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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谋生亦谋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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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折的心事呢?我们只知道,她从此跟了那个男人,离开北京,去了比江南更远的南方,小资们最爱的旅游胜地,云南。

 

抽身引退


  
 
  据说陈圆圆受宠很多年,吴三桂一度还想把她扶正,被她婉言谢绝,后来上位的大老婆容不下她,陈圆圆遂提出出家为尼,得以自保,还有的说,陈圆圆当尼姑乃是因色衰爱弛,她审时度势,还是提前走掉比较好。总之,那轰轰烈烈的一场“倾城之恋”,亦逃不出这样灰暗的尾巴,她不能成为幸福的白流苏的原因,乃是因为,任她拥有过怎样的痴恋恩宠,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战利品。  有多少传奇的背后,是这样的底色,比如说三国时的甄后,她是袁绍的前儿媳,曹丕之妻,传说中曹植暗恋的对象,有个叫刘桢的家伙就因为多看她一眼被曹操杀了头,也不知道这位公公吃的哪门子干醋。  她身上有太多传奇色彩,曹植的名篇《洛神赋》,据说还有一个名字叫《感甄赋》,是为她而写,该作被顾随先生批判为“除了豪华,一无可取”,我深以为然,但总之可以算作一个女人的荣耀吧,可是,实情又是如何?  当年她和曹丕在乱中相见,他是征服者,她是战利品,她抬起头来,把脸仰起来,像一个牲口张开嘴,等待主人的挑选。当是时,她蓬头垢面,却不掩国色,果然是极好的货色,她因此拯救了自己。  然而,再美的女人也会老,中国没有欣赏高龄美女的传统,张爱玲原本设想白流苏起码三十多岁,但为了照顾中国国情,也只敢写她二十八。专栏作家朱碧这样写道:二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六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八十岁的男人还是喜欢二十岁的女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尽管甄后的容颜依旧美丽,如瓷,如美玉,她的身材依旧窈窕,和最初的一握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她怎么也不及那些美少女们生动,无法激活一个同样正在老去的男子的青春与热情,而这些,正是他迫切要抓住的,她给不了他,他就离开她。  起初,甄后企图以道德自保,做贤惠端庄状,可这有什么用,曹丕这种有力的男子,不爱与爱一样坚定。  容貌曾经使她占据制高点,现在她跌了下来,当甄后发现低眉顺眼认低服小全无用处,多年的自我压抑使她反弹,对曹丕生出了怨言。  男人都烦老婆唠叨,但曹丕这时已经当了皇帝,我们知道皇帝一皱眉,就能让人死得很难看——凭你是谁。  甄后的死刑是这样的:披发覆面,以糠塞口。她披头散发地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他是惊艳,又披头散发地从他视线中消失,那一刻他唯有残苛。  后来又有传说,说他将甄后的玉镂金带枕送给了曹植,李商隐亦有“宓妃留枕魏王才”之佳句,极是风流缠绵,我倒相信曹丕做得出来。他只是残忍,并非恶棍,在他愿意的时候,他亦感情丰富,追求诗意的栖居,有诗句曰:高山有崖,林木有枝,忧来无方,人莫之知。人生如寄,多忧何为。今我不乐,岁月如驰。我以为,这对生命的沉思,比曹植那些金碧辉煌的诗文更加恳切。  可是这一切跟甄后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从来没有奢望拥有一个男人的灵魂,做为一个宝贝,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使用各种方法自保,这样过了一辈子,最终毁于一旦。  陈圆圆得以善终,也许因为她在男人堆里跌爬滚打的年头足够长,对男人太了解,在危险到来之前,抽身引退,于是她活了下来,当这个韶华已逝的女人,在云南山中某个尼姑庵中,对着青灯古佛嘴唇翕动的时候,她应该不会去想,她将作为影响了历史走向的女人,被载入史册。  的确,历史是人家的,传奇是人家的,世间隐隐的耳语,是人们自说自话的意淫,而她这样一个绝代红颜,一生只不过做了一件事,就是将生命向前推进。

 

秦淮八艳里的尤物顾媚


  
 
  秦淮八艳里的尤物,非顾媚莫属。  董小宛的孤注一掷让人不安,柳如是有才女的硬和锐,卞玉京太闷,马湘兰太冷清,李香君的原则性会反衬出某些男人的软弱,谁愿意自找不痛快?陈圆圆尽管温柔典雅,实际上是最让人摸不透的一位;寇白门倒是比较性感,一大把年纪仍然跟诸少年玩姐弟恋,可是有几人能够理解并承担她支离破碎的灵魂?中国的老女人再谈爱情,只会把自己和对方弄得尴尬。  只有顾媚,香喷喷,甜蜜蜜,余怀描述她的外表,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肢轻亚,这还只是皮相,顾媚最具吸引力之处,在于她从内到外的轻盈,她轻盈盈地从男人的生命里飘过,犹如一朵粉红色的流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可是——谁真的能将她忘掉呢?  秦淮女子的出身,多是两种,或为生计所迫不由自主,或是家中有做娱乐业的传统。没看到关于顾媚的背景资料,想来当是后者,因她一出场,身后便有一座华丽奢侈的眉楼,绮窗绣帘,牙签玉轴,香烟缭绕,檐马丁当……已经让来者的听觉、视觉、嗅觉应接不暇,随后更有顾家美食精绝无双,凡此种种,构成一场隆重的感官盛宴,让来者轰然间不辨南北西东。眉楼的常客,文人余怀喻之曰:迷楼。隋炀帝那座华丽的建筑物就是如此命名。  耸立于桃花古渡旁的这座眉楼,也令顾媚与其他名妓有所区别:其他人或者加盟大的娱乐公司,或让家人做经纪人,干的,还都是单纯的娱乐明星;顾媚身为高档酒楼的法人代表,兼任女企业家一角。明星可以耍大牌,使性子,在粉丝眼里那叫做酷,女企业家就要理性得多,所以,在顾媚身上,没有发生过冷若冰霜的桥段,她从来都是艳若桃李、笑靥迎人的。  另一方面,殷实的家底,使顾媚活得比较优裕从容,她掂得清自己的分量,站立的姿势相对安稳,诚然,如一切女子一样,在凉风悠忽而过之际,心头也会细碎地浮起些身世之感,但风一过就散了,不会聚成一份沉甸甸的恨嫁之心。男子不担心被她讹上,没了后顾之忧,她格外的受欢迎。  身在秦楼楚馆,顾媚的状态更像一个有商界背景的大家闺秀,明朗而自有尺度,豪放而不失精明,抓一大把男朋友在手中,长袖善舞,姿态横生。

 

八面玲珑的大众情人(1)


  
 
  满世界的灰姑娘,除了做做南瓜变马车的白日梦外,就是把惟一的追求者记得刻骨铭心;略有几分姿色的轻浮美女,则得意于有那么几个男人会自己争风吃醋,最好大打出手;混到顾媚这个级别,无须以暴力证明魅力,她的本事是让所有的爱慕者坐到一个客厅里开沙龙,切磋文艺探讨人生,混若心无芥蒂。  比如那位才子陈则梁,和另一位才子张公亮及冒辟疆等一共五人结盟于眉楼,算是至铁的盟友。除了这份交情外,陈则梁和张公亮还可互称一个“同情兄”——钱钟书的《围城》里,赵辛湄这么称呼方鸿渐,他以为方与他都在追苏文纨。  不过,陈则梁的爱慕相对含蓄,他的定位是做顾的蓝颜知己,给冒辟疆的很多书信里,提到顾必称眉兄,显得见那份亲昵,却又略略地给中性化了。  假如缘分只有这么多,这是一个聪明的处理方式,与其弄得朋友都没得做,不如保持这个温度,走吧,走吧,就当她是个老朋友吧。张公亮就有点过分,他似乎以为顾媚爱上了自己,他有一首《结交行》,先是赞美顾媚:秦淮道上初见顾眉生,倭堕为髻珠作(衤日)。本歌巴蜀舞邯郸,乃具双目如星复如月……好像已经倾倒得可以,然而笔锋一转:何年曾识琴张名,痴心便欲掷红拂。顾我自憎瓦砾姿,女人慕色慕少恐负之。以兹君赠如意珠,我反长赋孤鸿辞。……却原来,前边的赞美都是铺垫,目的是隆重地推出自己。曾在网上看某俏皮MM讽刺一委琐男说,凡是跟他有关系的女人,都被他夸得像仙女下凡——别管是不是脸先着地。  不过,这套写作手法人家宋玉早就用过了,那篇无赖兮兮的《登徒子好色赋》里写道:我家隔壁有个美女,增一分太高,减一分太矮,敷粉太白,施朱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这么个美女趴在墙头上偷窥了我三年,我都没有搭理她……那么作者是何等的风流,看官您自个儿去想吧。  但宋玉因此落下了轻浮的名声,张才子比他成熟,解释道,他没有接这杯茶,原因乃是自惭形秽,这么一来,宋玉也扮演了,柳下惠的秀也做了,还显得谦虚内敛,而读者决不会真的就以为他是“瓦砾姿”——即使是,也一定有其他过人之处吧?不动声色间,实现了表扬与自我表扬的有机结合。  后来顾媚跟了龚鼎孳,张公亮还写诗道:昔年交会白门垂,亦有顾家女郎能修眉。江南秀气尽一室,至今秦淮之水异香澌。嘿嘿,这到底是谁在暗恋谁啊?容我不厚道一把,我得说,明明是这位可怜的张才子,在孤独地、无望地爱慕着那美丽的女人。虽然他诗里说得铿锵确凿,心里却明镜似的,顾媚那秋天的菠菜不只送给他一个人,她用这个调节气氛,见者有份,一个不落,她的眼风均匀地撒播到四方,不会只跟帅哥眉来眼去,让青蛙有向隅之感。  经常有美女抱怨没人追,也许她们的意思是,没有很多人追。有志做万人迷是好的,恃美傲物是行不通的,不要以为你漂亮就能把人家弄得五迷三道的,人人都很自恋,拿自己最吃劲。集我多年冷眼旁观来的经验,在人群里受欢迎的人,多半有办法先让别人自我感觉良好,让对方以为,别看我眼神乱飞,投给你的那一瞥才是真正的意味深长呀。  可以想像,当顾媚面对张公亮以及陈则梁,一定不是冷心黑面的,她柔媚的笑眼里都是鼓励,她清脆的嗓音里透着欢喜,当他们离开,她也一定有办法传递出她的不舍和期期艾艾,那会儿,他们怎么能够杀风景地想起“青楼惯技”四字?即使情知如此,心里只怕也难免一震,也许,她真的高看我一眼。  离我们更近一点的辰光,诗人徐志摩收到一封来自美国的电文,林徽因小姐跟他倾诉独自在美国的孤单苦闷,只有他的来电能让自己感到安慰。徐志摩心潮澎湃,连夜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长信,第二天一早冲到邮局,那位经办人神情异样:先生,今天在您之前,已经有四个人给这位密斯林发去电报了。徐志摩一看名单,全是熟面孔,他找到那五个人对质,发现,五封电文的内容一模一样。

 

八面玲珑的大众情人(2)


 
  这个典故出自徐志摩的诗《拿回吧,劳驾,先生》,不过是用的是第三人称,梁锡华在《徐志摩新传》里确定男女主角即为林徽因与徐志摩,后来,陆小曼也是这么告诉篆刻大家陈巨来的。作为情敌,她有可能攻击林,但不至于编个小故事来诬蔑她,更何况,这个小故事里,林的形象,和钱钟书的《猫》、冰心的《我们太太家的客厅》里的女主角十分相像,这两篇小说,都摆脱不了影射林的嫌疑。  有点倒胃口是不是?有点破坏那空谷幽兰的形象是不是?林解释说这是一个玩笑,其实它是一种技巧,会玩这个的女孩子还真不少,不动声色地给男人幻想,像在驴子额前吊一串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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