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发出声音却看不见他的人影。抱着一个大箱子走过来的人,是葛拉基维夫。
「为什么主席亲自……?」
「这种事交给练习生不就好了」
凯姆跟阿尔提对于这次与平常迥异的兄东,都感到相当不寻常。
「因为我想看看你们的脸啊」
葛拉基维夫微笑,看见大家都还留在这里,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奈维利雅的信,从父亲那边寄来的」
「我先代为保管」
帕拉耶特想起了奈维利雅收下父亲寄来的信的时候,脸上高兴不起来的表情。帕拉耶特祈祷着,就算是这种表情也好,希望她能回来让自己看见她的脸。
「有亚艾儿的吗?有寄给她的信的话就交给我,我来交给她吧」
芙洛耶虽然兴致勃勃,不过才刚刚入籍的亚艾儿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信寄到。
里莫奈一副无聊的表情看着收到的信。
大部分的巨大箱子,都是帮着缎带的礼品。罗德列蒙的祖父母跟父母亲,寄来了源源不绝的礼物。
「又寄来这种东西」
罗德列蒙一副失望的样子,把刚打开的箱子又盖了回去。放在里面的东西是一只大熊的布娃娃。古典的珍品,应该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可是似乎不合她的意。倒是放在里面的其他名牌茶叶和点心,让她浮现了满足的笑容。
「机会难得,要不要开个茶会来欢迎新人加入呢?」
她的提案,又一次地被忽略掉了。大家都专注于自己的信上。
「讨厌——。这样我很困扰耶」
阿尔提瞥了故意大声叫出来的芙洛耶一眼。她早就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什么话。
「以前的朋友寄来的信,说十七岁的时候想要一起去泉」
「这种事情哪里困扰了?」
「因为不止一个人嘛。就算大家都成为男人,能够呼应我的人就只有一个,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我才想要像现在这样好好地把那个人找出来嘛」
「唉……」
阿尔提脸上写满真是蠢死的表情,转身离开。实在没什么长进。
「而且我从来就没想过当一辈子朋友,果然还是非得跟命运的另一半在一起才行」
「你该不会想要一直当巫女,然后乘机物色一个好对象?」
「怎、怎么可能是因为那种动机才当巫女的嘛」
被凯姆直接吐槽,芙洛耶哈哈的尴尬的笑。
「太天真了,这种程度提普斯帕是不会允许的啦。如果不够全心全意的话」
凯姆一边说,一边趁乱勾住帕拉耶特的手臂,
「对吧?帕拉大人」
因为这段话很明显的是在鼓励自己,帕拉耶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我也希望是这样。总有一天思念得到回应,好好的获得一番赞美……」
帕拉耶特说着,一面用空下来的那双手,拿下凯姆的眼睛。
「啊……」
被人看见毫无遮蔽的脸蛋,凯姆忍不住羞红了脸。
帕拉耶特浅笑了一下说。
「眼睛脏了喔。就当作是你一直努力的奖品,我帮你好好地擦干净吧」
「讨厌啦——!帕拉大人!」
帕拉耶特笑了。仿佛是为了将心中的忧郁彻底吹散似的。
主席一直都为暴风小队担心。甚至还为了不成熟的她们费尽心思……。正因为我们在这里,所以就必须认真完成自己的责任,不允许被个人的迷茫耍的团团转。
因为,我们是巫女。
这时,帕拉耶特唐突地说。
「各位,在成为巫女之前,曾经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我……只想成为巫女……」
细声回答的罗德列蒙,芙洛耶毫不迟疑的反驳她。
「那是因为你家代代都是这样也说不定啦,不过要是没有资格也当不了巫女啊。而且现在说的不是那个,是说将来的梦想」
「如果是梦想的话,我啊……」
高兴的连声呼叫,少女们开始讨论了起来。
出发去『泉』就等于是决定往后的人生,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最重大抉择。然而,在选择的时刻逼近之前,大家都会各自抱着从小一直期待的梦想。成为漂亮的新娘;成为一艘大船的船长;也有人觉得只要喜欢的人能够喜欢自己,这样就是一种幸福……
眼前各自说出自己心里想法的少女们,葛拉基维夫眯起眼睛看着她们。
「哎呀呀呀,已经变得这么人脑了。看样子我先离开会比较好」
准备离开舞宴厅的葛拉基维夫,突然发现离大家一段距离的桌子旁,有名少女独自一人在看着。今天刚来的小里莫奈,孤零零地被留在一旁。
「还有一个巫女会过来,到时候再情你告诉她一些事吧」
主席离开了之后,过了一会,巫女们也安静下来。
真正的愿望,理由,并不是能够轻易说出口的。
过去不明白现实状况,只会做梦的年纪的想法已经说到尽头。
只要仍然留在这里,自己应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巫女们从舞宴厅中走出来。为的是和许久未见的祈舞对话。
瓦波利夫手里拿着工具,走在祈舞的整备甲板上。
高高的天花板上低垂这层层叠叠的薄纱。让人联想起故事插图里出现的王公贵族的寝室。在那个地方,有好几个带着圆弧线条的诱人影子排列着。
对她来说,那是比任何人都美丽高尚的淑女,祈舞。
「总算见到面了呢」
带着鼻音的甜腻嗓音让他吓了一跳。
「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呢?如果是很强的人就好了。一定会举得很舒服的嘛」
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透过薄纱,浮现一个丰满肉感的轮廓出来。
形状姣好的胸型配上紧致的小腹,还有呈现完美弧形的腰身……拥有这么完美比例的身体的巫女,目前阿路克斯·普立玛上连一个都没有。
居然让侵入者靠近祈舞……
从后面慢慢地靠近,直到走到随时都能发动攻击的位置,瓦波利夫大喊、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哎呀」
慌慌张张从纱幕后面探头出来的,果然是没看过的脸孔。
一副大事不妙的心虚样,老老实实的走了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太迷人了……」
眼神上飘,恍惚似的对着瓦波利夫这么说,让他的心急促地跳了一下。
「果然,祈舞跟模拟机就是不一样呢」
「我在问你是谁!」
勃然大怒的声音,让她干脆的回答。
「摩里纳斯。来加入暴风小队的」
「咦,西贝拉……?真是抱歉,我是整备员瓦波利夫」
瓦波利夫赶紧立正站好。
新来的巫女似乎对祈舞有着不同与一般人的浓厚兴趣。心情一下子高兴起来的瓦波利夫,一边带着她参观祈舞,一边说出自己的所知。
「赫利卡尔螺旋引擎,通常都是以两个成对的螺旋形装置被挖掘出来。并在后面追加装上人类可以乘坐控制的驾驶座以及各种装置。而我们简单的把这一切的总构叫做『祈舞』」
「嗯嗯,是啊」
摩里纳斯没有表现出什么感动的墨阳,但是瓦波利夫指着一个器官继续说明。
「根据推测,这一切控制的是原本存在于空间之中,应该称为空间力的东西。而另一边……」
「根据推测?」
「是的,根据推测。而另一边控制的是称为时间力的东西」
瓦波利夫一边说,一边伸手轻敲了螺旋贝壳状的部位。
「这也是根据推测?」
「实际上,从地底挖掘出来的赫利卡尔螺旋引擎,我们几乎完全不清楚有关它的一切。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它的使用方法。由我们负责维修的部分,其实也只有加在螺旋引擎后面的那些地方而已」
「哼——嗯」
丰厚的嘴唇,像是说出了不过如此嘛、的嘴形,让瓦波利夫大受打击。
调查赫利卡尔螺旋引擎的构造之后,成功做出了模拟机。但是跟获得提普斯帕蒂姆恩宠的祈舞相比,尽管形状模仿出来了,却没办法连灵魂一起模仿。
创造出纹章的力量依旧成谜,让人不得了解自身力量的极限。
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其中一定隐藏着不容碰触的神秘部分。简直就像是对成为男人的自己来说,完全未知的成熟女性的胴体——不知不觉盯着摩里纳斯看到瓦波利夫,慌慌张张的把热切的视线移向祈舞。
「我听说,其实祈舞从来就没有被彻底的分解过。是不是因为一些奇怪的顾虑所以才不做的呢?」
「奇怪的顾虑!?」
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似的,瓦波利亚不自觉重复了一次她说的话。
「祈舞是献给提普斯帕蒂姆的神圣仪式当中所必需的神圣机体。怀有敬意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操纵他们的神圣巫女,也绝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侍奉提普斯帕蒂姆的巫女居然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
「反正我又不是巫女殿下」
魔里纳斯干脆的说。再次强调不需要多做奇怪的顾虑,她注视着瓦波利夫。
「我只是想要乘坐祈舞而已,并不是什么巫女殿下。只不过……」
「只不过?」
毫不保留到不像巫女的她,第一次出现寂寞的神情。
看到那个表情,瓦波利夫感觉到身体深处似乎有个东西正在蠢动。
她的眼光,从他们加装在祈舞上面的作战用器官——机枪上移开。
「我也不算军队就是了」
这一句话,深深烙在瓦波利夫的心里。
如果是真心地追求祈舞的力量的话,该做的事情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他用力抓了抓头,努力的把瞬间浮上脑海的这个想法赶出去。
这个动作,同时也阻止了自己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她的冲动。
不管是祈舞还是巫女,都是不可以随便碰触的。
奈维利雅和艾里抵达了提普斯帕蒂姆宫的入口。
站在远方也一样清晰可见的大瀑布,虽然离道路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大概是因为水花飞散四溅的缘故,四周充满了湿润的空气。
奈维利雅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街上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走在路上,每个人只要一听到西贝拉——而且还是黄金西贝拉来了,大家就纷纷跑到奈维利雅的面前跪下,热心的祈祷。
奈维利雅只是沉默以对。
他们心中理想的既美丽又温柔,而且代表着神圣的存在的西贝拉,根本就不存在。
搞不好比宫国境内所有人都要来的污秽、满手血腥。
但是,把实情说出来又能如何。顶多只是增加一条夺走众人心灵支柱的罪名而已。
所以奈维利雅在抵达『泉』之前,一直沉默不语。
虽然艾里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烦躁,不过也知道抵达『泉』之前为止。
一走进大宫,已经有许多少女排成好几条队伍。大家都是为了迎接十七岁的到来而聚集在这里。里头应该也有人是花了好几天长途跋涉才来到这里,可是此时却是争先恐后地让开,让巫女先通行。
以不同形式任职于提普斯帕蒂姆宫的女性,对奈维利雅和艾里敬了一个深深的礼,欢迎她们。
「西贝拉……在此恭喜两位完成祈祷。衷心感谢您守护我们至今」
说完,丢出了一件单薄的衣服。现在就要在这里将过去的一切都舍弃掉。
因为『泉』将会给予新生。
准备完成后,奈维利雅和艾里迈步走进洞窟一般的阴暗通道里。
前方到底有些什么?即使已经来到这里却还是不得而知。而且也还下不了决心。
「怎、怎么办,就算要我们在心里默想成为男人或女人,如果到时候不小心两边都想到了会怎么样?」
艾里不安的看着奈维利雅。
「别担心」
「还是你先吧?嗯?」
选择,这件事太过恐怖。
为选中的东西负责,同时舍弃其他的可能性,每一件事都令人害怕。
如果,和某人的愿望相反的愿望实现了的话,不就变成是在妨碍某人的祈祷了吗。到最后,连祈祷这件事都让人害怕起来。
不过就算真是如此,也只能知道。为了要确定自己的心意。
总算头顶开始有光洒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