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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见的笑容,右相还稳着,满布皱纹的蜡黄面孔没有什么表情,看到北寒带着宁语站在他旁边,才微微松了表情。他朝北寒微微颔首“大将军来了。”虽然文官和武官有差别,但从官阶上他和北寒是同属一品官阶,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头的大将军会在朝廷上有什么作为,可她手上可也实实在在掌握着璃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一山不容二虎,虽脸上没有表现出对北寒的敌意,可右相心里已经不断的盘算着了。
“嗯。”北寒也应了一声,却又想到这样也许会显得自己太孤傲了,许久又补上一句“右相好。”声音有些僵硬,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官场上这些事。很麻烦。
一旁的宁语站在北寒身后,都忍不住偷偷笑了,没出声,心里只叹她家北寒太可爱了。
“…好。”右相老脸绷着,他怎么觉得这所谓的大将军有些傻气?莫非是装的?这几日他孙子也传来信,谈到了这个大将军,从字里行间来看他能看出他那个宝贝孙子不喜欢这个将军,甚至明意让他除掉北寒。他也在宫中听到了一些风声闲语,这个北寒的确与陛下走的很近呢,历代帝王都有些奇怪的癖好,他不奇怪,只是要是威胁到他孙子的位置他也不会客气。
北寒没有再和那右相说什么了,在旁边笔直的站着,宁语在她身后,而其他大臣基本上都各自到位了。
突然,一阵鸣鼓声响起了。
“陛下到!”尖锐的太监声音响起,鼓声刚过这一声便听得无比清楚,他们齐齐跪在了地上了。
宁语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这一茬,被北寒拉了拉衣角,闷哼一声才蛮不情愿的跪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磕头。宁语迫不得已只是微微低下头,想她这样拜过谁?
大臣中间是铺着一条红红的地毯,而在这上面已经能看见两个人了。顾无言一身红衣,红衣也无一例外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云龙,而那一头青丝也只是简单的用一个九龙发冠给固定住,脸上化了一些淡妆便没有什么了,倒比登基时的服饰少了好几个档次,本来封后典礼是除登基属于皇帝比较重要的典礼,做的这么朴素也是顾无言的意思,大致理由便是劳民伤财。顾无言一只纤纤玉手握着一头比较宽的红绳,红绳另头是彭越,中间是一个大红花。彭越因为是男子,其实也没有打扮的太过妖艳,但明显看得出他还是废了心思的,被粉抹的有些白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顾无言心中倒没什么感觉,没有喜悦也没有怒气亦没有悲伤,也许她的血真的是冷的。
当路过北寒时,顾无言却不禁留了一个目光给北寒,她的寒儿也来了呢。但是她的脚步不能停留,慢慢上了那一阶阶天梯。上了天梯,在面对下面的众人,那些人又变的如此渺小。旁边的太监再念一些开礼词,这小段时间便让顾无言忍不住向北寒望去,尽管面容已经看不太清了,可顾无言还是第一眼便看见了她。这么久了,今日的北寒竟穿了一件白色女裙,很漂亮呢她的寒儿,不用想,她的寒儿现在被这白色裙衣衬的肯定更加仙气凌然了,这掉落凡间的仙子只属于她。想到这儿,顾无言忍不住微微勾了唇角,甚至心中都有了丝丝涟漪,猛的心中闪过一丝想法——若是这是她与寒儿的婚礼就好了。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却让她一下子收起了笑容,沉下了脸。
“一拜天地!”尖锐的声音拉顾无言回了神,她有些麻木的朝天单膝跪下。
北寒双眼是一直紧紧看着顾无言的,终于来了吗?她从前在书上看到过这三拜,三拜完后就是夫妻了,主子就要和那个男人相守一生了,但是她也知道主子是帝王,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她该祝主子幸福吗?可是她毛病似乎又犯了,心一阵一阵的疼。
“帝后对拜”这是最后一拜了,顾无言没有跪,天子是不需要向任何凡人下跪的,她只是冷眼的看着彭越殷勤的向她跪下。
“起!”彭越起来了,还是牢牢的抓住那一头红绳,这算比较重要的仪式半柱香的时间就结束了,接下来便是宴会群臣了,而夜也便是入洞房。
“平身。”
大臣们听到了都缓缓起身了,宁语算是比较快的那个,终于熬过头了,今天肯定是她最耻辱的一天,竟然向情敌下跪!
“今日是朕大婚的日子,你们不必太拘束,好好放松一下。”顾无言淡淡道出,然后转身向不远处早已准备好的龙辇上去,彭越在旁跟着,还没到龙辇顾无言便就松开了红绳。“皇夫便就去皇殿候着朕吧。”
“是!陛下。”彭越心情激动的久久不能平息,今晚他就能得到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了呢!
大臣看着顾无言离开了,也都慢慢散了。
“走啦,北寒。”还站在那纹丝不动的北寒,宁语拉了拉北寒的衣角,又有些好奇的顺着北寒的目光看去,那个皇帝已经和她的皇夫做龙辇离去了“他们都走了。”宁语又看向北寒眸子淡淡道。可当她看见北寒的眸子,她就止不住心疼了,她何时见过北寒这样充满哀伤与迷茫的眼神?
“宁语,我大概病了。”北寒闭上眸子,又缓缓睁开,语气有些沉重。
“那不去什么破宴会了!走,我们出宫玩去!”宁语抓上北寒的手便这样说着。
“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北寒挣开了宁语的手就独自一个人走了。宁语愣愣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起来,北寒心疼,她也为北寒而心疼啊。她知道一直以来北寒都很坚强,坚强的有些冷漠,也许现在,北寒是不想让她看到她有些脆弱的时候吧。可是她多想若是此刻北寒依靠她还多好,而不是愿意独自吞下那一切。也许作为半个旁观者,北寒不明白爱是什么,可宁语却知道北寒爱着顾无言,那种渗透骨子里的爱。她认,她对北寒的爱大概确实没有北寒对顾无言的爱那么纯粹和深刻那么的义无反顾。她是自私的。
酒觞碰撞,不是太过粗俗而是文雅的。顾无言喝了许多酒了,连面容都有些红了。基本上她迎下了每个大臣所敬的酒,她酒量很好,但现在都有些吃不消了,便不再喝了。她高坐在御座上,她寻了很久,都没有寻着她的寒儿。她的寒儿不应该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吗?她在哪儿?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了,那颗滚热的心止不住的想念她的寒儿,心中那只最原始的也是已经冲破了理智的束缚,此刻顾无言并不觉得想着北寒有什么错。是的,现在她急切想见到她的寒儿,甚至心中有些恼火,她的寒儿不应该不在她身边!她下了御座,刚刚落地站的还有些不稳,她朝另一条通往外面的路走去。
“陛下,当心啊!”一旁的宋公公连忙跟上顾无言。
“你不用跟着,朕自己回皇殿。”顾无言冷声制止道。徒留宋公公在原地,一人独自离去。是的,她要回皇殿,还有一件琐事没有解决,她的理智还在。
皇殿此刻殿门外守着一些侍女,她们见到顾无言都行了礼,顾无言踏进门槛,朝内殿走去。那早就布置好的大红色的龙床上面坐着一直有些兴奋的彭越,他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听到顾无言的声音激动不已又有些忐忑不安。他看着顾无言带着微红的脸庞走了进来。
“陛…下。”彭越也有些紧张。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皇夫。”顾无言顿了顿“你先睡吧。朕还有事。”说完顾无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彭越就走了。
留下彭越一人愣在床上不知所措。言儿的意思是什么?真的是还有事?但不可能皇帝大婚有一日可不必批阅公文。那言儿是不愿把她自己托付给他,还是害羞?
等顾无言完全走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她是去找北寒了。”是一个低沉男人的声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
“这不可能!”彭越听到这个缘由明显是不肯相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最爱的女人去找另一个女人。你还真可悲。”
“滚!”这一下子击中了彭越心中的怒火,紧握拳头,很明显他信了,一种身为男人的自尊让他觉得他被“背叛”了,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他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彭越脸上有些扭曲了,恶狠狠的说着。
那黑暗中的声音又响起“我可以帮你,但我要的东西你也必须给我。”
沉默片刻,彭越点头答应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是他爷爷也扳不倒北寒,只要是言儿刻意护着的话。
“我有两个要求,我可以帮你让她生不如死,但第一你不能杀她,第二你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她清白。”
“为什么?”彭越恨不得剥了北寒的皮抽了她的筋,男人的嫉妒是可怕的,特别像他这种已经爱顾无言爱到命里去的男人。
“我不喜欢别人问为什么。”
彭越想了想,只得咬牙答应了“好。”只要能让言儿对那北寒死心,然后那北寒也会生不如死就行。
“那便照我说的那么去做。”黑暗中留下这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心病
夜,微风轻拂,倒给人添了一份凉意。
那被微风拂起的发梢扫过脸庞带来一丝痒意,北寒把那在脸上调皮的发梢又弄回耳根,此刻她坐在御花园一旁的几阶青石阶上,出神的看着天空那轮有些朦胧的明月。也不知到底是在看明月,还是在想那朦胧中的人儿。
几个时辰前那种心痛现在基本上平息了,她想也许是她平时太紧张了,才会出了这等毛病,想她这应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生病了吧。走遍了差不多半个皇宫了,最后脚步不知不觉的停留在这儿,已经是成习惯了呢。这里离那里很近,却又有些远。可为什么一想到今天主子会拥有另一个人,她会如此不安还有那又开始的疼痛。“看来改日得去太医署了。”口中喃喃,又不住的抚上那明明还跳动的却有些疼痛难忍的心。
“这是心病,无药可治。”耳边忽然感受到一阵热气,让北寒猛的一惊,正想出手却又马上止住了——是主子。
腰间慢慢环上来的纤手让本来想起身行礼的北寒又不得不如原来那般坐着,但明显身子开始僵硬了“陛…陛下…”
“嗯。”顾无言又把头靠在了北寒的不太宽敞的细肩上,“寒儿,朕想你了。”此时顾无言基本上也是在地上坐着了,半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了北寒身上了,那大红色的婚袍在皎洁月色下显得格外显眼。
心不疼了,只是又开始狂跳起来,北寒是感觉到了顾无言在她脖颈喷洒出的热气,这倒让她觉得全身都有些热了,那刚刚还是面无血色的脸庞染上一丝丝红晕慢慢延伸到耳根。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子,她想主子吗?答案是肯定的。可为何听到主子说想她,她的心会如此凌乱,她也闻到了主子身上浓浓的酒气,因为很刺鼻,主子是喝醉了吗?不然怎么会突然说这般话。“嗯…”
“你想朕吗?”顾无言没有听到满意答复,又这样问道。
北寒犹豫着,这话说出来…还没过好会儿,顾无言又似乎撒娇一般在北寒如光滑的白玉般的脖颈上蹭了蹭,北寒只得红着脸在心中挣扎了无数遍终于道“想…很…很想陛下。”怎么陛下喝醉了跟一个小孩子一般?但是…挺可爱的。
“朕也是。”顾无言笑出了声,干脆就把北寒整个人抱入了怀中,