我,”我耸耸肩,“我的总编辑贝琪正在等我的报道!”
“坎妮,真的很抱歉!”
别说抱歉,你这个白痴!我心想,快点想办法!
“我也没办法……”
我用最迷人的微笑对着他,希望能够展现出我们身为大报的气度。“罗伯特,我们报社已经留下了报道的版面。没有人打电话跟我说……而且我大老远跑来,只要访问个十五分钟就可以了,我们会很感谢你的。”
这个时候,罗伯特不但拼命搓揉着手,还紧咬住下唇、踱着步……看来情况不妙。
我靠近他轻轻地说:“相信我!我看过她的所有电影,我是个麦茜迷,我们的报道一定能让你们满意的。”
他似乎有点动摇了,这时他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
“艾普儿吗?”他用嘴形跟我暗示。
罗伯特是个好人,但是却很没用。我小声跟他说:“我可不可以跟她说话?”罗伯特用手紧压着话筒。
“她担心你不会遵守规定。”
“什么?我告诉你,她提出的条件我通通都答应了……”
我的声音开始升高,那些坐在椅子上的小伙子们开始对我提高警觉,罗伯特赶紧躲到走廊边上去。
让我跟艾普儿谈谈……”罗伯特摇着头。我一想到凯碧看见我空手而返的得意笑容,就几乎崩溃地大叫:“罗伯特!我绝对不能这样回去!”
“坎妮,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他已经快要改变心意了,我感觉得到。一切都因为前方走来的那个女子——穿着黑色高跟马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对讲机,脸上的妆、动过手术的假胸部都完美无缺。她看起来是个介于二十八岁到四十五岁的成熟女人。无疑,这个女人正是艾普儿。
她看着我脸上的青春痘、我的愤怒、我的黑衣服,还有我去年买的凉鞋,这一切都比不上坐在椅子上的那些人来得新潮,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对罗伯特说:“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是《费城观察报》的……”他指着我说:“坎妮。”
她盯着我瞧。我的青春痘仿佛在她的注视下渐渐放大了。
“是这样的……”我试着压低声音。“我今天两点本来要做访问的,罗伯特却跟我说已经取消了。”
“没错!”她得意地说:“我们决定只让几个主要的大报来作平面媒体的访问。”
“《费城观察报》有七十万读者,费城毕竟也是东岸第四大城,你们竟然没有人告诉我访问取消的事!”
“那是罗伯特的责任!”她斜眼看着罗伯特。
我相信罗伯特也感到很意外,可是他却没胆跟这个凶恶的母老虎正面冲突,只小声地跟我说:“对不起!”
“我接受道歉。”我说:“但是我已经告诉罗伯特,我们这个星期天的版面已经空出来了,而且我还特别利用休假日来这里工作。”老实说,版面本来就会随时有变化,只要拿别的文章来补就好了,我想艾普儿大概也知道这些。至于我的休假,其实我有免费的来回机票,又可以待在纽约做想做的事,一点都没有损失。可是我还是非常光火,这些人竟然胆敢对我如此无礼,而且还毫无歉意!
“既然我都来了,有没有可能让我见她几分钟?”
艾普儿的声音听起来更不高兴了。“她没有时间。等一下就要飞到澳洲去。”她仿佛是在对一个没听过澳洲的乡巴佬说话似的。“何况,”她又打开笔记本说:“我们等一下就会跟你的主管作电话访谈。”
“我的主管?”
“凯碧·哥狄娜。”艾普儿终于说出口。
我吓坏了:“她不是我的主管啊!”
“不好意思,”其实她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我们都已经排好了。”
我故意走进了等候室,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既然我已经来了,我相信你也同意面对面的访问比较好,也比较方便。我看过麦茜所有的电影,而且也都预备周全了,总比用电话来得实际些。我很乐意等!”
艾普儿在大厅站了一会儿,说:“你需要我叫安全人员过来吗?”
“需要吗?我只是坐在这里等莱德小姐结束里面的访谈,然后在她赶去澳洲之前给我几分钟时间,这是我们先前就说好的。”我说的时候,紧握住自己的手,免得让她看见我在发抖。最后,我使出了最后一张王牌,“如果莱德小姐连几分钟都没有,”我很得意地说:“那我只好用那整篇版面来报道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了,对了!忘了请教您贵姓?”
艾普儿瞪着我看。罗伯特贴近她站着,眼睛快速地瞄着我跟艾普儿,就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的网球赛。我也不甘示弱地回视着艾普儿。
“免谈!”她说。
“你的姓很特别!是哪一个偏远地区少数民族的姓氏啊?”
“真的很抱歉!”她说,“莱德小姐不可能会接受你的采访,你在跟我通电话的时候,说话那么尖酸刻薄……”
“哦!难道你以前从来没见过尖酸刻薄的记者吗?”
“莱德小姐不需要你这样的记者来采访……”
“那没关系呀!”我简直就要气炸了。“难道你事前就不能叫助理礼貌性地打个电话给我吗?这样,我就不必大老远地赶过来了。”
“这是罗伯特应该做的事。”她又强调了一次。
“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我。”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交叉放在胸前,准备跟她僵持。罗伯特则靠墙站着,颤抖着。
艾普儿终于开口说:“去叫警卫来!”然后转身离开,用眼角余光看着我说:“我告诉你,随便你要写什么,尽管写,我们跟本就不在乎!”
说完,他们通通都走了,罗伯特用很无奈的愧疚眼神看着我。包括那些穿着黑色衣服坐在椅子上的那些人,一个个走进电梯离去。只剩下我一个人。
* * * * * *
一般来说,饭店大厅里的洗手间是伤心的人发泄情绪的最佳去处,因为大部分订房的人会使用自己房间里的洗手间,路人也不会轻易走进这么棒的饭店来方便。洗手间里宽敞舒适,还有卫生纸让你擦眼泪,有时还会有一张椅子可以让你哭倒在上面。
我蹒跚地走进大厅的洗手间。我一边摔门,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去他的麦茜·莱德!”然后坐了下来,用手握拳压在眼睛上。
“啊?”忽然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往上一看,发现有一张脸正好在我的上方朝我看。
“你刚刚说什么?”麦茜·莱德又问了一次。她本人看起来和在银幕上一样漂亮——一双明亮清澈的蓝跟睛,略带雀斑、有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以及一头赤褐色美丽浓密的卷发。她白暂的手上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我看着她吸一大口烟,然后朝向天花板吐去。
“不要在这里抽烟!”我跟她说。这是我目前惟一想得到的台词。“这样警铃会响起来。”
“你刚才就因为我在这里抽烟,所以骂我?”
“不是!我骂你是因为你放我鸽子。”
“你说什么?”她从另一边走到我的门口来说:“把门打开!”她一边说一边敲着我的门。
我呆坐在马桶上,心想:真够倒霉!先是来个艾普儿,现在又来这个!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门给打开了。只见麦茜·莱德两手交叉放在胸前,等待我开口。
“我是《费城观察报》的记者。”我先自我介绍,“我是要来采访你的,但是你的公关大小姐却在我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之后,才说采访取消了。”我停顿了一会儿,“我一整天的时间都被搞砸了,星期天的专栏也可能开天窗……”我叹了口气继续说:“反正也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骂你的,抱歉!”
“可恶的艾普儿!”麦茜说:“她根本没有告诉我这回事!”
“我想也是……”
“我是故意躲起来的。”麦茜笑着说:“让艾普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