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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这少年应该还是个奶娃娃呢,自己认得出才怪了。
宝辰伸了伸懒腰,站起了身,林涛付完钱后,两人就要离开。
摊主还是没忍住,他问道:“敢问这位小公子,也是南平人?”还曾经是宫里的人!
“算是吧。”宝辰愣了愣,点了点头,他有些无奈,灵魂来说,他是南平人,可身体却是良国的人。
摊主抓抓后脑勺,他看着少年风华无限的背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漏了什么东西,但又想不起来,便只得拍了拍自己的脑侧,想着等下回家了,问一问自家老婆。
“你有什么疑问?”宝辰边走边看着摊子上的东西,他知道林涛一定有疑问,
“奴才不敢。”林涛吃不准宝辰的意思,只得小心翼翼地这样回答。
“别什么不敢的,以后爷的事情,你将知道得更多。”宝辰已经决定将林涛一起带去南平了,毕竟算盘子已经来求了自己要红霞,而红霞也含羞带怯地同意了,这往后,青萝也是要嫁人的,他只能再找一个在身边伺候自己的心腹,这个人,他暂定为林涛。
林涛是聪明人,他一听宝辰这样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大喜,忙道:“奴才谢世子大人提拔!”
“喊我少爷吧,和青萝她们一样。”宝辰挥了挥手,随意地说道。
“是!少爷!”林涛简直乐得合不拢嘴,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只要他做得很,做得令宝辰满意,他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
“少爷,您刚刚说您算是南平人?”林涛其实还想问,为什么南平国宫里御厨才做得出的汤,宝辰会尝出来。不过他还是很有分寸地没有问这个。
宝辰见他问得小心,心中又满意了几分,道:“我母亲是南平人。”这句话可不是谎话,他前世的母亲,当今的南平皇太后陈氏,可真是南平人。
“奴才明白了。”林涛点了点头。
“两个月后,爷就要去南平,办点事情。到时候你就跟着我去,你愿意吗?”宝辰停在了一家卖玉器和金银首饰的摊子前,随意地挑选起来。
“少爷到哪,奴才自然跟到哪,少爷是奴才的主子,哪有奴才不跟着主子的道理。”林涛很会说话,即使宝辰知道这些都是恭维的虚话,但心情还是不错。
他满意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深绿色,一个深红色的两个镯子,他笑了起来,觉得这两个挺适合青萝红霞的,便伸出手要去拿。
另一只白玉修长的手指也伸了过来,他的目标似乎也是那深绿色的镯子,只是当他的手放在了宝辰的手上时,却久久都没有放开。
宝辰一愣,这是被吃豆腐了吗?
他抬起头,却见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这张脸长得很英气,眉色较浓,双唇较厚,五官端正,是个纯粹的大男人。他看着宝辰,眼里各种情绪闪烁,他吸了口气,却依旧没有放开手,反而突然将宝辰的四根手指给抓紧了,他颤抖着张了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五弟,皇甫宵。
不,应该说,这是已经成熟了,长大了的当今南平皇。
宝辰知道自己有一张和前世有几分相似的脸,他更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时候,几乎可以忽视那相对前世来说,稍显平凡的五官,乍一看,简直与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了。
他明白,皇甫宵不是认出了自己,至少现在还没有认出来,他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和他的兄长,那个本该坐在龙位上的人才惊讶而已。
只是他不明白,他这么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干什么,他眼里面那些奔涌的复杂感情又是什么。
林涛也反应了过来,他想上前去分开两人的手,却被皇甫宵的侍卫给拦下,只得皱眉道:“这位公子,您抓着我家少爷的手干什么?”
“少爷?”皇甫宵重复了这两个字。这次来小镇不过是路过而已,他与母后政见不和吵了一架,所以出来散散心,虽然散心散的远了一点。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面前的这个少年,这个与自己的三哥有着五、六分相像的人!他一直远远地跟着他,直到他停在了这首饰摊子前,他才忍不住去握住了他的手,这是一只细嫩的手,一看就知道,这少年的年纪不会超过十四岁,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三皇兄。
三皇兄已经死了,被他自己的亲生母亲毒死了。
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他的心里就十分复杂。
从小,他就朝着三皇兄看齐。三皇兄会背四书五经了,他就也日夜不休地去看去读去背,三皇兄习武了,他也求着母亲早早地开始了训练。三皇兄做什么,他也会做什么,只是这些,三皇兄都不知道,也不会想去知道。
在三哥的眼里,除了父皇和江山就再也没有其他,他看不到自己这个弟弟。于是,他就常常想,如果父皇死了,而自己登上了皇位,那三哥是不是就可以看自己一眼呢?
是的,最后,父皇的确死了,他也登上了龙位,可三哥却再也看不到自己了。
哪怕是前世,他的手都没有被皇甫宵碰到过,他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然后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他看着这个胞弟,心里却没有一丝正面的感情,他从小就不和自己的兄弟们亲近,哪怕是这个同父同母的胞弟。
他只知道,这是参与杀害他父皇的凶手!但他明白,自己不可能现在就杀了他,因为他还是南平国的皇帝。
南平皇要是在良国境内死了,南平国的朝堂必然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内忧外患,他去接手的,也只会是个满目疮痍的南平国了。
“你叫什么?”到底是当了不少年皇帝的皇甫宵,他如今已经二十有二,明白什么是隐藏,什么的冷静了。
宝辰微微皱眉,当初根本不起眼的孩子已经长大,口气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了。
这样命令式的语气,说实话,就算过个十年,他都听不惯!
林涛自然知道他的小主子那唯我独尊的脾气,忙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子,如果没有事,我们就先走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不管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的有身份有地位,哪怕他是南平国的贵族,那也是比不过宝辰去的。
“大胆!我们主子和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一个男人操着尖细的嗓音,弹出了食指,有些娘娘腔地喝问了林涛。
林涛一见,就皱眉了,好家伙,这应该是个太监!而且绝不是良国宫里的太监,因为良国宫里的太监看到他们的世子大人不是猫着腰行个礼就走了,就是诚惶诚恐地来巴结。那么就是说,这男人是其他国家的皇子还是王爷?
“我主子并不想和你的主子说话,不是吗?”林涛见宝辰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便说了回去,他知道,世子大人在背后给他撑腰呢!皇子怎么了,王爷怎么了,都绝没有世子大人来的厉害!他可是良国最有权势的男人--摄政王的宝贝世子!
“你--”那太监也气了,还想说什么,却被皇甫宵给拦了下来,他只能瞪了林涛一眼退了下去。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问问你的名字。”皇甫宵这回终于知道放软一点口气了,不过宝辰还是不愿和他多说什么。
“我的名字,你知道又有何用?”说完,宝辰就想走,但想到那两个镯子还没买,只得停了下来,拿起了那两个一红一绿的镯子,对摊主说道:“这两个我要了。林涛付钱。”
“是。”林涛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他瞥了还站在旁边不走的皇甫宵,奇怪地皱了皱眉,然后掏了银子付了钱。
宝辰转身就走,林涛自然跟上,不过皇甫宵也跟了上来。
“林涛,你说这两个镯子青萝红霞会喜欢吗?”宝辰决定不去理睬皇甫宵,因为他也不知道去理睬这人有什么意义,等他回到了南平,自然就会正面对上的,现在还早。
林涛见少爷不介意后面的人跟着,便也不去管他们了,他恭敬地说道:“少爷给她们买的东西,她们自然喜欢。”
“那可不一定。上次我给青萝买了盒胭脂,爷可从来没见青萝用过!”宝辰微微蹙眉,似乎有些难过。
“那肯定是因为青萝姑娘不舍得用,这可是少爷您买给他的啊。”林涛嘴巴甜,说得宝辰心里就舒服了。
他淡淡地笑了笑,侧头道:“那爷就多给她和红霞买几个,这样总舍得用了。”
“那是肯定的。”林涛忙不迭地拍马屁道:“少爷的眼光一向很好,青萝姑娘和红霞姑娘一定很喜欢。”
“嗯,我也这么觉得。”宝辰摸摸下巴,颇以为是地点点头。
皇甫宵一直在后头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放下身段去跟着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少年,但他就是忍不住,就好像小时候见到了三哥,他就会忍不住远远地偷偷地跟着一样。
快到酒楼了,宝辰也被跟得有些不耐烦,便转过了身说道:“我是宗政宝辰,你别跟着了。”
“宗政宝辰?”皇甫宵却没有去听宝辰后面几个字,反倒快走了几步跟了上来,他拦住了宝辰的去路,说道:“你就是良国摄政王的世子,宗政宝辰?”
“没错,有何指教?”宝辰挑眉反问。
“可为什么你长得--”长得和我三哥这么像。皇甫宵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宝辰的眉头都可以皱成川字了,他淡淡地哼了一声,然后负手而去。他知道,这个镇子就这么一家环境好的酒楼,如果皇甫宵要在这里过夜,那么他们是必定要碰上的,竟然这样,他也不用想着甩掉他了。
走进余富酒楼,就有人迎了上来,是宗政久寒的侍卫,他对着宝辰抱了抱拳,然后说道:“世子,王爷正等着您喝下午茶呢。”
“哦。”宝辰点点头,他扭头看了跟进门的皇甫宵一眼,意思就是,这回相信了吧。
皇甫宵却只是愣愣地看着宝辰,没说话,也没再向前一步。
宗政久寒打开门就见楼梯下的这样一幕,他皱起眉,这个人,似乎是皇甫宵,南平皇跑到了良国的地头来,这可真是稀奇,不过他也要赞叹他的勇气和愚蠢。
“宝辰。”宗政久寒喊了一声,慢慢走下了楼梯。
“爹!”宗政久寒此次出行虽然没有遮掩,但宝辰也不想这么明目张胆地喊“父王”。
宗政久寒对于这一声“爹”欣然接受,他走到儿子身边,看了皇甫宵一眼,微微有些不悦,“刚才就不午睡,现在回去睡觉。”
“爹!”宝辰惊呼一声,不依道:“不是说喝下午茶吗?”
宗政久寒看着宝辰手里的两个镯子,猜都猜到了这是给谁的,心里吃味,便哼了一声道:“做梦。”
宝辰张着小口,似乎不太相信宗政久寒竟然会出尔反尔,他大声道:“爹使诈!”
皇甫宵看着两人上楼,那活跃的背影,仿佛让他见到了三哥还活着的时候。三哥喜欢与父皇下棋,有时候被吃掉一颗重要的棋子,他就会这么微张着嘴,喊一声“父皇使诈”。
可,回不去了,这一切都回不去了。到底是谁害的事情变成这样的呢?皇甫宵自问。他想说,这是因为他的母后,可想想,母后这么做,还不都是想让自己登上皇位吗……
正文 067◆ 西凉蠢郡主
“主子,那可是良国摄政王,咱们还是快走吧。”原先那太监见摄政王竟然就在这里,便开始担心起了自家主子的安危,他也算是个忠心的,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