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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我不过是不小心没站稳,才失手的。你是不是有些护犊心切了?”
秦晴话音刚落,四周便议论纷纷。适才这个小丫头真是出了好大的风头,这么多人里,凌海彦偏偏对她青睐有加,而现在陆楠又对她百般呵护,竟为了一点误会和博智的秦总叫板,真不知这个女人有什么手腕。
这时杜汐妍也出现在周遭,拉了拉陆楠的手,道:“秦总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别叫人看笑话了。”
陆楠看了看杜汐妍,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陆楠自然知道秦晴不是失手,刚才凌海彦和许然跳舞时,秦晴的一张臭脸任谁都看得一清二楚。“秦总故意也好,无心也好,不要失了身份。”陆楠说罢,就要拉起许然的手离开会场。这时,许然却把手往后藏了藏,陆楠一个扑空。
“没关系,我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就好。”许然说完,便双臂捂住胸口,在人群中劈开一条小路。
陆楠看着许然的背影,忽地想到,刚才竟然忘记先脱下西服帮她挡一挡胸前乍泄的春光。
…
许然低着头往休息室走,没有看见从里边出来的凌海彦,但凌海彦却已把她打量了一番。他便伸手把她拉住。许然这时才恍然惊觉,抬起头。
凌海彦又看了看她,皱皱眉,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许然身上。
“凌董,不用……”她和凌海彦似乎不算熟悉,想着便要婉言拒绝。
凌海彦按住许然肩膀,打断了她的话,“先披着吧。你这样,让屋里的男士如何自处?”
许然抬头看了看凌海彦,他正微笑着看自己,许然心中一暖,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西服。西服上残存的体温慢慢顺着许然赤裸的背脊漾到全身。
“方便请教凌董的年龄吗?”话说出口,许然便后悔自己的唐突。
凌海彦似乎并不介意,直言:“三十二。”
许然心下默默盘算,凌海彦比苏朗大两岁。苏朗在父家和母家都是最大的,和他相处这么多年,也从没有听苏朗提起过有表兄。两人如此相像,却没有血缘关系。许然想着又抬头看了眼凌海彦。
这一眼正好与凌海彦对视。凌海彦眼中有着幽深的光,他看着许然,戏谑道:“你不是说对我的事情有所耳闻吗,怎么连年龄都不知道?难道电话会议上说的话都是假的?”
许然晃了晃神,悟道:“是我糊涂了,凌董二十二岁就创办凌药,这个人尽皆知,今年正好地十个年头。只是凌董看上去比较年轻,像三十不到。”
凌海彦不置可否,“女人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但男人未必如此。你这样说是觉得我轻浮、幼稚吗?”凌海彦说着将手臂支在许然身侧的墙上,身子一侧,便来到了她的正面。
“凌董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许然尴尬地笑笑,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我今天可能是不太会说话,凌董不要介意。”
“你们陆总也真是本事不小,费尽心思弄到了邀请函,却带了你这样笨嘴拙舌的人来游说项目。”凌海彦说着又把另一只手支在了许然另一侧的墙壁上。
此刻走道里空无一人,许然被凌海彦环住,顿觉有些压抑,但仍强打起精神道:“笨嘴拙舌不代表项目做得不好,凌董对我们的策划案不是也没有否决吗。您如果给我们机会,我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是吗?”凌海彦轻声笑道。
许然抿了抿嘴,迎上凌海彦的目光,道:“凌董,坦白地说,我们十分需要这个项目。如果您愿意给我们机会,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满足您的要求。”
凌海彦“哈哈”一笑,道:“你不仅嘴笨,脑子也不太聪明。我们还没有开始谈价钱,你就把底细透露给我,不怕我趁机削价吗?”
“在凌董面前,耍小聪明有什么用,很难不被凌董看穿,还不如尽可能地让您看到我们的诚意。”许然不卑不亢地说,“何况以凌董的人品,怎么会趁人之危?如果有幸到了需要议价的那一天,我想您也一定会开出一个让我们心服口服的数字。”
凌海彦的笑容深不可测,“许小姐,你很好!”说着凌海彦松开手,站直了身子。
许然眼前光线一亮,忽觉身旁有人注视着自己,侧过脸一看,是陆楠。
陆楠沉着脸,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两人。
凌海彦伸手紧了紧领带,走到陆楠身边时还拍了拍陆楠的肩膀,说:“陆总,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便走进了宴会厅。
许然见陆楠依旧沉着脸看着自己,心里觉得不太舒服,扭过头,便要走进盥洗室。
陆楠上前,一把抓住许然的手臂。她转头看他时,他却依然沉着盯着她,一言不发。
许然被他盯得难受,她挣了挣手臂,见挣脱不掉,便说:“我该说的都说了,他像是愿意给我们一次机会。”
陆楠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许然。良久,他神色缓和了些,也放开了许然的手。“以后这事儿你少搀和。你管好项目沟通和执行,前期的事少碰,小心引火上身。”陆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晚了,我送你回去。”
…
回到大厅,有些人已经离开了。
这边,陆楠与谢忱和杜汐妍打着招呼,杜汐妍却说:“本还想和你多聊聊,我下个月就从上海调回北京了。北京的情况我还没摸熟,还想请你给我支支招呢。”
陆楠笑笑,“你和谢忱一个公司,哪里用得着我支什么招。”
“那可不一样,我是局里人,雾里看花,看得糊涂。你的意见才是真知灼见。”谢忱笑着揶揄,“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再喝一杯?”
陆楠看了看许然,心下想着怎么婉拒,许然却说:“我自己回去就好。”
“既然许然都没意见了,就一起去吧?”杜汐妍说,“我记得上次同学会有人爽约,还说好了要认罚的。”
谢忱也劝了几句,陆楠拗不过两人,便一起往屋外走。走到门口时,正巧看见许然。
…
许然从大厅里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四下张望着,想找到凌海彦,把身上的西服还给他。
走到门外时,恰巧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喊了声“凌董”。
凌海彦正准备上车离开,听见有人喊自己,便又把车门关上了。
“谢谢您的衣服。”许然把西服还给凌海彦。
凌海彦伸手接过西服,拿在手上想了想,却又披在许然身上,说:“夜里冷,小心着凉。”
许然怔怔,却听见陆楠在身后叫自己:“我们要去B大附近,顺路送你一程。”
许然回头,见三人站在一起,杜汐妍站在两个男人中间,虽在和谢忱说笑,手却挽着陆楠,亲密无间。许然转过头,问:“凌董,方便送我一程吗?”
凌海彦看了看陆楠,笑着点了点头。
许然见凌海彦同意,便也没有再回头,直接钻进了凌海彦的车中。
陆楠看着凌海彦绝尘而去的车,不由皱了皱眉。
…
车开出去一段路,凌海彦问道:“许小姐家住哪里?我好告诉司机。”
许然神色怏怏,手抵在车窗边支撑着脑袋,“把我放在市区好打车的地方就行。”
“许小姐明天不想上社会版头条的话,还是把家里地址告诉我吧。”凌海彦笑笑,“你这样打车,难保司机不起色心。”
许然扭头看了看凌海彦,微微一笑,便把地址告诉了他。
凌海彦吩咐司机后,见许然兴致不高,便道:“休息一下吧,快到了我叫你。”
许然头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黑压压的街景,眼皮不由发沉。
今天晚上她确实很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周一,罗成走马上任,公司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上午,大家放下手上的活,开了一次全体大会,这是许然进入敦盛以来第一次参加这样大规模的会。等大家都就座后,罗成便走进会议室作了发言,和大家打了招呼。
罗成中等身材,长相斯文、沉稳,只是头顶渐渐后移的发际线暴露了他的年龄。他戴着副金丝边的眼镜,说话的时候,不时扶一扶眼镜,显得内敛和老成。这确实和陆楠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看来两人的办事风格也怕是格格不入的,许然想。
散会后,陆楠陪着罗成在各个部门巡视了一圈,转到策划部的时候,罗成不由感叹:“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还是策划部最亲切。”
许然听了这话,不明就里,还是事后问了张放才知道。
罗成原本就从北方区策划部高级经理的位置调去总部的。他在北方区时,陆楠刚刚入职。对陆楠而言,罗成既前辈,更是师父。罗成对他有心栽培,开始是带着他做了很多项目。只不过后来陆楠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策划理念和办事风格,便显得和罗成有些格格不入,罗成也逐渐开始压制着陆楠的发展。直到陆楠正式入职后两年,罗成从北方区策划总监的位置调到总部轮岗,这才把北方的战场让给陆楠。而陆楠这些年在北京的几个case做得风生水起,短短几年间连升两级,坐到了策划总监的位置,和罗成平起平坐。
策划部除了陆楠,就只剩刘云和郭永浩曾经和罗成共事过,张放、张雅清和许然都是罗成调去上海总部后才进入敦盛的。这样一来,亲疏自然分的很清楚了。罗成和刘云、郭永浩叙了叙旧,才道:“敦盛的各个部门里,策划部还是最核心的部门。这几年北方区虽然做了几件不错的项目,但是还远远不够,希望大家再接再厉。”罗成说着,看了一眼陆楠,“你手头那个凌药十年庆典的项目要抓紧,我听说其他公司都在忙着跑客户。不要人家说不做关系,你就真的按兵不动,脑子要灵活些,跑动要勤快些。”
许然隐隐觉得罗成的话有些不妥,陆楠已是策划部总监,这样当众指点,未免不留情面。她忙看陆楠,陆楠只是点点头,道:“已经在推进了。”
…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敦盛都笼罩在改朝换代的阴霾中,但这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罗成整日泡在会议室,听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汇报工作,整个敦盛的大权被他捏得死死的,以往轻松的气氛也随之消散。大家在楼道里碰了面之后,也仅相视一笑,不敢多说。
这样一来,陆楠身上的担子反而轻了不少,有些时间沉下心来推进项目。
这两天,凌药集团的项目有了些进展。陆楠和薛铭鑫争取到了一次面谈机会,除了内部推广的人,凌海彦也会到场。陆楠对这次提案极为重视,成日里,他便带着许然和张放窝在会议室夜以继日地商讨提案细节,有时,连吃饭的功夫也剩下了,叫了外卖在会议室凑合打发了。
这天,三人正商讨着答辩环节的一个问题,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盯着三人,一动不动。
许然看看她,以为是其它部门的同事,嫌他们占了会议室,便说:“会议室订到中午12点,这还有半个小时。”
女孩白了一眼许然,不说话,直盯着陆楠看。
许然看看两人,又看了眼张放。张放正向许然使眼色要离开。许然犹豫着,合上笔记本,拿起文件正要起身,陆楠却说:“这个的问题,说完了再散。”说罢也不看那女孩,继续她进来前的话题。
许然余光偷偷看了眼门口的女孩,那女孩瞬时挂了相,一脸恼怒。许然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