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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刚学会喝酒的小鬼呢——」
杰诺比亚怎么叫都叫不醒菲刚,只好在一旁看着他的睡脸,耸耸肩说道。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若是的话也太令人意外了。我原本以为他深不可测呢。」
巴尔赛斯则是披上斗篷,歪着嘴看着菲刚。此时金鹿酒馆里除了杰诺比亚一行人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
「各位,真不好意思。」
杰诺比亚拿空酒杯轻敲了一下菲刚的头,见他仍未醒,然后向巴尔赛斯及其他人道歉说道。
「今天好不容易比平日赚的多,没想到都让菲刚给花掉了……」
「别这么说,我们也很尽兴。」
欧透瓦卡今晚和平常不同,只喝了一点酒,他脸颊微红地笑着继续说道。
「——今晚也算是难得喝酒尽兴。偶尔轻松一下,这时若还提钱的事就太扫兴啦。」
「那个,总觉得今晚的菲刚像在吐露心事……可又觉得他喝醉了——」
听完杰诺比亚的话,巴尔赛斯开口说道。
「那无所谓。反正今天都是因为有菲刚那男的才赚到钱,只要不是每晚都这么花,偶尔庆祝一下也不错。」
「不过,也不能喝酒喝到醉得不省人事吧?」
杰诺比亚生气地又敲了一下菲刚的头,然而他还是没醒,净说一些无意义的梦话。
「——不过我可不想照顾喝醉的人。尤其还是个男的。」
巴尔赛斯说完后,欧透瓦卡也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我好像也有点醉了。……杰诺比亚,我可以先回旅馆吗?」
「嗯,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菲刚这家伙,你们俩个先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的呢。」
「感激不尽。」
欧透瓦卡道谢后,巴尔赛斯叫着卡米尔的名字。
「喂,卡米尔,要回旅馆了,你在哪儿?」
「你叫我啊?」
听到巴尔赛斯的呼唤声,穿着围裙的卡米尔边擦乾双手,边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这小子在干嘛啊?」
「喔。我在报答老板娘的恩情啊——因为当初是我拜托老板娘让我住在酒馆里,现在又突然不住了,觉得对她很不好意思,所以才……」
「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这么老实。」
和卡米尔一起在整理酒馆的老板娘苦笑地说着。
「我洗完餐盘碗筷之后再回去,巴尔赛斯和欧透瓦卡先生,请你们就先回旅馆吧。」
「好吧,你回来时小心点啊。」
听到巴尔赛斯的关心,卡米尔回道。
「收到喽。」
「欢迎二位明天再度光临啊。」
女老板目送巴尔赛斯和欧透瓦卡二人离开后,就关掉门口的灯然后回到店里。
「——那个,趴在桌上的那位仁兄睡死了吗?」
「没错,真是不好意思,这阵子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怎么现在还说这个。」
老板娘偷笑着说道。
「你和菲刚初来艾特利亚时,还不是每晚都在我这儿热闹。」
「啊……那个,真有那回事吗?我不记得了呢。」
果真还是稚气未脱——杰诺比亚也在卡米尔这个年纪时,就只身离乡背井来到艾特利亚,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虽然曾经胡来也曾恶作剧,不过当时认识她的人都不曾因她的调皮捣蛋而生气。
尤其是金鹿酒馆的这位老板娘,和杰诺比亚一样身为女人,时常听她诉说烦恼。现在仔细想想,杰诺比亚确实有和老板娘说过许多害羞的秘密,也许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忤逆老板娘了吧。
「——不过,看到你和菲刚又开始一起冒险,真是太好了呢。」
老板娘不知从哪儿拿来毛巾,然后毫不掩饰地说道。
「你和菲刚还是在一起比较好。」
「什么!?」
「不就是这样吗?你和他是那种关系,对吧?」
「等等——」
杰诺比亚怕老板娘突然又说些什么,紧张地站起身来。卡米尔应该是没听到老板娘说的话,因为他又转身回厨房边唱歌边洗碗,就算当场没人听到,被人当着面说出自己的秘密,杰诺比亚也不禁脸红不已。
「请你别、别再说下去了!怎么现在还说这个呀——」
「唉呀,你年纪也不小了,还害羞啊?都这个年纪了,应该不会感到害羞才对啊?」
「呜……」
杰诺比亚一想到自己过了二十岁,还会像小女生一样害羞地满脸通红的,就说不下去了。
「只要快乐过生活,别带困扰给别人就好了不是吗?人生,最重要就是要快乐啊。」
老板娘说完后,将毛巾递给杰诺比亚并说道。
「……他嘛。你今晚就让他睡在这儿好了。」
「可是……这样好吗?」
「他一定是忍不住一喝再喝才会这样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嘛。也许身为女人的你无法理解。」
「是……这样的啊?」
「而且,菲刚他之前一直是孤独一人吧?一个人是无法喝这么醉的。只有喝酒时身旁有人陪伴,才会喝成这样。就算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也无所谓。」
老板娘意味深长地说着。但她话中可知,老板娘并没看见大多数冒险家的悲哀。
「——我上楼去整理帐簿,等我忙完后,再请你告诉我你和菲刚的事喽。」
老板娘跟卡米尔交代一声后就上二楼去了。
「……。」
杰诺比亚则是松了一口气。
今早醒来时,杰诺比亚根本没想到菲刚会和自己一起冒险。而菲刚现在却趴在自己身旁的桌上睡觉。和从前一样,他睡觉时说梦话的习惯还是改不掉。
杰诺比亚觉得今天一整天虽然忙得晕头转向的,可却很充实。
因菲刚加入队伍担任保护全员的重要职位,欧透瓦卡才得以心无旁骛地主力攻击。而杰诺比亚和巴尔赛斯也才能从队伍后方彻底做好掩护工作,卡米尔也能专心地弹琴。
若是这五人的话——相信能发挥这样的效果。而杰诺比亚今天也感受到了。
「——不过,菲刚今天说是为了多赚点钱才加入队伍的,可他当天马上又花了这么多钱,这样看来他是存不到钱的,他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可他人的确很好……」
杰诺比亚说完后。将毛毯摊开并披在菲刚肩上。
此时,杰诺比亚发现她这位青梅竹马的菲刚,突然边睡边哭了起来。
看菲刚的睡脸仍带有几分年少时的影子,可他的脸颊上却留有反射烛光的泪痕。
「——菲刚?」
杰诺比亚疑惑地耸耸肩叫着菲刚,可他并没回答。
杰诺比亚原本想再摇一次菲刚肩膀,试图叫醒他。此时突然发现有一封折的很整齐的书信,掉在菲刚脚边。
「……?」
杰诺比亚知道菲刚每次寄钱回乡下时,会顺便写信给他的母亲。也知道他家人会回信,菲刚并无和其他人通信,所以这封信一定是从他老家寄来的。
杰诺比亚老家里有许多多到令人讨厌的兄弟姐妹,可菲刚家里只有他母亲和一位弟弟。身为长男的菲刚,离乡背井在遥远的异国冒险打拼,可想而知他的母亲有多挂念他。
「之前听菲刚说他母亲和弟弟鲁盎一切安好……现在想想她母亲一定老了许多。」
杰诺比亚想起菲刚那身材娇小的母亲,然后无意中便随手翻阅起信的内容。
卡米尔将所有东西整里洗完之后把手贴到后头上,并深深地呼了口气。
「虽然有点累……不过今晚过的很愉快啊。」
明明没有什么事好庆祝的,可今晚却开起了宴会。硬要找理由的话,也许是为了庆祝卡米尔所加入的队伍终于齐聚五人才开宴会的吧。
就在他们五人乾杯的时候,菲刚开始和聚集在酒馆里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冒险家们举杯喝酒,卡米尔也开始弹琴演奏。这次和平日为了赚取回乡旅费演奏的感觉大不相同,卡米尔觉得今晚弹的很愉快。
夜深纷纷离店而去的三五成群醉客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明日也许在迷宫丧命的冒险家们,如果今晚因卡米尔弹奏的琴声而感到高兴的话,那卡米尔就算表演的再累,也是值得的。
其实卡米尔今晚一开始唱歌时,就有一整个家族的人听了卡米尔的歌声而感到欢喜。他现在回想今晚宴会的喧嚣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
「接下来,就……」
卡米尔喝完一杯冰水后,卸下围裙走出厨房。
「——啊?」
卡米尔看到杰诺比亚在熟睡的菲刚身旁读着信。
「杰诺比亚小姐,那不是寄给菲刚先生的信吗?不行啦,随意偷看不太好呢。」
「————」
听到卡米尔的声音,杰诺比亚颤抖着肩膀并抬起头来。
「杰诺比亚小姐?」
卡米尔发现杰诺比亚偷偷地小声在哭,并惊讶地睁大眼睛。
对卡米尔来说,杰诺比亚一直是位开朗有精神且值得信赖的大姐。身为队长及游侠的她都十分尽职,从巴尔赛斯和欧透瓦卡他们全心信赖杰诺比亚这点,可知她是位不平凡的冒险家。
因此卡米尔无法相信这样的杰诺比亚,现在居然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为什么——杰诺比亚小姐你、你究竟怎么了?」
卡米尔正打算跑到杰诺比亚身旁时,此时杰诺比亚正静静地哭并紧握拳头,然后飞奔出酒馆。
「杰诺比亚小姐——」
卡米尔不明就理地,只能呆站在原地看着杰诺比亚跑出酒馆。
「……卡米尔,发生什么事啦?」
老板娘似乎是听到卡米尔的声音从二楼走了下来问着。
「是、是杰诺比亚小姐,她边哭着边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和老板娘说完后,卡米尔将杰诺比亚抛下的信收好。
此时,他无意中看到令人震撼的信纸内容,并惊讶地张大双眼。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响彻云霄之镇魂歌
卡米尔隔天一早,趁天未亮时爬上艾特利亚街旁的山丘。
他手里抱着去世的哥哥留给他的遗物——鲁特琴,并独自一人爬上山丘。山丘四周浓雾弥漫,仿佛将人层层围绕般寒冷。
卡米尔以前从未来过这个山丘,今天是他第一次造访。
山丘另一侧的斜坡是墓地,其中却没有卡米尔去世的哥哥罗亚尔的坟墓。因为当时在迷宫丧命的罗亚尔别说是遗体了,连遗物之类的东西都没能让卡米尔带回街上,而卡米尔当时也没有钱替哥哥竖立墓碑。
不过,卡米尔还是相信哥哥的灵魂长眠于此。
从山丘上抬头仰望,可看见一片湛蓝星空,随着群星光芒消失,也可隐约看见世界树的树影浮现在空中。
就在这个被世界树巨大树影给笼罩的镇魂丘上,有几万个怀抱梦想,同时梦碎于此的冒险家们长眠于此。
卡米尔手抱鲁特琴,开始用他那纤细的手指拨起琴弦演奏。
他正唱着安慰死者的镇魂歌,歌声清澈嘹亮,仿佛掀开了笼罩山丘的浓雾面纱,回响至远方。
当卡米尔唱完平日不常唱的这首镇魂歌时,发现菲刚站在不远处,他身上没穿铠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