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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告密不成。〃几个女孩把矛头全指向了他。于是,转移话题,又开始谈论当天的进单问题,这是大家最感兴趣的谈资。大家你追我赶,都想做公司业务最好的那位。因为业绩最好,是有各种让人眼红的奖励的。
从邮局出来,汝小曼准备先回去。反正是请了假的,自己本身又有些头疼。主任老婆说:〃明天过来?〃
〃明天来。〃想想自己再不来也说不过去了,婚离了,日子还要过。汝小曼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走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
这才离开北京不过几天的时间,看样子,老妈和明明过得并不好。后来,洪大周从这个家里搬出去,明明的姥姥也找借口回了东莞。
刚回来的第一天,洪大周是理直气壮地住在家里的。事实上,他连续在原来的家里住了好些天才走。他走之前,拨了最后一个电话给他的父亲,还向自己的老父亲通风报信,说自己在这个家拨最后一个电话,明天就要搬出去了,样子也有一点委屈似的。他没有说当天搬走,他还想在这个家里待上一晚。
第11节:3单身女人(2)
他的语气有一丝哽,小曼听出来了。她的心里更哽,可她怎样才能留得下他?第一个晚上,他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看了看那张大双人床。这张大床,他们一块买回来的时候,说将来这辈子都不用换床了,买的时候,也就没嫌太贵。运到家,是运货工给送上六楼的。汝小曼还记得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他们自己买家电和床,都是两个人一点点挪到六楼上的。如今,由于年龄的缘故,两个人身体上都觉得有些累了,就算被迫懂得花钱享受,至少也可以花得起这个钱了。
当晚,两个人依然睡在一张大床上。日子,似乎和原来一样照例过着。只有明明不知道他们去广州都干了些什么。熄了灯,洪大周的手穿过两床被子,钻进小曼的被子里,已经触到了睡衣遮挡的腰肌。她不响,用被子裹了裹自己,想想还是轻声开了口:〃我得保护自己了。〃想想回广州的头一夜,自己的屈辱,硬是没有了一滴眼泪,原本汝小曼是格外喜欢哭的。
洪大周叹了一声。
洪大周一时没有地方住,要暂时住在汝小曼家。一张大床上住了几天,尽管没有发生过河事件,可是,终有一天,汝小曼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们都离了?那我们怎么还住在一块?〃
〃你真不幽默,你没听说过,离婚不离家啊。〃
〃P。〃小曼禁不住说了个脏字,〃你非要分开,我也说了,你非分开,那我们就不会有复合的机会。那边房子还没收拾好,你就先住沙发吧。等收拾完,你就搬过去。〃
晚上,洪大周讪讪地抱着被子睡在了沙发上,走出他们曾经共同的卧室前,用一双哀怨的眼睛看了一眼小曼。小曼心底掠过一丝说不出的滋味,洪大周从来就没有睡过沙发。一般闹别扭,别人家的女人都是把自己老公撵沙发上去思过,而他们闹别扭,总是她夹了被子乖乖地去睡沙发。第一次睡,有人会把她抱回来,还嬉皮笑脸地和她在被窝里套近乎。日子久了,没有人再理睬她,爱睡多久睡多久,次数多了,小曼也觉得没劲,以后再打架,再也不去睡沙发了。
第12节:3单身女人(3)
日子还得过,尽管汝小曼没有心思往脸上抹水,口红还总是要涂上一点,不然公司那几个眼尖的女孩该问她熬夜了?皮肤怎么忽然会这么差?嘴巴惨白着,受气啦?公司那几个女孩子近来一致觉得汝小曼很奇怪,说曼姐怎么只提儿子,不再提老公了,是不是让老公辞职了,然后就都笑。
〃你们说结婚的女人没出息,天天提老公孩子,那我以后有点出息不行啊。〃汝小曼说这话的时候,嗓子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想哭,终于忍住。
源清近来特别愿意接触小曼。听说源清找了个男朋友,东北人。有事没事源清就问些家庭上的闲杂事情。按以往的性格,小曼该逗她了,问她是不是要结婚了之类的话题。她猜源清已经和那男孩子同居了,看她试探着问她一些居家的事情,又有几分羞赧的样子就能感觉得到。可她没有心思逗她。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像一只老螃蟹,不管竖着走横着爬,怎么着,都浑身无力,生平嘴里再也说不出老公两个字眼了。她真的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哀。
第13节:4离婚以后,仍然做爱(1)
4离婚以后,仍然做爱04离婚以后,仍然做爱
洪大周在他苦心经营了十一年的家里,用固定电话,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一个在所谓的家里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以后,把时间推到了第二天。他要第二天搬走,他还要享受最后一晚在家的感觉。
他对明明说:〃你看,你妈她撵我。〃
汝小曼气得就差背过气去了,〃姓洪的,你当着你儿子的面这样说话,你不觉得脸红吗?〃这个时候,明明已经睡了。
〃难道,不是你撵我?我撵你了?〃
〃你还能把良心放正了再说话不?是你非要离开,我什么都听了你的,一回来,就还在一个屋檐下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到底在趟什么浑水?我说过,我给你两年时间,两年时间,我等你。你可以再飞回来,你非要撕。〃
〃做梦吧。我再给你飞回来?住这么几天,都要撵我。〃
〃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还是分开了?我不明白,我们这算是什么。〃汝小曼的眼泪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前几天,她和源清趁午休时间逛了两家内衣超市。她挑选了一件蓝色的吊带小衣服,那颜色穿在身上,整个脸庞都显得亮丽起来,而且这件衣服,穿上以后特别性感。
〃汝姐,你穿这衣服?〃源清正拿一件黑色带蕾丝花边的胸罩,往自己胸上比画着。
〃我怎么不能穿?我在家穿啊,下楼遛弯穿啊,我又不是上班穿。〃
〃你不上班穿,在家穿这个也太露了。你在家勾引你老公行,可别下楼勾引别人去啊,小心别的女人吃你的醋。〃
〃疯丫头。〃小曼心里不禁一愣,〃是的,我要勾引谁呢?〃她以前从不穿这样暴露的衣服,这一挑竟然还挑了两件。而且,三十多岁的女人,肌肤再也没有二十来岁的时候光滑,穿细细吊带的衣服,年龄适合,肤质也不答应她了,也只有躲在屋里穿才更合适。可如果屋里没有了那个可以欣赏你的人,穿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拿回家,一直包在袋子里,顺手就丢进了柜子角落。暂时穿不了,也以为它们将永世不得翻身。
家里有两个男人。大男人,不是自己家的,显然自己再不适合穿给他看;小男人太小,不懂得欣赏,即使到了懂得欣赏的年龄,也就更不应该在他面前招摇了。那毕竟是个男孩,如果是女孩另当别论,没准,还可以和小女孩比比美,倒也说不定。
穿上它,的确因为那天洗完澡心情好。那天洪大周在这一年当中,第一次给儿子明明洗了澡,以前都是汝小曼给洗。只有明明小小的时候,才是两个人一块给他洗。如今儿子大了一点,小男人的秘密,就不太愿意显露给妈妈看了。只要汝小曼一出现,明明就捂着自己的牛牛,不让她看。
大男人和小男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疯着。走过他们身边,可以闻到他们头上散发出来的洗发精的香味。
他们经常这样疯。不过,以往都是在双人床上疯,那次明明也就四五岁,有一天他们在大床上疯,洪大周竟然把明明给弄哭了,明明抽抽嗒嗒哭了很久,坐下哭躺下哭,说什么也不让洪大周碰他的手。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把孩子的手腕给扭了,两个人赶紧打车把孩子送到儿童医院。
医院离得不远,门诊病号很多,明明很乖地坐在走廊等着,已经停止了抽泣。这是一个很爱面子的孩子,在别人面前,怎能哭呢。当把他们叫进去的时候。医生摸了摸他的手腕,然后轻抻了一下,说:〃看这个猫头鹰表好看吧,你一边看一边用手摸摸它的耳朵。〃明明用两只小手摸着两只耳朵。忽然他惊喜地发现,摸耳朵的同时,手腕一点也不疼了。
第14节:4离婚以后,仍然做爱(2)
那两天他想起来就说:〃叔叔让我摸耳朵,手就不疼了。〃汝小曼后来对洪大周说,和孩子闹,要有分寸,这样折腾,要是真把哪伤重了咋办,惊吓不说,又花钱。还好,回家的路上是走回去的。反正明明的手腕也不再疼了,走回去,当欣赏沿途风景。
父子像先前那种疯狂的交流,仍是会继续的。这不是汝小曼能挡得住的。何况,这两年像这样的疯玩,对于他们爷俩来说,是少之又少。洪大周每天除了画画,就是上网,其他全都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包括妻和子。如今,两个人洗了澡又在大沙发上闹了起来。汝小曼有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他们根本就不曾回过广州,那本鲜红的结婚证,根本就还没有换成深红的离婚证。
那个晚上,她的心情也格外好。给自己脸上扑了些柔肤水,在打开柜子拿睡衣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件倍受冷落的蓝色吊带。拿出来,抻开在明明面前比画一下,〃告诉妈妈,好看吗?〃
明明回头看了一眼,不理她,继续和洪大周疯闹。倒是洪大周抬了抬眼睛,扫了一眼,却没有发言。汝小曼不再把它拿在手里,相反,进了卧室,把它穿在身上。本来下身可以随便穿件小短裤的,可是,由于她和洪大周的关系,让她不得不在下身配上一条裙子。这样,这件吊带就穿在了身上。
明明不再闹,跑到一边看书去了。小曼穿好吊带,还想炫耀一下,就又跑到明明面前,〃儿,好看吗?〃明明头都不抬,〃不知道好不好看。〃
小曼倍受打击,想跑老妈屋去转一圈,一想老妈的欣赏眼光还不如儿子,就一个人在客厅里溜达。洪大周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汝小曼假装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经过洪大周身边,于是脸红红的,两手抻着吊带下摆,〃好看吗?〃洪大周早在她刚才经过的时候就睁开了双眼,这回眼睛睁得不小,却只顾笑着看她,不说话。这笑,让小曼心如鹿撞,要知道,这一两年,她都很少看到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微笑了。
曾经,他们那么地相爱过。相爱没有理由,就是因为爱;分开,理由多多。有的时候看着洪大周一个人躲在画室里作画,她就会想象着,如果把所有的颜料混合在一起,会搭配成什么颜色呢?
第15节:4离婚以后,仍然做爱(3)
今天晚上,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格外好,不单单是他们一家人都洗得喷喷香。因为每天晚上他们都洗,可今天意义不同。汝小曼自穿上了这件暧昧的吊带,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明白的气息。她没有忘,今天还是周末。
明明早已睡熟,在等待他睡熟的过程里,洪大周在客厅里看书,汝小曼在客厅上网。浏览了过后就记不得的网页,觉得自己困了,就要去睡觉了,走过铺了被子的沙发旁,去卫生间。从卫生间再回来,她听到洪大周轻声说:〃过来啊。〃汝小曼假装不明白:〃干吗。〃然后继续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走得很慢。被洪大周一把拉过去。
她看了一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